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新生,莫要太过分了!”周围的众多内府学生听玄淼口出狂言,不禁勃然大怒,纷纷怒斥玄淼。
玄淼抬起头,一脸淡漠地看着四周对它破口大骂的妖族,冷声道:“怎么?我说的有问题?”
“你们谁有不服,尽可以上来与我一战。”它嚣张无比,气势令无数内府学生变颜变色。
它们又不敢真的上去和玄淼单挑,因为玄淼的条件很简单:若是败给了它,三百学分。
三百学分,十几个任务,三场府比前三才能赚回来!
“玄淼,我和你打。”
就在气氛近乎凝固的时候,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一个身材匀称,一头黑发的蛟族走上演武台,冷冷地看着对面的玄淼。
“是北海蛟族的北玄学长,内府北灵盟的成员!”一只蛟族惊喜出声道。
“北玄学长可是四转大妖,实力强劲,那玄淼不过三转巅峰,不可能是其对手!”一学子笃定道。
“呵呵,那玄淼输定了。”
“这个疯子,终于被制裁了。”
一众蛟族目光聚集在走上台的北玄和玄淼身上,眼中都有些期待之意。
北玄盯着对面的玄淼,目光仿佛野兽在打量着一只猎物。
这个新生实在太不懂规矩了,这几日在演武场的所作所为,简直是将一众老生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
更为严重的是,因为玄淼的行为,老生在新生眼中的地位已经大大降低,最为明显的,便是这几日北灵盟从新生那里搜刮的油水缩减了将近一倍!
玄淼的行为已经引起内府无数老生的厌恶,一些内府老生甚至出了大价钱要挫玄淼的锐气。
玄淼看着对面气势如虹的北玄,不徐不缓地道:“一场三百学分。”
北玄从怀中摸出自己的沧澜令牌,它望着玄淼,狰狞一笑:“不……”
“我要翻十倍。”
这句话一出,顿时引得无数新生惊叫。
“三千学分!这个数字已经足够一次地级任务!”
“我的天,三千学分,已经可以换到学府宝库里的地级丹药了……”
“玄淼这回惨了,它这几天的积累要全部吐出去,还要倒贴了……”
周围的声音嘈杂无比,一道道目光投向下方的玄淼。
但它此时的面色依旧平静如水,看向北玄的目光中甚至有几分怜悯:“可以,我接受。”
“很好,玄淼学弟。”北玄收起令牌。
下一秒,北玄动了,它的身体化作一道虚影,直冲对面的玄淼。
“那我就直接动手了!”北玄冷笑,在上演武台之前,它便服下过增强实力的丹药,而且还细心观摩过玄淼的战斗方式。
这突然袭击,定能打玄淼一个措手不及!
玄淼看着向自己极速冲来的北玄,眼皮都没有动一下,甚至没有太多的表情。
它抬起一只手臂,朝着北玄的面门,一拳挥下!
这一拳毫不拖泥带水,没有什么技巧和灵气,极为普普通通。
但打出的效果,却令整个演武场鸦雀无声。
“扑通。”
北玄的身体直挺挺地倒在冰冷的演武台上,它两眼涣散,灵气颓废。
刚刚那一拳在身心上彻底击溃了它。
玄淼徐徐收起拳头,一点幽暗的光华在它皮肤下一闪而过,转瞬即逝。
它径直走上前,扒开北玄胸前的衣服,拿出其中的沧澜令牌,和自己的令牌扣在一起。
“三千学分,我便不客气了。”玄淼感知到令牌内记录的学分飞速上涨,脸上露出笑容。
它看也不看地上如同一条死鱼的北玄一眼,径直离开了演武场,留给众妖一个孤傲的背影。
翌日。
演武场。
“听说了么?那个玄淼昨日在此一拳击败内府北灵盟的北玄!”
“太可怕了,简直如同怪物一般。”
“那玄淼究竟是什么来头?莫不是覆海王族?”
陈默和南浪行走于演武场内,耳边纷纷的议论声全部都关于玄淼。
陈默仔细听着这些议论,尝试从中分辨出玄淼如今的真实实力。
“……一拳干废四转大妖,它的真实实力估计已经能够和灵妖平分秋色。”
“该死,按照书中的剧情,明明玄淼这个时候还没这么离谱,看来是冥冥之中的主角气运察觉到了我这个大敌的存在,因此玄淼的成长速度变得更为离谱……”
陈默冷静分析着,他心中微沉,看来自己也得快些成长了。
“玄淼真乃天纵奇才,东玄蛟族出了一个不得了的存在啊……”一旁的南浪感慨道。
演武场如今比起往日,明显妖族多了不少。
在玄淼的影响下,有许多新生在向内府的老生挑战,当然,它们没有玄淼的实力,结果往往是被内府老生揍得鼻青脸肿,学分也尽数被拿光。
陈默看着演武台上大打拳脚的诸多年轻蛟族,不禁眸光闪烁。
这些名门望族出来的公子哥儿,根本不知道何为真正的战斗,它们的拳脚在无数次经历过生死搏斗的陈默眼中如同小儿打斗一般,根本毫无意义可言。
“呵呵,玄淼恐怕也是类似的心情吧……”陈默忽然想道。
在没得到饕餮传承之前,玄淼在东玄蛟族的境遇颇为悲惨,因此它对这个家族毫无半点感情可言。
在得到饕餮传承之后,玄淼在仇恨的驱使之下,很快将目光盯上了自己的族妖,它不择手段地开始狩猎自己的同族,同时在后山禁地与妖兽搏斗,在这过程中,玄淼同样无数次在生死之间徘徊。
经历过生死之战的角色,看这种“不得伤及性命”的擂台,自然会感到一种滑稽感。
“南云,你平日里疏于拳脚,我建议你先去锻灵塔练习一下。”南浪见一旁的南云此时看着演武台跃跃欲试,于是好言劝告道。
陈默立刻面带笑容:“多谢世子相告,锻灵塔在何处?”
“你随我来便可,正好我也要训练一二。”南浪舒展四肢说道。
一人一妖向演武场的一处方向走去,不多时,它们在一处塔型建筑前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