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伍德区,艾瑞斯街。
黑夜笼罩下的街道昏暗寂静,没有行人,只煤气路灯的昏黄光芒静静照耀。
只是在那路灯无法照耀的阴影中,余烬悄然而至。
虽然只是杀个人贩子。
但为了避免麻烦,他还是做了一定的伪装。
比如说。
他刻意换上了半狼布莱泽的衣服,这样不管出了什么事都能推到狼哥头上。
但这也让立在阴影中的他,看上去像是一个在黑夜发狂的狼人。
尽管现在并非圆月。
他的目光瞄向路旁一栋灯火通明的别墅,那是卡平的别墅。
在夜色的掩映下,佩戴着沉眠龙徽戒指与幻肢戒指的余烬悄无声息的穿过花园,不紧不慢的朝别墅的门口走去。
门是开着的,于是他径直走了进去。
穿过金色的华丽大厅,径直朝着大厅左侧传来欢声笑语与烤肉香味的餐厅走去。
“砰砰砰~”
余烬很有礼貌的敲了敲门,很有礼貌的问道,“在动手之前,有人想出去吗?”
话音刚落,原本欢声笑语的吃着烤肉唱着歌的宾客们,此时纷纷惊悚的将目光投向餐厅的入口。
“你是什么人?!谁让你进来的?”
一名身材有些发福,长相平平无奇,的中年男子怒斥道。
而就在他发出怒斥的同一时间。
不远处一名只穿着单薄衬衣、脸上有着数道陈旧疤痕的女士瞬间举起左轮瞄向余烬。
而在另一边,一位戴着白色发套的中年绅士赫拉斯也在同时抬起右手指向余烬,口中念出一个古赫密斯语单词。
“囚禁!”
霎时间,连带着余烬在内,他四周的空气都仿佛变得粘稠起来。
而在同一时间,早已瞄准余烬眉心的女士瞬间扣动扳机。
砰砰!
只听两声枪响,淡金的附魔子弹穿透黏稠的空气,朝余烬的脑门射去。
然而下一秒,一面形制古朴、如同无数麟甲所构成的石质大盾突然出现在余烬身前,将两枚子弹尽数挡下。
“该死!”
女士心底一沉,立刻感受到来犯之人的棘手,一咬牙继续抬枪扣动扳机,同时怒喝道,“帕克,你还在等什么,动手!”
由不得女士心中无比愤怒。
自己这个方向被那面古怪的盾牌挡住,攻击无法奏效。
但帕克可是在侧面,从他的方向完全可以绕过盾牌进行攻击。
可他在干什么?
这个该死的蠢货居然就站在那里发呆!
名为凯蒂的女士朝帕克投去愤怒的目光,然而帕克却依旧站在原地佁然不动。
他只是目光呆滞的注视这前方,双眼涣散无神。
终于。
凯蒂察觉到不对劲,她偶然间瞥向帕克肩膀的斜后方。
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只淡白色的透明水母状生物,它的根须刺入了帕克的脖颈。
“该死!”
凯蒂瞳孔猛缩,刚想出声提醒赫拉斯先生。
可下一秒,她却猛然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变得迟滞缓慢。
无形的阴冷气息侵入全身,仿佛连骨头都被低温侵蚀,让她难以动弹。
她几乎下意识的僵硬别过头,用余光瞥向自己的右侧肩膀后方。
在那里,有着一只半透明的水母,与帕克身后那只几乎别无二致。
“有点意思。”
赫拉斯微微眯起双眼,明明两名同伴已然被控制,他的表情却依旧悠然,甚至带着一丝嘲弄,“这就是你敢来这里的底牌吗?”
“不。”
余烬稍微移开挡在身前的哈维尔盾,平静道,“单纯只是因为我不擅长同时应付多個敌人。”
在场的人虽然不少。
但非凡者却只有三人。
而其中两人已经被控制,剩下的就只有眼前这位带着白色发套的中年绅士。
余烬瞥了眼他头上的‘ID’,上面赫然显示着【赫拉斯】三个血红的大字。
但没有称号,只是个精英杂兵。
“囚禁!”
“囚禁!”
赫拉斯忽然指向余烬接连高喝两声,随后握起左拳,庄严宣判道:
“非法入侵他人住宅即为有罪!”
“非法入侵……他人住宅即为有罪!”
“非法入侵他人住宅即为有罪!”
“有罪者当……”
“死!”
赫拉斯的身体旋即与某种奇特的力量合一,拖出明显的残影猛然撞向余烬。
同一时间,身体被迟滞但思维依旧活跃的凯蒂露出兴奋的神情。
赫拉斯先生用这一招还从来没有失利过!
那个该死的入侵者这回死定了!
而也正如凯蒂所料,那个入侵者根本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只是如螳臂当车般举起了左手。
“他死定了!”
凯蒂缓慢扯出一个兴奋而残忍的僵硬的笑容,但下一秒她还未成型的笑容便瞬间凝固。
因为在她的视线中,伴随着一声轻响,那本应直接将入侵者撞碎的赫拉斯先生忽然在余烬身前停了下来。
他就那样停了下来,仿佛身体不受控制的陷入了某种僵直之中。
什么也没做。
什么也没想。
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余烬举起手右手满是冰霜的长剑,刺入了他的身体。
“噗!”
鲜血在长剑抽出的瞬间喷涌而出,而赫拉斯的身体也在同一时间恢复行动能力。
只是此时的他却以不复先前那般无限猖狂,眼中透露出惊恐的神情。
“流放!”
赫拉斯慌忙伸出左掌,指向余烬。
一股无形的镑礴力量瞬间吹向余烬,仿佛要将其吹出大厅。
而在同一时间,赫拉斯不敢怠慢,抓紧时间咬牙将手掌指向自己的小腹处,力图趁着对方被吹走的这段时间以最快速度恢复战力。
进行到这一步,赫拉斯本想进一步采取措施。
可下一秒他的余光便瞥站在他身旁的余烬,正饶有兴致的看着他旁若无人的行径。
“怎么可能?”
凯蒂眼神呆滞了下来。
赫拉斯过于慌乱没能注意到,可她却看得清清楚楚。
就在赫拉斯说出流放的瞬间,那本应该被推开的入侵者却只是简单的一个就地翻滚便轻易闪避了过去,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