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萨斯根本就想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父亲要这样做。
“难道说李珂真的是我的兄弟?”
他手扶着花园当中的大树,心中满是疑虑。
在他二十多岁的人生当中,他的父亲都是完美无瑕的样子,不管是人品还是道德,又或者说是能力和智慧,都是无敌的。
但是,但是为什么做这样的事情?
难道他不明白这会让别人认为那个叫做李珂的家伙是他的私生子吗?
自己都能够看出来的东西,父亲他不可能不知道啊!
阿尔萨斯想不明白,他根本想不明白,他也猜不到自己的父亲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他的父亲之前对李珂的放纵,阿尔萨斯是能够理解的,毕竟当初他和李珂的冲突是很大的,把李珂外放出去,对李珂也是一件好事。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父亲要让放任这些流言呢?
他当时不懂,可是现在的话——
“父亲这么英明的人怎么可能会出错,他也不可能沾染这样的污名啊,而且对于王国来说,私生子也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难道是……”
阿尔萨斯想着自己的行为,他握紧了拳头。
在他的心中,他的父亲是绝对不会出错的,所以他也因为自己的父亲选择自己成为未来的国王而感觉到骄傲,因为这是来自父亲的认可。
他们之间虽然很少有时间相处,但他知道,自己是父亲的骄傲,是父亲最自豪的作品。
但为什么现在要几乎官宣一个私生子的存在?
而且还是在这种场合。
他思考着,逐渐接受了一个他自以为是真正的现实。
“……我做的不够好?可是李珂更加的过分啊,他甚至开始屠戮贵族了,或者说……父亲想要看到的,就是贵族逐渐被官员替代吗?我做的事,不被父亲认可吗?父亲对我失望了?”
阿尔萨斯想到了自己父亲曾经在私下里对一些犯罪贵族的不满,他一般都是剥夺这些贵族的领地,然后让自己的直属官员去管理曾经的贵族的领地。
而且就他这段时间的游历来看,他父亲直接管理的领地和土地,都要比其他的领主上的人民过的好。
再加上这些年他父亲越来越严苛的手段,阿尔萨斯脑补出了一个他所能够相信的答桉。
“父亲,希望所有的国土都归于国王的统领吗?”
阿尔萨斯,得出了这个结论。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阿尔萨斯的心中满是迷茫。
那些贵族们虽然贪婪,虽然放纵自己的欲望,但不管是处理土匪和盗贼,又或者是各种凶勐的野兽,都是尽心尽力的。
而且平民根本没有能力去带兵打仗,并且研究战斗的技巧,他们活下来就已经是极限了。
必须有人被这些平民供养者,让他们能够专心的训练武艺,以及各种战斗的技巧,才能够在这个世界安全的活下来。
毕竟一个农夫就算是能够对付一两条狼,但面对一个狼群,面对一大堆巨魔的时候,他就是必死无疑的了。
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很强壮,并且有勇气战斗的。
在面对尖牙利爪和各种毒物和敌人的时候,恐惧才是大多数人的情感,就算是他,在第一次看到车轮大小的蜘蛛的时候,一个从小就开始训练,从小就渴望战斗的人,都吓得摔倒在地。
何况那些农夫呢?
所以必须有专门被供养的武士才行,他们可以做出正确的判断,毕竟战斗就必须有所牺牲,而如何减少牺牲,就不是农夫能够明白的了。
所以就算有的贵族已经不再承担武士的职责,但是他们的功绩,他们的美好生活,都可以激励人们为了成为贵族而战斗和学习。
保护人民,就有美味可口的食物,高尚的头衔,荣耀的地位,还有至高无上的权利。
这是任何国王都要知道的事情。
而这是自然的选择,也是他们王国屹立至今,能够战胜其他种族的基石,李珂那个家伙不懂得统治的艺术,他自然可以胡来,但为什么自己的父亲……
阿尔萨斯想不明白,但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对自己失望了。
他狠狠地一拳砸在了树上,今天佳莉亚的订婚让他烦躁万分,虽然早就知道国王的子女,不能够自由选择自己的婚姻是一种理所应当的义务,但看着自己的姐姐和不喜欢的人订婚,他还是非常的不开心。
再加上李珂的事情,阿尔萨斯现在相当的烦躁。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十指交叉在一起的苍老身影,缓缓的从黑暗当中浮现。
阿尔萨斯不用扭头就知道来着是谁,自己的挚友,自己的一个没有名分的老师。
克尔苏加德看着阿尔萨斯,关切的问了出来。
“我的殿下,您在苦恼些什么?”
“我……”
阿尔萨斯叹息了一声。
“我感觉我的父亲对我失望了,他似乎在期待我做出一些改变,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他似乎在鼓励我去挖掘我们统治的基石。”
他说出了绝对不应该和别人说的话,但他无所谓,因为他早就在和克尔苏加德讨论贵族贪污腐败的事情的时候,好克尔苏加德讨论过了。
他们当初得出的结论就是,虽然贵族贪污腐败,但贵族依旧是他们现在必不可缺少的助力,没有贵族,他们根本没办法统治人民。
而且克尔苏加德还很坚定的告诉了他。
‘现在的洛丹伦人民,乃至整个艾泽拉斯世界,都没有任何一个平民能够脱离国王和贵族的统治,我的陛下,他们可怜,他们崇高,他们强大,但他们又十分的脆弱,他们需要的是精明的,领头的雄狮。他们虽然可恶,但他们的存在能够带来更多的好处,所以贵族可以一直存在,只有当人民完全遵从国王的统治的时候,贵族才是不必要的。’。
贵族,是国王存在的基础,阿尔萨斯很清楚这件事情,毕竟他这次游历,即看到了平民的凄惨,也看到了他们的愚昧。
所以他其实是改变了不少看法的。
克尔苏加德点了点头,也迅速的想到了他们的这次谈话,并且明了了阿尔萨斯的心思。
于是,他笑着开口了。
“哦,这是我们以前讨论的事情啊。但,我的殿下。”
“嗯?”
“您的父亲,可能是在希望您能够找到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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