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家族的好意,恺撒,你应该明白的。”
一身普通的地摊货,此时却被穿成了顶流服装,但就是这样高贵的人,此时的脸色也骤变。
他不理解,为什么这个人会出现在这里,他不应该回到家族主持大局吗?
“我知道你反抗家族的意思,但是没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不过人死了就是死了,你终究是家族认定的帝皇,跟我回去吧。”
扶着栏杆的人缓缓转身,在雪茄烟雾的环绕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紧盯着这位穿着地摊服的青年。
“恶心。”青年没有跟他废话,他说很早很早之前就厌恶面前的男人,手中飞速掏出了他的专用配枪,一把沙漠之鹰。
枪口冷漠的指着男人,似乎如果男人不说出个三五好歹来,这把吞噬生命的手枪就会带走他的生命。
“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父亲的,恺撒!”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恺撒生理意义上的父亲,加图索家当代家主——庞贝·加图索。
“当你抛弃我的母亲的那一刻,你就不是我的父亲了。”恺撒一点都不为所动,“而且,家族那恶心的计划,你也有参与吧?”
一想到群青殿里面那群老人商量的事情,恺撒全身都忍不住颤抖,这个家族还是毁灭了好。
“这是家族对你的好意,”
“那这也是我对你的好意!”
沙漠之鹰的子弹轰然爆出,恐怖的气浪沿着庞贝的发尖射出了个凹槽,笔直的落入群山之中。
恺撒的面容无比狰狞,犹如嗜血的勐兽。
“孩子,看来你是长大了。”经历这么一朝,庞贝居然还平静的叼着雪茄,“但忤逆家族的好意可不行。”
“你是天生的皇帝,是必定要坐上那个位置的,现在你胡闹也胡闹够了,跟我回去。”
他的话不容置疑,犹如最锋利的刀插向恺撒的四肢,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红发女孩笔直的挡在恺撒面前。
“恺撒不是任由你们摆布的工具,请回吧,我们不欢迎你。”
是诺诺,此时她的额头冷汗直冒,她独特的侧写能力在眼前人身上却什么都看不见,好像世界上就没有这么一个人一样。
但凡是人,就会有痕迹留在世界之上,而但凡有痕迹,她都可以侧写出来,但庞贝,她什么都看不清楚。
“你是恺撒命定的妻子,是皇帝的皇后,怎么能随他一起胡闹呢。”庞贝还是那一副平静的表情,仿佛所有事情都逃离不了他的掌控一般。
“够了,我早就说过,我不需要家族的好意。”恺撒一把跨过诺诺,极其精美的冰蓝色童孔怒视着面前的男人。
“不听话的孩子可不行哦。”雪茄,燃到了尽头。
还在愤怒着说着什么话的恺撒,毫无反应的就失去了意识,两只眼睛瞪的大大的,似乎在说怎么可能?
他的那个种马老爹怎么有这样的实力,他连反应都做不了,就晕了过去。
“陈墨童是吧,你是跟我回去,还是?”庞贝看向了旁边站着的红发女孩,似乎在等她说个不,便上去把她也敲晕。
陈墨童刚刚张开口,话还没吐出,一道诡异的烟雾却从大地上升起,伸手不见五指之后场上就多出来了两人。
“看来我们来的刚好。”两人中的男生微微打量后,开口。
“路明非?幸会。”
庞贝想客套,路明非却看中了他手中的恺撒。
“这是我的人。”他微微开口,语气不算霸道,意思简单明了。
“这是我的儿子,而且不久前还做了一件伤害家族的事情。”
两人隔空眺望,许久不再说话。
“路明非,不能让庞贝带走恺撒,加图索家族分明就是把恺撒当做工具,他回去没有好下场的!”
还是陈墨童率先打破了这沉闷的气压,一脸焦急的向着路明非求救。
“哎呀呀,我这个儿媳说话就是这么冲,家族怎么可能会害恺撒。”庞贝苦恼的冲了冲头发。
“那你让他醒过来对质。”路明非指着庞贝手中的恺撒。
庞贝提了提手中的恺撒,理所当然的摇了摇头。
万相之轮从背后凝聚而出,很显然,路明非并不想继续跟他废话下去。
“麻烦,真麻烦。”
悠闲的庞贝正色起来,双眼之中透露着不可言述的威严。
“还没有醒过来的至尊,就算醒过来的我都不怕,真是狂妄自大。”
不知何时,天边聚集起了乌云,此时随着庞贝话语落下,闷雷作响,无穷的暴雨从天而降,将整片世界淹没。
“奥丁?”路明非摇了摇头,“你就是奥丁背后的那位吧。”
“在准备什么阴谋呢?”
庞贝眼神恶狠狠的看着路明非,就是这家伙打破了他的所有布置,所有的戏幕都被搞得一团糟。
万相之轮华为翠绿色的长枪,路明非提枪就杀了过去。
“就这点能耐?”庞贝轻松的握着枪把,眼神轻蔑的看着握枪的路明非,“你要想复仇就复仇,但不要打扰我的计划。”
庞贝一脚上踢,路明非直接松开握枪的手后退一步,同时长枪再次幻化落回他的手中。
“你真的是恺撒的父亲吗?都说虎毒不食子,你这是连自己孩子都不放过。”
庞贝不以为然,“为了更伟大的目标,所有东西都可以牺牲,你不是也一样嘛?”
“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或者我帮你对付苏醒的黑皇帝。”
“交出恺撒。”
看着路明非不变的眼神,庞贝头疼的摇了摇头,“这么看来,我们是谈崩了?要不再换一个条件。”
“庞贝,别再湖弄哥哥了。”圆头皮鞋踏地的声音在暴雨中清晰可闻,路明非转头看过去,是那个讨厌的小魔鬼没错了。
小魔鬼路鸣泽朝着路明非露出一个诚挚的微笑,“我说过下次见面就告诉你答桉,我现在就告诉你。”
“呵呵。”虽然庞贝脸色还是不屑,但陈墨童还是感觉到了庞贝不是之前的那么肆无忌惮,他不解的看向路明非,庞贝的眼神注视的应该是他旁边啊。
“看过圣经吧,圣经的主有三个形态,过去,现在,未来。”路鸣泽踩着小水坑欢乐的说道,“我们跟黑皇帝的关系就是类似于此,黑皇帝代表过去,哥哥是世界孕育的代替她的第二位主,是世界选定的新世界的创造者。”
“但是啊,我们这位过去的黑皇帝不愿放弃自己的权力,指挥着四大君王将哥哥你刺杀在传教会上,要把代替她的世界之子扼杀在摇篮之中。”
“但这是忤逆世界的做法,我们得以幸存下来,并在千万年后再次醒来,不过遭到了面前这位的算计,导致了我的出现。”
“哥哥,你就是主,是新世界的缔造者,是此世的希望,而我,而我是你被算计之后剥离的全部,我继承了哥哥你的所有,你的力量、你的记忆。”
“而作为最本质的你,则被我通过特殊方法重新孕育了出来,送到了外界,希望给你一个成长的环境。”
说到这里,路明非已经全部懂了,难怪,难怪他的本质就不是普通人,原来最初的自己就带着世界的命运。
命运选定的救世主,真是可笑。
这就是为什么我会从提瓦特大陆回来的原因嘛,世界啊,你也感受到了威胁是吧?所以才让我带着命运离去,又随着命运回来。
“现在就让我重新回归到哥哥的怀抱中吧。”路鸣泽张开了双手,就要拥抱路明非。
这个时候旁边看戏的庞贝也坐不住了,乱套了,事情彻底乱套了,他必须要阻止至尊归来。
不过有人的速度比他还要快,路明非手中的长枪直接抵在了路鸣泽胸口,“我就是我,我会创造新世界的,但我不需要你牺牲。”
路鸣泽不由苦笑了一下,你不拿回属于自尊的力量,又怎么可能去对抗另一位至尊。
“你知道庞贝的身份和计划吧?”
“嗯,庞贝就是最神秘的天空与风之王,在很久以前他就吞噬了自己的兄弟,还吞噬了海洋与水之王,同时也用计得到过了青铜与火之王和大地与山之王的血脉。
可以说现在的庞贝是最接近于黑皇帝的存在,他做的一切都在为他成为黑皇帝做准备。”
“比如他手中的恺撒和陈墨童,其实你在日本应该会经历一场类似的事情,但你提前去了日本,一场很哇塞的戏幕没有发生。”
“上次你让人测上衫绘梨衣和陈墨童血缘,没有得到结果,但其实他们两者之间是有联系的,他们都是弗丽嘉。”
“是的,就是你知道的奥丁妻子,北欧神话的王后,那个人就是弗丽嘉一号,最终成就了奥丁,而上衫绘梨衣就是二号,用来进行最后一步实验,你面前的陈墨童就是三号,为恺撒成为皇帝准备的工具。”
“当然,你会感觉不对,因为好像一切都是在为恺撒做嫁衣,但其实不然,不要忘了奥丁也是庞贝的实验品,奥丁这个状态,只不过是实验的中间态,在最后,奥丁会把他的一切全部转嫁给庞贝,这就是这个家伙的所有计划。”
“弗丽嘉一号成就了奥丁,二号会造就出新的白王,那你猜,三号造就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一把由风和雨组成的长枪投射而来,路鸣泽轻轻打个响指,这东西就消失了。
在王的战场上,所有元素攻击都是徒劳无用的,王的战场上只有最冷血的肉搏,以尖牙利爪去吞噬另一位王。
“别这么着急嘛,庞贝。”路鸣泽一脸微笑,“我还没有说到你的痛处。”
“他想成为新的黑皇帝。”路明非眼神冷的似乎要冻结整个世界,他狠狠的注视着这位恺撒的父亲。
“哥哥,这次你猜对了。”路鸣泽一点也不过脸色极为难看的庞贝,再次打了个响指,终结了狂风暴雨。
“那你猜,恺撒为什么可以把力量转嫁给庞贝。”
这个答桉不言而喻,他们肯定是有血脉关系,所以两人的父子关系是成立的,真的是虎毒食子啊!
路明非提枪便冲了上去,这种事情彻底点燃了他心中的怒火。
“你真的碍事,至尊的倒影。”庞贝侧身躲开路明非的长枪,恶狠狠的看着路鸣泽,要强压怒火看着路明非,“我会成为新的黑皇帝,同时也会帮你镇压复苏的黑皇帝,我们并不是敌人。”
不远处的路鸣泽坐在栏杆上,晒着太阳,喝着奶茶,指点着江山,“哥哥,别信他的话,不论是旧的黑皇帝还是新的黑皇帝,新世界只有一位主宰。”
“我们本就是敌对,不死不休的敌对,世界不会有第二位主宰的,不用手下留情。”
庞贝看着悠闲的路鸣泽,狠狠的把手插进了自己的肉里面,缓缓拔出,竟是一根用骨头组成的长枪。
“杀!”
白骨长枪和翠绿色长枪碰撞,两人脚踏的大地瞬间开裂。
至尊倒影都来了,庞贝也懒得去骗至尊,事实本来就是,当他想成为新的黑皇帝的时候,早就是跟至尊不死不休的存在了。
可惜计划第一步都还没有完成,不过也快了,庞贝眼底的精光微微一闪,本体那边应该取到了黑皇帝的本源了吧?
把这些杂乱的思想拂去,庞贝举着白骨长枪再次跟路明非厮杀在一起,每一次碰撞都能轰出数十条裂缝,没几下,这块山间平台就四分五裂。
两人从山腰打到山下,又从山下打到山上,最朴实无华的肉搏,愣是被两人打成山崩地裂,这还是庞贝一手提着恺撒的原因。
战斗期间路明非也不是不想用元素攻击,他每次才刚刚聚集元素力量就被庞贝下令取消,庞贝的元素攻击也被路鸣泽取消。
路明非这才明白为什么王与王之间的战斗是肉搏,因为元素根本就不能使用。
而没有元素力量,单论肉搏,路明非的招式是很精湛,但居然抵不过庞贝单手持枪,只能勉强压制一手,而无法取得真正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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