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一道声音让血蛊教教徒愣了一下,他脸上那种杀意沸腾的表情都是在一瞬间,直接凝固在他的一张冰冷面庞之上。阑
他敢确信,自己在跟踪那个姓刘的捕头的时候,已经注意过周围附近是不存在任何一个外人。
那在自己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又是怎么一回事?
血蛊教教徒的额头已经溢出些许的冷汗。
在这短短的一刹那时间里面,他的脑海之中就已经闪过无数年头。最终,他立即锁定住其中的一个念头想法——身后的家伙肯定是不善之人,对方绝对是属于自己的敌人!
想到这里。
这个血蛊教教徒一只右手立即掐住一个印诀,他欲要使用一记杀招把身后的那个人给解决掉。
然而。阑
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肩膀,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搭上了一样。急忙扭头一看,他就发现,这并非是一只手,而是一只脚。
他的眼角余光可以瞥见,一个身材似乎十分高大魁梧之人,正抬起一只脚踩在他的肩膀上。
那种动作寻常人根本做不出来,只要身高这般高大之人,才能够做得出来。
“你……”
血蛊教教徒一句话都没有来得及完整说出来,他就勐地发现踩在自己肩膀上的那一只脚,骤然间传来了一股他难以抗衡的巨力!I
巨大的力量让他整个人都忍不住惊慌了起来,因为他感受到这一股巨力已经恐怖到如万斤巨石,让他这个血蛊教教徒都有点顶不住!
他体内的法力,在这种慌乱以及压迫之下,顿时就变得紊乱了起来。阑
他感觉自己的双脚已经有点扛不住这种巨力了。
因为他的双脚正在不断地发颤!
而且颤抖的频率越来越高,幅度也是越来越大,整个人都有种摇摇欲坠之感。
“扑通——”
血蛊教教徒直接就是双膝着地,狠狠地跪在了,结实无比的青石板上。他一双眼睛顿时瞪大了好几分,眼白之中遍布一条条狰狞血丝。
隐隐约约能够听见他双膝传来了一阵骨头崩裂的声音,竟然是他的膝盖承受不住那种巨大力量而崩裂了!
剧烈的疼痛感让他大脑都不由得空白了两个呼吸,紧接着就是一阵极为痛苦凄厉的惨叫声。阑
“嘶啊啊啊啊!
”惨叫之声简直就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让人直打寒颤。
随后。
这个血蛊教教徒听见身后的那个他不认识的人,那冰冷冷的声音再一次在他的身后幽幽响起:“你们血蛊教,是什么时候来到囚龙县的?你们在囚龙县之中总共又有多少人?你们占领囚龙县的目的又是什么?囚龙县之中有多少的普通百姓死在了你们的手里?”
听到这样的一句提问之后,血蛊教教徒就知道身后的那个人,绝对和他们血蛊教,没有什么太大的干系。
至少……对方不是血蛊教之中的任何一个人,至于对方和血蛊教有没有仇恨他就不知道了。
强忍着膝盖传来的剧痛感,血蛊教教徒死死将自己一张嘴给闭上。
他觉得自己是一个非常有骨气的人。阑
就算是强烈的痛苦,让他刚才忍不住惨叫了一声,但是他觉得,自己还是不会背叛血蛊教。
“哦?”身后的声音再一次传来:“是不想回答吗?但是贫道我却觉得,你应该很想回答。”
轰!
!
汹涌的气势如排山倒海,一般朝着血蛊教教徒,铺天盖地压了过去。
血蛊教教徒甚至感觉到自己的身后有一股狂风吹拂而过,然后他便是感受到了从来都没有感受过的莫大恐惧。
那样的恐惧感,让他浑身都在忍不住地颤栗。
身体里面的每一个细胞……阑
都在发出恐惧的信号!
当这一股气势袭来的那一瞬间,他的意识仿佛都陷入了一阵空荡荡之中,他恍忽发现自己,并非身处于囚龙县里面,而是身处于波澜状况的大海之上。
突然之间,大海掀起了惊涛骇浪,滚滚浪花有的高达十几米,有的甚至高达几十米。
巨大的压迫感,让他脸上的恐惧之色,根本就没有办法能够隐藏得了。
他仿佛见到水桶粗的雷霆从天而降。
他更是能够看见一阵阵飓风,甚至掀起了,十分恐怖的海龙卷。
而自己则是波澜大海之上的一叶浮萍,随时随地都会坠入那无尽的大海深渊之中。阑
这样的念头刚一落下,他勐然发现自己已经不是身处于海面之上,而是身处于海洋的深处!大海的深处十分昏暗,一阵阵洋流不断的将他卷动,让他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博尔从自己身边游过的深海巨兽,把他吓得灵魂都在颤栗。
强烈的窒息感,让他忍不住不断的在海水里面挣扎,想要浮出水面之上呼吸一下。
在那种浑浑噩噩的恐惧状态之中。
他面色煞白地本能回答问题:“大致,大致是在两个多月之前的时候,我们来到了囚龙县。”
“血蛊教在囚龙县之中,大概有七百多人左右,不过大多数都是普普通通的教徒,像是我这样的修道者,加起来也就只有十几个而已。”
“我们……我们来到囚龙县的目的,是为了颠覆大周王朝,而做最后的准备。我们已经知道,大周王朝的老皇帝撑不了多久。所以我们就打算将大周王朝之中一些偏僻的县城先占领下来,反正这些县城也是皇权不下县,就算把它们占领了,也没有任何人知道。”阑
“我也记不太清,到底有多少囚龙县百姓死在了我们的手中……明面上可能有几百个,也可能有上千个,反正数量不少……”
当所有的回答全部都说出来之后。
这个血蛊教教徒这才勐然反应过来。他发现自己并非是身处于无尽的大海深渊之中,而是身处于囚龙县里面。
他也发现自己刚才好像,说出了一些不该说的东西。
这是什么诡异至极的秘术?
还是说这只是一种气势?自己只是单纯被对方的气势给吓到了,然后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全部都吐露出来了?
这个血蛊教教徒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他觉得自己应该不至于被一个人的气势吓成这个样子吧,不至于这么的不堪吧?阑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事情……
在他的身上发生了。
膝盖之处传来的剧烈疼痛感,以及内心之中传来的恐惧之感,让这个血蛊教教徒难以置信地痛苦大呼:“你到底是谁?!你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你可知你现在得罪的是什么存在吗?我们可是血蛊教!我们有着百万教徒,我们有着……”
卡察!
!
这个血蛊教教徒的一句话,还没有来得及喊完,就被范武一脚给踩在了地面之上。
他的身体,呈现一种诡异的姿势折叠了起来,体内的骨头更是一根根的碎裂。
断裂而开的骨头刺破了他的血肉。阑
花花的骨头显露了出来,血液将地面染得一片通红,看起来极为血腥、瘆人。
【您成功击杀“会一点修道之术的血蛊教教徒”,恭喜您获得自由属性点:0.01!】
这么一丁点的自由属性点……
直接被范武给无视了。
然后他将目光看向了眼前的刘捕头,说起来这也是一个老熟人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熟悉。
此时的刘捕头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范武,他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以及难以置信的神色。
刘捕头甚至怀疑……自己现在是不是在做梦,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幻觉?阑
他刚才还在想着自己要怎么样,才能够将消息送到范道长的手里,如此一来范道长肯定会回来,拯救大家伙的吧?
然后他就勐的发现,范道长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这是不是有点太过于巧合了呀?
迷迷湖湖之间,刘捕头给自己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扇得他自己的脸颊都是一阵火辣辣的痛,差点儿,没有让他的口腔都破皮了。
体会到这一种火辣辣的疼痛感,刘捕头这才发现,自己并不是在做梦。
自己所看到的画面根本就不是什么梦境。
而是真实存在的!
范道长真的回来了,他回到了囚龙县,他回来,拯救大家伙们了!阑
无比激动的情绪,瞬间涌上了刘捕头的心头,他甚至有些热泪盈眶,双膝一软就朝着范武所在的方向,跪倒了下来。然后带着一丝哭腔的语气,大呼说道:“范道长,范道长您终于回来了啊!范道长,囚龙县出大问题了呀!”
刘捕头就好像是瞬间抓到了一根足以拯救自己的救命稻草,他对于血蛊教的那种恐惧也在范武出现的这一刻烟消云散。
只听刘捕头继续激动大喊道:“而且反贼一个个都不当人啊,只要任何不尊重他们命令的人,他们都会毫不留情的杀死!”
“他们,已经在囚龙县之中杀了很多人了呀,乱葬岗都已经容不下这么多尸体了啊!”
然后,刘捕头一五一十的将这一段时间的见闻,全部都说了出来。
越说,他越觉得有些委屈。
他刘捕头,怎么说也是大周王朝一座县城的一个捕头,平日里那可叫一个威风凛凛。结果这一趟回到囚龙县之中,莫名其妙从一个威风凛凛的捕头,就变成了别人的走狗。阑
这样的反差着实难以接受。
而且他觉得……自己相比较于一些同僚来说,已经算得上是坚守本心了。
他知道自己的一些同僚,为了讨好那些血蛊教反贼,甚至将屠刀,伸向了囚龙县父老乡亲。
而他刘捕头倒是好一些,他处处寻找规矩漏洞,想要多照顾一些人。
结果做的事情还被发现了如果不是范道长及时赶到,他觉得自己,可能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是那种十分瘆人的尸体。
整个躯体都被掏空的那种。
只剩下一张可怜的皮囊。阑
还好……
范道长回来了。
他刘捕头活下来了!
范道长回来了。
囚龙观的青天有了!
“范道长……”虽然说的有些口干舌燥,但是刘捕头,还是坚持的说了下去:“现在整个囚龙县,都已经陷入了一种危机患难之中。那些血蛊教的反贼不仅会修道之法,他们还都是全副武装。”
“而且他们这些人的人数,比我们囚龙县的衙役数量,还要多的多。”刘捕头满面苦涩道:“我们想要活下来,就只能够听他们的话。”阑
“嗯……我知道了。”范武点了点头,他的脸上,似乎是一种面无表情的模样。
刘捕头没有办法,从范道长的眼中以及脸上,看到什么别样的情绪,他不知道得知了这个消息的范道长,究竟是愤怒还是怎么样?
但是此时此刻,他也只能够希望范道长能够,向囚龙县伸出援手。
毕竟囚龙县的百姓,如果让血蛊教的反贼们,继续再压榨下去的话……
可能死的就不止几百上千人了!
那些血蛊教的反贼,根本就不把囚龙县的百姓,当人来看。甚至,没有将囚龙县的百姓当做是牲口来看,连牲口都不如的那种。
“对……对了!”刘捕头暗吞了一口唾沫之后,他弱弱地说道:“我这段时间经常见到血蛊教的反贼,抓囚龙县的百姓到一些神秘的地方,我也不知道他们被带去了什么地方,我只知道那些百姓被带走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阑
“我想他们很有可能也是凶多吉少。虽然并不是很想诅咒别人,但是总觉得他们活下去的概率,并不是特别的大。”
范武点了点头,然后开口问道:“你知道血蛊教在囚龙县什么地方聚集的教徒最多吗?”
刘捕头急忙回答:“县衙!他们大部分人都在,囚龙县的衙门那边!”
“范道长!我带您去!
”
……
囚龙县。
衙门。阑
平日里在囚龙县几乎是一个土皇帝一样的知县,此时此刻正舔着一张脸,对着眼前的一个中年人,谄媚开口说道:“大人,新的一批人,已经运到血池之中了。在下已经令人将他们的身体给洗刷干净,然后再将他们扔到血池之中。”
说到这里的时候,囚龙县知县鼓起了一点勇气,好奇的问道:“大人,您看我都已经投靠血蛊教这么久了,能不能问大人您的一个问题?”
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的一个中年人,手中把玩着,囚龙县县衙的一块知县玉玺。
他瞥了一眼旁边的囚龙县知县,随口回答说道:“什么问题?问吧!”
“那个……那个血池,到底是有什么用的呀?”囚龙县知县好奇的问道:“大人您之前让我每隔七日,就带一百个洗刷干净的人过去那边,而且还不论男女,不论老幼。”
“在下属实是有些好奇,那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居然需要这么多的人过去?接被送过去的人,该不会是已经……”
“哈!”中年人嗤笑了一声说道:“还以为你要问什么问题呢,血池在血蛊教之中算不上秘密,它的作用就是培养蛊神!”阑
“蛊……蛊神?”囚龙县知县,有些小懵逼。
只见中年人手掌一翻,他的掌心出现了一只,很奇怪的小虫子。
看起来就像是粪坑里的那种蛆虫,但是又比那种蛆虫,更加的肥胖一点。
并且仔细看的话,仿佛能够看出这一只蠕虫皮肤表面上,绽放出澹澹的光华,瞬间就将囚龙县知县的目光,给吸引过去了。
“这个就是蛊神!”中年人说道:“服下了蛊神的修道者,将会接受到来自于蛊神大人的强大力量,甚至身体都会发生非常神秘的变化。”
“不过……”他冷冷的扫了一眼囚龙县的知县,一眼就看出这个知县眼中,带着的难以掩饰的觊觎神色,他冷笑说道:“你一个不会任何修道之法的普通官员,吃下这个东西只会让你爆体而亡,死状会非常的凄惨。”
中年人的这几句话落下,把囚龙县知县给吓惨了,他急忙往后退了几步,想要远离一下这一只蛊虫。阑
中年人将这一只蛊神给收了起来,开口说道:“莫要小看了这样一只小小的虫子,为了将一只蛊神培育出来,顺利的话可能只需要几十条人命。不顺利的话……可能需要几百条人命,甚至是需要上千条人命。”
“不过……你们囚龙县的人,倒是还算不错。这段时间用了上千条人命,居然炼制出了六只下等蛊神,和一只上等蛊神。”
囚龙县知县被吓得冷汗都出来了,没想到这些小虫子居然是用人命练出来的,而且还是几十、上百,甚至是上千条人命。
他虽然隐隐约约能够猜得出来,被自己送过去的那些人,肯定是活不了的。
但没想到居然死的这么凄惨。
‘阿弥陀佛,无量天尊,他们的冤魂要找就找这些血蛊教的人,不要找我,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这是囚龙县知县,在心中不断念叨的一句话,他自然是知道自己做了亏心事,所以他怕,百姓们的冤魂过来找他。阑
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惊慌失措的声音:“不好啦!不好啦!
”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这个中年人,以及囚龙县知县的思绪。
让两个人的眉头都忍不住皱了起来。
囚龙县知县急忙赔笑道:“大人,您先在这里坐一会儿,在下出去外面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嗯。”中年人稍微点了点头。
然后,囚龙县知县,就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
堂堂一座县城的知县,做到他这种卑微的地步,就如同当血蛊教一条狗一样,真是没谁了。阑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们外面这些家伙,瞎嚷嚷什么?”囚龙县知县挺了挺自己的大肚子,然后昂起头颅,一副趾高气昂的表情,对着外面怒骂道:“要是打扰了大人的雅兴,本知县把你们全部都扔出去喂狗!
”
“大人!知县大人!”一个衙门里的衙役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然后扑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地,急忙汇报说道:“出大事啦!囚……囚龙……”
这个衙役在焦急以及疲惫之中,说话显得有些喘不上气。
“你特娘的!把气捋顺了再说话!”囚龙县知县黑着脸,咬牙大骂道。
那个衙役努力深呼吸几下。
把自己胸腔里的气息稍微回稳了一点之后,然后这才将他的所见所闻说了出来。
“知县大人……囚龙观!囚龙观的那个范武,他从外面回来了!就是那个老天师的徒弟,他……他回到囚龙县了!
”阑
衙役慌忙道。
“囚龙观?范武?”囚龙县的知县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顿时恍然大悟:“是那个老天师的徒弟?这家伙不是在那天晚上,突然人就不见了吗?他怎么回来了?!”
囚龙县知县摆了摆手道:“再说了,就算他回来了,又怎么样?莫非堂堂一个老天师的得意徒弟,还看不清囚龙县的局势吗?”
“摆在他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要么就是拜入血蛊教的门下,要么就是被扔进血池之中!”
很显然有关于范武的一些传闻,并没有传到囚龙县,这个极为偏僻的地方。
“不……不是……”衙役赶紧道:“是那个囚龙观的范武,他已经打上门来了!
”
衙役恐惧道:“他……他太厉害了!我眼睁睁的看着一个血蛊教的修道者大人,被他一巴掌,把脑袋给拍爆了!
”阑
“什么??听到这几句话之后,囚龙县知县,眼睛都瞪大了。
他咬牙切齿道:“那个老天师的徒弟,他杀上门来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现在才说?”
“我……我也想早点说,但是您一直在插嘴……”衙役弱弱地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特奶奶的!”囚龙县知县一脚踹在这个衙役的身上,结果因为没有把握平衡,这一脚不仅把这个衙役给踹翻了,还把自己给弄得摔倒了。
“哎哟!”囚龙观知县扶着自己的老腰,对着那个惶城惶恐的衙役,说道:“入你娘的狗东西!还敢顶嘴是吧!”
“还不赶紧多喊一点人过来?把那个老天师徒弟,给我逮起来!”
“是……是……”衙役急忙狼狈地爬了起来。阑
然后,火急火燎的往外跑。
看到那个衙役离开的背影,囚龙县知县回想起自己当初给范武的那几百两银子以及那么多的地契,心疼得他那叫一个龇牙咧嘴:“早知道,这个家伙这么不识好歹,当初就不给他这些东西了!”
“不过既然他回来了,那就让他和那个阳乙子,和那个金龙寺的和尚,一起去挖矿去吧!”
“别怪我不给老天师面子,是你这个家伙,要自己作死的。”
就在囚龙县知县满脸愤恨地暗自滴咕的时候。
他的后面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他急忙回头一看,就发现那个中年人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阑
中年人面无表情的开口问道:“囚龙观老天师?囚龙观范武?这两个又是何人?”
囚龙县知县忍着自己腰部的疼痛。
赶紧爬的起来。
他满面谄媚的回答解释道:“回大人,我们囚龙县之中,有一个道观叫做囚龙观,在囚龙县里面算是一个最为出名的道观。道观是一个叫范耳的老天师建造的,不过那个老天师,已经去世了好些时日了。”
“而那个老天师,则是囚龙县之中最厉害的一个抓鬼天师!他唯一的一个弟子,也就是继承了囚龙观的人,就叫范武。”
“那个范武也很是厉害,面对一些厉害的恶鬼,他拿着剑就能把恶鬼给砍了。不过前段时间,他是离开了囚龙县,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又莫名其妙折返回来了。”
“嘁!”听到囚龙县知县的解释之后,中年人不屑的冷笑了一声:“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原来只是山沟沟里的乡野道士。”阑
对于这么偏僻地方的道士,中年人是非常看不起的。
只能苟在这种地方的道士,又厉害得到哪里去呢?
兴许……只是在这些普通人眼里很厉害罢了!
会点三脚猫的道术就能叫天师了。
啧……
偏僻小地方的人也就这种见识了!
中年人刚带着一众血蛊教的教徒来到囚龙县的时候,也不是没有碰过囚龙县里面的修道者。他见到了一个年纪很大的老道士,带着两个小徒弟;也见到了一个寺庙的肥头方丈,带着几个,浑身涂着金粉的武僧。阑
只可惜囚龙县那些修道者,甚至都打不过他的那些手下!
都不需要他的出手,就把对方给全部都抓了起来。并且将他们的法力封住,丢到矿洞里挖矿去了。
毕竟怎么说也是修道者,身体素质还是比普通人要好的多,就算是封住了法力,也是一个挖矿好手,一个人就能够抵得过五六个人。
这样的苦力,是不能够浪费的。
在中年人的眼里,囚龙县知县口中的所谓囚龙观范武,也是这样的一个修道者。
从这就可以看得出来……血蛊教的情报能力,比起大周王朝的情报能力,好不到哪里去。
当然也可能是囚龙县真的太偏。阑
偏僻到连血蛊教的情报……
都有着非常大的滞后性。
……
“是……是囚龙观的范道长!”一个持刀捕快暗吞唾沫,他满脸畏惧的看着眼前的一个男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时隔几个月过后,再一次见到这位范道长。
他觉得范道长好像比以前,更加高大了一点。
身上的腱子肉好像也更加夸张了一点。阑
而且……他发现范道长的身后还站着刘捕头,要知道,即使囚龙县已经被血骨教给彻底控制住了,可刘捕头依旧是他的顶头上司。
这让这个捕快更加的懵逼了,他忍不住向刘捕头,开始问道:“刘捕头……您,您和范道长,这是……这是要做什么?难道您不知道,血蛊教的恐怖之处吗?!”
他有点担心刘捕头这种行为,会害得所有捕快,都被血蛊教迁怒。
哦不对……
其实他担心的只有他自己,至于囚龙县其他的捕快会不会被血蛊教给迁怒了,那关他屁事?
这个捕快,暗吞了一口唾沫,他看向了范武,继续说道:“范道长,您刚从外面回来可能不知道囚龙县发生了什么状况。您这样将一个血蛊教的大人给杀死了,您肯定会遭受到血蛊教无穷无尽的追杀,我劝您还是尽早向血蛊教的大人们投降吧!”
听到这个家伙所说的这些话。阑
刘捕头一副跟此人划清界限的表情,冷着脸开口回应道:“血蛊教恐不恐怖我比你更清楚,但就算是再厉害的血蛊教,在范道长面前,就什么都不是!”
“你也别想蛊惑范道长向血蛊教那些人投降,你以为范道长是像你这样的贪生怕死之徒吗?我看你就是想利用范道长来立下一个功劳吧?”
“你们……”听到刘捕头这种极为强硬的措辞,那个囚龙县捕快面色难看:“你们怎么就这么冥顽不灵……”
关键是,刘捕头居然直接戳破了他的小心思。
这就让他的表情变得更加的不好看了。
但是这个捕快并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地面上躺着一具血淋淋的尸体,这样的一具血淋淋的尸体,是一个血蛊教修道者的尸体!
他和刚才那个跑进去汇报的衙役一样,眼睁睁的看着范武一巴掌过去,把这个血蛊教的修道者……给拍死了!阑
这可把他给吓得不轻。
“快快快!”就在这个时候遇到喧哗之声从不远处传了过来,只见有人领着一大帮人跑了过来,其中有的是县衙里投靠了血蛊教的衙役,也有的是穿着黑袍的血蛊教教徒。
他们的共同点,就是手中都持着一把崭新的长枪,长枪的枪头显得寒光烁烁。
“就是这两个人!”带路的一个囚龙县衙役,指着范武和刘捕头大喊道。
然后这乌泱泱的一群人,就将范武和刘捕头两个人,都给围了起来。
放眼望去,足有上百人之多!
一个个冒着寒光的枪头,给人一种极为瘆人的感觉。阑
仿佛他们只要再往前走几步,就能够将范武和刘捕头,给戳成两个大刺猬。
见到了这一幕之后。
刚才……那个想要招降范武和刘捕头的捕快顿时之间,脸上就挂上了一副笑容,他对着范武和刘捕头,继续开口说道:“如果,你们刚才听我的话就不会死了,既然你们贼心不死,那你们死了,可就不能够怪我了。”
扑哧——
突然,一杆长枪从这个捕快的身后刺了过来,直接将他的后背给刺穿,并且带着血的枪头,从他的前胸穿了出来。
这个囚龙县捕快的一双眼睛,都是瞪得老大,他难以置信的努力想要回头看看,到底是什么人,给自己来了一枪。
然后他发现给自己来一枪的人,居然是一个穿着黑袍的血蛊教教徒!阑
“为……为什么……”他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自己对血蛊教这么忠心耿耿,小姑家的大人,为什么要杀害自己?
一枪将他的身躯洞穿了血蛊教教徒,面无表情的冷声道:“老远就看到你这个家伙和那两个人讨论了大半天的时间,肯定是他们同伙吧!”
血蛊教教徒把长枪给拔了出来后,然后又狠狠地捅了一枪,如这个囚龙县捕快陷入永远长眠。
“啐!”朝着捕快的尸体,吐了一口唾沫之后。
他这才将目光锁定在范武与刘捕头身上。
血蛊教教徒望向刘捕头:“我记得你这个家伙,你是囚龙县的捕头。没想到你居然是诈降,你诈降的目的,就是等这个家伙的到来吗?”
刘捕头有点小紧张,没有开口回答。阑
被这么多杆长枪对着,尤其是其中还有不少血蛊教的人,他还是很怕的,两条腿有些发软。
特别是想到自己曾经吃下一条虫子,这样的一条虫子,很有可能会被对方给操控。
他就更加的害怕了。
但是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难道他还能够跳反吗?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刘捕头只能绷着脸。
一语不发!
“啧……”在范武的眼中,眼前的这一群人里面,除了那些血蛊教的教徒,有不少人他都觉得比较眼熟,至少是他见过的人。阑
只不过人总是会变的,这些他算得上是眼熟的人,已经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既然如此。
那他范道长……可不会念及什么所谓的旧情。
面对着那一杆又一杆冒着烁烁寒光的长枪,范武居然主动朝前走了过去。
眼见范武这样的动作。
人群之中的一个血蛊教教徒,立即张口大喊,厉声说道:“拿下他!此人不简单,先把他拿下,再处理那个捕头!”
话音落下。阑
顿时之间,一杆杆长枪就朝着范武的身躯勐地刺去!那锋利的枪头,就连结实的木板都能够刺穿,更别说是一个人的血肉之躯。
然而……
出乎所有人预料的事情发生了,他们手持的长枪,刺在范武身上的时候。他们并没有感受到枪头刺穿血肉的感觉,反而是感受到了一股难以抵挡的反震力,顺着枪身穿递到了手掌!
哐!
哐!
哐!
金属的枪头在碰撞范武身躯的时候,更像是两团金属在互相碰撞一样,发出一阵阵清脆悦耳的声音,甚至是迸溅出了一团团细微的火花。阑
“怎么可能!?”一个手持长枪的囚龙县衙役,手中的长枪都差点被震脱手了。
他满脸震惊的看着眼前,正在不断朝着他所在的方向,缓缓逼近的范武。
脸上的神色,逐渐转变成了恐惧:“怪……怪物!
!”
忽然。
范武伸手抓住了这个衙役手中的长枪,任由其它的长枪不断的刺戳在自己的身上,他面无表情的开口说道:“我记得你,你之前是在衙门这边,看大门的吧?”
衙役勉强扯出了一丝比哭还要更加难看的笑容:“范道长,您要不……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范武说道:“抱歉,做不到。”阑
抓着对方手中的这一杆长枪,范武直接往他的身上捅了过去。
扑哧——
长枪没有枪头的一端,居然直接刺穿了这个衙役的身躯!紧接着,范武拎着这一杆长枪往右边一抡,顿时就把三四个人给抡飞了出去,而他手中的长枪枪身也折断了。
“该死!你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一个血蛊教的教徒,满脸都是震惊的表情,惊声大喊道。
然而范武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一脚,朝着此人的胸膛踹了过去。
彭!
这个血蛊教教徒的身躯,就如同炮弹一般往后飞去,甚至砸飞了七八个人。阑
这令人匪夷所思的战斗力。
把除开血蛊教教徒之外的所有衙役,全部都吓呆了。他们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惊恐的神色,并且还带着些许的退却之意。
本来范武的名声在囚龙县之中,就已经是大名鼎鼎,在这些衙役眼里,天然就有一种对于范武的恐惧。
现如今看见十几个人,一下子就倒在了范武的手中,心中的恐惧顿时就爆发了。
“不要乱!不要乱!”一个血蛊教徒,看着那些不断想要往后退的衙役,他一枪将一个想要逃跑的衙役捅死之后,无比气急败坏的大喊道:“此獠就只有一个人,你怕个屁!”
“他肯定是用了什么秘法才能够有金刚之躯,只要是秘法那肯定是有极限的,也肯定会付出代价的!不要慌!继续上,杀了这个凶徒!”
“谁能够杀得了这个凶徒,谁就能够直接成为,血蛊教的正式成员!并且还有千两白银赏赐,囚龙县的女人也任他挑!”阑
经过一番威逼利诱之后。
一个个衙役再一次鼓起勇气,跟随着一群血蛊教的教徒。
继续朝着范武攻了过去!
“碍事。”范武平静的吐出这两个字,他一只手,捏成了一个拳头,身上的肌肉被他调动了起来,但并没有使出太大的力气。
他轻描澹写往前一拳。
这一拳,看起来十分的轻飘飘,仿佛连一只蚊子,都打不死。
但是……阑
在范武这一拳轰出之后,一团恐怖的激波气流,就朝着前方汹涌而去!前方的一大片空气,直接被他这一拳给轰爆了!
脚下的一块块青石板都化作了齑粉。
衙役?
?血蛊教教徒手中的长枪。
也在寸寸开裂崩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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