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条大的为1斤。
按照旧制,1斤为16两。
所以一条“小黄鱼”,是31.25克。
本来“大黄鱼”是通行的规格,富有家庭通常会存几根金条,作为压箱底钱。
但后来金贵银贱,普通百姓也纷纷想买黄金。
而“大黄鱼”显然太贵买不起。所以旧时期的金店,就铸造了1两一根的小金条。
被大家伙称为“小黄鱼”。
现在宋哥那边,前两天给出郑皓的收购价是10块钱。
算下来,
陈晓端母亲这条小黄鱼,价值312块5毛钱。
如果按照现在,陈晓端母亲的提议“二一添作五”的话。
那自己就得给人家,156块钱才行。
郑皓收好货。
然后冲着陈晓端的母亲开口道:“伯母,能不能请你回避一下?”
回避?!
陈晓端母亲一愣:这可是我的家呀!
哦,敢情先前自己让郑皓“回避”,结果现在报应就来了?
嘶....来的好快!!
等到陈晓端母亲出了门、去过道里帮着陈晓端做饭去了。
郑皓看了一眼地板上、已经被陈晓端母亲仔细擦过的煤灰。
在那砖缝之中,还有不少黑色的印记...看来,这个陈晓端的母亲,是把她家的“黄货”。
给放到用面煤做成的、人造煤块之中的啊?
狡猾!
厉害!!
难怪那些经验丰富的专业翻家人员,也没能找干净陈晓端家的存货。
看来...斗争形势,依然还很严峻啊!
郑皓也懒得管这些细节了,随后运起意念,闪身进了空间。
自己的堂叔,他当初用挂号信寄来50块钱。
等到最后离开家,来四九城上班的时候,自家的母亲又偷偷的在衣服里面,给自己塞了50块钱。
而当时正好自己身上零零碎碎的还有10几块钱。
除了路上的车费、吃饭钱,再加上到了四九城之后,郑皓买杂七杂八的东西。
现在自己的身上,总共还剩下66块2毛7。
加上空间上次开盲盒,给自己的200块“创业原始资金”。
郑皓目前能够拿得出手的现金,总共就是266块2毛7分钱了。
这些钱,郑皓平常把其中大部分现金,都是放在空间里面。
以策安全。
——千万别说什么路不拾遗。
马路上亮亮堂堂,圆圆润润的东西,除了老痰...还是老痰。
谁要是敢往地上,撒上一把1分、2分钱面值的硬币试试?
那肯定是个秒光!
拿上钱,郑皓出了空间。
然后打开门把陈晓端母亲叫回来,“伯母,我如今全部的家当,就这么多了。
要不...我把零钱留下,先给上你260元整?至于剩下的52块5...等我过两天,再给您送过来?”
陈晓端母亲未置一词,似乎她不知道现在的金价行情一般。
等她收下钱,外面陈晓端也差不多快把饭做好了。
等到吃完饭,陈晓端借口要送送郑皓。
作为主家送送客人,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个理由很强大。
以至于陈晓端的母亲脸上神色颇为复杂,但并没有出言反对。
陈晓端得到了她母亲的默许,然后便陪着郑皓下了楼...
陈晓端离开院子,摆脱了她母亲的视线之后。
红着脸低声对郑浩说道:“我母亲,她这些年受过的苦...实在是太多了。
以至于她的性格,也不像以前那么恬然...你别和她计较,好吗?”
郑皓摇摇头,“你们能够相依为命的、挺过那么多风浪,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不至于心胸狭隘到,和她计较那些有的没的。”
陈晓端问,“真的?”
郑皓瞪她一眼:“你觉得呢?”
见郑皓认真了。
陈晓端莞尔一笑:“那就好。你不知道呀,早几年我母亲为了养我、供我上学。
白天她要去煤站搬运蜂窝煤、晚上在家糊火柴盒...唉。其实我母亲她以前,一点儿都不显老。
和我走在街上的时候,好多人还以为,我们是两姐妹呢!”
巴蜀姑娘,本来就不容易显老相。
陈晓端母亲以前的生活条件优渥、凡事都不用她操心,那就更容易保持容颜不老了。
现在陈晓端开始向自己诉说家史,郑皓不回应也不合适,“嗯,你母亲现在身上也有一股成熟、端庄的美。
这和年轻少女的漂亮和青春活力,那是截然不同的。”
“咯咯咯...”
陈晓端掩嘴笑:“你可真会说话,待会儿我就把你这马屁,给我母亲转送过去。”
郑皓也笑,“只要你不嫌酸,随你意。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我脸皮厚吃个够,不怕。”
“那一首《北国之春》,文静姑娘前两天来我家找我,说了她们文工团要把这首歌,给公开演绎一下。”
陈晓端问郑皓,“对于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郑皓一本正经回道:“怎么看到时候文静姑娘,她怎么着...也得给你送几张赠票吧?到时候,我们坐在椅子上舒舒服服的看。”
陈晓端顿足:“我是和你认真的说!”
郑皓正色道:“我也没跟你开玩笑。看看人家文静姑娘,她只是出于礼貌...过来通知你:她们文工团要拿《北国之春》去演出!”
“你觉得,她这是在和你商量吗?那只不过是通过的性质罢了。”
郑皓满脸严肃:“等到她们演出成功。你也能跟着沾点光。
但又不需要你走到前台去,站在聚光灯下被那么多人审视...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陈晓端想了想,
随后微微点头,认同郑皓这个说法:
在这个时期,
可没有什么“原创”、“知识产权保护”这一说。
人家文静姑娘的工作单位是啥?
那是总什么文工团!!
等到文静他们单位上,把这首曲目演绎的淋漓尽致、轰动一时之后。
大家伙就会有一种先入为主的观念:哦,这首歌,是某某某唱红的。
而至于躲在幕后的歌曲创作者,又有几个普通的群众,能够记得住、或者是会去留意她呢?
如此一来,
身为小学教师的陈晓端,就可以悄悄的拿到一些,相关部门颁发的荣誉。
却又可以做到,并不那么引人注目...
像陈晓端这样出身的人,闷起头来捞好处、不要站在前台去接受别人的鲜花和掌声。
这才是最妥贴的处理方式...
陈晓端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低声问:“你在火车上,是不是故意选择在那个场合下、把这首歌交给我?同时也让文静姑娘她们,能够知晓这首《北国之春》?”
郑皓不答。
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等到陈晓端和自己分别之后,郑皓扭头,望着那一栋灰蒙蒙的筒子楼。
心中不禁对陈晓端的未来,多了一丝担忧:那个浑身散发着枪油味道的老赵...
他究竟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