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后
东宫练武场上
李承乾正跟他原先的大伴钱春强在对练,两人看似打得有来有回,可明眼人都看得出钱春强是有意想让。
两人对练了大概一刻钟,只见钱春强故意露了个破绽,胸口吃了一拳,倒退两步,走出了战圈。
“殿下武艺高强,奴才不是对手。”
“春强你不老实,你一个九品境界的大高手,打不过我区区六品,谁信啊?”
李承乾自然不是他口中的区区六品,六年时间,朱无视的能力卡已经解锁了百分之六十;年满十六岁的他,武功已停留在八品境界。
“殿下龙行虎步,奴才不敢冒犯……”
“唉,三年不见,你倒是跟我生分了。”
两人有如此对话,却是因为他们都发现了不远处,正在慢慢走来的庆帝跟大太监洪四痒。
“都说边关生活艰苦,这几年你在军营过得如何?”
李承乾像是没发现庆帝、洪四痒的即将到来,继续跟钱春强攀谈。
三年前,年紧20岁的东宫大伴钱春强武功突破到了九品境界,到底还是在宫中起了波折。
20岁的九品,这是可以冲击四大宗师的存在。
李承乾已有太子的名分,再有这种高手做为强援,大大不符庆帝原先的期望;
所以他一道圣旨,把人送到了边关做监军;即使战事结束,钱春强也不再是东宫的太监,而是被调进了大内。
“托陛下鸿福,殿下厚爱,奴才在边关一切安好。”
钱春强低头说道。
“陛下驾到”
东宫的其他小太监毕竟不是瞎子,随着庆帝、洪四痒慢慢走近,他们还是注意到了。
“儿臣拜见父皇”
“奴才叩见陛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再说毕竟是便宜老子,拜一下也不算丢人。
“都起来吧,才听说你今天没去上书房报道,原来是在这玩耍。”
“父皇,儿臣可不是玩耍,我是在跟小春子对练。”
“让人家一个九品境界的高手陪你六品的对练,不是玩耍是什么。”
庆帝为什么过来,那是因为洪四痒禀告;洪四痒为什么会禀告,自然是他安插在干儿子钱春强身边的手下送来了消息。
“父皇,儿臣跟春强三年未见,如今难得他从边关回来,我就是把他叫来一起叙叙旧……”
李承乾故意不服气道,这是他跟钱春强的一次默契配合,如果李承乾不找,或钱春强不来,庆帝反而会怀疑他们别有用心。
“小春子,我让你整理的这三年发往边关的军机密要,你整理的怎么样了?”
庆帝没理李承乾,反而转头问起了钱春强。
“回陛下,奴才正在整理……”
钱春强一副吓得冷汗直流的架势,天下第一世界的武功跟当前世界还是很有差异的,武功到了他这个境界,控制部分体液也只是寻常操作。
“明日辰时,我要看到那些文桉,若是缺了一件,朕要你的脑袋……”
庆帝说完这句也不管李承乾、钱春强的反应,转身调头离去。
“殿下,奴才跟春强先告退了…”
洪四痒供着手对李承乾说道。
“去吧”
李承乾挥了挥手,一副很扫兴的架势。
…………
“我不是让你别跟太子接触吗?如今陛下正是盛年,乾坤未定,你有如此天赋,就该好好练武,远离这些是是非非。”
离开东宫,回得大内洪四痒的房间,才一进门他就指着鼻子对钱春强骂道。
“干爹,您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我毕竟是东宫出来的,太子又对我有大恩,他让人来传我,我不去实在不太好。”
念旧的人走到哪都不会被人讨厌,钱春强的话让洪四痒面上不快,可心里还是很满意的。
“罢了,只看今天这个情形,往后太子应该是不会再来难为你了。”
“干爹?”
“君无戏言,你现在就回去整理文桉,陛下那边,我去帮你解释……”
对于这个六年前任认的干儿子,洪四痒还是很满意的。
“多谢干爹、多谢干爹”
“好了,你去吧……”
钱春强跪下磕了两个响头后转身离去,他知道这一关应该算是过来。
………
“如何?”
宣室里,庆帝把玩这一把强弓,对进门的洪四痒问道。
陈萍萍有影子随身陪护,洪四痒又何尝不是庆帝的影子。
“说是太子对他有恩,不好回绝,不过奴才已经警告过他,想来不会再犯。”
洪四痒躬身回答道。
“呵呵,到底是少年心性,罢了,你也别再苛求与他,让他安心习武吧。”
还是那句话,念旧且知道感恩的人,很难被人讨厌;况且如今的太子,正是他最看好的继承人,钱春强本就是准备留给他的班底,只是如今不打算交给他而已。
“陛下,王太傅求见”
门外传来太监的禀报声。
“让他进来。”
庆帝话音刚落,太子太傅王青松就走了进来。
“微臣拜见陛下”
“王爱卿免礼,你有何事要奏?”
庆帝对眼前这个臣子还是很满意的,在他看来,正是因为有了王青松的悉心教导,太子才会从原来的唯唯诺诺,变成如今的自信阳刚、文武全才。
“回陛下,太子今日没来尚书房上课,刚还差人送人一封请假书,说是要请假两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庆帝对儿子的老师满意,王青松则是对自己的学生很满意。
往日风雨无阻,今次却要连续旷课两日,这让王青松开始担心起他的学生,可是身体抱恙?
“这些天我在教太子处理一些政务,等他处理完了,我就让他回去上课。”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却是微臣多事了。”
教太子处理政务,皇帝这是打算历练太子了,王青松很为自己的学生高兴。
“这个逆子!”
王青松没想到的是,他走出宣室没多久,庆帝就开始摔杯子了。
“还敢跟我耍脸色了,请假两日?你说他这是想干嘛,想造反吗?”
“陛下息怒,殿下毕竟还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有点少年心性,也是人之常情。”
洪四痒躬身劝道,他大概自己都没意识到,为什么会站出来说这话。
拉人下水,本就是润物无声的。
“少年心性,哼,罢了,这次朕就不跟他计较了。”
庆帝想起了自己少年时,好像也是如此桀骜不驯,自信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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