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秦淮茹借出去两个面团,换回来了五个白面馒头。
同时秦淮茹也用她勤劳的双手,把下个月她的粮食定额,给顺利的从财务科提前预支出来了。
可秦淮茹一想到自个儿家,今年过年的物资,还没着落呢!
一想到这里,秦淮茹不禁愁上心头...唉!
想来想去,
整个厂里、整个四合院儿里,秦淮茹除了薅傻柱,她也实在是找不出一只肥一些的羊,来供自己可劲儿薅了。
或许可以尝试着,去薅薅新搬来的小郑?
只可惜,那个小伙子看上去...似乎不是那么容易搞。
小郑居然叫自己“婶儿”?
一想到这里,秦淮茹就情不自禁的用手摸摸自己的脸蛋:我真有那么老吗?
可真要是自己很显老的话,先前许大茂,他为什么说自己还很坚挺呢?
唉,要是能买上一盒蛤蚧“雪花膏”擦擦脸,就好了...
满脸愁容的秦淮茹,来到工人食堂后厨。
此时,
厨房里面其他的员工,都回宿舍午休去了。
只有傻柱还在那里忙着腌制东西、以便晚上给厂长他们准备下酒菜。
“傻柱,能不能给我弄点粮食?”
秦淮茹凑近傻柱低声问,“家里过不下去了。总是这个月吃下个月的粮,这啥时候是个头啊?”
傻柱四下里张望了一下,“不行!我要是敢往家里拿粮食,那不成偷儿了吗?”
秦淮茹冷笑一声,“别跟我这儿装!平常也没少见你往家里带东西。”
“嘿,我说秦淮茹,你这样说可就没劲儿了啊。”
傻柱瞪眼:“你啥时候,见我往家里拿过粮食呀?我拿的都是厂长他们吃剩下的菜!兴他喝工人阶级的血,我在旁边喝口汤...不行啊?”
“再说了,我拿回去的剩菜。十回有八回、都落在你手里了。”
傻柱冷哼一声:“敢情名儿我担了、便宜倒是让你给占尽了。
然后回过头来,你还来埋汰我?哎秦淮茹,你倒跟我说说:这天底下,有这理儿吗?”
见直来直去的,讨要不到东西。
秦淮茹开始撒娇:“哎呀!这不实在是过不下去了,我才来找你嘛...你就替我想想办法嘛!”
“不行!”
傻柱摇头,“这是原则性的问题。我拿点儿剩菜回家,那没事了。这属于捡剩。
可我要是敢把食堂里的粮食,往家里拿的话,那可就属于‘盗窃公家财物’的问题了...性质很恶劣呀!”
嘿!
平常任自己摆布的傻柱,今天居然油盐不进?
秦淮茹眼圈一红,晶莹的泪花在丹凤眼里直打转:“傻柱...你就帮帮我嘛。”
吓得傻柱连忙后退:“哎~我说秦淮茹同志,您这是要给我上美人计不是?
我告你...这没用。
我傻柱是谁呀?我的阶级立场非常的坚定,不管是糖衣还是炮弹,我何雨柱统统不吃那一套!”
靠!!
美人计也不顶事了?
秦淮茹开始换频道:
.“你知道吗?我为了能够把下个月的粮食定额,给提前预支出来。被那个老刘...呜呜...”
“而且今天为了让许大茂,给我买上五个白面馒头。你知道,我受了多大的委屈吗?”
秦淮茹眼中的泪滴,如同职工食堂里、总是关不严的那个水龙头。
那是“唰唰”的往下滴呀!
“他敢?!”
一听说自己的死对头许大茂,竟然敢占秦淮茹的便宜。
傻柱顿时大怒:“许大茂那孙子,他真敢对你动手动脚的?”
秦淮茹点点头,“许大茂他这样干,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而且,而且...”
傻柱的心头火,已经被彻底拱起来了,“而且啥?你倒是说呀!”
“而且他现在,越来越过分了...”
秦淮茹擦擦奔流而下的泪花:“发展到现在,许大茂他...他已经不满足于只动手了...呜呜呜。”
“嘭!”
傻柱一拳砸在案桌上,咬牙切齿发誓:“这孙子哎!看我怎么整治他!!”
秦淮茹擦干眼泪:光把傻柱的火拱起来了,它不顶事啊。
就凭他那一腔怒火,既换不成粮食、也不能用来烧菜...有个毛用?
秦淮茹推推怒不可遏的傻柱:“不管咋说,你给我弄点儿粮食吧。先把这一阵子,给应付过去了再说...现在棒梗儿都吃不饱了。”
“行了,你先回去吧,我知道了。”
傻柱摆摆手,“到了晚上下班的时候,我帮你想想办法。”
听到这里,秦淮茹扭头悄悄的笑了笑。
但等她转过头来,一张俏脸上依旧还是梨花带泪、满是饱受委屈的样子...
傻柱他能有什么办法?
无非就是他暗中自掏腰包,然后买点粮食,给秦怀茹乖乖的送过去呗!
反正傻柱已经拍着胸脯答应了,秦淮茹也不怕他会反悔...
傻柱这个人,受不得刺激。
四合院里的邻居,谁要招惹了他?这家伙不是和人家吵、就是直接动拳头。
就好比二大爷刘中海,他家的那两个儿子,可没少挨傻柱的五连鞭、阶级铁拳什么的...
既然粮食已经图谋到手,秦淮茹按捺住心中的欢喜。
满脸凄凄惨惨惨惨戚戚的,摆动着她的水蛇腰...走了。
“嘭——”
傻柱心中,火气难消:“许大茂!孙子哎...你给我等着。”
“师傅,您在说谁呢?”
正当傻柱坐在椅子上,独自生闷气的时候,他的徒弟们陆陆续续进来了。
见师傅脖子上青筋暴起,心知不妙的徒弟小马,赶紧上前给傻柱冲上一缸子热茶,“师傅哎这又是哪一个不长眼的孙子,惹了您?”
傻柱偏头,瞟了自家这个最听话的徒儿一眼。
嘴里能哼道:“还能有谁?不就是许大茂那个孙子嘛。”
旁边另一个徒弟。
闻言吃了一惊:“师傅哎慎重!那个许放映员,是李副厂长跟前的红人,他可不太好招惹。”
小马跟着傻柱学了多年的厨艺。
到如今,他炒菜的本事倒没怎么见长,但小马拍须溜马的功夫。倒也学的炉火纯青。
“说什么呢,说什么呢!”
小马叉起腰,呵斥自家师弟,“别人招惹不起许大茂,我师傅是谁呀?你也不去打听打听!
这么多年来,我师傅在院儿里收拾的许大茂,里外不是人。
不是在这厂里,也照样能让许大茂见了我师傅,都得躲着走!”
“是吧,师傅?”
小马的神情,比川戏里的‘变脸’还快。
刚才他还在红眉绿眼的、在呵斥那个不懂事的师弟。
转眼之间,
当他面对傻柱的时候,脸上立马堆起一副阿谀之色:“师傅,我就等着瞧好了!看您怎么把那个许大茂,给收拾的灰头土脸的...”
傻柱原本是满腔怒火。
但架不住连着吃了好几个、舒舒服服的马屁,此时的傻柱,他心中的怒火顿时消了一大半。
“嗯...”
“今天晚上,许大茂要陪着厂长他们喝酒。”
智商重新回归大脑的傻柱,摸着下巴,翻着白眼在那里仔细琢磨:
这怎么才能,好好收拾那个许大茂一顿呢?
想了半天。
最终傻柱猛地一拍大腿:有了!
哈哈,许大茂啊许大茂。
你给爷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