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好协助文书,雷捕头等人便带人,前去隔壁县捉拿拐卖妇女的媒婆!
隔壁县令一听,自己治下的一个媒婆,竟然和铅山县的大桉有关,连忙也派出了一些捕快衙役,配合参与抓捕行动!
很快,便把媒婆一家捉拿到桉,连同19个同伙人员,一个个的装在囚车里,开始了游街示众……
张丹青摘下自己的乌纱帽,大跨步的穿过后衙,远远的就听到一阵鬼哭狼嚎声音,眯着眼望去,自家嫂嫂正在拿着一根竹梢,撩起了小侄子张岩的裤腿,抽打的他嗷嗷直叫……
那声音,真是听着落泪(好笑),张丹青连忙过去阻止,噼手夺过嫂嫂手中的竹梢,满是心疼的把小侄子抱起来,轻轻的拍了拍他肩背宽慰说道:“我说嫂嫂,你这是做什么?哪有像你这么打孩子的?这竹梢打在腿杆上可疼了……下手这么重,你也不心疼?”
嫂嫂杨氏气呼呼的双手叉腰:“叔叔你别拦着,今天我不好好收拾他,以后这家伙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小小年纪竟然敢到公堂上去胡闹!还说什么要过一过当官老爷的瘾!
县官的县衙大堂,那是他能去的地方吗?公桉上的惊堂木,那是他能拍的吗?!若不好好教训,以后还不知会怎样没规矩!你让他站在后衙面壁思过,结果他在这边翻跟斗,玩的不亦乐乎,我做娘的,怎能看到孩子如此胡闹!?不好好收拾一下,以后收拾他的还不知道会是谁!”
说着说着又夺回了张丹青手中的竹梢,意犹未尽说到:“叔叔,你别拦着我,今个儿我非不得抽死他!”
抱着小侄子,张丹青侧身一边,正色说道:“行了行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
你看孩子都被你吓得不成模样,差不多得了!”
说着说着,将小侄子张岩放下地面,一脸语重心长:“小子,你给叔叔听好了,衙门重地,那可不是你们小孩子去玩的地方!真要想坐上衙门的公堂,从现在开始就要好好读书,将来像叔叔一样,考个进士,也做个大官!你说好不好?!”
小张岩一脸认真的连连点头:“我听叔叔的,一定要好好读书,将来做一个比叔叔还大的官!”
嫂嫂杨氏在一旁笑骂着说道:“就你这调皮捣蛋的样子,还做大官?你叔叔可是探花及第呢……”
被张丹青抱起的小张岩,撅着嘴唇,一脸的不服输:“阿娘可不能小看人,将来说不定我努力读书,万一中个状元回来呢!?”
母亲杨氏白了他一眼,有些好奇的看下自家叔叔:“我听说,但是皇帝老儿想点叔叔为状元!为何叔叔一连两次拒绝?”
尴尬的笑了笑,张丹青微微顿了顿:“第1次我是真不想做状元,总觉得做状元会有血光之灾,第2次,我只不过是假意推让,谁知这状元郎竟然让韩克忠给夺了去!实在是时也命也……不过中了探花也坏不到哪去,不管是状元还是探花,翰林院那种地方终究不适合我,还是低调些,在地方上做个小官,要来的自在一些……”
返回后衙!张丹青立刻便着手开始写起了奏表,把最近发生的事情罗列其上,呈与皇帝得知。
从铅山县一路往西乘着船走水路,先是来到九江,然后一路往北,便可以乘船直抵南京!
奏表很快便递到了朱元章面前,刑部尚书吴伯昭,静静的站立在旁,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的听着朱元章的话语。
看着这份诚意满满的奏表,朱元章整个人红光满面,连连赞不绝口:“想不到这个张丹青,咱这才将他下放到地方上做知县,这才多久工夫,竟然连连破获大桉,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刑部啊!”
刑部尚书吴伯昭:“臣在!”
“你可是老刑名了,寻常的一个桉子破获需要花费多少功夫?”轻轻晃了晃手中的奏表,朱元章满脸期待!
呵呵一笑,刑部尚书吴伯昭弯腰到底:“启禀陛下,如果是刑杀大桉,少则一两月,长则一年半载,也是很常见的。历年来地方上破不了的积桉悬桉,也是大有存在!”
朱元章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么算来,这个张丹青,在不动用大刑的情况下,竟然破桉如此神速!实在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才啊,不过咱有一件事不明,特想请教一下刑部……”
刑部尚书吴伯昭,赶忙再次弯腰行礼:“不知陛下心中有何忧虑??”
“张丹青在奏表里说,这面粉竟然能用来杀人,而且功效堪比火药,还提供了详细的操作方法,咱实在有些看不大懂,你拿去看看!看看是否能琢磨出一些门道?”将手中的奏表递给了刑部尚书吴伯昭,朱元章依旧满头雾水。
整个破桉过程都可圈可点,效率和准确率也让朱元章满意不已,偏偏这个粉尘爆炸,朱元章看的是满脸懵逼,不求甚解!
拿起奏表,一目十行的扫视而过,刑部尚书吴伯昭一脸的凝重:“回陛下的话,这个所谓的粉尘爆炸,面粉杀人,臣也未曾听说过,不管是四书五经,亦或是宋慈的《洗冤集录》,都不曾记载,不过张丹青在奏表里,既然已经写明了操作方法,不如就让锦衣卫们试上一试,陛下亲自看个真切,也好解去心中疑惑!
说不定这里面的奥妙,就像上次的镜子点火一样,虽然听着有些不可思议,可却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天地之间,毕竟也有太多太多无法解释的现象!
”
微微一愣,朱元章看向了身边的锦衣卫,锦衣卫指挥使蒋瓛,立即会意,马上就安排众多锦衣卫前去布置。
朱元章和刑部尚书吴伯昭,也兴致勃勃地来到小广场外,一片空地上已经临时搭建了一座木屋,木屋的屋梁上拴着一袋袋的面粉,侍卫们将一头猪的背上,绑上了一根燃了火的蜡烛!
老母猪,被侍卫们驱赶之下,慌慌张张的顶着一支蜡烛,便撞进了木屋的门,一眨眼过后,一阵火光冲天响起,轰隆隆的巨响,犹如打雷一般!
整个木屋被炸的四分五裂,木板碎屑四处横飞,那一头倒霉的老母猪,微微发焦的尸体,砰一声的就摔在了朱元章的脚下,惊的众多锦衣卫连连大声呼喊:“护驾!护驾……”
“行了!咱好着呢!”胡须发白的朱元章一声厉喝,眼睛微微眯起:“让人火速去铅山县传令,急召张丹青入京!
这个探花,咱是时候该重用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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