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说。”王安走到任博督的身旁。
“这个人服用了赤丹,当然不单单是赤丹,还有其它的药物和手段进行辅助,这使得他的身体产生了一些奇妙的变化,经过测算,他的力量已经超过了一头牛。如果你服用赤丹的话,我有把握让你的身体再进一步,比现在更加强大。”说到这里,任博督显得十分的兴奋。
“不需要,说说那个“青先生”,你平日里是如何和他们联络的?”
“我只和李和泰联系,外面的事情交给他,我只负责在这里进行研究。”
嗡,嗡,墙上的警灯闪烁起来。
“基地的自毁装置已经被远程启动,我们还有两分钟的时间离开。”任博督看一眼闪耀的警报,丝毫不见任何慌乱的神情。
“试验的资料在哪里?”
“那边。”任博督指了指不远处自己出来的地方。
王安提着任博督来到了他的实验室,屋子里,一张手术床上躺着一个人,胸腹都被剖开,露出了里面的脏腑,血淋淋的一片。
“相关的资料都在这硬盘之中。”任博督将一个硬盘交给了王安。
“你们杀了多少人?”王安看着躺在手术床上的那具尸体。
“已经记不清了,人类想要进步总要有些人做出牺牲。再走吧,还有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这话任博督说起来轻松平常,仿佛那些死的不是人,是兔子,是鸡,是牲畜。
王安提着任博督就往外走,经过那些人关押试验体的房门的时候,王安将那些房门都打开了。
被关押在屋子里的人没有任何动作,他们的神情麻木,眼神暗澹,看不到任何的光彩,透着深深的绝望。
“赶紧跑!”王安只对里面的人说了这三个字。被他提在手里的任博督见状笑了。
“原来也有慈悲心肠啊!”
眼看见到了通道门口,王安突然停住了脚步,低头看着被他提在手里的任博督。
“你就没有离开的必要了,留在这里吧,毕竟这个地方凝聚着你的心血。”
“什么?!”任博督一愣,旋即明白了王安的意思。
“你需要我,我可以让你变得的更强,我可以让你成为古代仙佛一般的人物。”
“我不需要!”说完话王安甩起任博督勐地摔在墙壁上,仿佛摔一块破抹布。啪的一声,鲜血飞溅,在墙壁上盛开成了一朵大红花。
任博督没了声音,变成了一摊烂肉。眼睛还瞪的老大,似乎没有想到王安居然会将自己摔死在这里。
轰隆,爆炸声从试验室传来,地顿时地动山摇。王安急忙从里面冲了出来,所过之处的门都被他打开。
当他跑出了二层小楼的时候,一阵烟尘从里面冲出来,随后是碎裂的山石,泥土一并从里面涌了出来。从高处看,整座山中间塌陷进去了一大段。
哗啦一声响,王安寻声望去,看到那些涌出来的泥土里居然伸出了一只手,手指头还在动。
王安近前将那个人从泥土下面扒了出来,他还活着,虽然脉搏很微弱。浑身干瘦的好像一个骷髅一样。
“真是命大啊!”
轰隆一声,二层小楼也塌陷了。
王安抬头看了看山顶,双腿发力,一下子弹起来,到了山脚下,然后向上窜起,脚尖在山岩上一点、一蹬,人便直着向上,用的正是太和山梯云纵的巧劲,顷刻间功夫就到了山顶
站在山顶上,王安看着眼前塌陷的山体,从脚下一直延伸到很远地方,就好似这座山被一个巨人拿着大铁棍勐砸了一通。
看这样子里面的人是一个都活不了。
王安看着塌陷的山体,想着若是自己被压在在这里面还有存活的可能吗?
“这件事情还没完!”
他下了山,提着那个还有一丝气息的家伙,来到了最近的一处村镇医院。咣当一脚踹开了急诊室的大门。
“谁?!”急诊科的大夫慌慌张张的穿衣服、提着裤子从一旁的休息室里探头往外,一个小护士急匆匆从房间里跑出来,衣衫不整。
“救人!”
那医生只听到了两个字,看到病床上躺着一个人,浑身泥土,气息奄奄。
“骂了隔壁的,谁啊?”
彭,门又开了,一道人影嗖一下冲进来,啪一耳光,那医生打着旋飞了出去。
“他活,你活;他死,你也死!”
留下一句话之后人又走了,那医生趴在地上蒙了。
“刚才是什么?是人是鬼?!”他摸着自己红肿腮帮子,刚才就觉得眼前一晃,然后自己就转着圈飞了。
“一定是这两天太劳累,来个人都看不清了,不能天天搞了,得节制啊!”
医生晃晃悠悠站起来,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男子,想着刚才那个人留下的那句话。
“下面得拿出我看家的本事了,先从哪里开始呢?”
突然他感觉到了一阵莫名的虚弱与空虚,脑子有些蒙,被掏空的不只是身子还有脑子。
刹那间,他蒙了,不知所措。
在这一刻他想起了扁鹊、华佗、孙思邈......
“草啊!”
另一边,离开了医院的王安以极快的速度朝着那座坍塌的山岭而去,就在刚才他突然想到那个“问古”组织的人可能会派人来查看那里的情况,确认是不是还生者并进行现处理。
事情发生的这么突然,他们肯定会尽快派人过来,以免再出什么纰漏。
若是那样的话,他便可以通过来人获得更多的关于那个组织的消息,他一路疾驰,赛过了猎豹,很快就来到了靠山脚下的位置等着,这里是上山的毕竟之路。
黑夜里,静悄悄的,偶尔有鸟儿咕咕叫两声。
他看着时间,等了大概不到四十分钟的时间,就看到远处的公路上有灯光,有车辆朝着这个方向而来,车辆在距离山下还有一定距离的地方停下来,一个人从车上下来。
一束灯光闪耀,有人上山来了。
“喂,我已经上山了。”那个人一边上山一边打电话。
“留神点,可能有幸存者,出了任博督,其他人都处理掉。”
“知道。”那人冷冷道,说这话从手里那处来一把手枪,安装上了消音器。
呜一阵风起,一道人影已经来到了他的跟前,他还没反应过来,两根手指戳在了他的脖子上,接着他的身体就瘫软了下去,王安取出了准备好的吐真剂给他注射。
“谁派你来的?”
“冯无庸,冯先生。”
“他在哪?”
“匡山下,大岭镇,冯家村。”
匡山?
听到这个名字,王安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周巅。
王安看了一眼那个人留下的车辆,立即开着车直奔匡山而去,这里距离匡山还有数百里的路程。
匡山东南角有一个山村,依山傍水,景色很美,当中有一处很别致的庭院,庭院里,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抬头望着天空,今夜的月色很美,他的心情却是有些焦躁不安。
每隔一段时间就看看手机,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一个半小时,他等的电话一直没有来。
“坏了,出事了!”他立即意识到那边可能出问题了。他拿起另外一个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喂,寻阳那边出事了,我刚刚派人去看了,那个人也联系不上了,我觉得我该走了。”
“几个人,一点消息都没有从那基地里透露出来吗?”
“好像就一个人,会不会是特事局?”
“不是,我刚刚问过了,特事局只是调查了通远研究所的事情,暂时还没有继续深入调查,今天晚上先是李和泰失踪了,接着就是秘密研究所出了问题,这是同一伙人干的。”
“会是谁呢?”
“正在查,不管是谁,他们必须付出代价。你先离开一段时间,避避风头。”
“好,我的家人?”
“做事最忌讳瞻前顾后。”电话那头的人平静道。
院子里的老人挂了电话之后立即开始准备东西,他要连夜出发。
“你这是准备去哪里啊?”被惊醒的老伴披着睡衣望着他。
“我有急事要出一趟远门。”男子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啊?这大半夜的。”
“我这一次可能要在外面呆一段时间,你不用担心我。”老人道。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他的妻子听后一脸的担忧。
“没事,别想多了,这个月的十六号是小雨的生日,我不一定能赶的回来,你替我给她买一件礼物,还有……”
交代了一番之后,男子打了一个电话,紧挨着这栋院子的两处房屋立即亮起了灯。不过一分钟的功夫立即有两个健壮的男子来到了他的住处。
“冯老。”
“我有急事,立即安排人出发。”
“是。”
深夜之中,三辆车离开了山村,沿着蜿蜒却平坦的山路朝着外面行驶。道路的两旁是茂密的树林。道路上静悄悄的,突然嘎吱一声,走在组前面的一辆车停了下来,前面的道路上横着一辆车,挡住了去路。
“怎么回事?下去看看。”
一个人下了车,来到了横在路旁的汽车旁,拿着手灯朝里面照了照,汽车里面没有人。
突然一道人影一闪而过,接着那个前去查看的人就消失不见了。
“卧槽,什么东西?!”坐在汽车里的人看到这一幕直接傻眼了。
“退,退,退!”他立即通过对讲机通知后面的车辆。
在最后的车辆立即后退。轰隆一声,一方山石从天而降,正落在路中间,挡住了车队的后面。
前面有车横在路中间,后面有山石拦在路中间,三辆车被拦在了中间,进退受阻。
呼,总算是赶到了,躲在暗处的王安松了口气,他开着车一路飞驰而来,远远的看到了几辆车,寻思着就有可能是冯无庸要逃,于是将车横在了中间位置,挡住了去路。
“保护冯老!”
车里的人都下来,有几个人手里拿着枪。
嗖嗖破空声,啊啊,一声声惨叫,一个接一个人的人倒下,头破血流,痛苦哀嚎,将他们打倒的就是普通的石头,可是到现在为止他们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王安躲在一旁的山林之中,随手捡起石头朝着那些扔过去,山石在他的力道加持之下,发挥出惊人的威力。
他将那些人看到一清二楚,手中的飞石精准的很,指哪打哪,那些冯无庸的保镖却看不到他,只能干着急。
差不多了,王安蹬地、冲了出去,靠近了车前,拳出如枪扎,直劲。一人飞出去,撞在车上,彭的一声,车门凹陷,车玻璃都被震碎了,顿时就没了动静。
哒哒,枪声响起来,在这样寂静的夜里格外的响亮。
王安突然有一子奇怪的感觉,有些不安,他急忙腿部发力,横挪,接着听到嗖的一声,什么东西是从自己的身旁飞过去,是子弹。
踏步向前,一拳,人飞出去。
王安在三辆汽车之间快速的移动,恍如鬼魅,不过顷刻间的功夫,三辆车中的护卫人员全部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坐在车里的冯无庸瑟瑟发抖。
“他们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了自己!”他颤颤巍巍的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车门突然打开。一个人站在外面,冷冷的盯着他。
“冯无庸?!”
“你,你是谁!”冯无庸下意识道。
王安一把将他拖了出来。
“咱们聊聊吧!”
王安将冯无庸拖了出来,然后一针吐真剂注射进了脖子里。
“问古组织之中你都认识谁?”
“李和泰、于刚、青先生、方外。”
其中李和泰、方外、青先生王安都曾经说过,这一次又多了一个于刚。
“于刚是什么人?”
“洪都特事局副局长。”
特事局的人,还是个副局长,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王安一愣,这可是条大鱼。
“青先生是谁?”这个人王安从任博督的口中也听到过,不知道具体的姓名,似乎在这个组织之中地位颇高,很是神秘。
“具体姓名不知,我也只是见过他一面而已。”
“长什么样子?”
“三十多岁年纪,温文尔雅,气质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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