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进了屋子,看着抱着皮球望着自己的儿子。
“儿子,今天晚上咱不打球了。”
“可我还想再打一会。”
“听话。”男子脸色一沉。
噢,孩子应了一声,小嘴撅起来,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爸爸,你的脖子怎么了?”孩子抬手指着自己爸爸的脖子。
“脖子?”那个男子听后伸手试了试,来到了卫生间往镜子上一看,好家伙,脖子上一个紫色的手掌印,清晰可见。
“这算是人身伤害了吧?”他拿起电话就想报桉,电话号码拨了一半,想起刚才王安那冷静的眼神,想了想又把放进了口袋。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他一般见识。”
王安回到了家里声音就没了。
“你又上去找人家了,都是邻居,不要闹的太僵了。”老人劝道。
“没事,我就和他谈了谈,你看他这不很配合吗?”王安笑着道。
第二天上午,他又陪着两位老人去医院检查了一遍,做了一个全身的检查,确认两位老人的身体现在没有什么大的问题,王安姥姥肺部的肿瘤也没有扩散的迹象,这才放心。
吃了中午饭之后,王安便开车送两位老人回家。
“还是家里好啊,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回到家里之后,两位老人的心情明显的好了很多。
他们回到家中第一件事情就是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遍,看看家里丢了什么没有。
王安陪着两位老人在家里转了一圈,家中有很明显都被翻找的痕迹,特别是他所在的屋子里的。
“好像也没少什么东西。”王安的姥爷道。
“没少东西就好。”王安将家里收拾了一番之后提了一提酒、一盒茶来到了陈祥隆父亲的家中,巧了陈祥隆正巧也在。
“谢谢你救了我姥姥和姥爷。”他是专程来道谢的。
“哎,你这太客气了,乡里乡亲的,再说你先前还救过我儿子呢!”陈祥隆道,他现在对王安是五分感激,五分惧怕。
“两位老人没事吧?”
“没事,已经回来了。”
“没事就好。”
闲聊了几句,村长非要留王安在家里吃饭被他婉拒。
“爹,你说王安该不会是得罪什么人了吧?”
“不好说。”村长摇了摇头。
回到了家里,王安张罗了一桌子的菜,陪着姥爷喝了一杯。
不知不觉夜深了,两位老人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还是是担心再有人翻墙进屋子。
数百里之外的湖安市,一处餐厅的一间包间之中,一张桌子,六个菜,两人对饮。
“怎么突然想起来请我吃饭?”陆相宜笑望着坐在对面的徐琦。
“来了湖安也有些日子了,一直没时间和你好好聊聊,就想着今天请你喝几杯酒,说些话,来,我敬你一杯,多谢这些日子里的配合和帮衬。”说着话徐琦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们是同僚,帮你乃是分内之事,应该的。”陆相宜笑着端起酒杯同样一饮而尽。徐琦起身为他倒酒。
“我准备过两天就回京城。”
“噢,梁处长的事情查清楚了。”
“查清楚,意外,只能怪他时运不佳,哎,这都是命啊!”徐琦叹了口气,“另外,你正在调查的这件事情如果需要帮忙的话说一声。”
“嗯?”听了徐琦的这句话陆相宜微微一怔,“你这人是出了名的不愿意管闲事,怕麻烦的。”
“哎,那是道听途说,不足为信,我这人其实很仗义的,愿意为朋友两肋插刀。”徐琦正色道。
“还别说,我这还真有个事想要打听一下。”
“你说。”
“丁耀是生是死,现在何处?”
听了这句话徐琦盯着陆相宜三秒钟,然后笑了。
“在我们手上,还活着,不过已经疯了。”
“疯了!?”陆相宜惊讶道。
“那尊泥塑佛呢?”
“丢了,我们的人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疯疯癫癫,再晚到一步说不定就死了,他被注射了过量的吐真剂。”
“那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有这么一个组织?”
“也不是很早。”徐琦笑着道。
“查到什么了?”
“抓了几个人,线索也断了,他们的组织外围比较松散,越往上约严密,陈业可能知道很多的事情,可惜被他跑了。这件事情上面很重视,虽然明面上让你全权处理此事,暗地里还会派其他的人调查这件事情的。”
“还好那两位老人没事。”徐琦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陆相宜听后抬头望着徐琦,稍稍有些疑惑。
“王安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就在身旁,他身上发出来的那种气息让我感到惊骇,我事后就想如果那两位老人出了意外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血流成河!”陆相宜沉默了片刻之后说了这四个字。
“若真是到了那么一步,我们也不可能无动于衷,得派人抓捕他了吧?”徐琦接着道,陆相宜默默的点点头。
“抓捕那样的人物又得死多少人?有些人始终搞不明白一件事,像王安这样的人有亲人、有牵挂那不是什么弱点、枷锁、羁绊,那是一种保护,对我们这些人的保护!
仙佛若是没了顾忌,没了道德的底线,会变成什么样子?世人在他们手中不过是玩物罢了!”
“言重了,他还没到那个境界。”陆相宜喝了一口茶,茶已经凉了,有些苦涩。
“但愿别到那一步。”
......
次日清晨,王安发现两位老人的神色有些疲倦,看样子就知道他们昨天晚上没睡好。
“姥姥,姥爷,你们昨天晚上没睡好?”
“嗯,老是睡不着觉。”
“是不是担心再有人进来啊?”
嗯,老人点点头。
“不用担心了,那些人已经抓到了。”
“抓到了?”老人听后一愣。
“嗯,我是听我朋友说的,你记得来过我们家里几次的陆相宜吗?他就是在守卫局工作,刚刚破获了一个犯罪团伙,一共是七个人,他们入室盗窃的时候提前踩点,就喜欢对那些老弱妇孺下手。”
“抓到了,那就好,那就好,这些人啊,太不像话了,得重判!”老人生气道。
“对,对,所以说啊你们就不用再担心了,安心睡觉就行。”
王安没有上山锻炼,而是陪着姥爷躺在摇椅上晒太阳,春日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十分的舒服,就这么躺着,什么事都不做,晃晃悠悠一上午的时间就过去了。
就这样,日子貌似恢复了平静。
两天之后,陆相宜的到来打破了这份平静的生活。
“经过我们这段时间的调查,陈业公司的人反应去年的六月份开始,有一段时间陈业的身上带着一股奇特的中药味,他的家人也说他在服用中药,当时陈业说是胃部不舒服,在吃中药调理肠胃。
另外我们调查了他个人和公司的账号,从去年去七月份开始每个月他都会动用上至少百万的费用,多的时候甚至是几百万,费用用在了一个研究所中。那是一家医药研究所,在寻阳城。我已经派人过去调查了。”
“医药研究所,叫什么名字?”
“通远生物医药研究所,他们有一个研究项目就是抗肿瘤药物,另外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回建康,估计要耽搁两天,如果你有急事要处理可以找许潢,他是信得过的人。”
“好,谢谢。”
“太客气了。”
陆相宜来的匆匆,去的也匆匆,看样子是有很紧急的事情需要处理。
第二天王安就接到了陆相宜的电话,经过核实他们确认陈业接受过通远研究所提供的抗肿瘤治疗试验,效果很好。
“根据通远研究所提供的治疗检查结果,我觉得他的病很有可能是在通远研究所治好的,而不是京城的肿瘤医院。”
“寻阳还有这么厉害的地方,医疗水平比京城还要高?”
“这个通远研究所的前身是通远大药堂,拥有一百三十七年的历史,掌握着一些古老的方子。这个研究所背后还有一家通远制药,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家研究所和特事局还是合作关系。他们研发的一种药物的确是对治疗肿瘤有一定效果,但是还在试验阶段。”陆相宜道。
“哦,这倒是意外之喜了?”王安道,“那我得去看看。”
王安考虑之后布置一番,第二天就去了寻阳城,找到了那家通远研究所。
这家研究所所在的位置并不是在城市中心,而是在靠近城郊的位置。
王安没急着进去,而是在一旁的一家快猜店里要了一份快餐慢慢的吃着,透过玻璃观察着这家研究所,同时在手机上搜索与之相关的信息。
这个时候正是上班的点,这个快餐店就他一个顾客,服务员也不忙,王安就和其中一个人闲聊起来,聊的内容就是这家研究所。
“没听说他们对外看病,他们只研究药,看病不得去医院吗?”
“这家研究所的员工都很富有啊,那辆跑车很漂亮。”王安指着研究所外面的一辆跑车道。
“那可是通远医药一位老总家的公子哥,来这里上班不是纯粹是为了追里面一个人姑娘,据说他女朋友最多三个月就换一个,典型的花心大萝卜。”服务员七分嫉妒三分羡慕。
“人渣一个,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姑娘,他父亲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旁的一个女店员道。
“我听说那位老总是得了绝症,没得治的那种。”正和王安聊天的那个服务员道。
“活该!”一旁的女服务员愤恨道,好像和那位老总有什么仇恨。
王安问了那个年轻人和那位老总的名字,然后发给了陆相宜,请他查一查。
很快那两个人的消息就发了过来,李和泰,通远集团副总经理,是通远大药堂创始人李通远老先生的后代,他的儿子李年丰,寻阳有名的纨绔子弟,喜好寻花问柳,多人运动。
按照陆相宜提供的资料,这处通远研究所并不出名,通远药业也不是特别大的制药企业,比东明集团就要差不止一个档次。
“如果没有人介绍,陈业怎么会来这里?那种抗肿瘤的药还在试验阶段,他这种有钱人一般是很惜命的,就敢服用一种没有经过批量临床试验的药物。”
王安觉得这个研究所可能有自己想知道的消息。他的目光落在了那辆豪车上。
这种纨绔子弟应该比较好下手。
时间慢慢过去,天色渐渐暗下来,研究所里陆续有人出来。
“小曼,我知道一家淮扬菜馆味道不错,今晚上去尝尝?”
一个二十多岁,模样颇为俊朗的年轻人缠着一个人看上去很婉约的女孩,大献殷勤。
“我今晚上要回家,已经跟家里说好了。”姑娘冷着脸,显然不喜欢这个公子哥。
“正好,有些日子没见叔叔、阿姨了,我去看望他们,顺道蹭顿饭吃。”
“我想他们不会欢迎你的。”那年轻女子板着脸道。
“那可不一定。”
“你不要再纠缠我了!”女子转身上了车。
“嗯,够辣,我喜欢,不急,咱们慢慢来!”年轻人笑着上了一旁的豪车,然后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喂,是我,今晚老地方。”
纨绔子弟最喜欢去的是什么地方,自然是会馆,有吃有喝还有漂亮妹子,一片莺歌燕舞,处处翠翠红红、融融恰恰。
王安稍稍一打听就知道那位李公子常去的地方。他来到寻阳最有名的会馆,果然在地下停车场看到了那位李公子的车。
诺大的停车场还有人来回巡逻检查,没有一个人发现这里面居然还进来了一个人。王安没有进会馆,在车库里转了一圈,然后等在外面。
大概两个小时之后,醉醺醺走路发飘的李公子左拥右抱两个年轻漂亮姑娘从会馆下来,上了车,刚开出去车库,突然一段栏杆飞来,咣当一声砸在车前盖上。
李年丰一脚刹停,从车上下来环视四周。
“特么的,谁啊,找死呢,给我出来。”李年丰怒吼道,迈着发飘的步伐在四周转了一圈没发现人,然后骂骂咧咧的上了车。
“操!你特么谁啊?!”刚关上车门发现后座上坐了一个人,原本那两个漂亮妹子昏过去了,挤在一起。
“开车。”王安平静道。
“你特么……”
王安一把捏住他的脖子跟捏小鸡仔似的。
“走,要么捏死你!”
“你特么知道我是谁吗?你信不信我……唉,好好好,疼疼疼,大哥你轻点。”
李年丰发动了汽车。
“大哥,我、我们见过面吗?”
“别废话,往前开,下一个路口左转。”王安单手一用力,李年丰便忍不住叫唤起来。
过了一会功夫,汽车到了四周无人的地方停在,下了车的李年丰吓得浑身打哆嗦。
“大哥,你要多少钱,我不差钱,有的是!车里那两个妞也给你,是大学生。”
啪,王安一耳光就把抽飞了出去,摔出去四米多远,重重的砸在地上,腮帮子肿了,牙齿掉了,似乎有小星星在闪耀。
“哥,我错了,我不是人,我以后改,我爹是李和泰,在寻阳城也算是号人物。”
“我认识他吗?”王安冷冷道。
啪,又一耳光,李年丰又飞了出去,吐出了几颗碎掉的牙齿和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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