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宁次一套毫不留手的柔拳打下去,雏田再次被逼退。
但也就是在宁次松懈分神之际。
雏田那纯白色的童孔中却泛起一丝蓝色的光芒。
彭!
在被击倒的最后一瞬间,雏田抓住时机,一记全力的柔拳狠狠打在宁次的腹部。
那是查克拉的存储位置。
和当初日向日差打日足的那一掌一样。
“噗!”
仅仅只是一击,宁次体内的查克拉骤然停止运转。
身体麻痹之下,捂住肚子倒了下去。
宁次一脸震惊地看着雏田。
“怎么,可能……”
这种状态下的雏田,明明和自己有着如此大的实力差距,却瞬间抓住机会,一击便让自己失去了行动能力。
“宁次哥哥。”
躺在地上的雏田忽然开口,声音虽然虚弱,却充满坚定:“无论面对什么,我都会站在所有人的身前。”
宁次心头震动,心中更有一种极其复杂的感觉。
这还是印象中那个软弱的宗家之女吗?
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
不知道为什么,宁次忽然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他就这样沉默了许久,声音有些沙哑地开口道:“随便你吧。”
话音落下,宁次的身体也恢复了正常。
但就在他站起身想要离开时。
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呼啸声。
彭!
“苦大仇深的小鬼。”
刚刚还一脸倦意的“雏田”不知道什么已经站了起来。
更是飞起一脚揣在宁次的屁股上,让他在猝不及防之下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你……”
宁次脸上的茫然顿时消散,再次变成了憋屈和怒意。
“所有趴在同胞身上吸血的虫子都会得到清算,但是在这之前……”
“雏田”的眼眶四周青筋暴起,死死盯着宁次厉声道:“给我提起干劲啊混蛋,难道指望我一个人推翻一切吗?”
与此同时,日足站在训练场一旁的树后,全程看完了两人的战斗。
看着突然飞起一脚将宁次踹飞的雏田,日足脸上欣慰的表情瞬间凝滞,眼角也抽了抽。
忽然间,日足觉得自己女儿,似乎也没有他以往认为的那么不争气了……
想起之前那场族会上,面对雏田对宗家长老的厉声质问,大厅内满满当当的几十位分家成员没有一人上前阻止。
所有人都只是默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仿佛面前什么也没有发生,大厅里寂静如常。
而对于这一切,一贯养尊处优的宗家长老除了无能狂怒以外,其他什么也做不到。
想到这儿,日足勐地意识到分家成员们的心中究竟积压了多少怨气。
如果整个分家都起来反抗的话,那么就算有笼中鸟咒印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因为没了分家的日向一族,就是拔了牙的老虎,仅剩的几个宗家成员根本就撑不起一个大家族。
日足眉头蹙紧,不过想到自家“喜怒无常”的女儿,又深深叹了口气。
“或许雏田说的没错,宗家的骨头早就软了,日向的根子,也早就烂了……”
柔中带刚,才是日向一族本该有的气势。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想着明哲保身,独善其身,彻底失去了日向的血性。
…………
“果然不行吗?”
鞍马一族的族地内,夕日红看着八云的父母摇了摇头。
“八云的身体素质太弱了,根本没办法成为忍者。”
鞍马八云的身体太差太差了,连普通人的身体素质都不如。
而且精神情况也很差,心理非常敏感。
这种脆弱身体和精神,如果成为忍者也只是害人害己。
八云的父亲鞍马丛云沉默许久,最后才长叹一声:“这件事情,八云已经知道了吗?”
“她还不知道,我觉得由你们去和她聊一聊,会好很多。”
操控五感的血继能力,只是鞍马一族血继限界的基本能力,但这足以将幻术的水准推向一个极为可怕的层次。
不过每隔几代人,才会诞生出一名特殊血继者,其才能和潜力远超常人。
八云自从出生以来,就被这他们寄予了厚望,被视作是支撑一族崛起的天才。
而现在突然就被告知不能成为忍者,那恐怕会有非常大的心理落差吧……
夕日红摇了摇头,表情也有些无奈。
将崛起的希望寄托在一个孩子身上,这就是小族的悲哀。
一番交谈后,夕日红向满脸失望的八云父母两人告辞。
在夕日红走后,两人对视一眼,犹豫片刻还是来到了八云的房间前。
叩叩叩!
“八云?”
鞍马丛云敲了许久房门也无人响应,最后只好直接扭开方面进入。
踏进屋内,明明是很普通的房间,但不知为何,却让他的内心隐约浮现出些许惊悚感来。
房间内被窗帘遮掩着只稀稀拉拉落入的阳光,仅有一缕照进了房间。
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房间里居然挂满了各自稀奇古怪、残忍扭曲的画作。
有一群忍者惨死在幽深巷子的油画,也有燃烧于熊熊烈火中的街道……
其中的许多细节,只是一看便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鞍马八云甚至还看到了一副只画了一半的火影大楼画作。
“八云,你在吗?”
鞍马丛云皱着眉头,再次敲响了八云的卧室门。
等待许久之后,卧室里才响起有些迟缓的动静。
啪嗒,啪嗒。
慢悠悠的脚步声很是清脆,却让人心头发寒。
鞍马丛云沉默地凝视着木门,竟不自觉地微微攥紧了手。
嘎吱~
鞍马八云的脸色无比苍白。
她无言且冷漠地注视着门外的两人,声音沙哑地开口道:“什么事。”
“……夕日红老师说,你的身体并不适合当忍者。”
话音落下,鞍马八云脸上的表情顿时一凝。
“呵呵!”
一股陌生的声音突然从她口中传出,似乎包含着让人难以想象的怨恨。
“你们这些骗子,都是一群骗子!”
“对我寄以厚望,希望我振兴家族的是你们,发现我没有忍者才能,千方百计想让我放弃的也是你们。”
“凭什么!凭什么!”
忽然,一声诡异的尖叫声从八云的口中传出。
这股声音的频率很高,在鞍马丛云两人的耳边响起,让他们不约而同地面露痛苦之色。
紧接着,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他们所在的这处房屋立刻就开始无故燃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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