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来到草隐村的附近时,面麻暗中开启神乐心眼。
在大致观察了草忍村后,便发现了好几股特殊的查克拉。
其中有两股十分相似、庞大旺盛的查克拉聚在一起。
只不过其中一股查克拉却透露着一股衰败。
就如同在风中摇曳的微弱烛火,随时可能被突如其来的一缕微风吹灭。
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就是香磷母女。
不过,更远处的几股查克拉倒是有些出乎面麻的意料。
“难道除了香磷母女之外,草之国还有幸存的漩涡遗民?”
面麻一边思虑着,一边循着查克拉的方向,很快便来到了一间破旧的茅草屋外。
只是等面麻靠近茅草屋,从打开的房门看向屋内后。
他深蓝色的眸子顿时一凝,原本澹然的脸色变得异常阴沉。
只见茅草屋内微弱的灯光不断闪烁,一个骨瘦如柴的女人面色麻木地坐在床上。
女人的头发虽然花白,但如果仔细去观察,就会发现白发中夹杂的几缕红发。
而一个手臂绑着绷带的草忍,如同野兽一般狠狠咬在她那已经满是齿痕的手臂上。
鲜红的血液从伤口处缓缓流下,在她那惨白皮肤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渗人。
“啊……”女人的脸上浮现一股痛苦之色,口中也发出一阵压抑的低吟。
尽管如此,她也始终没有做出任何反抗行为。
只是将一个表情惊恐的红发小女孩护在身后。
用另一条手臂紧紧地捂住她的眼睛。
但这一幕却依然被小女孩看着眼里。
而随着女人的红发逐渐变白,草忍身上的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恢复。
但过了一会儿,女人已经面色惨白,那名草忍才放开了牙齿。
“呸!真是越来越废物了!”
草忍拆掉手臂绷带,一脸不满地呵骂道:“咬了半天才缓解了这么一点伤势!”
说罢,他又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红发女孩。
“虽然队长不允许碰这个,但我就偷偷咬一下,应该没人会发现吧?”
此话一出,原本身体瘫软的年轻女人顿时面露慌乱之色。
“不行!你们答应过我不碰我女儿的!你……”
她下意识地想要护住女孩,却直接被草忍甩到了一旁。
只是还不等他做什么。
刷!
面麻的身影瞬间出现在茅草屋内。
他身上那股冰冷恐怖的气息,瞬间就让屋内的三人僵在了原地。
不过也仅是片刻,草忍便回过神来,一脸警惕地抽出武器道:“你是什么人?”
面麻却看也不看他一眼,抬手便掐住了他的脖子。
“嗬咳!你……”
卡察!
面麻只是手上一用力,便直接捏断了这名草忍的脖子。
草忍的脑袋歪倒,瞪大的眼睛中还带着一抹惊愕和恐惧。
“哼!渣滓!”
将草忍的尸体像垃圾一样丢到旁边,面麻露出嫌恶之色地擦了擦手掌。
杀死这种垃圾,只会脏了他的手。
但是不能亲手杀死,又难解他的心头之气。
旋即,面麻又将目光看向床上的那位年轻女子。
不过见其衣衫不整,又立刻移开了目光。
然后脱下身上的大衣,遮住了对方那几乎裸露一半的上身。
面麻的心中非但没有半分旖旎之意,还升起了一股由衷的敬佩与愤怒。
敬佩,是对这位拼尽全力,不惜牺牲自己,也要保护女儿存活下去的伟大母亲。
愤怒,是对这把活人当成医疗物资的草隐村,也是对把人逼成现在这副扭曲模样的忍界。
精神空间内,九摩诃也感慨道:“这种场景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但是依然会刷新我对人类恶意的认知。”
无论是在哪个世界,人类都在恐惧尾兽,将尾兽视为憎恶的集合体。
但这“憎恶”的源泉却是源于人类。
“我也有恶意和欲望,甚至我的恶意和欲望还远超常人。”
面麻沉下心神,语气低沉地解释道:“但人类和畜生区别就在于,人类能够控制好自己的欲望和恶意,而一些畜生却肆意宣泄着自己的欲望和恶意。”
与此同时,香磷母女也从突如其来的变化中回过神来。
“你……您是……”
香磷母亲瞥了眼一旁草忍的尸体,又强撑着身体伸出手将香磷护在身后。
但面麻的身形却瞬间消失在原地。
眨眼便出现在两人的身后,轻轻摸了摸小香磷乱糟糟的头发。
“别害怕,我是来救你们的。”
说罢,面麻的手掌按在香磷母亲的肩膀上,手中逐渐泛起绿色的阳遁查克拉。
小香磷有些意外地睁大眼睛,愣愣地看着面麻的动作。
虽然不明白这个大哥哥是在做什么。
但小香磷却感觉他对母亲并没有什么恶意。
而随着阳遁查克拉的治疗,香磷母亲惨白的脸上多了一丝红润。
那一头苍白的长发居然开始从发根处逐渐变成红色。
大概一分钟后,面麻便停止了阳遁查克拉的输入。
“好了,你接下来只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差不多就可以彻底恢复正常了。”
小香磷闻言也回过神来。
颤巍巍地端起一旁没有多少米粒的米粥,用勺子盛了一点递到母亲的嘴边。
看着这位母亲身上那大大小小的咬痕,还有那些尚未干涸的鲜血,面麻也不禁深深叹了口气。
香磷母亲现在的模样看起来依然有些虚弱,一头红发相比起一旁香磷的鲜红长发也有些色泽暗澹。
但就算是这样,面麻也没有继续输入阳遁查克拉了。
漩涡一族觉醒的特殊治疗能力,在治疗他人伤痛的同时也会消耗他们自身的查克拉和生命力。
如果只是适当使用这种治疗能力的话,以漩涡一族的体质倒也不存在什么问题。
可香磷母亲现在的情况,明显是生命力的消耗速度远远超过了恢复速度。
除了严重的查克拉透支以外,还有更加严重的生命力透支。
这种情况下,如果面麻输入过量阳遁查克拉,以她现在的身体定然会承受不住。
“这位大人。”
香磷母亲从床上坐起,喘着粗气一脸乞求道:“我可以任您处置,但是……求您放过我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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