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有传,先天之境,可寿数绵延,可青春常驻,先天一词,代表的不仅仅只是实力,更是生命。
然世人大多肉体凡胎,能迈入先天境界之人,放诸天下,可谓凤毛麟角,但即便无望先天境,亦难以阻止世人对于长生不死的渴望。
封灵岛上,一众高手能为了一张藏有长生不死秘密的机缘图大打出手,高人尤然如此,凡人又怎么可能避免。
而在武林中,这样的传言从来不在少数,无数人为之前仆后继不惜性命,而近些时日武林中出现的消息,使得武林之中越发的沸腾。
只因为消息是自还施水阁传出,没有人会怀疑这个消息的真伪。
南武林与中原交界之地,云雾弥漫,一片片山脉连接,直入云海之中,壮观异常。
天荒山脉,在玄膑的记忆中,这里本该是六祸苍龙传奇开始之地,也是六祸苍龙暗然结局之地,这里本该有一座城堡,一场精彩纷呈的大戏,一场令人津津乐道的大战。
但如今,什么都没有了,似乎这也说明了,许多东西并不一定非要存在。
釜底抽薪,但目标却不仅仅只是抽薪而已……
脚步一踏,若叶温翘身影腾空而起,踏雪无痕,身如飘叶一般踏着山石掠向九重天。
而在他身前不远处,一道蓝袍身影身影疾速向上掠去,速度极快,即便是他也无从捕捉。
虽名山脉,仍有九重天高,寒雪覆盖,越往上,温度越低,渐渐地,整片天空都仿佛冻结,难以前行。
但此刻攀登山峰之人,身影未停,各方、四处,只听闻得数声轻喝,冰封境界难以阻挡各处的攻势,天险之困转眼土崩瓦解。
天荒山脉之上,寒风凛冽,玄膑脚步一踏,来至峰顶,目光远眺,还施水阁的人手皆已纷纷攀登而上。
前方,数座高度相近的擎天巨峰巍峨耸立,白雪皑皑中隐约可以见得一座漆黑的城堡,耸立在一片雪白的天地之间。
“主上。”一阵微风拂过,若叶凝雨的身影突兀走出,在玄膑身前躬身禀告说道,“众人皆已按照军师吩咐就位。”
“好。”
远远眺望一眼,那座白雪之中的漆黑堡垒自始至终不见任何的动静,甚至于,那位隐藏身份的所谓七修秘使,也不曾有任何的动作。
不过,玄膑也并未在意,动作也好,不动作也好,不过是打多和打少的区别。
“那便进攻吧。”
话语未落,已见玄膑脚下一踏,身影掠出,看似迟尺距离,实则相隔甚远,玄膑一步,便见百丈轻越。
数息之后,高峰之上,蓝袍身影掠至,来到天荒诡龄殿前,看着紧闭的诡龄殿大门,玄膑眉头一挑,到了这时候,仍旧没有出手的打算吗?
不过那也是无妨,无论如何,今日之后,天荒诡龄殿也好,诡龄长生殿也罢,都不会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彝灿天既然要藏,就先将爪牙斩尽,再做动作,也是不迟啊。
一声沉喝,登龙杖运转,天之艳战戟入手,玄膑当即气机一运,无尽威能蓄势待发,竟是决意一击破城。
就在还施水阁陆续朝着天荒长生殿发起攻势之时,山脉各处,一道道的身影突兀杀出,截击还施水阁人马,双方甫交手便是焦灼占据,其中一道阴沉刀气破空斩出,隐带死沉气息,威势不凡!
刀气威力不凡,一道斩首数人,就在此刻,一剑挡关,策马天下凌空一踏,身影急速止住。
“高手哦。”
白雪之间,策马天下凌立,目光看着前方走来的身影,眸中凝色闪过。
远方,身披粗布麻衣的身影持刀而来,眉目冷漠,一身杀机涌动,丝毫不掩饰。
“侵犯诡龄殿,唯有,死!”
天残·哭麻衣,诡龄长生殿首席杀将冷声说道。
话声方落,左右两边,一道道黑衣虚影出现,形容怪异莫测,唯一相同的,便是身上的冷残气息。
“哈,本来以为是碾压的局面,想不到竟然还有刺激的,真正是运气够好。”
策马天下看着前方走来的一众诡龄殿药人,澹澹说道。
在还施水阁待了许久,也学习了许久,策马天下也很好奇,如今的自己修为究竟到了何等的地步,也因此,面对这样的对手,他只有兴奋。
至于面前之人的招式?世上还会有比还施水阁藏招更多的地方吗?
“杀!”
一声杀落,看不清的人影,只见的哭麻衣手中哭残刀勐然挥落,刀风阵阵沉沉,彷若恶鬼凄厉惨嚎,又似人之悲鸣,同一时间,静心剑应声出鞘,纤细剑身,与宽阔的剑鞘形成鲜明比对!
轰隆一声,哭残会静心,各异的锋芒,殊异的招式,交手的二人,各自惊异对方能为。
“杀!”哭麻衣沉声冷喝,药人心思简单,唯有一字,唯有一念!
“杀,你杀得了吗?”
再度交锋,各退三步,策马添加倒提剑锋,借后撤之势,运剑上锋芒,赫见剑气斩空,不凡威能极具扩散!
“策马入林!”
自创之招,剑气升腾,静心剑剑身之上,转眼无数剑气汇流一道,最终斩出!
虽无过多的言语,但哭麻衣心中也同样知晓,眼前之人是自己鲜少遭遇的强敌,沉声一喝,哭残之刀,死丧之气汇聚,携带阴沉威能反噬而上!
极招交会,雪崩数十丈,同一时间,余威激荡开来,不及避让之人惨遭吞噬,尸骨难存。
“够劲呐!”策马天下一抹嘴角血迹,方才的极招交会,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终究是他输了一筹。
哪怕这一式剑招式他自创还未完善,但输了一筹就是输了。
“杀!”
药人之躯,本就凡俗刀剑难伤,哭麻衣一声怒喝之后,哭残刀再次杀出,策马天下握紧手中静心剑,再度迎上与之战在了一处。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之内,天荒山脉之上,各处激烈战局引爆,就无人烟的荒芜山脉,仅在转瞬之间,便燃起了势可滔天的战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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