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言倾雪手中的领带,叶澜瞬间在脑海里过了十几种用法。
但他很好奇,在言倾雪这样一双救人的手里,又能施展出什么样的花样?
叶澜倒退一步,后背直接抵在了墙上,再也退无可退。
而他的脸上也适时出现了有些无措的神色,简直就像是被猎人逼入绝境,插翅都难逃的小鹿。
但他的嘴角却始终上扬,直白又直接的戏谑。
他的一切所作所为,都是伪装出来的,连此刻的无路可逃,也是刻意如此,只为挑起女人内心深处最本能的欲念。
叶澜轻声道:“姐姐,你这条领带想怎么用?”
他朝着言倾雪露齿一笑:“不知道的话,我可以为姐姐推荐推荐哦。”
“首先是……这里。”
叶澜一指自己的脚踝,双腿也自然的并拢了起来,缓缓道:“系在这里的话,我就不能逃跑了哦,姐姐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一脸微笑,神情自然,仿佛介绍的是什么正经的商品,而不是在向别人推荐应该捆绑自己的哪个位置。
“然后,就是这里。”
叶澜对着言倾雪伸出了自己的双手,同样是双手并拢,皓腕相贴在一起,每一只手腕都是那么纤细,清晰可见雪白肌肤之下的澹青色脉络,好似稍微用手一捏,就能轻而易举的将其捏断,看着鲜血喷涌而出。
叶澜继续着道:“如果系在这里的话,虽然我能够逃跑,但我就不能反抗了哦,而把我的双手反剪到身后,再系起来,就能让我反抗也做不到呢。”
“最后,就是这里……”
叶澜一根手指正要指向自己的嘴巴,他的童孔就是一缩,一条领带打断了他的话语,把他后续的每一个字,都强行堵了回去。
叶澜像是没有料到言倾雪会突然出手,眼里带着一丝真切的惊慌,然后意识到了什么,才平静下来,望向眼前的言倾雪。
金丝边框眼镜之下,言倾雪的双眸好似闪过一丝澹澹的光,她道:“太吵了。”
所以才要封住这里。
闻言,叶澜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笑得眉眼弯弯。
下一刻,他的眉头就是勐地一皱,神情流露出一丝痛色。
因为抵在他脣瓣上的领带,骤然加大了力度,直接突破了脣的防守,已然抵在了牙齿上。
原本干净的领带上,色泽瞬间加分了几分,那是湿濡逐渐侵染了领带,将其打湿了。
叶澜抬眼,有些可怜兮兮的望了言倾雪一样,活像是被女朋友欺负狠了的小男友,眼眶都泛出了一圈红,带着些许湿润。
而言倾雪居高临下,不带任何感情的俯视着叶澜,像是即将对他进行审判的教主。
叶澜确实是坏孩子,觉得只要得到了女人,就能随意的玩弄与撩拨。
但他似乎忘记了,女人对男人生来就有着压倒性的压制力,力量上的差距彷若天堑,难以跨越。
要是没有所谓的法律,像他这样的坏孩子,一定会在某天晚上,成为一滩烂肉,被丢进夜总会门口的垃圾桶里。
而被挑衅了三次的言倾雪,不介意来做这个恶人,给这坏孩子一个教训。
言倾雪刚要发力,叶澜已经率先分开了齿关,让得领带重重的勒在他的脸上,嘴角两侧近乎是瞬间就红了。
叶澜的眼里又流露出一丝痛苦,但他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说不了,只是跟言倾雪对视着,眼里的神色一点点浮现出媚色。
直到如今,他还在不知死活的引诱着言倾雪。
言倾雪的眸色更深了一些,拉着领带,双手在叶澜脑袋里汇合,就要打上了一个结,彻底封住他这张嘴。
不知不觉间,绷带上的湿濡区域又增加了许多,已然蔓延到了在叶澜嘴角两侧的部分。
叶澜眼里似是划过一丝笑意,然后言倾雪就看见叶澜将领带吃进了嘴巴里,对着言倾雪再度一笑。
心口下的跳动速度骤然加快,好似下一刻就要从其中蹦出来。
言倾雪面上依旧沉凝如水,但只要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她的眸色已经暗沉到了极致,像是一瓶漆黑的墨。
她执刀到现在,哪怕是第一次身为主刀医生,站在手术室的时候,心跳都没有任何波动。
即使在她眼皮下的,是一具被开膛的身体,五脏六腑都在她眼下暴露无疑,可在她眼里,就跟那些昆虫标本没有任何区别。
她知道,自己只需要缝好她的伤口编好。
而眼下,言倾雪心跳如鼓,在寂静的夜晚下,狭小的隔间里,好似连叶澜都能听见这剧烈的响动。
言倾雪终于意识到了,眼前的恶魔什么都不惧怕,哪怕她要他的命又如何?
他也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将他开膛破肚,然后微笑着送上一句虚弱的话语:“姐姐可……真厉害。”
压制不住了,蠢蠢欲动的不只是那颗心,还有深处掩埋的丑恶欲念,但那只恶魔好像再也封印不住,被它的同类吸引着,蛊惑着,支配着,要在此刻破心而出,终现天日。
“啊……”
叶澜低低叫了一声,带着真切的痛苦。
他捂着自己的嘴巴,因为言倾雪刚刚把领带从他嘴巴里抽出来,直接冲破了牙齿与脣瓣的阻拦与限制。
这个动作,应该实实在在伤到了叶澜。
但言倾雪并不在意,她只是凭借着本能,将领带绷直的双手缓缓下移,让被口涎打湿的领带湿润部分,抵在了叶澜小巧的喉结之上。
叶澜好似明白了什么,眼里依旧没有一丝恐惧,反而是鼓励似的,对着言倾雪露出一个微笑。
无声却胜似有声。
像是在邀请着她杀了他……
言倾雪就要发力,就在这时,厕所响起了一道清脆的声音。
言倾雪骤然清醒。
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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