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山,宿主手下的领兵大将,目前处于被催眠状态,要刺杀你。
催眠是凡间手段,气运防不胜防。
不过,一般能当上高官或者将领的,心坚似铁,寻常人无法将其催眠。
但对方先催眠了刘远山的义子,让他自刎在刘远山面前,以此来让他心神动荡,在趁虚而入,将其催眠。
再让他接近宿主,出其不意刺杀于你!
请小心!】
陈云端坐在上,冷眼的看着刘远山赤红着双眼,口鼻尖喘着粗气,手里揣着匕首,这一下接一下的捅刺在前方,仿佛那里有个人。
阿无站在他身后,左手掌心捧着一颗珠子,这是当上了东海龙王的龟丞相,也不对,赑屃献上来的蜃龙珠!
而现在刘远山手拿匕首刺杀着的那个人王,就是眼前的蜃龙珠弄出来的幻象。
陷入疯狂的刘远山,根本就不知道,从一开始他就是别人的棋子。
从一开始,他的家而妻小,甚至他的那个义子,都注定了会变成动摇他心神的筹码。
动摇了心神,摧毁了防线,崩溃的心灵自然就更好催眠了!
催眠,不是法术,自然防不住!
催眠只是凡间手段,只是精神上的较量,实打实的东西。
所以,这跟气运不挨边也预防不了!
这就是现在眼前这位形同疯魔的刘远山,变成如此之原因!
陈云叹了口气:“送他下去休息吧!等他醒来,我在见他!”
门外进来两个披甲士兵,用金瓜锤打掉刘远山手中的匕首,上前一拧一扣,就把整个人抓了起来,押送了出去。
紧接着,人们才在屏风后,走了出来!
突然,有士兵来报,一个狼狈的小丫头,指名道姓要见人王,说有大良皇帝的重要情报相告。
人已经在城门口,城门卒正用马车带着人以最快的速度往这边跑。
哦?
大梁皇帝的重要情报?
还能有什么重要情报?
不过陈云隐隐觉得,有可能跟刚刚刘远山被人催眠的事情有关。
来了高人啊!
那么接下来要面见的小丫头,又是不是对方下的一部棋呢?
一切都不得而知,只有等见了人才知道。
当他看见眼前这个真的很柔柔弱弱的女子,就知道她所谓何来了。
“杨氏女巧云拜见人王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呃……
有点尴尬!
但陈云还是伸手虚虚轻扶,并让人送过去一杯水:“无需大礼,起来说话!
看你一身风尘仆仆,路上赶得很急?
说是有重要情报要告知我,到底是何情况?”
小丫头感激的接过水一饮而尽,开口说出来的话,石破天惊:
“大梁皇帝已经不良于行,被太子篡位,如今太子已经是新任的大梁皇帝。
老皇帝被封为太上皇,已经被囚禁在太极宫。
老皇帝被气瘫,是因为他们要勾结异族,打进中原!
所以,在得知新皇帝已经派人去塞外,请萨满后,老皇帝就想办法告诉我地道在哪,让我跑出来,尽快南下告诉你们。
关外的萨满,已经被那仙人却请了南下!
老皇帝说,同是人族,但是神通广大的萨满,很有可能绕过人族气运以及国运去行事。
所以,请人王小心!
现在的敌人,已经不是大梁皇室一家了,还有塞外的异族萨满!”
然后,就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包括新皇帝篡位的细节,以及老皇帝被困在太极功的凄凉,全部都说了一遍。
萨满啊!
跳大神的?
请仙的?
旁门左道?
那刘远山被催眠来刺杀自己,以及刘远山的义子被催眠,自刎在他面前!
这样的手段简直就是防不胜防,因为如果你没有一双慧眼,你就根本分不清身边的人究竟有几个是真心对自己的。
“原来如此!”
陈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对小姑娘说道:“杨巧云是吧!
看你舟车劳顿,先去洗刷洗刷,然后吃个饭好好休息一下!
吃完饭睡个觉醒了之后咱们再聊聊详细情况。”
不得不说,小丫头一路南下,确实是受苦了,但也确实是有本事!
一般人干不了这事儿!
就算是个男的都干不了这事儿,更何况是一个女的,光是一路南下快速骑马的劳累都能把大腿给磨破皮了!
也就导致小宫女到后来迫不得已换了辆马车,上面垫好了东西才一路颠簸过来了。
于是,便让阿无把她带到后宅去,弄点吃喝。
小宫女抓着自己的小包裹,医生脏兮兮的就跟着阿无进去了。
一边走一边问:“姐姐,你是人王陛下的宫女吗?
我也是宫女!
咱们是同行唉!”
阿无微微笑了笑:“对,我就是人王的小宫女,咱俩是同行!
先带你洗澡去,洗完了换身衣服再吃饭!
这一身脏兮兮的,看来你在路上是很辛苦了!”
说起这个,小宫女就想哭:“当然辛苦,你不知道我骑马把大腿都给磨破皮了!
如果不是后来,把马卖了,请了辆马车,后来又坐船,才到的金陵。
路上还看到有人劫道,吓死我了!
但幸好一路上挺顺利的,也非常顺利的找到人王陛下!
我突然感觉自己好幸运,怎么办?”
想想,在这种兵荒马乱的年代,一名小女子千里迢迢从北方快马而来,在路上要是不碰上十回八回危险,都对不起这一路上的流明和劫匪。
可是眼前的小宫女偏偏不,她虽然骑马大腿内侧很疼,可在坐车和坐船之后,就很好了!
幸运?
阿无笑了笑,给小宫女找了几件合适的衣裳,放在她的浴桶边上,就出去了。
这一切都透着古怪!
因为像这种事儿,根本就不需要阿无这样的夫人娘娘接待和伺候。
毕竟府中的用人不少,完全没有必要让她这么一个夫人帮忙拿衣服洗漱的东西,以及现在亲自给小宫女弄饮食。
平日里阿无除了伺候陈云以外,哪还曾伺候过别人。
但是阿无却丝毫不以为意,就这么在桌子上摆好了酒菜之后,才去房间喊人。
“杨巧云,还没洗好吗?”
屋里没人应声。
阿无叹息了下,推开门,里面果然什么人也没有了,只有那浴桶里的水,依旧还泛着涟漪。
证明刚才有人来过!
只不过现在不在了而已!
“唉!连个小宫女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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