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陈梦婷答应了梁乔。
在的展会上,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些参观的人,把一个个厂商精心设计的好的礼品,装进自己东方网的买菜车里。就这样一个小小的举措,让所有的精心设计化为乌有。
他们原本还想着让自己的品脾不断出现在各类照片中,可所有美好的想法,最后却只看到了东方网的LOGO。一个小小的买菜车,竟然让整个东方网在展会上,大放异彩。
不过有人欢喜,就有人愁。
业界论坛中人们对东方网的这种行为骂声一片,他们发帖议论说:“东方网就喜欢搞这些小聪明。可是大智慧上却不行,你看看他们收购的顶天,这简直就是败笔中的败笔,投资失误的典型桉例。
现场楚梦婷和他聊起来,笑着感慨道:“小梁,你不做市场营销,真的是太浪费人才了。谁能想到你能有这么一手。”
她说着话,又有一个人路过,把别的厂商的礼品塞在买菜里面。
梁乔看看她,微笑着问道:“所以呢?你怎么想的?”
他一语双关,楚梦婷显然明白。
立刻便道:“我当然是答应你了,而且我想好了,你说得对,什么总监不总监的,重要的不是这些Title,而是能和你学到什么。”
“谢谢夸奖。”梁乔笑起来,又道:“不过我得事先证明,我不承诺百分百的成功,你跟着我,甚至有可能会很委屈,很难过,很辛苦。而且这样的日子,可能要持续好几年。”
“这都不是问题。”楚梦婷说。
他们聊着天,展会上的人越来越多。
梁乔远远的看着张婧正在忙碌,他像是刚想起来似的,又道:“对了,你要是去顶天的话,总监的位置就空出来了了,你准备找谁接班呢?”
“张婧吧?”楚梦婷回,她的口气有点不确定的意思,看看梁乔。
“张婧是挺好的。”梁乔笑起来,点点头,说道:“我觉得没有问题,但是我其实有个其他建议。”
“建议?你说。”楚梦婷问。
“我觉得你可以尝试着把她带在身边,让她做你的助理。”梁乔说出自己的想法。
“啊?”楚梦婷听闻此言一怔。
梁乔跟着又道:“作为回报,我已经有了一个产品的计划了。”
“你已经有计划了?”
“对。”梁乔笑着说:“等到了单位我们理顺了工作,就可以开始了。”
“那我能做什么呢?”楚梦婷诧异的问。
“你要立足,就要做成熟的产品,让别人闭上嘴巴。”梁乔说:“这一点我会帮你的,我会让这个产品以你的名义去做,以前我和我们博客事业群的频道运营,也是这么干的。”
听到博客事业群其实一直是这么运作的,楚梦婷大吃一惊。
梁乔微笑着又道:“而且我的回报会很丰厚。”
“确实如此。”楚梦婷笑起来,但是随即又道:“不过我真是不理解,你为什么对张婧那么好?按理说你俩之前不是闹过不愉快吗?”
“不愉快总会过去的。”梁乔话说得颇有意味,又道:“最关键的是我对她有个承诺,所以我才建议你把她带上。”
“承诺?”楚梦婷瞪大了眼睛问。
“我这人历来重视承诺,所有我答应过的事,我都会做到。”梁乔说着笑了笑。
楚梦婷望着他,目光中有欣赏,又有点小女孩的担忧和撒娇,又道:“那你能不能给我个承诺?”
“承诺你什么?”梁乔笑着问。
“承诺不恨我。”楚梦婷说。
“不恨你?”
“对,毕竟之前我还想让你当我的副手呢。”
她语罢,梁乔瞬间笑起来,道:“这件事你不提,我早就忘了。”说着,又摇摇头道:“这个不算什么承诺,这是一个男人应该有的气度。”
下午在展会外面,梁乔和司图找了个咖啡馆坐下。
梁乔照例还是要了一杯冰美式,说起来今天和楚梦婷聊的,司图皱了皱眉,担忧的问道:“你就这么相信她吗?贸然把你的产品计划给她?”
“没事,这个产品的重点不在于产品本身,而是在于别的重点。”梁乔说。
“别的?”司图问。
“对,商业模式的不同。”梁乔点点头解释。
他其实已经想好做什么了,既然前世有羊了个羊这种游戏。
他决心做一个武侠啊武侠。
扣一个相同的壳子就是了,他说着给司图介绍这个产品。
看着对方听了,一副完全不懂的样子,梁乔本来想感慨一句:你也太笨了。
但恍然间,却又意识到,这才是时代的局限性。
司图如果这个都明白,那自己重生还有什么先进性吗?
他想着最后说道:“你就别管了,到时候按照我说得来就可以了。”
“好的。”司图说,跟着又有点担忧道:“但是你为什么让她带上张婧呢?”
“因为通过这一次我们能够看出来,楚梦婷和我们的关系只是互相利用。”梁乔说,又补充了一句:“所以我想来想去,最好的方案,就是在她身边安排一个自己人。”
“这样还可以兼代培养张婧了。”
“是的。”梁乔说。
晚上回了家,陈祥雪给他介绍起顶天目前的情况。
她特地做了一个PPT的幻灯片,把内容投射在家里的投影幕布上。
“自从蔡金哲和刘宁走以后,这个团队现在有两股主要的势力,一股是蔡金哲以前的助理,名叫章立峰,这人其实没什么水平。学历也就是个普通的大专,写程序还经常出BUG……”
陈祥雪话没说完,梁乔便明白什么意思了。
他点点头,心里有数了,说道:“继续。”
陈祥雪又为他介绍:“第二股势力是以前跟刘宁的,技术流,叫马腾翰。是真正的技术出身,据说有些想法还是很不错的。他是这里唯一有孩子的人,岁数比较大,刘宁走以后,被蔡金哲边缘化了……”
听她说,梁乔回以着前世。
接着陈祥雪顿了片刻,又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蔡金哲走和没走,他好像都在这里。”她说,又抬头看梁乔:“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顶天的情况很复杂,我感觉很多人是有情绪的,蔡金哲又无处不在。”
“创始人嘛,带着团队走着泥沼,又融了资,无论如何看,这个时候被撵走,都像是一个壮志未酬的悲情英雄。”梁乔说。
“需要我做什么工作吗?”陈祥雪问,她的声音里有担忧。
“不用。”
“不用?”陈祥雪诧异的问。
梁乔靠向椅背,轻飘飘的回:“他休想自己人不在,还一副主场作战的模样。”他说,又道:“他根本不懂人心!”
“人心?”
“嗯!”梁乔最后说道:“人心从来都是在变化的,没人会为一个已经上了追悼会的阴魂服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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