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们成功了。”在一处俄罗斯黑帮的据点中,小弟朝着一个如山般的巨汉邀功道:“我们出动了快五十人吸引她的注意力,最后阿廖沙偷袭得手了。”
“很好,很好。”老大阿列克谢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他能够从一个黑帮大手到今天的地步,靠的就是足够狠辣,敢做别人不敢做的事情。
当那些黑帮还在为愚弄了超级英雄而沾沾自喜的时候,阿列克谢就已经发现了这件事中潜藏的利益,面对那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只需要一点小小的诱饵,就能将她轻松活捉。
“我们死了多少人?”阿列克谢问道。
手下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那娘们没下杀手,只伤了二十来个,五个重伤的都给了钱。”
“呵,不错,我就知道那個女人心软,带我去见见她。”阿列克谢满意地点点头,站起身来,超过一米九米的身高和浑身的肌肉是他在地狱厨房立身的根本,而他狠辣的心则让他的事业愈发庞大。
此刻,简被拘束在一个小小的牢笼内,沉重的枷锁将她的每一寸关节都锁死起来,唯一能动的只有那双还在转的眼珠。
“我们给他注射了药剂,让这娘们没法动弹。”小弟笑着走到简面前,戳了戳对方的脸颊,坏笑着说道:“兄弟们知道规矩,都没动她,老大你要不要享受一下?”
“享受,你脑子里面也就只剩下那种东西了。”阿列克谢挥手赶走小弟,注视着简的眼睛:“这可是个值钱的大宝贝。”
“老板,是像之前一样,卖给哨兵特勤处的人吗?”小弟拿出电话,笑着问道:“这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蠢货,这女人的来头不小,哨兵那边恐怕不会收。”阿列克谢心里清楚,简在地狱厨房搞出了不少事,要是以前哨兵特勤处的人早就来抓她了,但这次却了无音讯,这女人背后的势力恐怕不一般。
“把她送去‘医生’那里,那群突然出现的疯子,可不在乎什么背景势力。”阿列克谢心中已经有了定论,但小弟却有些担心:“那我们……”
“闭嘴,有了‘医生’的力量,还担心什么其他势力,惹不起,难道我们还逃不走吗?”阿列克谢一巴掌打在小弟的脸上,对方吐出一颗碎裂的牙齿,捂住嘴不敢说话,手脚并用地爬出了房间。
很快,在外头的小弟们就准备好了车辆,将五花大绑的简套上麻袋,丢进了卡车的车斗里。
而他们没有注意到,在黑帮据点旁,一个人影正潜伏在黑暗中,作为一个盲人,马特是天生的夜战大师,他的身体完全躲藏在阴影中,好像消失了一般。
“医生吗?”马特听着下方的对话,其中出现了一个名为“医生”的人或者势力,马特从没听说过这家伙,地狱厨房中的医生都是一群黑医,负责治疗受伤的黑帮或者为他们开兴奋剂。
卡车缓缓开动,绕着地狱厨房走了一圈,最后在一个路口停了下来,车斗上蒙着一层布,让人看不清上面装了什么,但马特却能听到简的心跳,因此从楼上抄近路,牢牢地跟在卡车后面。
卡车停在那里,但马特却感到了不对劲,简的心跳声正在远离,他意识到了什么,从楼上越下,手中飞出两块碎石,将路灯打碎。
在一片黑暗中,地下彻底成为了马特的主场,只是几声闷哼后,车上的黑帮倒地不起,马特掀起车斗上的帆布,看到的,确实一个被挖开的大洞。
“居然是这样,如此谨慎。”马特抚摸着边缘,这才发现这个洞口下方连通着一个井盖,黑帮就是通过这种方法,来将简运进下水道中的。
此时,阿列克谢咬着牙行走在纽约的下水道中,背后拖着生无可恋的简·福斯特,被注射了药剂的简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周围的污垢沾染上自己的头发。
作为一个八百万人口的大城市,纽约有着极为庞大的下水道系统,连同地铁系统一起,为这座城市添加了大量地下设施。
正因如此,不少流浪汉都会居住在下水道中,这片地方也逐渐变成了充斥着都市传说的古怪场所,比如著名的下水道鳄鱼,便出现在纽约的下水道中。
下水道里有没有鳄鱼简不知道,但她的第六感告诉自己,前面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正在等待着她的到来。
行走了一段距离后,周围下水道中的臭气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古怪的甜腻香气,绿色的植物从下水道的砖缝中生长出来,开出了艳丽的红色花朵。
简勉强接着前方阿列克谢手电筒中的光看去,那些花朵是血一般的红色,肿胀得如同活着的血肉。
旁边的水渠中,水流也改变了颜色,那是如血般的鲜红,上面还漂浮着诡异的肉块,直到简被阿列克谢抓着头发抬起来,她才看清了前方的一切。
那是数十具尸体组成的尸山,在那尸山之上,站着一个人,他穿着白色的袍子,如同一位医生,听到响动,医生抬起头来,简看到了他的脸上带着一副白色的面具。
“人我带来了,我要的东西在哪?”阿列克谢咳嗽两声,把简拖到了尸山下方,一张毛茸茸的死人脸正对着简,让她明白了那些变种人都去了何方。
他们都被杀了,铸成了这座小山。
“好吧,既然你这样要求的话,或许你也有那份资格呢,”白面具看向阿列克谢,面具上带着慈祥的微笑:“拥抱诅咒之血的资格。”
只是一个瞬间,白面具就用某种未知的手段来到了阿列克谢面前,面对这个比他高出一头的男人,白面具用一种温柔的语气说道:“请伸出手来,接受洗礼吧。”
阿列克谢伸出手,白面具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上,红色的能量一闪而过,血从白面具的手掌中涌出,流入阿列克谢的体内。
下一秒,这个小山般的男人哀嚎起来,就好像在承受着某种酷刑。
“忍着点,你这没骨气的家伙。”白面具不屑地说道,随后微微一叹:“看起来,你也承受不了诅咒之血的力量吗?”
话音未落,阿列克谢的身体就发生了异变,血从浑身上下的毛孔中涌出,在简的注视下,一根角取代了阿列克谢的鼻梁骨,将他变作了如同犀牛般的怪物。
“看起来失败了啊,”白面具失望地叹了口气,转头看向简:“那么这位小姐呢,你要不要来聆听鲜血君王的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