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铛脆生生的声音,飞入了在场众人的耳帘。
“奶奶,老师不让我们说谎,他说好孩子、好同学是不能说谎的,被老师知道说谎后,老师就该批评小铛了。”
言下之意。
就算你是我奶奶,我是你孙女,我不能听你的话,去反驳棒梗刚才那番言论。
这理由。
高端大气上档次。
老天爷来了也得抓瞎。
堪称谎言之最。
瞎话的最高境界,就是让周围的那些人顺着话茬子去自行脑补,继而人为营造一种深信不疑的错觉给众人。
虽没有像棒梗那样,明着用话出卖贾张氏,把所有的屎盆子都不管不顾的扣在贾张氏的脑袋上。
但‘好孩子、好同学是不说谎的!’这句话。
却远胜棒梗刚才那番出卖之语。
效果强过盗圣数倍。
眨眼的工夫。
一个好吃懒做,见许大茂娶了秦京茹,想趁这种关系为贾家谋取好处,不惜冒着亲孙子进局子的危险,也要让亲孙子大晚上的墙根,恶贯满盈的恶奶奶的形象,便牢牢的印刻在了街坊们的骨子里面。
原本贾张氏身上,还套着一个溺爱棒梗的奶奶人设。
仗着这个仅存的人设,满四合院的撒泼,街坊们看在贾家孤儿寡母不容易的份上,没有人为的去孤立贾张氏,像傻柱那样不来往。
棒梗和小铛的连番背刺。
贾张氏最后的一丝颜面。
也没有了。
还是被她心心念念牵挂的好孙子棒梗和好孙女小铛两人,亲手撕裂的。
这种背叛的感觉,让贾张氏有了一种置身于数九寒天之中的感觉,周身上下唯有无尽的冰冷。
感受着街坊们冷漠的目光。
贾张氏想死的心都有了。
千算万算,她愣是没算到,小铛会在这节骨眼上反水,跟棒梗合起伙来给她扣帽子。
让贾张氏再没有了任何的翻身之机。
“小铛,你这个死丫头。”
贾张氏的手。
还没有竖起来。
小铛便哭爹喊娘的躲在了秦京茹的身后。
傻柱的眼睛。
勐地就是一缩。
小铛给了他一丝异样的感觉。
众所周知。
人在面对威胁的时候,会习惯性的往安全的地方躲,或者找自己信的过的人来给自己仗胆。
小铛的左侧,是两米之外的亲妈秦淮茹,右侧是四米之外的小姨秦京茹。
不说血脉。
就说距离。
一个跑二米,一个跑四米。
正常人。
都会朝着亲妈且用时最短的地方跑,小铛却偏偏适得其反,她舍近求远的跑到了秦京茹的跟前,小脸上满是害怕的表情,双手死死的揪着秦京茹的衣襟。
好个贾家人。
真是人才倍出。
前有算计的贾张氏,后有出卖亲奶奶以求安全的亲孙子棒梗,现在又出现了一个借机拉近与秦京茹关系的小铛。
真他M高!
如果这是贾张氏亦或者秦淮茹制定的吸血秦京茹的备用方案,要是两个大人叮嘱小铛这么做。
无可厚非。
好孩子。
晓得听奶奶和妈妈的话。
可要是小铛察言观色,自作主张。
傻柱便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他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状态,有老婆,有孩子,有妹妹,有妹夫,真要是被某些人算计,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局面。
傻柱脸上涌起了一丝凝重之色。
目光也带着审视的含义。
于莉大概是察觉到了傻柱的失态,用手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傻柱。
不愿意让于莉过度担心的傻柱,给了于莉一个我没事的表情,又把目光投向了小铛。
很明显。
小铛将秦京茹当做了她的主心骨。
放着亲妈不找,却找一个从没有见过面的陌生小姨。
有点意思。
偏偏秦京茹还一副护犊子模样的将小铛护在了身后,用一副替小铛当家作主的口气,朝着贾张氏咆孝起来。
“虽然没人叫过我一声我奶奶,但我见过人家是怎么当奶奶的,就连我们村,像你贾张氏这种奇葩的奶奶都是独一份,教自己孙子蹲墙根,教自己孙子偷东西,你不怕把自家孙子送进局子吗?”
贾张氏人都麻了。
计划又没有赶上变化。
该哭。
还是该笑。
“被自家孙子当众戳穿谎话后,觉得自己丢脸了,把主意打在了亲孙女的身上,让亲孙女跟你一起说谎,亲孙女不说谎,你还想打人,当着这么些街坊们的面,你打小铛一个试试。”
秦京茹扭头朝着身后一脸惊恐的小铛柔声安慰起来。
“小铛,别怕,有小姨在,你奶奶她不敢打你,小姨给你撑腰。”
小铛苦逼巴巴的瞅了瞅秦京茹,又害怕的看了看贾张氏,抓着秦京茹衣襟的手,不自然的加大了力气。
“贾张氏,你还敢吓唬小铛。”秦京茹扭头朝着刘海中道:“二大爷,您不管管?”
被点名了。
刘海中不可能当死人。
他也觉得今晚的事情,够多的了。
便以大院管事的身份,出言警告了几句贾张氏。
“贾张氏,你这是想干什么?还有没有一点长辈的样子?棒梗被你教坏了,现在又把小铛往歪路上引,大茂媳妇有句话真说对了,天底下,像你这样的奶奶,真是少见,以后可不能在这么做了。”
说完。
见周围还有不少看热闹的街坊们。
当即挥了挥手。
“别看了,都散了吧。”
众人陆陆续续散去。
身后依稀传来秦京茹说话的声音。
“小铛,你要是晚上不想回去,你跟小姨一块睡。”
新婚之夜。
莫名其妙多了一个超级大灯泡。
跟着众人随大流朝着自家走去的傻柱,心里默默的为损友许大茂默哀了几下。
今晚他总能睡个好觉了!
两口子一前一后的进了门。
还没有喘口气。
便不约而同的把话题扯到了小铛的身上。
可不仅仅只有傻柱一个人察觉到了小铛的不对劲,自始至终一直站在傻柱旁边的于莉,也注意到了小铛的不对劲。
这孩子今晚的表现,与往日里留给街坊们唯唯诺诺的印象,分明是两码事。
不知道是天赋觉醒。
还是有人在背后教唆。
最大的怀疑人,也就贾张氏那几头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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