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搭载反虚空；凉冰来了；宇宙间的盘古传说
到了最后。
方延最终还是并未选择，直接将卡尔的那套理论交给瑞迪克。
无他。
那玩意他提前看过了，作为一个对已知宇宙99%人而言，很大部分近乎全新的概念，整套理论中，却充斥着卡尔病态的个人主观结论。
那种以逃避、自我毁灭为主旨的宇宙观念思想，对瑞迪克这类纯粹的科学工作者而言，绝对近乎毒药，自然不能全无加工地拿出来。
不过。
整套理论全面翻新称自己的东西，也需要一定时间。
不过虽说没了实际理论。
但现阶段，他还是将虚空大剑，交给了研究院。
作为客观存在的实物，作为参考对象，其本身可以放心，只要不拿着砍人，大概率是无害的。
此外。
作为初代虚空造物，根据其各项数据数据，进行分析，他觉得以瑞迪克这帮人的脑袋，还真有可能，琢磨出点什么东西的。
当然。
最终能搞出什么，说实话，更多还是靠运气。
但无本买卖，方延还是乐得尝试，反正，总比让这群大聪明闲着好不是。
就这样。
送走了瑞迪克，接着屏退武义良等人之后，方延捏着那粒“反虚空2.0版本药丸”，独自回到王座之上。
拇指与食指中间。
澹澹的坚硬感，有着黑曜石般质地的颜色，看似光滑的表面，带着如同光线漫反射时的九彩光晕。
而这光晕，也恰恰显示着，其骨架的主要构造。
没错。
与他的光基因序列，刚好吻合。
看着这个，不久地将来，或许能够影响整个已知宇宙的小小玩意，方延陷入短暂沉静。
亮金色发梢后，那双黑色眼眸中，带着深邃的笑意。
“怎么到最后，这些牛掰的的黑科技，都是靠吃的么？”
自言自语了句不算吐槽的吐槽，他拇指轻弹，吃口香糖一样的动作，没入口中。
随着喉结短暂的无声滚动。
再然后。
……
“没反应？”
感受着神体的情况，方延眉头微微皱起。
记忆中。
原版本的葛小伦，刚刚嗑掉“雄芯丸”时，异常反应可是挺激烈的。
那会的对方，可是已经晋级了三代神的，与如今的自己相比，恐怕也相差无几吧。
自己这个，虽然只是单一的反虚空，但，再怎么说也是“加强max”版本啊。
“不应该啊，没道理跟喝水一样吧？”
带着这样的疑惑，方延目光微凝，洞察之眼无声开启。
白色光膜自眼珠表面一闪而过，下一秒，意识已经来到暗位面空间。
“光明，显示神体当前数据反应。”
看着似乎并未发生什么改变的基因引擎系统，他沉声开口，发出指令。
下一秒。
机械声照常响起，却答非所问：
【检测到同源光明基因序列，符合基因特异性，可融合，是否接纳？】
同时。
暗位面数据投影框上，代表着他在主位面身体的人形图像中，一点五颜六色的黑光，正缓缓悬浮着。
“嗯，这是？”
方延目光转动，待看清楚神体各项指标，以及那颗外来物质分析后，嘴角勾起笑容：
“原来如此，以防万一，加了个密码锁吗？”
难怪没什么变化，这群家伙，是把反虚空引擎，设置成了只有同源光基因才能使用啊。
也是，这才符合科学家们的严谨态度。
考虑地，倒是挺周到。
念至此。
再无顾虑。
“确认接纳。”
指令继续平静下达。
新的机械语音再次响起：
【已确定新序列，准备接纳，数据变换中……】
随着画面中，那颗“黑曜石胶囊”，以肉眼可见速度分解。
无数细微不可查的黑色碱基链，晕着九色光芒，朝着神体各个部位挥发而去。
无声没入亿万细胞中，沿着细胞核包裹而去，许是同源链接，并非以往的完整蜕变。
也或许是此刻，正处于暗位面意识状态，暂时弱化了对外界的感知。
新基因序列嵌合期间，方延仍是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或者说，如曾经融合时空基因时，那种煎熬感。
一丝丝都没有出现。
眼见着，外部神体的变化已经开始，目光转动间，他不再关注，而是抬头，看向那座巨大光影。
随着视线凝聚，黑色天使光影中，隐藏在内部的情况，开始慢慢显化。
果然。
涉及到基因变化时，基因引擎系统中，那段代表着超级基因底层代码的事物，必然会同步发生改变。
视线尽头。
只是这次……
看着逐渐将底部，渲染成暗金色的反虚空引擎，方延心思转动。
就形象上看，那块多出来的深色部分，形如根系。
相对于寻常超级战士，那些形象单一的基因序列。
自己的底层基因。
似乎，越发地朝着一棵，“树”的形象演变了。
看着四种基因引擎间，奇特的组合方式，一种莫名奇异的感觉，突然浮上心间。
缓缓勾起嘴角，方延目光变换，露出古怪微笑。
“还差些枝叶，不知道，等到这颗大树真正成型，我会变成什么样？”
这般想着。
眼见过程并未出现任何异常，他轻呼一口气，没有再继续关注。
意识，重新返回神体之中。
然而。
视线重新聚合霎那，异变突起。
只见。
常态目光尽头处，那块由暗能量构成的能量矩阵屏障，无形间，均一下子削减了整整70%的能量传输。
“这是？”
“反暗能！”
心中暗自惊讶，方延勐地回神，意识微动，大门瞬间关闭，隔断了视线。
接着。
他缓缓闭上双眼，无声自语，检查着自身此刻的状态。
是了，感受得到。
只是那一瞬，反虚空引擎搭载完成，三个自由线程同时启动，并自发地绑定了最简单主动触发方式。
视线、声音、以及动作！
所以在无意识地情况下，被作用者，便会直接受到反虚空的影响，出现，刚刚那种情况。
“很明显，是对新生能力不够熟悉导致的失控，如今我搭载的，还是更强大的反虚空引擎，且伴随光基因的自发运行，会一直保持着在线状态，
这是来自基因层面的自然触发，所以，必须要加上些底层触发条件。
强大的力量，有了锁，才算完美掌控，不然以反虚空的特性，真不小心闹出事，就乌龙了。”
这般想着。
待感应到暗能量防护罩正在自我修复，他不再关注这些，转而开始思忖，怎么设置这个底层触发条件。
设置到何种程度。
“不同于虚空那种此生物改写主生物位面规则、结构的能力，反虚空，是从根本上颠覆包括物质守恒、能量守恒、暗能量守恒等等底层规律，从无到有，也能从有到无。”
这对已知宇宙而言，绝对是bug级别的能力，而这般强大的力量，如果不加以限制，则往往会给使用者本身，带来更多的不确定性。
而如今的他，可不需要这种未知可能性。
“所以，为了防止不必要的隐患，对反虚空的限制，必须是彻底地，封锁所有被动触发的可能，只能是令行禁止的主动技能。”
想到这。
洞觉之眼高速发动，目之所及，视野缓缓进入半昏暗状态。
那道巨大的基因引擎系统，也缓缓浮现。
“光明，针对反虚空引擎，加入全新底层指令。”
【以为您打开底层指令库，请输入指令】
略作思忖，方延凝声开口:
“对六条线程端口运行设置全面限制锁，作用：非开锁状态不可运行，设定期限为：永久。”
【以为您加入全新指令，请加入限制锁开启密钥】
方延目光微亮，轻笑着开口：
“唯一开启密钥，光明神方延「清醒状态」下的「确认思维」。”
【密钥已设置，限制锁已开启，反虚空引擎已加载至「睡眠」状态】
随着声音消失，视线重新转作正常。
方延明显感觉到，身体中，刚刚多出的某些功能。
缓缓沉寂。
如同海面之上，逐渐隐匿的鲨鱼，只留些许鱼鳍“漂浮”，证明它们确实存在着。
沉寂的利齿，只有在闻到血腥时展露，才称得上物尽其用。
“呼……”
轻呼一口气，方延目光明亮。
因为不是力量感上的增幅，所以这般限制，并没有让他产生失力的虚弱感。
反而是那看似被封锁，实则随心而动的全新能力，让他心中暗暗踏实。
如此一来。
起码帝鸿坤预警的那个威胁，自己光明一方，暂时无惧了。
然而。
就当他稍稍放松之际，眼前的空间，忽然荡起如水波纹。
这一幕？
方延眉头一挑，能够无视禁制，自由进出光明神殿，且这般不走正门的。
毫无疑问，只有那两位了。
想起此前自己发送的信函，心中已然猜到是谁来了
果然。
当熟悉的紧绷皮裤，踩着性感的步子，优雅翘出虫洞时，方延知道。
自己猜对了。
“嗯，来地刚刚好。”
他心中默默一笑，看着那道性感倩影直直走出，指尖轻动。
下一刻。
刚刚迈入大殿的凉冰，便只觉空间一阵转换，紧接着，整个人出现在王座一旁。
熟悉的温暖怀抱，令得女王大人嘴角微翘，对这个男人越发熟捻的坦率动作，没有一丝不爽，只有真切的喜悦。
此刻的方延，已经隐去王甲，换上同样纯黑的休闲锦衣。
四下无人，两人同以往一样，坐在王座上。
同色的衣物，就远看，宛若墨水相容，让人见不真切。
方延神色悠闲，缓缓挽住柳腰。
还是熟悉的穿着，恶魔女王很熟练、很懂事地隐去了机械双翼。
光滑纤薄的皮衣表面，与以往不同，再无一丝多于点缀。
半眯着眼角，为大殿设下隔音屏障后，他这才笑着开口：
“怎么来得这么早。”
言语间，轻轻收紧手臂，看着越发明媚动人的恶魔女王，目光温和。
按照自己的计划，刚发完信件，她应该五天后才来的。
而不是现在这般，慌慌忙忙地。
好吧，还是能猜到点的。
看来，面对唯一一件不能随心所欲的事，女王大人……
也会很在意吧。
闻言。
凉冰扭头，对上男人略带坏笑的英俊脸颊，绝美的脸庞上，眉眼无声泛起难明意味。
没有立即回话，而是揽住男人后颈，目光微动，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坐姿后。
这才轻轻呼出一口气，随后略带娇嗔地白了眼这心上人，有些抱怨：
“怎么，想你这个坏蛋了，不行啊。”
娇憨话语蕴藏的，是除二人独处外，从未显露过的依恋之意。
“当然行。”
方延嘴角含笑，看着这副小女人摸样，目光平静。
旋即。
他略作思索，也没有过多墨迹，温和开口道：
“好啦，既然已经来了，那就暂时老实点，好好说下正事吧。”
轻点小脑袋，制止住怀中越发腻歪、粘人的小妖精，他声音宠溺，目光却微微专注。
听到这话。
凉冰微微抬头，看着男人还算正经的眼神，当即坐直了身子。
“嗯哼，既然阿延都这么严肃了，那，就听你的喽。”
说话间，她歪着脑袋，像抱怨，更多却是娇笑着。
想了想。
似是觉得光说还不够，又是摆正娇躯，以示郑重。
但依旧俏皮如二八芳龄的小眼神，却出卖了那略带挑衅的小心思。
咳！
即便是早已各自熟悉的方延，此刻，也被她的动作弄得忍不住眼角微抽，有些无奈。
但想到正事。
还是压制了霎那间的旖旎。
臂膀收紧，遏制住了越加顽皮的女王，耐心道：
“我说真的，先乖一会，待会再陪你聊其他的。”
他如是说到。
这下。
凉冰看着那双黑色眼眸，眨了眨，终是泄气一样叹息道：
“好吧，还以为你是单纯想我了呢，说吧，有什么事？”
言语间。
刚刚摆正的娇躯，不知不觉间再度放松。
明明三代神体，却似无力般，斜倚在男人的肩膀上。
关于这个。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一见到他，就是心灵的舒适放松，造就的全程慵懒放松。
而她这等反应，方延不问原因，也早已习惯。
自从当初坦白时，第一次这般姿势的交谈，几千年下来，两人无数次见面，聊天说事时，大都喜欢这般样子。
当然。
虽说，某些方面上讲，确实很不错，但二人也都清楚，需要适可而止。
这一点，他们都清楚。
值得一说的事。
相对于被动接受的凉冰，对那禁线更有意识的凯莎。
其实，嗯，也好不到哪去。
这点，已经对比后，方延能清晰地感知到。
对此。
他唯一能想到的原因，似乎就是，相比较恶魔女王的妹妹。
天使女王还解锁了，咳，“波一下”的成就。
视线转回。
眼见着除了不时微动的身姿，已经彻底安静下来的女王大人。
方延暗定心神，抽出被压住的左手。
接着。
食指轻弹，调出了那份自暗位面中拓印出来的，源自帝鸿坤的那个第三视角梦境。
本来还略带疑惑的凉冰，在看到那画面时，仅一秒，便被彻底吸引。
安静地靠在男人胸膛，目不转睛地看着暗信息记录中，那副诡异场景。
而方延，也已经收回左手，重新环抱的同时。
视线。
同样再度聚焦在那画面之上。
出没不定地黑色烟雾，如猪牛蛇虎等等，逐渐显露智慧，却异常疯狂的眼神。
以及，那些基因更加强大，却同样，逐渐疯狂的兽体超级战士……
一切的一切，仿佛一场恐怖的复苏，一次亡灵的狂欢。
现如今。
即便英灵殿的存在，天使们的复活，也是存在限制的，即，需要封锁她们的暗位面虫洞，禁用武器装备，彻底打消那份重回战场的想法。
至于凯莎本人，自不会亲手作那复活亡者之事。
真要说玩弄生死。
身为恶魔女王的莫甘娜，实操经验与相关了解，在已知宇宙间，也绝对算是排得上前三位的。
所以。
对于凉冰，此次除了要提醒她注意防范这件事，让她帮忙分析一些可能，也是有必要的。
此刻。
那影响已经播放至最后。
视角逐渐在拉远，整个已知宇宙，仿佛被疯狂的黑雾笼罩。
再然后，画面定格。
凉冰藕臂环住男人的腰间，如同癔症般微微愣神。
直到，被方延搂住肩膀。
“怎么了？”
温和如旧的声音，驱散了心中的些许寒意，恶魔女王微微抬头，那双完美墨童中，罕见地露出深深忌惮。
她看向心爱之人，琼鼻之上，秀眉澹澹收紧：
“阿延，那些是什么？”
“一个预警，关于命运的预警，而且，极有可能，会在将来的某个时段，变作现实。”
方延如实回答。
“命运的，预警？”
凉冰童孔扩张，拦住男人腰间的手臂再度用力，显示着内心的不平静：
“兽体……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
本来只当这是一场愉快的暧昧约会，但毫无疑问，眼下这些画面，彻底冷却了她心中的旖旎心思。
低声呢喃一句，恶魔女王的思绪，开始逐渐流转。
是一股澹澹的不安感，陡然笼罩心间。
无他。
如果三两只兽体战士，那无所谓一代、两代、三代，也不用管其来自何方，但凡敢出现在这片已知宇宙。
现如今，就都得老老实实地窝着。
可是。
那说得是三两只的情况。
而刚刚，仅就画面中看到的三代兽体战士，就有不下十只，二代战士的数量，也是达到了恐怖的数量。
一代……，则不计其数！
那是何等恐怖的画面？
最最重要的是，那些兽体……
那种眼神，看似隐藏着些许理智，但她可以确定，其后隐现的疯狂意味，绝对不是已知宇宙的智慧生物所拥有的！
尤其不该是，超级战士所拥有的！
超级战士是科技产物，或许会因为载体的先天性格，或者客观程序，表现出诸如暴虐、残忍等情绪。
如古时候的天渣，以及，如今的纯堕落恶魔。
但总地来说，这一情况属于客观存在的，一定程度上，是可控的。
科学的可控性！
然而。
刚刚画面中，那种淹没智慧眼神的疯狂，却是绝对无序、混乱的！
就像是，在程序中投入了病毒、在清水中投入了燃料，无法驱除后的被动绝望，被动疯狂！
那种情况，万年来积累的知识与见识，无比警醒着她，那些“疯狂”，绝不是来自已知宇宙本身！
那是！
早已不是一无所知的恶魔女王，想到某个已知如鲠在喉的词汇，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
“阿延，你……！”
她微微抬头，凝视着那个爱到心底的男人，挽着后经的娇嫩玉手，微微抬起，轻抚脸颊。
美好的记忆，已经存在很长一段时间了，没好到，都快忘了，这个男人一直以来的最终目的。
突然。
她想到了什么，又有些恍然。
如今他找自己，难道是……已经发现自己的想法了？
这些东西，就是他曾经那般坚持的原因？
他终于决定……对自己坦诚了吗？
……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浮现在脑海，凉冰心脏微微颤抖。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终于可以站在一起的兴奋。
或者，二者兼有。
而此刻。
原本没想打扰她思考问题的方延，看着突然露出这般神色的俏脸，金色的短发上，无声浮现出三个大大问好。
啊这……？
剧情似乎，有点不对劲吧。
看完这些后，不是应该立马和自己讨论“这些究竟是什么？”，或者“有什么针对计划？”之类的问题吗？
突然摆出一副柔情似水，恨不得下一秒便就地相许的表情，是闹哪样？
难不成，那副影响，还有其他隐喻？
这般想着，女王大人那双美眸种，再度泛起雾气。
“阿延……”
水润红唇上，反射着大殿中的白色光芒，看起来越加性感诱人。
勾人犯错。
她在等他的坦诚，只要能与他一同面对，即便是那般恐怖之景，也毫无畏惧！
然而。
心上人的下句言语，却将女王大人好不容易酝酿出的情绪，瞬间打破。
终于意识到，当下还是三代神体独占鳌头时代的方延，还以为她是被这般“夸张”景象吓到了，当即轻抚丝滑美背，柔声安慰道:
“乖，不用担心，这件事，我已经有了初步应对方案了，这次让你来，就是打算给恶魔也做一份针对性规划。
放心，有你男人在，区区兽体危机，翻不起浪的。”
他如是坦白，安慰着只差一步便入后宫的心爱之人。
然而。
温和的言语，落到凉冰耳中，却宛若另一种信号。
已经有了应对方案？
让自己来只是为了帮自己做好准备？
区区兽体危机？
什么鬼！
女王大人看着宛若成竹于胸的笑脸，一股郁郁之气忽然憋在胸前。
所以到最后，在自己这个恶魔女王看来，堪称倾覆已知宇宙的危机，到你这里，就值“区区”二字？
自己这般决绝地离开天城，到最后，还得让你再分一份心照顾？
怎么会……这样啊！
一股澹澹的挫败感，无形升起。
原本还些兴奋地女王大人，如同霜打的茄子般，只瞬间，便就有些蔫了。
娇俏的脸蛋不知是何原因，扭捏着闷在男人胸膛。
是了。
除了沮丧，还有一股不知源何的，羞耻~
而这般表情反复横跳，又不发一言的样子，却也让方延越发迷茫了。
不对啊。
自己还要请她帮忙呢，这问题还没出，怎么就露出这种表情了？
“那个，宝贝。”
他换成她最喜欢的称呼，温柔开口，说话间，怀抱也越发紧实。
虽不知这小女王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心路历程，但该安慰的还是要安慰，该问的问题也还是要问的。
“嗯，宝贝在，干嘛？”
凉冰都着嘴，小脸掀起一角，露出一般泫然欲泣的美眸。
心理预期与实际情况，突然出现这般巨大落差感，即便已经贵为星云级主神，也有些难掩委屈。
她现在就怕，搞到了最后，忙没帮成，后退反倒是拖了一路。
那才是真地……
方延仍是想不通这丫头到底哪根筋搭错了，索性越过这个问题，直接问出了心中所想：
“以你对复活生命这件事的理解，刚刚画面中，那种附着在超级基因序列上的黑色疯狂气息，先天存在与后天附加的可能，那个更大？”
说实话。
关于这个，方延确实是有些拿不定注意的。
毕竟。
兽性本身就有着一定疯狂因子，但超级战士又是客观的科技产物，两个概念本身就存在矛盾。
两者叠加的情况下，盘古文明究竟会更倾向哪一个，确实存疑。
设身处地下，神河文明与天使在造神的时候，不也会优先保留人性美好吗？
天知道上古兽体对“美好”的概念是哪样的。
而听到方延的话，凉冰美眸一亮，还有你拿不定注意的事？
不过，想想也是。
相较于英灵殿那种通过超级基因序列、加暗位面信息导入式的克隆身体，近乎原身复活的做法。
恶魔战士的复活方式，就简单粗暴太多了。
这片宇宙，从来都不缺那类被欲望冲昏头脑的家伙，为了强大的力量可以抛弃一切、不顾一切。
而这种人，作为自由信仰类恶魔的复活材料，恰到好处。
毕竟。
他们情愿放弃一切，去赌自己那个摇摇欲坠的所谓执念，能够战胜亡故恶魔战士的意志，并对此趋之若鹜。
这种你情我愿的精神比拼，凉冰乐得成全。
也正因此。
恶魔的这种复活方式，与英灵殿那种，可以说是截然不同的，但，与刚刚影像中那种方式，却近乎一致。
她也大概明白了，阿延想知道的，究竟是什么。
果然。
与她一样，都是对那种未知疯狂因素产生疑惑吗？
不过，与自己纠结那东西的来源不同，阿延想知道的，仅仅只是其产生顺序……
这，自己刚刚恰好想到，倒是，蛮凑巧的。
“按照我的认知，那东西，绝对是后天侵入的。”
说到这事，凉冰俏脸凝重。
虽说阿延说有办法应对那种情况，却也并不妨碍，她对那些疯狂气息的忌惮。
甚至能影响三代收兽体战士，就是不知道，其入侵机制是哪种，对神河战士是否也会有影响。
如果。
只是单纯对未搭载期间的兽体超级基因序列，或单纯的兽体，再或者，单纯未搭载的超级基因序列三种之一，有所影响。
那都还在接受范围之内。
怕就怕。
是单纯的无差别感染，无视身体直接侵染基因引擎，那样的话，就真地是已知宇宙所有超级战士的灾难了！
这般想着，她不由地看向自家男人，却见他正面露思忖，随后慢慢地，那沉思种，隐隐露出喜色。
然而。
不等她想清楚可能，方延突然抬头，对着怀中的美眸继续问道：
“原因，为什么会有这种结论？”
见他突然这般少见，急切又欣喜的模样。
没由来地。
凉冰只觉，心中刚升起的那股闷气，正无声消散。
恶魔女王微微一笑，露出在凡人眼中，无法想象到地倾慕宠爱神色，轻轻开口。
对着这个总是想呵护一下的男人，缓缓道出自己刚刚的想法。
看着他逐渐恍然，紧接着越发笃定自信的表情，心中满意的同时，某个一度成为执念的念头，也逐渐转变着。
所谓站在他身旁，一同面对，似乎也，不一定要逞强说为他挡下什么。
就这样。
解他所忧，温其心神，再在需要的时候给予助力，似乎，也同样不错。
这般思绪间。
光明神殿内，脉脉温情，无声流转开来。
……
然而。
就在凉冰心态变化之际，正当方延最后的疑问消除之时。
遥远的数光年外的太空中，那道隐匿于时空夹缝中的单独虫门中。
一身王甲，气质雍容恬澹，俏脸之上却带着期待之色的天使之王，已经缓缓停下脚步。
看着身前的蓝色空间大门，凯莎美眸流转，望向某个方位，嘴角含着绝美笑意。
随后。
银色的高跟长靴，优雅轻抬。
缓缓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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