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小娥如遭雷击。
她心里倒不是什么伤心,而是有点不甘、是对此结果难以置信:
现在...自己被自己一直都看不起的男人,给鄙视了?
而且还是当着自己的面,许大茂竟然在一个村姑面前,将自己贬低的一无是处!
娄小娥泪流满面,上下都是洪水泛滥:许大茂居然嫌自己不会过日子?
也不会操持一个家,不会做很多家务?
娄小娥知道:自己比起院四合院里的其他女人来,在日常生活之中,确实是比不过她们那么会计划安排、比不上她们在与别人时那么圆滑。
更比不上像秦淮茹那样子的女人:她嘴上说着不卑不亢、宽宏体贴的话,但薅起别人羊毛来的时候。
那才叫个双手翻飞、上下其手,不把别人给薅秃噜了誓不罢休...
可...
娄小娥不禁问自己:这是我的错吗?
自己的家庭,以前那么的优渥,家中的仆人、厨娘都有10多个。
从小,娄小娥接受他母亲的教育就是:一个姑娘家家的,也不指望娄小娥,以后去接管家族轧钢厂这个庞大的产业。
娄小娥需要学好琴棋书画,负责貌美如花就行。
至于谁来赚钱养家?
这点小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娄小娥去动脑筋!
楼小娥家以前那个轧钢厂,便是现在的红星轧钢厂...堂堂一个几千号职工的大厂。
哪怕每天轧钢厂里面,打扫出来那点钢渣,都能让娄小娥一辈子,维持很体面的生活了。
还需要娄小娥,去考虑以后怎么过日子?
只可惜后来世道变化...
唉——
家到中落的娄小娥,已经在很努力的、学习着各种生活技能了。
她已经很想尽快学会独立、自主,自强...
可如今,娄小娥竟然亲眼目睹了自己的男人,他是如何背叛自己的。
许大茂的嘴脸,又是如何的卑劣!
桑心...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痛。
生怕娄小娥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事情来的郑皓,赶紧把她娄小娥顶在树干上,免得他轻举妄动。
“走吧,咱回家...”
贴着娄小娥的耳根,强烈的男性味道,瞬间填塞满了娄小娥全部的身心...
往往人在受到重大刺激、或者是非常劳累的时候。
要是遇到不喜欢的人,她会极度的抗拒、会收缩、会感到恶心。
但如果遇到了音乐对了,广场上的喷泉,就会随着节拍起起伏伏、幻化出一道道美丽的风景来。
往往在此时,有些人会更加容易决堤,小宇宙更容易爆发...
这和一个人的操守、观念这些东西,关系不大。
那完全是本能。
郑皓一边顶,一边在楼小娥耳边柔声劝解她:“想开点,想开点...看开些...”
忽然!
娄小娥浑身剧烈一颤!
等到郑皓一只手搂着娄小娥的腰,一只手捂着她的嘴,慢慢离开了大树。
继续留在这里偷听许大茂,他是如何用糖衣加炮弹,去攻陷秦京茹的...已经毫无意义。
是火,它总归会去燃烧别人。
是柴,她迟早会投身于烈火的怀抱。
走出去几步,郑皓回头。
只见刚才娄小娥趴过的地方,树干上、接近大腿根儿高度的地方。
有一小团不太明显的水渍。
正在寒风中,散发出丝丝氤氲白色水汽...
【叮,今日宿主成功把良人带下水,奖励工分值600。余额620,可开宝箱一次】
【叮,今日宿主让娄小娥尽情释放本能,奖励年代经验值600,余额1620...年代经验值不足,无法解锁对应功能】
又、又可以开一次宝箱了?
看来,越是和那种更为纯净的女性,来一点不可描述的事情。
自己得到的奖励就越高。
只不过现在这个情况,郑皓还顾不上开宝箱这些事情。
“你冷吗?”
郑皓柔声问:“你那么厚的棉裤,都湿透了...”
“嗯呢——”
娄小娥呢喃一声,“我走不动了...”
郑皓打横抱起娄小娥。
等到挤上了公交之后,车厢里的乘客们一看见郑皓气喘吁吁,背上还背着一个年轻的妇女。
车厢里的热心群众们,赶紧站起身来给郑皓让座。
这个人说:“哟,小兄弟,家里的婆娘病了?来来来,赶紧到这里来坐。”
那个人喊:“呀,哥们儿。按着点,来来来,到我这里来坐...”
郑皓挑了个车尾位置坐下,嘴里连声给那位热心的大姐道谢。
大姐热心啊!
——尤其是不牵涉到抓小偷,这种以身涉险的事情。
所以让座的大姐,她很是热衷于问个家常里短:“小兄弟,刚结婚吧?不懂得照顾你自个儿的媳妇儿吧?”
郑皓微微一笑,顺手挠了挠脑袋。
——既然做了人家的座位,那自己就应该表现的客气些,这是应有之仪。
“唉,年轻人呐,刚结婚太猛了吧?不知道克制。”
大姐怜爱的拍拍娄小娥的肩膀:“看把这大妹子给可怜的...脸都苍白成啥了?”
楼小娥本来就长得白,刚才又深受许大茂背叛她的之苦。
那她的脸色,能不苍白吗?
“几个月了?”
热心大姐低下头,凑近娄小娥问,“第四个月以后,才可以...不过那也得浅尝即止才行...”
郑皓捂着嘴,耳朵里分明听见娄小娥的脸“唰”的一声!
立马就变红了...
“别不好意思。”
大姐她的热情,显然就像冬天里的一把火,颇有一点不把对方融化了誓不罢休的架势:“咱们做女人呐,要懂得保护好自己。
千万不能由着他们男人的性子来...哦,身体被他们搞坏了。
最后,他还嫌弃我们人老珠黄,转身儿就出去,搞那些不完整的鞋...凭啥呀?!”
一听这话,娄小娥抬起头:“姐,我...呜呜呜...”
娄小娥强忍了一路,此时她终于开始露出了崩溃的征兆,“姐...我,我不甘心啊!”
“乖,哭吧哭吧。”
大姐很是贴心的伸出手,轻轻拍着娄小娥的后背,“哭出来了,心里就会好受一些...唉,我们做女人的呀,苦啊。”
说着,
这位热心的大姐,还陪着娄小娥滴下了两滴热泪:“别人不疼我们女人,我们自己得疼我们自己呀!
离了他们男人...咱就不能过了?就得觅死觅活的,去‘公主坟’找棵歪脖子树?”
郑皓也在一旁叫好:“呀,大姐说的好有道理。”
“去去去——”
大姐一推郑皓:“现在你媳妇儿落到这个地步,不就是你造成的?叫你贪、叫你吃不够!!以后,给我节制点...听到了没有?!”
说的火大。
那个大姐还忍不住伸出手来,揪住郑皓的耳朵,“这么漂亮的媳妇,别人疼都来不及呢!你可倒好,把人家当生产队的驴使唤!”
“我...”
郑皓叫屈:“我哪有啊?”
“哼!”
大姐松手,转身去安慰娄小娥,“以后你要是不乐意的话,就不要听他的甜言蜜语。男人的嘴、护城河里的水...能有个好?咱不上他的当。”
娄小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