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岳峰,这是位于北海道岛上的最高峰,有着2000多米的海拔,常年积雪,是当地的一大特色。
这里的雪景为人称赞,而没有人知道纯洁无暇的雪下面掩藏了什么,那是无比肮脏污秽的暗红色,那是那些花季少年们的生命。
“20点18分,有一名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出来,典型的日本人身材,抽了三分钟烟又走回了地下。”
一名红发青年举着望远镜小声的汇报,观察到目标之后他迅速转移位置,每一次停留观察的时间最多半小时,一旦有目标出现观察完后就必须转移。
这是为了防止被对面找到自己的位置,只有这样随时转移才能保证自身的安全,跟他同样做法的还有数个游荡在山林间的人影,他们是执行此次任务的欧洲分部成员。
“21点32分,截止目前只观察到一个目标,无法判断对方地下基地里人员构成。”
“21点37分,有两人出来,一男一女,通过洞开的门户可以看到入口处没有明显的陷阱痕迹。出现的目标向一旁转移,他们在逐渐靠近,他们,”
所有观察人员都目瞪口呆了起来,在这么寒冷的环境下居然还有勇士。
“要看动作片就自己回家看,附近人员靠近这两人,优先活捉,无法抓捕时允许击杀,准备行动。”
耳麦中传出这次行动负责人的声音,他披着一件纯白的风衣,卧倒在不远处的小山凹上,手中的狙击枪对准着目标看得津津有味。
这算是这次任务的前瞻节目了,他得在没有结束前好好看个够,这么奔放,那些火辣的妞们都无法做到。
“队长又在偷懒了,Go go go,快点解决他们两个,让队长看个空气。”
白色的鬼影从四面八方飘荡而来,而处于极致兴奋中的两人却没有丝毫发觉,他们还在原地温存着。
靠近,捂嘴,膝击,另一个队友拿出绳子将他们捆绑起来,意外的轻松,两人就这么被俘虏到了队长所在的山凹处。
“等会儿放开你们,如果你们敢大吼大叫,我不介意把你们两个阉割。”
披着单薄衣服的两人,颤抖的身躯不住的点头,他们恐惧的看着围拢在周边的外国人,他们毫不掩饰手中的枪械,甚至炮弹。
“大人,将军,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做,我们也只不过是被那个混蛋拿枪命令的,我们也不想干这种事情。
你一定要相信我们啊,我们真的是被逼无奈,如果不照着那个混蛋的话做,我们就得躺到研究台上面去。
将军,作恶多端是那个混蛋,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您就饶了我们一命吧。”
他语无伦次,解开了嘴巴的束缚后像倒豆子一样倒出来一堆废话,每一句话间都离不开饶命的字眼。
他跪伏着靠近明显是首领的金发青年,神色间全是惊恐和求饶,他磕着头,膝盖和额头甚至磕出了血液,念叨着许多不明意义的词语。
不到半米的距离,这个神色慌张的家伙却突然暴起,金色的瞳孔那是龙族血统点燃的标志。
“你们这些杂种,居然敢偷袭伟大的神族,受死吧!”
空气在这一瞬间凝固了起来,本应被他轻易挣脱的绳索却依旧牢不可破的束缚着他,这些应该跪拜着叩见他的凡人,亮出了比他还要耀眼的黄金瞳。
如果他是神族的话,那他只不过是神族的凡人,面前这些人就是神族的将军,凡人与将军之间存在着多大的鸿沟,这只有亲身体验过才真正的清楚。
而今天他就感觉到了,那是不可抗拒的威严,凡人只能在将军面前颤抖,于是他再次颤抖地跪倒在地,念叨着求饶。
“这么说你很勇哦。”
一把炼金匕首刺穿了他的肩膀,还以为是多么厉害的家伙,居然是一个连言灵都没有的低阶混血种,白让他们担心了一场。
这样的家伙居然想挣脱特制的绳索,真的是无异于白日做梦,这个绳子可是能捆住A级混血种的,他应该感到荣幸,这样的道具在欧洲分部都没有几个。
“说说你们现在在的那个基地里的安保措施、区域划分、主要研究方向,如果有任何隐瞒的话我不介意让两位永远的躺在这里,这里的风景也是可以的,作为你们的墓碑算是便宜你们了。”
……
大门露出了一角空隙,一名有着冥照言灵的成员缩身进入了其中,在这尘封的大门后,展露出来的画面不是什么灰尘遍地,反而是冰冷的金属墙板,森冷的光芒反射在通道里。
四周一切都很安静,和那两人提供的情报并没有出入,他们没有在一开始就撒谎,至于后面的准确度有多少,还是得自己去打探。
确认了没有监控或者什么陷阱之后,他通过耳麦告诉队员,然后他朝着更里面摸了进去,他得先去把情况摸清楚。
“Oh,my god,is shit。”
领头的金发青年发出骂声,这里是一处地下堡垒,不知道是当年的虾夷人建的,还是日本为了与俄罗斯争夺领土修建的,反正这座年代久远的建筑埋藏在深山之中。
顺着那位言灵冥照的侦察兵探索出来的路,他们顺利的来到了地下堡垒的中枢,浮现在面前的景色让他们深深地发寒。
特制玻璃箱中关押着数不清的不人不鬼的生物,他们有着人类的体型,全身却覆盖着各种鳞片和骨刺,双腿内弯,从发色和肤色上简略的辨别,已知的各个人种几乎都有。
他们发出意义不明的嘶吼,疯狂的拍打着玻璃墙,伤痕累累的身躯上结满了血痂,各种奇怪的伤痕遍布在身体的各处,血色占满了玻璃的每一处地方,处处都在彰显着邪恶与黑暗。
而更为恐怖的是这些玻璃罐子的尽头,像是悬挂着猪肉一样悬挂着这些不明生物的尸体,有的是残肢断臂,却像是刚刚被解剖开的一样。
一看就很精巧的数台机器就摆放在下方,这是人类智慧的结晶,此时还有几个人在那里忙碌。
捆绑着的各色人类被集体注入药剂,安稳沉睡的他们突然脸色痛苦起来,鳞片、骨刺、甚至黄金瞳,他们发出愤怒的嘶吼,却被机器牢牢的束缚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