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
韩琦喜提二百万白银。
赵顼让其先不告知汴京,待到还朝后,再给朝臣们一个巨大的惊喜。
这几日。
赵顼一直在熙河边视察情况,最终在韩琦等人的建议下,在此区域设立宕、叠、桃、岷、河、熙六州,统归秦凤路管辖。
熙州与河州,赵顼决定交由王韶和俞龙珂担任知州。
此外,两万西北禁军和俞龙珂的兵丁将全部驻守于此,赵顼只会带着三万中央禁军和八千先锋军返京。
在这里,兵丁不仅可以维护秩序,威慑一些闹事的小部落或匪徒,更是难得的优质劳动力。
赵顼打下这里,自然就要让这里变得富饶,让百姓安居乐业!
很快,西夏以国主的名义向赵顼写了一封致歉信。
信中提出,西夏引战攻击大宋边境乃西夏之错,他们非常感激大宋没有继续发起战事,并表示日后一定不再发起战事,在边境将与大宋交好,为两国百姓提供一个良好的商贸交易环境。
这些话不一定是西夏的心里话,但却释放出了一个明显的信号:西夏向大宋认怂,他们不愿再战了。
赵顼不由得有些佩服这位梁太后,如此做,还是有一些远见的。
至于辽国,听说了西夏的致歉信后,作为一方大国自然不可能在明面上表示。
但耶律洪基默不作声调派了大量商人前往宋辽边境经商。
这个信号,其实已经非常明显了。
辽也不愿再战,且岁币也不要了,更想通过边境贸易赚取更多财富。
听到这些消息后,赵顼简直高兴坏了。
他以战止战的计策终于成功了!
他的富国富民计划,终于迈出了真正的第一步!
外在无忧,他方能全力治理内部。
他预测,西夏、吐蕃、辽国至少三到五年都不会再与大宋发生战事。
而这三到五年,足够他将大宋内部的矛盾处理完毕,让大宋走上一条新道路了。
至于以后,各国再发生矛盾需要靠战争解决时,那就各自凭本事了!
……
入夜,军营中。
大宋士兵们吃饱喝足后,聊着闲天,笑声不断。
明日,便是开拔回家的时候了!
赵顼坐在营帐中,正在批阅奏疏,忽传种谔求见。
种谔快步走进营帐,赵顼头也不抬地说道:“坐吧!”
随后,赵顼将手中的奏疏放到一旁,道:“明日咱们就拔营回家了,今晚还有事儿?”
种谔挺了挺胸膛,说道:“官家,臣……臣……有个不情之请,也不知……不知该说不该说。”
听到此话,赵顼忍不住笑了。
“哈哈,朕的种大将军这是怎么了,说话磕磕巴巴,像个小媳妇似的,这又不是垂拱殿,但说无妨!”
“臣……臣……不建议八千先锋军全部随官家回京!”
“哦?”赵顼不由得面露好奇,问道:“理由呢?”
“其一,这群小崽子们从预备将军营出来后,便没有再打过败仗,各个自傲。回到京城,估计为他们请功者甚多,且都想让他们在汴京当差,这对他们未来的发展不利!”
“其二,这群人已经培养出来了,再回预备将军营训练或待命,意义已经不大,是时候该让他们去不同的地方吃吃苦,为我大宋培养更多的士兵了!”
赵顼点了点头,道:“确实,太顺了易傲。想必你心中已有打算,细细说来!”
“臣认为应分一千人,入西北禁军;分南方诸路三千人,入南方诸路禁军;分三千人,入河北禁军,最后分一千人,继续经营预备将军营,不断为我大宋提拔军事人才!”
“另外,臣申请去河北禁军!”
听到“河北禁军”四个字,赵顼甚是感慨,种谔还真是一心为社稷呀!
当下,大宋禁军队伍,乱象最多的便是河北禁军了。
而河北禁军若失守,汴京城便只有黄河这个天险了。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河北禁军确实该整治一番了。
赵顼从种谔的话语中,感受到了种谔不仅有勐将之姿,还有为帅之才。
赵顼想了想,道:“朕明白你的想法,可以。八千先锋军在明日开拔时,完全可以按照你刚才的建议执行。”
“是,官家!”种谔拱手道,现在的他,唯有在河北禁军中方能释放出最大的光芒。
……
与此同时。
三条巨大喜讯已陆续传到了大宋的每一个州府。
喜讯一:大宋击败吐蕃,拓边两千余里,彻底解决了遗留在西夏边境的隐患。
喜讯二:西夏向大宋写致歉信,保证不再\u001d发起战事,将与大宋边境加强贸易往来。
喜讯三:自此,大宋不会再向辽国交纳岁币了。
官家御驾亲征,不足三个月,便同时解决了吐蕃、西夏、辽国的麻烦。尤其是第三个喜讯,大宋百姓们根本就意想不到。
一时间,大宋的大街小巷,随处都可听到百姓们对赵顼的赞叹之声,一些听到大宋自此后不用再向任何国家再交岁币,再交绢丝的百姓,又开始杀猪宰羊,摆宴庆祝。
此战,彻底让大宋站起来了,让大宋的百姓可以扬起头来,以作为大宋人而自豪了。
夜晚,丰乐楼,甲字号包间中。
富弼、曾公亮、欧阳修、司马光、文彦博、韩绛、吕公着等人聚在了一起,庆贺官家取得的卓越战绩。
酒过三巡,众人开始畅所欲言起来。
“咱们官家,实在太厉害了,如此功绩,那可是太祖太宗都不曾做到的!”
“此等拓边之功,已经不是一位普通的中兴帝王能做出来的事情了,吾等日后必然受到后世百官的羡慕!”
……
众人夸赞了赵顼足足有一刻多钟。
就在这时,曾公亮突然说道:“唉,韩琦那个老东西,这等功绩竟让他占了,真是走狗屎运了!”
此话一落,将众臣的话匣子彻底打开了。
大家对韩琦都是羡慕又嫉妒,纷纷开始骂起韩琦来。
阿嚏!阿嚏!阿嚏!
营帐中,韩琦揉了揉鼻子,喃喃道:“打了快半个时辰喷嚏了,莫非是汴京那群人在骂老夫,哼,他们指定是在嫉妒老夫!”
韩琦那满是抬头纹的脸上,露出一抹傲娇得意的小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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