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里病了,来得很突然,或许是之前的自然魔力紊乱所造成的;伴随着布里的起身,一股沉重感附加在他的身上,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现在还很早,就算是因为即将举行的小宴会要早起的小姐少爷们也还没有起身。
布里瞧了一眼被他起床声音弄得惊醒的室友沙比尼,抱歉地道:“我有些不舒服,所以起得早了一些,你可以继续休息。”
说完,布里却感觉喉咙十分不适,说话的声音也沙哑极了,整个人的气质也虚弱,一股破碎感。鼻尖、眼角和脸颊都红彤彤的,惹人心疼。
费力地打了一个哈欠,布里感觉有些新奇。
“原来这就是生病的感觉,不怎么好受。”
起床洗漱,而沙比尼瞧了布里一眼,看了看时间就继续休息了,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睡着。
洗漱后的斯莱特林依旧冷清,布里穿得厚了些,就收拾了之前上课后留下的各种作业论文,拉上挎包就往外走。
“现在还是宵禁时间,但愿能看在我生病了的份上别遇到其他人。”
“你在做什么,欧德先生,也许现在并不是离开公共休息室的时间,或许你是想为你的院长烹煮鼻涕虫……”
好的不灵坏的灵,布里谢谢了。
“抱歉。”布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更加沙哑道:“我想我生病了,很难受,所以准备去二楼的校医室,希望庞弗雷夫人能帮帮我。”
生病?
斯内普仔细地瞧了瞧布里的脸,然后冷声道:“收起你的哭鼻子。”
说完就转身离去,走路像是带风一般,宽大的黑色斗篷还差点刮到布里的脸。
布里揉了揉眼睛,向着二楼走去了,幸运的是没有遇到一个人,也没有遇到费尔奇的洛丽丝夫人(一只猫)。
“哦,你怎么了?”
敲了敲校医室的门,很快就有一位看着严肃的夫人走了出来,她用审视的双眼扫视布里,语气有些冷淡,但当瞧见布里通红的脸时,双眸中又闪过怜惜,多了几分温和。
“好吧,我还以为是谁想在我这恶作剧,虽然这是个笑话,但是很高兴,你能第一时间想到就医。”
“快跟我进来吧,只需要一瓶治疗感冒的魔药,你就会舒坦起来,你应该不想错过周末时光。”
布里跟着庞费雷夫人走进了校医室,这里的味道还算清新,并没有太多的消毒水味,虽然不知道巫师用不用这玩意,但也让布里发热的脑袋好了些。
“喝下去吧,不过总该有些小副作用,因为热气会从你的耳朵里冒出来,所以需要给你叫早餐吗,小蛇应该不想被别人笑话,而教职员工有这个权利帮助你。”
看得出,庞费雷夫人是一个斯莱特林,标准的礼节,但又与现在的斯莱特林不一样,少了利欲熏心,多出一份关怀,她是一位奇特的斯莱特林,布里很喜欢。
“呕…”好苦,这魔药是谁做的,太低级了。
“哦,看来斯内普的魔药技艺又提高了,最简单的感冒药水优化到这个地步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快就起了作用,耳朵里喷出的气加快了不少。”
庞费雷夫人眼神带笑地看向布里满是嫌弃的脸,但不正常的红润已经消退,她也放心了下来。
她用魔杖敲了敲一旁的桌面,很快一只穿着围裙的家养小精灵就闪烁出现。
“尊敬的庞费雷夫人,您有什么吩咐点点做的吗?”
“哦,还有您,小巫师大人,昨晚苹果派就是点点做的!”
庞费雷夫人瞧了布里一眼道:“你吃些什么就和点点说吧,我一会得去找斯内普拿一些魔药,当然,吃完就请离开这里,也别碰任何东西。”
说完,庞费雷夫人就离开了。
“我叫布里·欧德,点点,你能给我一些清淡口味的食物吗,你应该看得见我耳朵在冒热气,不能吃太腥腻的食物。”
“哦,当然,点点能照顾好生病的布里·欧德大人!”
点点刚刚说完就消失了,这是家养小精灵特殊的魔法,而巫师也有,名叫幻影显形,是一种很高深的魔法,需要专门找魔法部的魔法交通司进行幻影显形考试学习,因为高深,所以也充满了危险,一不注意就很可能发生分体、重伤,甚至死亡。
不过巫师的幻影显形在霍格沃茨无法使用,家养小精灵却可以。
“布里·欧德大人,请您享用早餐,都是点点特别准备的!”
点点突然出现,而桌上也摆满了食物,布里双眼一亮,对点点的好感度上升了一些。
“谢谢你点点,你真是一个好精灵,不过能给我再准备一些小点心打包吗,我一会准备去一个安静的地方学习,可能会来不及吃午饭。”
点点听了布里的话,双眼含着泪花,激动又紧张地捏着自己的旧围裙道:“哦,布里·欧德大人夸奖点点了,这是其它家小精灵没有的,我一定会准备最好的点心,这是点点荣幸!”
刷的一声,点点又消失了。
布里无奈地投入补充能量的行当,很快就舒适地坐在一旁休息,桌面上的光盘子展示着他的“丰功伟绩。”
而随着点点的再次出现,布里也拿到了一大包的点心,和点点告别之后,布里就离开的校医院,向着八楼的那幅大树图走去。
一路上已经有不少早起的学生,大多是拉文克劳,一些认识布里的友好地对他打着招呼,并且眼中藏着笑意地送别双耳冒着热气的布里,于是布里也一一问候他们。
他们还以为布里是要去拉文克劳的休息室看书呢,生病了都这样好学,这明明应该是他们的小鹰,可恶的斯莱特林!
而布里小心地来到大树图这里后,用魔杖点了点石砖,前往了东塔楼,这是昨天和凡尔说好的,布里总不能言而无信,至于斯莱特林的小宴会。
“拜托,谁会顶着一双冒热气的耳朵去参加一场想想就华丽的‘私人小宴会’,何况我又没有礼服。”
布里已经坐在了东塔楼,角楼里的二楼实木桌前,这个椅子意外地舒适。
在桌面上,布里认真地写着关于魔药课的论文,之前的一些课程的作业他已经差不多完成了,若是有后续的点子才会想着修改,而之所以不去图书馆写是因为布里不想局限于书本,正在试着用自己的理解来论述关于疥疮药水与鼻涕虫的关系。
“哦,你可真无聊,来了也不和我说说话。”
凡尔耸拉着头,焉巴巴地样子,哀怨地用明黄色的竖瞳盯着布里,好似一个怨妇。
“你无聊的话可以看看书,我现在的身份是学生,学习是我唯一能变强的方法。”
“好吧,可是你不能指望一条蛇看书,这对我没有任何用处……”凡尔躺在布里的手边,在看到他的魔杖时起了兴趣。
布里看着它,无奈地摘下来魔杖,递给了它。
“别咬坏了,还有别对魔杖吐灯油。”
不过出乎预料,凡尔并没有去看魔杖,而是攀爬到了布里的手腕,盘成一个手环。
“你要是真的无聊,你可以试着把吐出的灯油排列顺序,然后炸裂成各种形状,也许这能成为你吹嘘的本钱。”
布里摇了摇头,继续写着论文,而凡尔却眼前一亮。
“你可真是一个天才,我竟然没有想到!”
说着,凡尔就开始愉快地爬到一旁练习。
布里笑了笑,不久后,就开始慢条斯理地收起论文稿,起身去看看那些凡尔口中的“那个人”所留下的书籍,想来大多数是炼金相关的,不过似乎也有例外。
“那是那个人当初学习魔法时的笔记,当时的霍格沃茨刚刚成立没多久,他是第一届的拉文克劳学员,所以有记笔记的喜好,你可以看看,想来对你有帮助吧。”
凡尔一边说着,一边嘶嘶嘶地吐信子,玩得很欢乐。
布里则拿起那本笔记,细细打量。
“这上面有魔法波动,不是普通的笔记。”布里说着,小心地翻开一页,却发现是很正常的笔记,一开始是一年级的,但是魔法内容要比现在的复杂很多,学得却很纯粹。
布里随意地坐在书堆中的空地上,翻阅笔记,阳光从他的背后洒下,显得温馨又舒适。
凡尔停下了吐信子,盯着布里瞧了一会,然后默默钻到了实木桌底下,这里似乎有一个小隔层,应该不会是那个人做的,而是凡尔的秘密基地。
因为从中,凡尔慢慢掏出了一个个金加隆,还有一些银西可。
等到布里不经意看过去时,就瞧见凡尔青铜的身躯躺在一小堆加隆和西可混杂的金属钱币里,看样子大概有好几百个。
“你哪来的钱?”布里疑惑道,不是说那个人因为穷,连灵魂都出卖给了死神吗。
“偷…咳咳咳,我的报酬,为那个家伙点灯这么多年,总得有些回报才是,这些都是我从他兜里‘光明正大’拿的!”
“好吧,不过你这时候拿出来做什么,要让我给你买东西…一盏漂亮的女士青铜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