四合院堂堂管事一大爷的脸。
丢光了。
有些不知趣的顽童,笑问易中海,问粑粑好吃吗,还有孩童说粑粑是臭臭,不能吃。
真不知道是孩童的无心之问,还是孩童家长在故意为之,借孩童之口实施对伪君子的调侃。
伪君子有火不能撒。
跟穿开裆裤玩尿泥的屁孩一般见识,他丢不起这个人。
聋老太太蹿稀的起因。
查清楚了。
就是傻柱那碗猪肉给弄得。
有点捕风捉影的意思。
不管真相如何。
易中海都会把屎盆子扣在傻柱的头上,借此来发泄易中海心中的怨气。聋老太太打脸易中海,讥讽易中海两口子不给聋老太太吃肉的怨气。傻柱死活不来,逼得易中海亲自下场救聋老太太的怨气。
另有借机打压傻柱的想法。
随着贾家发生了太多的让易中海完全束手无策的事情,贾东旭被抓事件,秦淮茹小产事件、贾张氏改嫁事件、贾东旭提刀追打贾贵却让菜刀误砍易中海事件,种种事件之下,易中海对贾东旭给他养老一事起了动摇之心。
思前想后。
还是觉得傻柱靠谱。
轧钢厂四级工易中海的手,还伸不到人家红星废品站。
没招。
只能借着大院大会做做文章。
在看到傻柱打着饱嗝,从外面进入四合院的一刹那间,易中海压抑的抑郁积压到了极点。
好你个傻柱。
我们在这里坐等你开会。
你丫的却酒足饭饱的回来。
不拿管事大爷当大爷。
“柱子,老太太掉茅坑里面,你怎么才才回来。”
“一大爷,难不成我回来,老太太就不用掉茅坑了?”傻柱笑呵呵反怼着易中海,“现在老太太不是挺好的嘛。”
说着话的傻柱。
将自行车停好。
又把何雨水送到了耳房,叮嘱了一句写作业,无事人似的来到了会场。
“傻柱,你还有没有点这个组织纪律性。”刘海中摆起了他管事二大爷的官架子,“开大院大会,我们一帮人等了你小三十分钟。”
“二大爷,您这话不对,怎么是我没有组织纪律性?谁通知我开大院大会了?老人家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的权利,您身为管事二大爷,怎么能不问青红皂白的就给我扣帽子呀。”
傻柱逻辑清晰的反击着刘海中对他的指责。
“早晨或者中午,您跟我说晚上开大院大会,我要是迟到,就是我的责任,谁都没有通知我,我怎么知道要开大院大会?要不从明天开始,咱们什么都不干,就待在院内等二大爷开大院大会,实在不行我们不上班的等二大爷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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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工夫。
傻柱眼角的余光也在打量着现场的那些人。
说句不该说的话。
个个看着就跟过年似的开心。
愉悦的表情压根遮掩不住。
足可见聋老太太蹿稀掉茅坑这件事,给街坊们带来了多大的快乐。
现场唯一遭罪的人。
只有聋老太太。
坐在椅子上的聋老太太,身体斜趟,灯光下,脸色苍白无力,要不是眼珠子乱转,真会让某些人误会聋老太太已经死翘翘了。
许大茂一个壮小伙子都被巴豆粉给放倒了,就更不要提上了年岁的聋老太太。
老天开眼。
命大。
否则极有可能一命呜呼。
“老易,老刘,傻柱回来了,四合院的人全了,咱们抓进时间开会,明天还都有事情要忙。”
闫阜贵出言为傻柱辩解了一句。
傻柱的投资没有浪费。
三位管事大爷,怎么也得拉拢一位,团结一位,疏远一位。
“行啦,咱们开会。”易中海环视了一眼众人,开口说道:“今天下午,咱们四合院发生了一件非常恶劣的事情,后院的老太太,中午吃了一碗猪肉,跑肚,跑了七八趟,最后那趟,腿软,掉在了这个茅坑里面,也是老太太命大,要不然咱们院里的街坊们说不定就见不到老太太了。”
傻柱仅知道聋老太太掉了茅坑,他真不知道聋老太太跑了七八趟厕所。
有点被吓住了。
嘴里发出了倒吸凉气的声音。
这跑肚的节奏怎么跟许大茂有的一拼!
易中海皱了皱眉头。
聋老太太张了张口。
他们两人虽然没有交流这个具体的心得,却不约而同的把跑肚的原因归拢到了傻柱的头上。
给出的理由。
傻柱跟他们一直疏远着关系,今天却推辞都没有推辞的答应了聋老太太帮忙做荤菜的请求。
此为其一。
其二。
聋老太太明确给出答桉,说她给傻柱拎了半斤猪肉过去,傻柱给她端来了半斤猪肉的荤菜。
两个证据左证下。
认为傻柱下了药。
否则傻柱为什么没有过一手油!
现在瞧傻柱这幅吃惊的模样,分明是一副不知道聋老太太跑肚的惊恐,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心里都泛起了疑惑。
易中海的想法,肯定有人不满聋老太太的某些行为,给聋老太太下了药。
聋老太太的想法,是难不成自己两个月多没吃荤菜,这个五脏六腑它不习惯了。
这还了得!
聋老太太就靠嘴馋贪吃活着。
不让她吃肉。
比相当于要了聋老太太的半条命。
虽然不知道聋老太太为什么会落了个跟许大茂一模一样被下药跑肚的下场,傻柱却也知道某些人会怎么想。
中午那碗猪肉。
这可是易中海说的。
傻柱发声了,语气非常的不善,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不友好起来。
“一大爷,您等会,我现在才琢磨明白,合着老太太不仅仅是掉在了茅坑里面,她还跑肚,怎么个意思,我给老太太下了药呗!”
下药这种事。
一旦实锤。
傻柱莫说保不住废品站的工作,他估摸着还得进去待一段时间。
什么时候出来。
暂且不提。
就说这个名声。
进去的人,能有什么好名声?
出来后的工作,娶媳妇等等,都会受到极大的影响,闹不好傻柱要提前享受上一辈子冻饿惨死街头的超级待遇。
还有雨水。
傻柱进去了,屁孩雨水怎么活?
“柱子,你一大爷不是这个意思。”一大妈见傻柱发怒,唯恐易中海吃了亏,赶紧出言打圆场,“你误会你一大爷了。”
“一大妈,我敬遵您,我也敬遵一大爷,敬遵咱四合院的所有大爷大娘,敬遵,但不代表我傻,不代表我可以被随意拿捏。”
“柱子。”
“一大妈,您别说话,让一大爷说,刚才一大爷口口声声说老太太中午吃了一碗猪肉,下午开始跑肚。街坊们都知道,早晨老太太找到我,让我帮忙做一顿荤菜,我答应了,中午我做了一道咸水猪肉,许大茂可以给我作证,三大爷当时也在场,我做好后,亲自给老太太端去,一大爷的意思,我下药了,我给老太太下药了。”
“傻柱。”
易中海的声音比傻柱还高。
气愤加持下。
身体都在哆嗦。
“易中海。”
“傻柱,你叫我什么?”
“易中海呀,你叫我傻柱,我不能叫你易中海?”
“行行行,我问你,为什么老太太吃了你的猪肉,下午就开始跑肚,要不是有人发现的及时,老太太就去了。我派人去废品站找你,你们领导也给了你假,你为什么不回来?”
“我回来干嘛?”
“当然是捞老太太呀!”
“一大妈把你叫回来,你看到老太太掉在了茅坑里面,你让人去废品站叫我,来来回回十多里地,这得浪费多少时间,易中海,咱有什么事情,咱敞开了谈,你不就是嫌弃老太太恶心,你不想下去救老太太,你说这么多废话干嘛。”
字字似刀。
句句为剑。
一招不落的全都招呼在了易中海的身上,让向来注重人设的伪君子失态了。
易中海化身成了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他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睛,恶狠狠的看着傻柱,大有将傻柱生吞活剥傻柱的寓意。
“傻柱,你回答我,老太太为什么吃了你的猪肉就开始跑肚!你是不是嫌弃老太太,不想给老太太做荤菜,故意借下药这一手段逼着老太太。”
傻柱忽的平复了一下心情。
有贾张氏背锅。
怕什么。
另外他发现,自己越是平静,易中海受到的暴击就越大。
真要是把易中海气个好歹。
傻柱会买几挂鞭炮好好庆祝庆祝。
“易中海,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觉得我有下药害老太太的嫌疑,你让人去派出所找公安,让公安来查,公安说我给老太太下药,蹲号子,吃花生米,我认,你算什么东西?我有必要跟你解释这些?一个狗屁不是的四合院管事大爷,真把自己当做了一根葱,还交代?”
傻柱扭脸望向了聋老太太。
“老太太,我现在问你一句话,你也是这么认为的?认为我给你下药了?”
聋老太太并没有回答傻柱。
目光望向了易中海。
聋老太太的养老靠易中海两口子,她要是站在傻柱这一边,等于得罪了易中海。
在傻柱没有明确表示要给聋老太太养老送终的情况下,又有傻柱疏远聋老太太这一事实存在。
聋老太太不会选择在这时跟易中海翻脸,她对傻柱最好的支持,就是沉默,既不承认,也不否决。
不说话。
“老太太,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傻柱扭脸朝着四合院的街坊们表了态。
聋老太太的沉默。
对傻柱而言。
好事。
傻柱终于有机会、也有理由,光明正大的与聋老太太说不。
有下药这件事背锅。
傻柱站在了理上。
“四合院的大爷大娘们,我叫何雨柱,也有人叫我傻柱,我今年十七岁,年轻,却也知道某些事情,借着这个机会,说一件事,将来还望院里的大爷大娘、叔叔婶婶,能够为我作证,从现在开始,我何雨柱、何雨水兄妹两人,跟后院聋老太太、中院易中海两口子,老死不相往来,谢了。”
聋老太太心中暗暗叫苦。
傻柱这一出决裂的戏码。
打乱了聋老太太的一系列步骤。
在聋老太太心中。
傻柱就是一个傻厨子的形象,最大的作用,给她做些家传的谭家菜,让聋老太太过过馋嘴贪吃的瘾。
都老死不相往来了。
还怎么让傻柱帮忙做饭!
易中海心里也不得劲,刚有了把傻柱提成正选养老之人的想法,傻柱撂挑子不干了,他发现自己还的把养老的目标放在贾东旭的身上。
“柱子,你这孩子,你怎么说胡话呀,一大爷他也是关心则乱,慌乱了,湖涂了,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一大妈还在帮易中海洗地。
傻柱觉得自己好像误会了一大妈。
都说一大妈好。
好在了什么地方?
易中海的媳妇,跟易中海睡在一张床上。
老话说得好。
不是一家人,她不进一家门。
伪君子段位高。
一大妈段位也不低。
关心则乱的开脱理由,换成别的女人,真不一定能想到,早变成了无头的苍蝇,要不就可劲的哭。
“关心则乱?”
傻柱喃喃了一句。
朝着一大妈一字一句讲述起来。
“一大妈,不知道你想过没有,一旦我给老太太下药的事实被坐实,我会有什么下场?往小了说,我的进去,往大了讲,我的去下面工作。咱们就说这个轻的,我要是进去了,雨水怎么办?我的前途又怎么办?工作,没有!就算有做饭的手艺,谁家请这个进去的人做饭!还有成家立业,那家姑娘的父母,缺心眼的愿意将自己的掌上明珠,嫁给一个进去过的人!”
傻柱越说越是气愤。
情绪越是激动。
“这不是关心则乱的问题,这是要我们何家绝户的问题。我什么人,别人不知道,你们两口子能不知道?老太太能不知道?就这么言之凿凿的说我给下药了,有证据拿出来,屁证据没有,红口白牙的瞎说,易中海的名声不能受损,我傻柱的名声就可以不要?是不是觉得我被人叫做傻柱,我就是傻子呀!”
“柱子,你误会了。”
“一大妈,咱们两家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咱们两家人知道,我一直给你们留着脸面,合着就这样?”
易中海的心。
提到了半空中。
伪君子泛起了大祸临头的惊恐。
“老头子走了,我带着雨水讨生活,依着我的本事,轧钢厂食堂提个学徒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人家也答应要提我当学徒工。”
潜藏傻柱心底的往事。
就这么被提及了起来。
他的手。
指向了脑子一团乱麻的易中海。
“咱们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易中海,轧钢厂的四级技工易中海,特意跑到轧钢厂,送了一条大前门香烟给食堂主任,说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我提成学徒工。”
现场刹那间炸了锅。
主要是傻柱说的实情,太过匪夷所思。
道德标杆易中海居然是个表里不一的人,后面还的带着渣字。
简称人渣。
“我知道街坊们不相信,不相信的街坊们可以去轧钢厂打听打听,看看这件事是真的,还是假的。易中海轧钢厂跑关系不让我提学徒工,四合院里却跟我拍着胸脯的保证,说我提学徒工这件事抱在了他的身上,还说我提不成学徒工,可以认他当师傅,跟他学手艺。”
勐料后面还有勐料。
一料接着一料。
“老头子临走前,留了一部分钱,这个钱易中海死活不说,还是一大妈无意中说漏嘴巴,易中海才把这个钱给了我,我买了自行车,要不是一大妈说了这件事,这个钱是不是就被易中海给吞了?”
“柱子,一大妈求你了,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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