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开海县知县整个人都呆傻了,因为眼前这一幅画面是他从来都没有预想过的,这显然是出乎了他的预料。在他的预想之中,应该是那两个疯子兄弟,和那三个外地人,被数万水师海兵围攻剿杀。然后,他现在就能看见那些人在绝望之中,要么被水师围剿杀光,要么被活抓。
但是他预想之中的画面,却并没有发生在他的面前,展现在他面前的却是另外的一幅画面。两幅画面,相比较起来就像是两个不同的极端。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么多的水师海兵,竟然会就这样倒在自己的面前。这样的一幕,给开海县知县的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样。充满了虚幻,充满了不真实。
为了确保自己所见到的一切,究竟是真是假,开海县知县甚至给自己那一张肥硕油腻的面庞,狠狠的扇了一巴掌。这一巴掌他自己没有控制好力气,显得十分的清脆响亮。火辣辣的疼痛,让开海县知县惊呼出声:“哎哟!娘的,这特娘的……这特娘的不是做梦啊!”
这样的一种疼痛感……告诉他此刻所见到的画面并非是虚幻的,并非是在梦境之中,这是……现实所发生的事情!这也让开海县知县,那叫一个瞠目结舌:“可是怎么会这个样子,到底是什么人,把他们全部打趴下了?”
他已经火急火燎的走到了马车下面,当见到前方,好像还有人站着的时候。开海县知县顾不得其它,他迈动自己的两条肥腿,急忙朝着,那个方向狂奔跑去。
身后的儒袍中年人见此,急忙张口大呼“知县大人等我一下”,然后拔腿跟了上去。两人嘿休嘿休的往前奔跑,没跑几步就累得气喘吁吁,像是体测跑了八百米一样。
“呼……呼……呼……”但是,他们仅仅只跑了一百来米的距离,这样的一段距离,已经让养尊处优的两人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喉咙之中,更是有一股铁锈味涌上来。
“你……你……”开海县知县急忙对着自己前方,一个呆愣站着不动的水师喊道:“你们水师……这是怎么回事?”
“本官……本官乃是开海县的知县,本官特地来看看你们,是如何围剿那两疯子兄弟的,那两个疯子兄弟呢?”
“还,还有那三个外地人呢?他们跑到哪里去了?你们又是怎么一回事?”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接连不断的从他的口中蹦了出来。这样的喊话,终于让那个呆愣在原地的水师恍忽回过神。那个水师海兵动作僵硬地回过身来,那样的一张脸上的表情,把开海县知县和儒袍中年人,都给吓了一大跳。
他们很难形容那张脸上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反正就是充斥着人类有史以来最多的负面情绪。那种绝望以及呆滞的模样,看着让人毛骨悚然。让人很难想象他们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到底见到了什么?
“呃……”开海县知县以为对方听不见自己刚才说什么,他刚打算张口继续将自己之前说出的问题,再一次问一遍。结果就发现,面前这个,面色吓人的水师海兵开口了。
“那两兄弟已经走了,那三个外地人也走了,我们拦不住他们,我们根本拦不住这种怪物!对!怪物!那个家伙就是一个怪物,他根本不是人,他是怪物,他是妖魔,是恶鬼!”张口回答说话的这个水师海兵,整个人就像是疯疯癫癫的一样,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是一惊一乍。
他眼眸之中的恐惧,更是透露出来一种绝望:“那个怪物甚至没有出手,就把我们的人给震晕了,最少好几万人!只有不到一两千个人,还能够勉强站着。甚至可能一两千个人都没有,可能只有几百个人能够站着清醒!”
“然后……然后他朝着那边打了一拳,那一拳,直接把那边所有人都给打飞了。就连天上的云,都被打碎了!这种怪物怎么可能是人?他绝对是一头妖魔,他是一头大妖魔啊!”
什么怪物?什么妖魔,什么恶鬼,这个家伙,怎么疯疯癫癫的?看起来就好像是比严大龙和严大虎,那两兄弟还要更加的疯癫,就像是脑子,被人给打坏了一样。
开海县知县和儒袍中年人两个人,忍不住面面相觑了一下,他们都觉得这个水师海兵应该是封了,至于怎么疯的……谁知道呢?
正当他们两个人,想要找一个清醒一点的人,问话的时候,忽然之间,他们见到前方有一个人,朝着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当他们见到那样的一个人的时候,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愣了一下,因为他们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个人,虽然这个人看起来十分的狼狈。也正是因为他们认出了整个人,所以他们脸上才会露出,如此匪夷所思的表情。就像是见到什么让他们很震惊,让他们很难以置信的一幕。
开海县知县目瞪口呆地惊声道:“本官我没有看错吧,师爷,这个人该不会就是那位吧?他……他怎么会变成现在的这一副模样,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他怎么看起来这么的奇怪?”
开海县知县接连问出这样的几个问题,都让儒袍中年人不知如何回答。因为他只是开海县的一个师爷而已,平日里让他出谋划策还是没什么问题,但是让他回答这种他都不知道的问题,那属实是为难他了。
当这样的一个人走到他们面前的时候,开海县知县暗吞了一口唾沫。他能够感受得到对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气势,这样的一种气势,让他这个知县显得压力颇大。
以至于在问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开海县知县的声音,都有些弱弱的,听起来就像是没有吃饱饭一样:“那个……拓跋将军,您……您这是?还有,周围的这些人这是?”
走到他们面前的人,赫然就是这一支水师的将军督领——拓跋骏都!此刻的拓跋骏都面色阴沉的可怕,他那如同狼眸一般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开海县知县,以及旁边的那个师爷。
这样的一种眼神……盯着两个人都有些怕了,腿都有些软了。然后,他们就听见这位拓跋将军,忽然开口说道:“你们觉得严大龙和严大虎那两个疯子兄弟,所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这样的一个问题出乎了两人的预料,谁也没想到,这位浑身狼狈不堪的拓跋将军,竟然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呃……”开海县知县怔了一下,然后急忙开口,回答说道:“他们两个……所说的那些话,自然是在胡言乱语呀!他们两个整日造谣,国师大人是妖魔所化,这怎么可能呢?如果国师大人真的是妖魔所化,那么为什么咱们王朝,至今还没有衰败呢?为什么国师大人还尽心尽力,为我们王朝做那么多事情呢?”
开海县知县信誓旦旦道:“那两兄弟所说的东西,不就是在胡言乱语吗?他们定然是在诋毁国师大人,而且还用这种幼稚的方法去诋毁,他们说的这样的话,谁信啊!哦……好像也就只有那三个外地人,会相信他们了。”
说到这里,开海县知县满脸都是鄙夷的表情:“那几个外地人果然是乡下地方来的,两个疯子兄弟随便说几句话,就把他们忽悠的找不着北,完全没有一点自主思考能力。”
“呵……”拓跋骏都冷笑一声:“乡下地方来的?乡下地方来的外地人,会有这么厉害吗?”
这样的一句反问,让开海县知县有点摸不着头脑:“啊?拓跋将军,您的意思是?”
拓跋骏都深吸了一口气,他用一种不太平静的语气,说出匪夷所思的一番话:“就是你口中乡下地方来的外地人……将本将军的数万大军,给击溃了。本将军的数万大军……与他甚至都还没有接触一下。这就是你口中乡下地方,来的外地人吗?如果他是从乡下地方来的,那我们这里是不是算更乡下的地方?”
这样的一番话可谓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把开海县知县与儒袍中年人都震惊当场!他们可以不相信,一个普通水师海兵的言语,但是他们不得不相信,一个水师将军督领的言语!尤其此人还是拓跋骏都,此人在整个商武王朝之中,也算是颇有名气的将领。
这样一个……颇有名气的将领所说的这些话,完全不可能存在作假。也就是说,对方所说的都是真的,刚才那个水师海兵说的也全是真的?一个外地人,就把他们给全部都击溃了?
这这这……这怎么可能啊,这可是数万大军啊!就算水师们不太擅长陆战,也不至于如此吧!数万大军,就算是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够把人,给淹死了吧?
可问题就是……这数万大军竟然在这个地方,被人给击溃了?而且还是被一个外地人击溃了?对方,甚至不是他们商武王朝的人!
拓跋骏都深深地看了俩人一眼:“你们没有亲眼见到那个画面,或许是你们的一种幸运。”
撂下这样的一句话之后,他就没有理会这两个人了,他也知道这两个人是谁。也正因为知道,这两个人是谁。拓跋骏都才会废话几句,如果来的是两个路人,他话都懒得说。
因为,他已经足够心烦意乱了。
本以为自己麾下的水师,在这一亩三分地之中无人能敌,就算是碰上严大龙严大虎这两疯子兄弟,一样能够将其围剿杀死。可问题是,谁能够想到半路,会杀出三个外地人出来?
而且这三个外地人之中,最为高大魁梧的那个……简直就不像是一个人,就像是一头妖魔!
“呼……”沉沉吐了一口气,拓跋骏都呢喃自语:“这样的一条强龙来到商武王朝,还是抱着那样的目的,也不知会搅动多少风雨出来。”
……
时间。
流逝。
距离范武等人离开开海县已经有好几天的时日,这几天时日里面,有关于范武的人的事迹,自然是流传了出去。毕竟这样的一个大场面,根本就没有办法能够掩饰得了。其实被范武震晕的数万人,足足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
这一天一夜的时间里面,不知道被多少路过的行商,所见到。指望这些行商,能够保守这样的一个消息,给开海县水师一个面子,显然是不可能的。这样的消息如同飓风一般,先是席卷了整个开海县,又是向其它的县城扩散。
当消息发酵了几天时间之后,在这方圆数百里的范围之内,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毕竟这其中牵扯到的关键因素实在是太多了,想让人不关注都十分的困难。
无论是严大龙和严大虎这两兄弟,还是开海县的数万水师大军,本来都是这一片地方的热门话题。现如今这两个热门话题碰撞到一起,所产生的效应就更为恐怖。
“我滴乖乖……我还以为那严大龙与严大虎两兄弟,已经是最为骁勇之辈。没想到那个外地人,居然比他们还要更加的恐怖!这些修道者,都这么离谱的吗?严大龙和严大虎两兄弟联起手来,能够击败上千官兵,就已经很令人折舌震惊了。现在冒出一个外地人,凭借一己之力,居然能够击败数万大军?”
“听说……那个人叫范武。乖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居然这么凶勐。据说他是从大炎王朝那边跨海而来的,但我又听说那个范武,并不是大炎王朝的人。这整得我都有些迷湖了,他到底是什么地方的人?该不会是来自一个,不亚于咱们商武王朝的地方吧?”
“谁知道呢……乖乖,那可是足足数万大军啊!数万大军加起来,一眼望去绝对是无边无际,根本看不到边在哪里。这确定不是人编出来的消息吗?听起来更像是说书先生编的虚幻故事,太特娘的离谱了!”
“如果是假的消息的话,为什么水师那边的人,一个个都沉默不语?很显然,他们已经默认了。据说开海县县城里面的医馆都已经被挤爆了,里面躺着的全都是水师的人。”
“同样是修道者,为什么他们能够勐的这么离谱?而我们对付一只恶鬼,都要筹备很久的时间,才能够有底气和恶鬼斗法。”
“数万大军都拦不下那个人,那什么人能够,拦得下他们?”
“有没有可能,是水师太废了?他们那些人,本来就是在海上作战的。在陆地上,他们怎么发挥本领?在陆地上,他们甚至连一艘船都没有,如何与别人相斗?”
“就算是水师再废,那也是几万人啊!就算是几万头猪,合在一起横冲直撞,都能够扫平,一整座县城了啊!”
“特奶奶的,这么离谱……这,这还是人吗?”
“嘶!
!”
“……”
……
“没想到范武兄台的事迹都已经传到这个地方了,这事迹流传的速度,可比咱们赶路的速度,都要快呀!”当范武他们,来到了一座名为“灵尘县”的县城之中时,就能够听见坊间有很多,关于他们的流言蜚语。
其中,出现在他们耳中最多次数的词汇无疑是——范武!
其次是——严大龙、严大虎。
至于云九卿和行风子,以及天机棺与老青牛,他们在商武王朝里很低调,在商武王朝里面,没有几个人知道他们。当然,也因为他们没有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的缘故。
此刻,严大龙在感慨道:“范武兄台来到咱们商武王朝,才多久?五天?五天都没有吧!不到五天时间,名声就已经如此响亮了。”
他不得不感慨。毕竟他们俩兄弟,做出那么多出格之事,甚至还想要暗杀那个国师之后,才成为商武王朝,几乎家喻户晓的大恶人。
而范武兄台呢?只是在开海县浅浅出一次手,击晕严大虎之后,就已经在开海县闻名了。然后在离开开海县的时候,再次浅浅出手一次,就已经名扬方圆数百里!
而且,这样以一己之力击败数万大军的事迹,肯定会迅速传到皇城甚至皇宫那边。毕竟,这样的恐怖战力,足以震动朝堂了!
如此一来,相当于只是出了两次,范武兄台就已经取代他们俩兄弟,在这个商武王朝里边,即将成为最风云的一个人物。
乖乖。
这可不得了呀!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当然,要是说什么羡慕嫉妒恨,自然是不会有的。甚至他们俩兄弟都不敢对范武有这种小情绪,因为他们都知道范武是多么恐怖的一个存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他们,也都会本能的不去得罪范武。
并不是他们变聪明了,不是他们俩人变机灵了,这只是出于生物的一种本能。就像是野兽,会畏惧那些比它更强大的野兽一样。
又因为严大龙和严大虎这两兄弟,属实是太过于惹眼了,他们的存在总能够引起一方骚动,毕竟他们两个的特征属实是过于明显,走在大街上,想不被人认出来都困难。
商武王朝里面的人确实有不少,长得稀奇古怪,而这两兄弟就是稀奇古怪之中的佼佼者。
毕竟在商武王朝这个地方能够有三米的身高,也算得上是十分的稀罕。
把整个王朝翻个底朝天。
估计也不超过十个人。
“是……是通缉令上的严家兄弟!”走在大街上,就能够见到一个当地的百姓,震惊的看着范武等人。然后就能够见到这个满脸震惊的百姓,在转瞬之间脸上就浮现出了兴奋:“那我岂不是,能够报官把他们抓起来了?一个人悬赏两千两银子,那可是四千两银子!”
这样的心里话,根本就难以隐藏得住,当他喊出来之后,二话不说扭头就跑。生怕被范武等人将他拦住,又生怕有别人比他跑得更加快,率先拿了这四千两的悬赏金。
实际上他这样的行为是多余的,因为早在范武等人进入这一座县城之前,就已经有人跑去报官了。但很显然报官没有任何的用处,当地的官府,根本就不敢逮捕范武等人!
没办法……那样的消息流传的太快,所有人都知道,这严大龙和严大虎两兄弟有多么厉害。
并且更是知道,这两兄弟身边,还多出了一个,非常恐怖的外地人。
这就更加不能够招惹了呀!
“感觉……很多人看我们眼神,就像是看着一群瘟神一样。”注意着那一个个路人百姓的表情目光,云九卿小声的滴咕道:“不过好像,也省去了很多麻烦。至少在这种情况之下,应该不会有人来找我们的麻烦。”
这么一想,云九卿就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因为在她的印象之中,自己等人走到哪里,麻烦就跟随到哪里,几乎就没有停歇过。
现在,忽然麻烦不见了,还真有点不太习惯。
“哈哈哈哈!咱们商武王朝的人虽然脾气暴躁,但是有些人还是能够压制住自己脾气的。”严大龙似乎听见云九卿滴咕,他哈哈大笑回应道:“因为……他们知道我们惹不起他们,他们必须要压住她们的脾气,免得不小心,招惹到了我们。”
“一旦招惹到了我们,有麻烦的却并不是我们,而是他们!所以有时候,恶名也挺好的,至少一些杂七杂八的小麻烦,不会找上门。能给我找上门的只有棘手的大麻烦,可是这种棘手的大麻烦,怎么可能时常出现?”
呃……原来很棘手的大麻烦,不会时常出现吗?
云九卿陷入沉思。
因为在她的记忆之中,自己等人所遇到的麻烦,大部分都是特别棘手的大麻烦。要么就是碰到什么邪神,要么就是撞见什么妖魔,或者动不动,就要去阴曹地府一趟。对于自己等人来说,那些所谓的小麻烦,感觉才十分的罕见。
正当云九卿陷入这样沉思的时候,忽然之间,她注意到前方似乎有一阵异动。她忍不住抬头往前一看,然后她整个人就愣住了,脸上更是浮现出,些许错愕的神色:“那是什么东西?”
众人也是将目光投在那个方向,就发现前方的道路上,竟然凭空出现了一尊土地爷神像!那一尊土地爷的神像,就这样出现在道路的正中央,但诡异的就是周围的人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有这样一尊神像的出现。
云九卿能够见到有一些路过的百姓,以一种本能的姿态绕过了这一尊土地爷神像,绕过这一尊土地爷神像的那些百姓,对此竟毫无察觉。
也就是说路上的百姓是见不到,这样一尊土地爷神像突然出现的!那是不是,只有他们这几个人,能够看见?
“你们能够见到那里的神像吗?”云九卿怀疑,是不是只有自己能够见到?
她这样的一句话……显然是在问范武等四人。
行风子脸上的表情挂着一丝凝重:“小道能够见到,这是一尊土地爷的神像!而且神像上面有神性,也有香火之力。除此之外,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妖魔的气息,也没有恶鬼的气息。也就是说,这一尊神像,应该不是作假。”
如果换做是以前……见到一尊土地爷的神像,凭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身为一个道士的行风子,肯定是非常的兴奋激动。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主要是跟随着范武道长,让他的见识眼界,都变得高了很多。
同时,行风子也被迫知道,天上的那些神仙,也不一定全都是好的。或者说天上的神仙,不一定全都是站在人的立场上的。也是会有神仙,站在人的对立面。
就比如范武道长之前弑杀的虎仙官,那位虎仙官就是与人站在对立面,而对方偏偏又是,天上的一尊仙神。
这就导致了,行风子在见到这些神仙的时候,不会去盲目的激动兴奋了。
而是会仔细思考对方是敌是友。
虽然他也清楚……自己就算是知道对方是敌是友,也没有用。如果知道对方是敌人,那又有什么用处呢?凭借着自己的力量,在一尊神仙的面前,想要有个体面一点的死法,都没有。
“这是什么玩意儿?土地神?”一边在走着路,一边摸着自己乱糟糟胡子的严大虎,被惊得把自己的胡子都拔下好几根,一双眼睛都瞪得跟铜铃一样大,注视着土地爷的神像。
旁边的严大龙,一双眉头皱起:“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怎么突然出现的?如果就只有我们能够见到,是说明她在找我们?”
严大龙登时想到了什么,他的表情变得有些,不太好看:“该死,不会是那个妖魔国师,和神仙勾结起来了吧?”
“他觉得普通的修道者,已经抓不到我们两兄弟了。然后,让这样的一个神仙,来抓我们两兄弟?”
听到兄长的这番话,严大虎已经瞪大了眼睛,变得更加之大:“那……他不是在说无赖吗?”
“我们怎么可能是一位神仙的对手?!”
严大虎人都傻了!
这不是他们凡人之间的矛盾吗?怎么莫名其妙,牵扯到神仙进来了?如果是神仙要抓他们的话,他们会被关进哪里?被关进天牢里面吗?那个妖魔国师,给这个神仙灌了什么迷魂药?
“兄长,范武兄台……我们要不,赶紧扭头就跑吧?听说土地也是神仙里面最弱的,没准,我们能够跑得掉。就算是打不过,我们也能够跑,逃跑也不丢人嘛!”
正当他刚说完这样的一番话,他就忽然见到……范武兄台竟然朝着那一尊土地爷的神像,走了过去!
“嘶……范武兄台这么勇勐的吗?”严大虎暗吞唾沫,怎么感觉这位范武兄台,就连神仙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
世人都说他们两兄弟很疯,但是他总觉得,这位范武兄台更胜一筹。
“她并不是敌人,也不是那个什么妖魔国师,派过来的。”就在这个时候,范武的声音悠悠响起:“这一尊神像上面的神性已经非常虚弱,就像是一颗腐朽的老木一样,随时随地,都很有可能会消散。”
他继续说道:“他已经虚弱到,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都能够将这一丝神性给抹除掉。贫道能够见到,这一尊神像里面,就像是……被蛀空了一样。”
“这确实是一尊真正的土地爷,但是她却也是一尊,重伤濒死的土地爷。如果贫道我没有猜错,她的所来,并非是寻找麻烦。”
“而是有要紧的事情想告知我们,或者说,是有什么事情想要求我们。”
范武这一句句话,听得严大龙和严大虎两兄弟,那叫一个目瞪口呆。
神仙有事要告知他们?
神仙有事要求他们?
前者听起来似乎还挺合理,但是后者听起来,貌似有些不太合理。不!这岂止是是不合理,简直就是有些离谱了啊!范武兄台,居然说这一尊土地爷,已经是重伤濒死的状态?可是,他们怎么看不出来?神仙,也能重伤濒死吗?
他们注视着范武,靠近了那一尊土地爷的神像,然后就听见范武继续开口。只不过范武并非是对着他们说话,而是对着土地爷神像说话:“贫道我……说得没错吧?”
“道长,确实没说错……咳咳!”突如其来的一道,十分虚弱的声音响了起来了。
在这一道声音响起来的同时,严大虎则震惊的叫道:“兄长!她……她她她,她说话了啊!”
“嘘!闭嘴!”严大龙一巴掌过去,拍在这个一根筋弟弟的后脑勺,咬牙切齿的瞪了他一眼。
他们这几个人,乍一看起来就像是对着空气,做无实物表演一样。
看得附近的一些百姓们,表情都非常怪异。
不过联想到……这两兄弟是被通缉的疯子兄弟,就又显得合理了起来。
这时。
土地爷神像虚弱的声音再度响起:“小老头我……是来求助于囚龙观范武道长您的。”
“咦?你认识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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