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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各方震动,从未有过的机会

奇怪的是,曹操在听见此话的时候,居然没有情绪激动,而是平静的闭上了眼睛,在心里默想了片刻。

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心思。

但是曹操的确觉得很平静,而且理所当然,他早知道徐臻会对西凉下手,从知晓他已占据潼关开始,曹操就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只是没想到,战报的消息来得这么快。

太快了。

让人措手不及。

“如此,我们更要加快速度,不可慢于伯文,迟则生变了。”

曹操心里暗想,不过却没有明说,至少在表面上,他还是很和气坦然。

对郭嘉笑道:“我早就猜到了。”

郭嘉一愣,旋即站定了脚跟,只觉有一丝滑稽,他能感受到曹操内心的震撼和急切,但是却不能明说。

眼下,必须要取江东。

才可以稳住许都众人,同时不让徐臻有太多的时间来发展壮大,否则日后可能还真的遏制不住他治下之军。

江东,是势在必得的。

只是时间问题。

“无需慌乱,奉孝,你且与许贡联系,我军后退数十里,给他机会,许他千户侯,一州刺史,重重有赏,看他如何与孙策斗。”

“喏,在下这就去。”

这时候,郭嘉也明白曹操的心思,和自己一样,需要立刻做好江东的战绩,不光是可以获取接下来的地位,更是要稳定人心。

否则此刻的许都,应该会乱象频生。

对于他们来说,若是这些乱事已经足够影响到了南方的局势,极有可能南征就会因此而止,须得立刻回许都镇守。

丞相一旦回去,数年之内必然无功。

只有继续训练水军。

等郭嘉走后,曹操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神情略微有些淡漠,冷冷地看着地面,可实际上心中却在滴血一般的难受。

过了不知多久,才对程昱说道:“仲德,为我去唤子孝他们来,宗亲将军之中,位及都尉之上者,全部到正堂来。”

“而后,你们且先退去。”

“喏。”

程昱何等心思,他跟随曹操的时间虽然不多,但是却一直很懂他的心思,这些年光是揣测,就足够他彻夜难眠。

但在关系上,却一直斗不过戏忠与郭嘉两人。

即便如此,现在他也立刻就明白曹操心思,要安排宗亲之事,日后好应对未知之变。

而一旦有变,恐怕就不是他们这些外姓的谋臣可以劝诫左右的,他们只能选择出谋划策,默默在后以谋略为主所计。

但,能否斗得过,就不知道了。

此时,程昱想到这些,反倒心里不自在起来。

不多时,曹仁领了宗亲将军而来。

曹仁经过多年征战,无论胜负都可存活下来,胜负都可总结带兵经历,也俨然是一员大将,可领之兵马也是多多益善,无论多少他都有铁腕与气度镇压下来。

宛若一尊雕塑的曹仁,此时就站在曹操的面前,听完了北方的战事之后,他立刻意识到了什么,然后面色难看的眯起了眼,“是我吗?”

“令伯文如此急切的夺取西凉,乃是我当初之计所致?”

“不错,”这个时候,曹操也不会有所隐瞒,直言不讳的点头,继而抬头来盯着曹仁,苦笑了一声,“但我也不会惩罚你。”

“与伯文到此地步,本就是可以预见之事,我从很久以前,就已经有些预料了,但是现在并非是说此话的时候。”

曹操叹了口气,慢慢的起身来,神情沉思着什么,走了几步又回头来看曹仁,却是感觉有些迷茫。

在他心中,或许还有恍如隔日之感,这几日春雨连绵,地处不远境的江南显示出了独有的气质,令人忧郁。

春雨之下,多愁善感。

身为天下雄主的丞相也免不了俗,此时又怀念起了当初刚刚起家的时候,那时虽然穷苦,步步不可乱,但是却要豪气万丈许多。

大不了就是输了被人当做丧家犬一样的驱赶。

可现在,家业越大,反倒顾虑越多,导致了伯文出走。

他看着曹仁的时候,内心就在反思自己是不是错了,他掌控不住徐伯文,但是可以掌控曹氏。

若是一开始就言辞压制,不准许这些宗亲胡闹,将徐臻捧上去也无所谓,因为曹操忽然觉得,伯文好似真的对那九五之位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念想,甚至他的野心也不过是要一处地界,而后没日没夜的理政富民而已。

这种心态,前所未见。

虽然曹操也不知道他能获得什么,难道就只是百万民的民心?

那这么干,只需几年,恨不得百姓把命都给他,何况是民心?

他恐怕只是偏执于此,单纯的想要为天下做事吧?

可天底下也没这种人,纵观历史也见不到几个,哪怕是儒道的圣人,也没有他这般笃实律己,从不休息的去做事。

所以此刻,他竟然一时语塞。

不知道该骂曹仁几句,还是该自己默默的承受下来。

“丞相?”

曹仁迷茫的看着他,此时心里咯噔一下。

按照以前,曹操的脾性,恐怕会在此刻狠狠地痛骂他几句,但是现在却盯着自己看了很久,而后什么话都没说。

这是怎么了?!

为何一言不发。

“若是,因此而让我曹氏树一大敌,尽可打骂末将,”曹仁在军中威望很大,但是却在曹操面前,从来不会过于高傲。

对于他来说,抛开丞相这个身份而言,他也是自己的兄长。

“没事,”曹操肩膀一松,这一瞬间连原本已经略微模糊的视线,都开始变得有些清晰起来,他觉得似乎并没有什么好骂的。

“没事,没事!”

曹操嘿然一笑,长舒了一口气,“我叫你们来,只是要告知此事,从今日起,千万不要再去招惹徐伯文。”

“他拿下了西凉,可却还是要给我送来战报,意味着并没有反叛,而他在西凉,则可将并州、幽州全部连成一片,冀州便是他的口边肥肉,倚靠子脩是不可能守住的。”

“恐怕,子脩在马腾之事上,做得看似干脆利落,却也给了伯文助力,证据,便是马超已经归降于他麾下。”

“若是伯文,与曹氏依旧紧密不可分,马超绝不会将他当做主公,而是仇敌,试问诸位,如何会与自己的仇人如此亲密,并且将地盘都给他呢?”

“除此之外,还需严密注意当初与徐臻有过密切来往之人,一旦我后方大乱,他可随时东进中原,夺取天下。”

“子孝,我要你立刻回去,领兵守住冀州,确保冀州绝不容有失,而调任元让到南方来,日夜操练水军,打造战船,今年之内,我要取江东,定天下基业,让伯文为我永镇边疆!”

“喏!”

诸将在错愕之后,发出了整齐划一的呐喊声,都明白这话里面的含义。

“再和你们说一件事,不许外传。”

曹操背着手,淡然而笑。

扫视众人之后,沉声道:“孙策,在一月之内,必定会亡!”

“所有兵马,后撤六十里,不再压境。”

“等待孙策死讯!”

“什么?!”

曹仁顿时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此事。

孙策?!

江东之虎,霸王遗风。

如今可是已经将整个江东士族都收归麾下,哪怕是敢怒,却也不敢言,可谓是承袭了其父孙坚的勇武与果敢,以武力手段,让那些江东士人的气节毫无作用。

这样的人物,真的会在一个月之内亡故?!

应当是刺杀,但他们都是武将,身披的是寒铁战甲,不通刺杀之事,脑子里所能想的都是揣测,没有形成计策。

所以不明白为何会如此自信。

但,可以拭目以待。

这么多年来,人们都在赞誉徐伯文,但似乎却忽略了,真正在徐伯文之后运筹帷幄,掌控大局的,是自家曹氏的丞相。

他才是天底下,最大的雄主,当今乱世雄武之人。

……

三月,春雨霏霏。

江东天堑开始涨水,而曹军适时的后退了几十里,回到了城中,在河边的大营也一样撤去了严密的防备。

如此,才符合用兵之理。

若是用水,乘河水战,荆州现在如何比得过江东。

光是孙策收服的两万余水贼,就是在河里讨饭吃的。

现在又得了精良的军备武器,打起来这些都是悍不畏死之辈,毕竟他们归降就是冲着孙策去的。

孙策对这些人有恩。

所以涨水之时,不打是最好的选择,不如退而准备军备器械。

而此时,江夏同样也收到了消息,刘玄德令关羽回到江夏城内,休息数日,再去领军,数月带兵,几乎不眠不休,以身作则,不退半步。

且九次击溃曹仁来犯兵马,劳苦功高,他值得休息。

刚巧也是三月,刘琦病更重了。

“大兄,”关羽回来后,第一夜与张飞同眠,宿醉到天亮,此时正是放松之时,于是也不曾放过这等机会。

“休息不过数日,恐怕此时曹操的奸计,不可掉以轻心,云长知晓大兄心痛我劳累,可不能就此放下。”

“真正的机遇,便在此时坚守,真正要痛饮,应当是在曹军退去,我等拿下荆州之后,绝不是现在。”

说这话,是关羽回来江夏城内,不在外守备大营,如坐针毡。

他此前读兵书极多,且善思,带兵经验丰富,已是大将之姿,自然会了解敌人用兵之法。

而曹操与徐臻,都极善用虚实之道。

此二人绝不会真正退兵,往往稍退一步,或许只是迷惑敌人,让其掉以轻心。

想通此节,关羽就觉得坐不住。

“不必,这么着急。”

刘备劝诫了几句,“江夏兵马,稳固不动,说来说去,曹操的目的还是江东,并非是我们这里,云长可多休息几日。”

“而且,我这里有消息,一定要单独与云长说。”

关羽轻抚胡须,思索片刻,心思安定了下来,这才问道:“什么消息?”

“西凉,已经归徐臻了。”

“嗯……”

关羽陷入了沉默之中。

“云长不惊讶?”

“惊讶。”

关羽丝毫不掩饰,当然也不会像以前在北方冀州那般高傲,那时候他的确也不把徐臻放在眼里,认为吕布绝不会在独斗叫阵之中输给徐臻。

直到袁绍麾下众将一个个被斩杀,他才觉得敬佩。

徐臻能走到这一步,麾下无数英豪跟随,的确有他的魅力和才干。

现在拿到西凉,他既是惊讶,却也觉得就在情理之中。

只是觉得,这消息来得实在是太快了。

“不过是过了一个冬日而已,徐伯文才回去多久?”

“哈哈哈!”

刘备苦涩的笑了几声,摇头叹息,“当初我还想要收服他,我现在才明白,连曹孟德都没能收服,我不比孟德强多少,如何能?”

“大兄过谦了,”关羽言简意赅,深深地看了刘备一眼。

在他人眼中,或许你不如曹操,不过在云长眼中,大兄永远是大兄。

无论何时。

“无妨,宁为玉碎也。”

关羽将长髯理顺,坦然而言道。

“但,是坏消息,却也是好消息。”

刘备此时点头说道,“坏就坏在,曹操后方看似稳固,军心大涨,这江东恐怕可以慢慢打了。”

“好就好在,此事,我总觉得有些蹊跷。”

刘备皱眉思索,他从未有一刻,有如此强烈的感觉,这西凉拿得,很是奇怪,其关键点就在于,马腾死在了许都。

但是马超却归降了徐臻。

这是何意?

个中缘由,略一思索,就觉得是十分骇然。

或许,他们的机会还在这里。

“兄长的意思,是这徐伯文和曹操不和?”

云长眼睛一睁,当即深吸一口气,慢慢后仰起身,抱拳道:“既如此,云长更不能在此处停留,当回大营,令前线固若金汤!”

“此消息,兄长得知,江东定然也得知,自会有防备,而是否有嫌隙,只有曹操与徐伯文两人知晓。”

“他们两位,以此关系设计,可不止一次了。”

“或许也是布局,兄长绝不可掉以轻心,我们光中计都两次了。”

“应该,立刻严防死守,不能给曹徐两人任何机会!”

“这倒是。”

刘备深以为然。

这两位的确爱用彼此的关系设计,关键就是曹氏的宗亲将军与徐臻不和,可偏偏曹操将徐臻当做自己人。

因此屡试不爽。

“好,那就辛苦云长,我也会告知吴侯。”

“曹操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恐怕要再等几日。”

刘备起身,和张飞一起送别,原本一路要送出府邸去,在前院的时候却碰到了匆匆走来的简雍和孙乾。

两个人的脸色都非常难看,完全可用如丧考妣来形容,刘备只在当初逃亡必死之局时,见过这样的神色。

简雍不停留,趋步走到刘备身旁,压低了声音道:“孙策,被人刺杀重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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