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大会结束。
许大茂两口子便陷入了一种诡异的迟钝状态。
易中海、聋老太太、秦淮茹三者之前的狗血事情,在最大限度的冲击着两口子的认知,尤其以娄晓娥表现的最为震惊。
大户人家出身,打小过惯了锦衣玉食生活的她,从没有想到现实社会中会有这般狗血的伦理事情发生。
绝户的师傅和徒弟媳妇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还有了血脉的延续。
更为惊诧的事情。
寡妇的婆婆一口咬定没有这种事情。
这种自带绿帽子的作风。
娄晓娥想不明白。
心中也泛起了一丝澹澹的后怕,后悔自己与聋老太太接触太深,刚才的手撕大戏,让娄晓娥这个傻白甜依稀明白了一些事实。
如易中海的为人。
再比如聋老太太的为人。
一个为了香火,盘算起了徒弟媳妇。
一个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私欲,朝着照顾她多年的易中海下了手,一点往日的情面都不记。
白眼狼般的忘恩负义。
吓得娄晓娥浑身泛起了无数鸡皮疙瘩。
易中海照顾聋老太太几十年,都没有喂熟聋老太太,自己这小身板,估摸着更不够聋老太太塞牙缝的。
突然明白了聋老太太与自己接触的原因,其目的就是娄晓娥娄家千金的身份。
脸上涌起了一丝澹澹的自嘲。
在人人都厌恶嫌弃娄晓娥娄家大小姐身份的同时,却有聋老太太为吃喝算计着她的身份。
对此。
她也只能无奈了。
目光望向了对面的许大茂,心中又是一股苦涩的情怀,她与许大茂的结合,可不是为了爱情,而是利益的纠葛。
娄家看中了许大茂普通城市平民的身份,想通过联姻这种办法,冲澹娄晓娥及娄家的身份影响。
许大茂之所以娶娄晓娥,是冲着娄家姑爷的虚名及娄家庞大的产业所致。
一个图名。
一个为利。
这也是娄晓娥有时候泛起对于莉羡慕的原因。
傻柱不是许大茂。
许大茂也不是傻柱。
她很想知道许大茂为什么发呆,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殊不知。
此时的许大茂,在思考棒槌。
严格的说。
棒槌的事情给了许大茂一丝小小的提醒。
在自己不能生养的情况下,又不想落个易中海这样的下场,提前准备养老之事,便也被许大茂提上了日程。
四合院人多嘴杂。
这是事实。
可谁规定娄晓娥就一定要住在四合院内。
去娄家住一年,回来的时候带个孩子,对外宣称是许大茂的后代,四合院内的这些人也只能相信。
定了定心思。
将目光望向了娄晓娥。
见许大茂这么专注的看着自己,娄晓娥的内心深处,却有一点小小的慌张,错以为许大茂看破了她的心思。
脸一红。
“大茂。”
“蛾子,别喝那么多药了。”
娄晓娥一震。
她很快回过味来。
晓得许大茂口中的药,具体指的是什么。
嫁入四合院一年多。
被无数人指指点点,尤其贾张氏,指桑骂槐的骂着娄晓娥,说娄晓娥是不下蛋的老母鸡。
身为女人。
不能生孩子。
堪称世界上最大的悲哀。
她开始各种求医问药,就连偏方都试了一遍,将自己闹的苦不堪言,整日与药为伴。
骤然听闻许大茂让她别喝药,本能性的泛起了疑惑,许大茂的父母因为娄晓娥婚后未能给他们生下大胖孙子,对娄晓娥诸多看不上。
看过因为不能生育被离婚女人的凄惨遭遇。
娄家的千金小姐,这本身就不是什么好名声,否则不会嫁给驴脸男许大茂,这尼玛要是在背上不能生孩子被人家赶走的帽子。
等待娄晓娥的命运,也只能是死路。
“大茂,你是要跟我离婚吗?我吃药,我一定可以治疗好疾病的,一定可以为你生下大胖小子。”
许大茂心中一痛。
他的原因。
碍于男人的面子,不敢把实话告诉娄晓娥。
笑了一下。
伸手摸了摸娄晓娥还略带婴儿肥的脸颊。
“蛾子,瞧你这话,我可没有跟你离婚的意思,我要是跟你离婚,就傻柱那张破嘴,指不定将我损成什么样子,我的意思,别喝药了,闹的你天天受罪,我当丈夫的怎么也得心疼心疼。”
娄晓娥的心中。
闪过了一丝暖洋洋的味道。
结婚一年多。
第一次从许大茂的身上感受到了作为丈夫的责任。
如此一来。
她更不能停药了。
“大茂,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我身为你媳妇,我得给你生儿子。”
“孩子的事情,我想好了,你能生就生,不能生咱领养一个。”
娄晓娥被惊到了。
领养孩子。
就如贾张氏领养棒槌那样吗?
许大茂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伸出手。
在许大茂的额头摸了摸。
没发烧啊。
“我是这么想的……。”
许大茂将自己的计划说给了娄晓娥听,过段时间,娄晓娥便回娄家居住,中间,他会放出娄晓娥怀孕的风声,十个月后,娄晓娥抱着孩子回到四合院,这样一来,谁也不知道许大茂抱养了孩子。
堪称神不知鬼不觉。
许父、许母也被蒙在鼓里。
……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在次日清晨六点多的时候响彻四合院,宛如破锣般的吼叫以中院为原点,急速的朝着四周扩散而去。
已经起来的街坊们,第一时间冲出了家门,朝着声音传来的后院跑去。
那些还在与周公进行亲切会谈的街坊们,忙睁开朦胧的双眼,随意套了几件衣服,也跟着前面的那些人跑了出去。
这般凄惨声音。
肯定发生了大事。
又有昨天易中海暴揍大院祖宗的事情发生在前。
大院祖宗昨天的惨样,清晰的映入了街坊们的脑海中。
昨天晚上入睡前,某些人还在谈论大院祖宗,别睡的时候好好的,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出了事,起不来了。
在想想,大院祖宗死了,易中海会不会担责任,毕竟是他昨天暴揍了大院祖宗,对大院祖宗的死,具有一定的关联性。
街坊们对此充满了期待。
聋老太太倒霉已成既定事实的前提条件下,都想看到易中海倒霉。
一聋一伪倒下去。
四合院也将彻底的归于平静,贾家压根不被街坊们看在眼中,没有易中海撑腰的贾家,就是一个屁。
经过一晚上的思考。
想不明白的事情也都想明白了。
聋老太太的爆料,备不住是事实。
贾张氏肯认下这顶绿帽子的心思,也被猜了一个十足。
利益啊。
贾张氏为利益,让贾东旭戴绿帽子。
易中海也可以为了利益,做铤而走险的事情。
街坊们一窝蜂的朝着后院涌去。
二大妈“快来人”的惨叫,也越来越清楚。
凄惨的声音,似乎左证了街坊们的猜测。
大大小小的人,心中就一个思量。
该不是聋老太太出了事吧!
等街坊们跑到后院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赫然让他们震惊,就看到二大妈神情惶恐的瘫坐在聋老太太家门口,惊恐的脸颊犹如看到了世界上最惊恐的事情,张口结舌,面红耳赤,身体都在微微的泛着颤抖,有眼尖的人,看到二大妈的身下有一团水泽,这是被吓尿了吗?
应该是。
否则干嘛将她的手,颤巍巍的指着屋内,一副被吓怂的样子。
见到街坊们出现。
二大妈惊恐的心,似乎稍微平息了一下,原本只能说来人啊的嘴巴,断断续续的说起了别的话语声音。
“出…事了…出大…事了…死…了…聋老太…太…死了…死了…她死了…。”
什么?
聋老太太死了?
惊恐的众禽。
瞬间挤在了聋老太太屋门口,伸着脖子的朝着屋内看去,没有挤到屋内口的人,索性将他们的脸贴在了玻璃上,隔着玻璃的看着屋内的场景。
要左证聋老太太死亡的事实。
映入眼眶的一幕。
让所有人胆寒。
二大妈没有说谎。
聋老太太真的死了。
都不瞎。
清晰的看到了聋老太太僵硬躺在床上的身躯,更有聋老太太死不瞑目的脸颊,在街坊们眼前回荡。
昨天易中海打了聋老太太。
今天聋老太太就死了。
四合院要出大事情呀。
混在人群中的傻柱,也是这般想法。
聋老太太的身死,会让易中海吃不了兜着走。
谁让昨天就易中海打了聋老太太。
这就是易中海承担责任的根结。
周围这么多街坊,全都是证明易中海打了聋老太太的人证。
伪君子摊上大事情了。
见于莉看稀罕的伸着脖子打量屋内的情景,傻柱心中暗骂了一句,这才是烧死人也要添条腿,聋老太太死了,你还非得亲眼看看,有什么可看的。
担心于莉会被聋老太太的凄惨死样给吓坏,傻柱伸手揪住了于莉,等于莉扭头回看他的时候,朝着于莉微微摇了摇头。
后向着刚刚听到动静,急匆匆赶到后院的易中海使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心里冷哼了一声。
在尼玛算计。
这下算计到了极点。
聋老太太死了。
看你易中海如何应对。
这才是黄泥巴进裤裆,不是屎它也是屎了。
易中海之所以最后一个赶到事发现场,是因为他听到了聋老太太死翘翘的声音,刚开始以为是街坊们的谣传,心中暗骂这些街坊,典型的不盼自己好,聋老太太死了,跟你们有毛的关系,可是当他听到声音越来越急躁,急躁中还夹杂着一丝类似幸灾乐祸的味道。
顿时心生不妙。
暗道了一句,聋老太太该不是真的死了吧。
活着。
还则罢了。
要把聋老太太送医院。
易中海可不想莫名的惹祸上门,灭杀是灭杀,洗清嫌疑是洗清嫌疑。
死了。
可就真的大祸临头。
他可打了聋老太太!
街坊们什么德行。
易中海更是门清的厉害。
就算不是易中海做的,街坊们也会想方设法的把屎盆子扣在易中海的脑袋上,让易中海背锅。
心急如焚的易中海,在冲到后院的时候,脚步忽的一顿,就仿佛他双脚生根了长在地上般,双腿有了那种被灌铅的感觉,沉重的厉害。
头皮也随之发麻。
心中更是诚惶诚恐。
目光在街坊们脸上扫过,有的泛着疑惑,有的纯粹就是在幸灾乐祸,还有你易中海活该倒霉的落井下石。
他忽的停下了目光。
是傻柱。
目光在扫过傻柱两口子的时候,易中海不知道怎么回事,亦或者傻柱的身上有股莫名的吸力,牢牢的将易中海的目光给吸引在了傻柱的身上。
傻柱算是一干街坊中,唯一一个没有对易中海落井下石的人。
至于别人。
真不敢想象。
唯有缺德。
也确实缺德。
街坊们看到易中海来瞧聋老太太死没死,颇有良知的让开了一条小道,一条直通聋老太太屋内的小道。
我谢谢你们。
这是易中海心里对街坊们的问候。
他吞咽了一口吐沫,平复了一下心情,硬着头皮的迈步走向了聋老太太那屋。
身形有些落寞。
步伐有些迟缓。
走到门口的时候,想必是怕了缘故,易中海忽的停下脚步,扭头朝着还坐在地上的二大妈问了一句。
“二大妈,你说老太太死了?”
“死了,死了。”
“你确定老太太死了?”
“身体都硬了,也凉了,胸口还有那么大一滩血,不是死了是什么?”
易中海心中暗暗叫苦。
心存一丝希望。
特想二大妈看错了,聋老太太实际上没死,可是二大妈的话,熄灭了易中海心中的最后希望。
刘海中的媳妇,虽然有些不怎么靠谱,可貌似没有在聋老太太死不死这件事上面跟院内的街坊们开玩笑。
怎么就死了啊。
昨天出手的时候,朝着大院祖宗的嘴巴使得力气,没有招呼别的部位,大院祖宗除了失去说话的权利之外,不应该死才对。
可二大妈说聋老太太死了。
这可如何是好?
“只有你一个人进去过吗?”
“对对对,我起来,来到老太太这屋,看看老太太想吃点什么,结果我一推门,发现老太太身体僵硬,一开始没有往死上面琢磨,还跟老太太搭茬了一句,说她身体怎么样,要不要吃点好的,见老太太不答话,我拉亮电灯,凑到跟前,发现老太太身体凉的透透的,胸口还有这么大一滩血。”
二大妈还用手进行着比划,比划了一个西瓜大小的圆,以此来形容聋老太太的死状。
“她的双眼睁的跟羊眼似的,嘴巴大张,我不放心的还将手指头伸到老太太的鼻腔下面,发现没有呼吸,身子骨当时就软了,就喊了一嗓子,再然后,街坊们就来了,真是吓死我了,我没想到老太太她死了,把我吓得,都不知道怎么做了。”
“二大妈,你是不知道怎么做了,你是被吓尿了。”
“都肃静,吵什么吵,里面死人了,你们还有脸吵吵,干嘛呀,落井下石?”
喊了一嗓子的易中海,
脸色分外的严肃。
可不是为了这些人。
而是因为聋老太太死了。
在没有比易中海更加清楚,聋老太太死了,会带给自己什么样子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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