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的痛苦,侯大林帮不上忙。
其实侯大林也能理解,不要说现在这个时代了,就是放到五十年后,让一个在京城有好房子,有好工作的男人,放弃京城的一切,陪着女朋友到大西北的农村去工作,侯大林敢肯定,十有八九这个男的得提离婚。
这种决定,任何人都不能站在岸上笑话水里挣扎的人。侯大林能做的,也就是坚定一下傻柱的信心,毕竟,侯大林是知道的,这不是他们想的那样是一辈子都要交代在那里的。
傻柱在侯大林这里没有找到答案,毕竟,他也不是来找答案的。
这种事,除了他自己,任何人也都给不了他答案。
傻柱晕晕乎乎的回了家,他这几个月,回来住的次数不算多,今天回来了,一大爷和秦淮茹,都从门缝里看着这个傻柱的一举一动。
“傻柱好像遇上什么心事了!”一大爷判断道。
“傻柱这是跟那個姓冉的吵架了?”秦淮茹也得出了知道推论。
两人几乎同时行动。
虽然他们知道傻柱跟冉秋叶登记了,可毕竟没有办婚礼呢,在传统观念中,没办婚礼那就不算结婚。
等两人走出房门,就互相看到了对方。不用说话,双方就明白了对面的目的。
走到傻柱的房门前,一大爷就敲响了房门。
傻柱心情本来就不好,又喝了酒,所以这个时候早就高了,根本就听不见外面的敲门声。
一大爷敲了几下,见傻柱子没啥反应,就试着推了推。
门开了,一大爷打开灯,就见到喝多的傻柱,衣服也没脱,直挺挺的躺在床上。
“柱子,醒醒!”一大爷推了推傻柱,还是把他给弄醒了。
迷迷糊糊的,傻柱认出了来人是一大爷。
“一大爷,怎么啦?”傻柱还没搞清楚状况。
“瞅瞅你,这是喝了多少?咋啦?遇上难事儿了?”
“一大爷,你说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呜呜呜……”傻柱可能是喝醉了的关系,竟然哭了起来。
这可是把一大爷和秦淮茹看的目瞪口呆。他们什么时候见过傻柱子哭啊!这是遇到了多大的难事儿,竟然让这么一个混不吝的汉子哭的像个孩子!
“到底遇上什么事儿了?你倒是说啊!”一大爷也是“真情流露”,这个时候急得不行。
“一大爷,冉家出事了……”随即,傻柱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冉家遇到的问题,一五一十的跟一大爷和秦淮茹说了一遍。
两个人真是惊喜莫名!
只不过两人都是人情练达之辈,这个时候肯定不能露出一丝的喜色。
秦淮茹脸上同样挂着凄苦的说道:“怎么这样啊?就非得走吗?他们要是走了,不就把你抛下了吗?你可怎么办呀?”
一大爷一听,秦淮茹确实是个值得培养的对象呀,这乾坤大挪移用的,确实精妙。
本来是傻柱再考虑要不要跟着一起走,被秦淮茹这么一说,傻柱就成了这件事的受害者,是被冉秋叶抛弃的那一个了。
每个人都会追求心里上的舒适区,傻柱子同样如此。秦淮茹的话,似乎就满足了傻柱当前的这种心理需求。
不过又想想,傻柱说道:“可我们已经登记了,已经是正经的夫妻关系。这个时候我要是抛下她,让她一个人去受苦,我这心里边…哎!”
“柱子,你也不用发愁,事情已经这样了,总不能冉家劫难了,再把你也搭进去吧?
你去跟冉家好好说,他们去了农村,你留在城里,这往后还能在生活上帮助他们。
真要是一起去了,那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呢!”
傻柱听了,感觉确实有些道理。
傻柱想到,这可能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吧?
秦淮茹和一大爷见劝说有效,于是就各自回屋了。
第二天,傻柱越想一大爷的话越是有道理,这就又跑去找自己的媳妇了。
“秋叶,咱爸的去向定了吗?”
“定了,去草原煤矿。”冉秋叶的情绪非常差,那里可是苦寒之地,自己父亲的身体估计很难适应那边的气候。
“秋叶,你呢?你的结论下来没有?”傻柱紧张的问道。
“下来了。”冉秋叶十分得难过,她最喜欢的教学工作是不能做了,她被分配去街道上扫大街。
傻柱心里松了一口气,扫大街就扫大街,他不在乎!
可他不在乎,冉秋叶却是受不了这个安排。如今,彷徨,恐惧,委屈等等一系列的情绪堆积在她的心里,这让她变得极其脆弱而敏感。
“柱子,你会一直跟我在一起吗?”冉秋叶握着傻柱的手,哆嗦的问道。
“那肯定呀,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咱们都是一家人!”傻柱子的话,瞬间让冉秋叶又多了一丝力量。她不想再留在这里了,她想跟着自己的父亲一起走。
在她的精神里,这里充满着压抑和恐惧,她迫切的想逃离这个环境。
“柱子,伱真好!谢谢你!”冉秋叶说完,靠在傻柱的肩头,这一刻,她无比庆幸自己选对了人,选中了这个可以带给她安全感和希望得男人。
恐惧和压抑总是需要宣泄的,一阵激情过后,冉秋叶躺在傻柱的怀里,讲述着自己的想法。
“柱子,咱们走吧,我不想留在这里了。咱们一起去草原,去农村,一家人待在一起,我想,再多的困难,我们也能克服。”
“嗯,好。”傻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想。
冉家做好了决定,就开始准备了起来。
看着这里得一切,傻柱的内心一天比一天慌张。他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无助,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几天,他都没有回四合院,可能是怕进了这个院子,就失去了跟着爱人一起走的勇气。
这里是他最舒服的环境,他真的是舍不得。而另一边是爱人,是承诺,同样也是未知的一个世界。
走还是不走,成了一个考验他内心的盆火,让他倍受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