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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刀在手

郑阳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身边的这个白衣书生,两只耳朵差点就像驴子一样竖了起来,满满不敢相信的望着他,心中的震撼不言而喻!

3000多乌合之众前来埋伏官兵,本来就有些让人不大敢相信,可眼下这个白衣书生,对这么一只强大力量,仿佛从来就不曾在乎过一样,轻描澹写的便说要就此放弃!

说不要就不要,到底是魄力太大还是太过儿戏?

这怎能不让他感到吃惊呢?

要知道,聚众造反这种事情,尤其是在这种初级阶段的时候,每一个人手都显得格外珍贵。这3000人马,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才纠结起来的!

就在他疑惑之间,身边的白衣书生却已经下发了最新的指令,让这3000乌合之众火速后撤,在撤退的慌乱路程之中,毫不犹豫的丢弃了大量的兵械以及物资!

什么水袋竹筒,干粮辎重,丢的满地都是。

而在身后负责追击的蜀王府侍卫,一个个不由面面相觑,这胜利来的太过突然,让众人一时间都纷纷傻了眼!

甚至不少人都会开始设法收集地上的遗留之物!

站在后方观战的蜀王朱椿,自得意满的对身边的张丹青吹嘘说道:“丹青你看,本王的府中侍卫,战力可是出类拔萃的,队伍一旦冲锋而出,这些个虾兵蟹将,立马就溃败而逃了!到时候写给朝廷的奏表,还望丹青记得替本王美言几句,也让本王沾一些许功劳!”

目光从交战山谷,转移到蜀王朱椿身上,张丹青微微点头:“王爷大可放心,蜀王府的众多护卫,浴血奋战之中,可谓出力甚多,在下一定据实直言,绝不会有半点隐瞒!”

眼见对方如此信誓旦旦的保证,蜀王朱椿心里多少有些宽慰了不少,和张丹青并肩而立,高兴的继续打量战场上的状况。

对方这些贼人兵败如山倒,被众多官兵在屁股后面一直疯狂追撵,有如丧家之犬一般!

可追了没多远,却听到了徐妙锦下令的鸣金声音!

古代打仗有着击鼓和鸣金的说法!远在2500年前,已有与行军关联的“金”和“鼓”。在《诗经·小雅》第三章有“钲人伐鼓”一句,古人行军时有“钲”(音征)和“鼓”。这句的意思就是:“掌管鸣钲和击鼓的官员(钲人),这时在击鼓。”击鼓和鸣金是古代军事指挥的号令之一。《荀子·议兵》:“闻鼓声而进,闻金声而退。”《曹刿论战》载长勺之战中,齐国、鲁国都是击鼓进攻。击鼓除用以鼓舞士兵进攻外,部队驻扎和行军时也通过鼓声发布号令。《文献通考·乐考十一》载:“军城及野营行军在外,日出没时挝鼓千槌,三百三十槌为一通;鼓音止,角音动,吹十二首为一叠;三角三鼓而昏明毕。”这里击鼓是报时和警众。

只是听到这鸣金的声音,不管是张丹青还是蜀王朱椿,脸上都忍不住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明明战场上形势大好,己方人马几乎都处于乘胜追击的状态,怎么就突然鸣金收兵了呢?

张丹青并不懂打仗,对古代的一些战场上的操作,可谓是个门外汉,一问三不知。倒也并没有过多的惊奇和一惊一乍。

可一旁的蜀王朱椿就不一样了,虽然没有带兵打仗的能力,也没有相关的领兵经验,但鸣金代表着撤退这种浅显的基本常识还是有的,当即就有些闷闷不乐的走上前来,不解的问道:

“我说徐家丫头,好端端的你怎么下令鸣金收兵了?不应该继续乘胜追击,争取一网打尽吗?你这是怎么了……”

徐妙锦严肃的回过头来,双眉紧皱的摇了摇头,那柔媚的眼神之中,也没有刚刚的调皮和俏骂之色:“殿下恕罪,并非徐妙锦我放在眼前的战果坐视不理,也并非我愿意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逃之夭夭。实在不是不愿意,而是不能也!

你看看他们逃走的痕迹,溃而不乱,乱而不挤,这沿路丢弃的东西,就像是事先预谋好的一样,甚至我怀疑他们都经过演练和通知,才能够做到如此一致!这个时候如果我们在轻兵冒进鲁莽的进行追击的话,搞不好极有可能再次中埋伏,不如稳妥的进行杀伤,然后捕捉一些俘辱,好好进行审讯,尽可能的获知这一群贼人的底线再说!”

就在说话间,山谷之间的贼人已经逃走的七七八八了。

有一些跑的慢的,当场就被就地擒住,摁在地上被蜀王府的众多护卫五花大绑!绑得活脱脱像个粽子一样!

负责领兵的徐妙锦,也不敢再此地太久停留,连忙下令收兵,来到山谷外头空阔之地驻扎!

同时会合蜀王朱椿以及张丹青等人商量,争取尽快的将蜀王朱椿送离此地。毕竟这么一个身份尊贵的蜀王,很容易成为敌军的靶子和既定目标。

一旦要被这些贼人盯上,那么眼下的这些军伍,就要分出大量的人手来护卫他!

对此,蜀王朱椿大力反对,在自己的封国里头,好不容易遇上了一桩贼人造反的事情,如果不亲自见识一下,终归觉得有点微微遗憾!

并且蜀王朱椿给出了第2个反对的理由,如果要派人将自己护送回成都,自己麾下的这些蜀王府护卫,极有可能会被全数撤离!

可如此一来的话,剿灭贼人的队伍力量,便会空前的大大削弱!

仅有近千的钦差卫队,再加上一些未经训练的乡勇和民壮,估计也仅仅只能够起到自保的作用。

要想剿贼,简直更是一句空谈。

言尽于此,求助般的目光,直接赤裸裸的望着张丹青,昔日身份极其尊贵的蜀王朱椿,眼神之中尽是哀求之色,毕竟按照安全原则上来讲,这种战事,第一反应优先保护亲王的人身安全,倒也合情合理!身为亲王的蜀王朱椿也无从拒绝。

可好不容易遇上了一桩战事,好热闹的蜀王朱椿,哪肯放过?当场就把自己的王府护卫队扯了出来,毕竟自己麾下的这些护卫队占据了剿贼大军的大头,一旦轻易撤离的话,剿贼工作将会几乎无法开展!

眼见这个蜀王并不听招呼,徐妙锦为难的便把目光投向了自己夫君,以图希望他能够支持自己!声情并茂的说道:

“夫君,若说第1个愿意剿贼的,非妾身莫属!妾身从小就在魏国公府长大,从小就苦读兵书战策,勤练18般武艺,至今没有一丁点施展的机会,好不容易让我遇着了,妾身自然想好好施展一番,尽最大的努力剿灭这股贼人!可是如今,蜀王就在身侧,这一批贼人又往深山里钻,如果我们领着人马轻兵冒进,一旦遇上了埋伏,要想再脱身,只怕是极其艰难!

若想顺利的剿灭这股贼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就地驻扎,等待援军进行大军合围!以逐渐缩拢包围圈的方式,再辅以放火烧山,想来定可以逼出这股贼人。同时将蜀王送出,毕竟他贵为亲王,如果任由他在此地滞留,战场上刀剑无眼,若有个闪失,你我都担当不起,为了保险起见,将王爷送到安全地带乃是上策!”

张丹青愣了愣,有些悠悠然的望了一眼这连绵不绝的山脉,忽然就来了兴致:“王爷身份尊贵,为了安全和保险起见,自然是要送走的,不过最好在援兵到来之后再送走,否则要是在此刻撤走的话,没了蜀王府的众多护卫,单凭我们这些人,恐怕难以阻拦山谷里的贼人进行强力突围!

不如先就地驻扎,尽最大的努力通知附近的援兵,并飞鸽传书到京城,向朝廷知会一声!当然,在此期间我们也用不着在此干等!我一边安排人手进行审讯,希望能够从这些俘虏嘴里,获知这些贼人的底细和信息!同时派出大量斥侯,务必要找到这山谷里的各个出口,然后派出优势兵力,将各个出口彻底的严格把守。当然了,损招也不止这一些,眼下正是初秋季节,沿着各个山体,我们到处放上几把大火,看看能不能烧死几个倒霉的!?到时候即便不用打,耗也能耗死这帮子贼人!”

深深的看了一眼张丹青,对于他的提议,徐妙锦波是赞同,有些欣赏的赞叹说道:“夫君言之有理,您所说的更为详细缜密,我这就安排人去办!争取让这些贼人无处可逃!”

……

望着眼前各个山体上的大火开始疯狂蔓延,一阵火光冲天的样子。

张丹青也不闲着,让人把绑来的俘虏送到自己的面前,开始进行详细的审问,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你们都是本地人吧?”

一个年长的农夫壮着胆子抬起头,看了看这个年轻的官员,有些胆小的点了点头:“大人明鉴!我们都是重庆府人。”

“没错,重庆府和成都府的口音略有差异,本官倒也听得出来,本官也不多嘴,就问你一句话,自古造反都是杀头甚至灭族的罪过,你们放着田地里的庄稼不打理,为何跑来参与造反!”

那个老农抬起头,嘴唇微微颤抖的说道:“大老爷饶命!我们也不想的,若非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聚众造反这种事情,我们是万万干不出来的,谁家没有个妻儿老小?谁家没有个子孙后代?!我们走上了这条路,纯粹都是被逼的!”

皱起眉头微微一愣,张丹青多少有些不明所以,心中的疑云顿时骤起,很是不解的咦了一声:

“咦!不对呀,巴蜀一带,向来税赋交的并不多,并不像吴中一带那般税赋沉重,达到了十税其三的地步,再说了,吴中的百姓,税赋那么重的情况下,也没有称兵作乱,这重庆府治下,怎么就如此吃紧,甚至达到了官逼民反的地步了呢?”

那老农满脸痴笑的抬起头望着张丹青,心中恨恨的咬牙切齿说道:“大人真会说笑,若非实在活不下去了,我们又怎么会冒着杀头灭族的风险去聚兵造反?还不是这些狗官给逼的!巴蜀一带的税赋的确低,仅仅只有15税1的比例,可是大人不知,近些年开始,我们要交的税赋就不止这些了。

这些年来,朝廷逐渐增加了边饷一事,就此一事,就压得我们几乎喘不过气来!”

边饷?这个词语倒也好陌生!

扶着额头,张丹青仔细而努力的回想了一番,终于在不多的历史记忆中想起了这么个事情!

顾名思义,边想就是边疆将士们的粮饷加派。

由于明朝立国以来,北边的蒙古和兀良哈等游牧民族势力一直挥之不去,朝廷需要经常的进行扫荡和剿灭!因此带来的经济负担也是不可估量的。而朝廷对此,则是选择粗暴的加饷,并将这部分开支分摊到全国各地。

洪武朝倒还好一些,到了将来的永乐朝,这一部分开支便会急剧上升,并且达到了巅峰状态。

而明朝的中后期,着名的三饷更是让人闻之色变!三饷是指田赋加派。三饷即辽饷、剿饷与练饷的合称。辽饷加派是为后金入侵,辽东战事紧急,军饷不足而起,剿饷是为镇压农民起义筹措军费,练饷为镇压农民起义练兵所用。

当初,尚属临时加派,事毕即止。及至辽东战事兴起,加派迭增,并且成为经常性的“岁额”。为明末人民的沉重负担。清初,曾明令废除明末一切加派,但对明末加派的九厘地亩银(即辽饷加派),仍然并入田赋正项征收。到万历四十八年止,全国除贵州等少数地区外,平均每亩土地加征银九厘,计五百二十万零六十二两。天启时,并征及榷关﹑行盐及其它杂项银两。崇祯四年(1631),又把田课由九厘提高到一分二厘,派银六百六十七万余两,除兵荒蠲免,实征银五百二十二万余两,另加关税、盐课及杂项,共征银七百四十万八千二百九十八两。

剿饷为镇压农民起义的费用,总数两百八十万两,主要也征自田土。原议只征一年,实际上从崇祯十年起,直到十三年才被迫停止。练饷是崇祯十二年根据杨嗣昌的提议征派的,名义是训练“边兵”,加强九边各镇防御力量,实际是为了对付农民起义。此饷共征银七百三十余万两,其中田赋每亩加一分,约占总数一半以上。

三饷的加派反映了明末统治的腐败,使激化的社会矛盾更趋尖锐,并成为明朝灭亡的重要原因之一。清朝统治者入关后,为笼络人心,曾下诏蠲免三饷,但没有认真实行,特别是辽饷中的九厘银,不久即被编入《赋役全书》,成为田赋的正式份额,终清一代,再未蠲除。

这也是明王朝的通病了,但凡朝廷缺钱,那就向百姓加饷!仿佛在天底下的百姓,就像是朱家皇帝的家里鱼塘一样,可以随意予取予夺,而最终,明王朝也亡在了这里!

这可是个很严肃的问题,也是大明官员无法回避的问题,明朝在朱元章的手里建立,可在朱元章的洪武朝,大大小小的农民起义居然达到了100多次!对于农民起义出身而坐上皇位的朱元章来说,无疑是个讽刺!

不过从现有的史册资料上来看,朱元章时期的农民起义,规模都不算大。历史上也是零零星星的记载,较为出名的起义,几乎都让人想不出来什么!

和眼下的这一群贼人,情况倒也非常吻合!

一念到此,张丹青顿时心中便有了计较。决定先向这个老农问清楚,当地官员是如何盘剥百姓的,并且这支起义军,究竟是何人进行扇动和统领!只有摸清楚了底细,才好对症下药并上报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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