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外,镇国公骑着马等着贾赦出来。
待贾赦出来,镇国公让小厮牵出另一匹,热情的朝贾赦招手。
“赦弟上马,咱们纨绔就得打马过街才有感觉。”
贾赦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眼前的马儿,只见他害怕的鼻子喷了一口白气。
贾赦安慰似得伸手摸了摸马头。
安抚好马儿,贾赦跟着记忆中的样子,踩着马镫上马。
还真别说,骑在马上上街,站的高看到的风景和坐轿子走路看到的还真不一样。
首先视野更开阔了,看东西也更清晰了。
贾赦脑中闪过一抹疑惑,白天青楼开业吗。
很快贾赦脑中的想法不攻而破。
正常,古代晚上有宵禁。
再一个在古代青楼和妓院还是有一定的区别。
青楼中虽然也有接客的,但是还比较保守,需你情我愿才可。
所以青楼一般白天开门,文人举子需吟诗诵对讨得作陪姑娘的欢心才能更深一步。
妓院没有那么讲究,就是一个肉体狂欢的地方。
由于这个原因,妓院一般在黄昏开门,嫖客们需在里面住上一夜,一直到宵禁结束才能出去。
除此还有一种,就是家妓,扬州的瘦马就属于家姬。
另外红楼中的鲍二家的也是一种家姬。
贾赦和牛辅去的地方比较高级,乃是官府名下的青楼,隶属教坊司。
此时怡红楼的大门大开,不见丝毫的耀眼装饰颜色。
更没有妈妈龟头在外面揽客。
进到里面,里面的装修处处透着文雅秀气。
大厅内男男女女围坐一圈,有下棋的,有作画的,有写诗的。
还有什么都不会的,陪着姑娘抚琴品茶聊天。
一入其内,文人气息扑面而来。
贾赦抬头看了看和熊一样五大三粗,不通文墨的中年老男人牛辅,又看了看那些姑娘。
啧,确定不会被人嫌弃?!
一位衣着保守的妇人迎了过来,那妇人看见贾赦的脸,眼中闪过一抹泪光。
很快情绪平复下来,平静的朝牛辅贾赦行礼。
“拜见镇国公,一等将军赦将军。”
妇人的声音很好听,即使年纪大了,仍透着一抹清透。
闭眼细听就如同观赏一块色泽碧绿,水肿颇好的上好美玉。
牛辅热情的回礼。
“红袖妈妈给挑个安静的地方,另外麻烦你为我们兄弟二人安排几个好点姑娘。”
“国公请跟我来。”
红袖为两人引路。
引路间,红袖余光留恋在贾赦的那张脸上,迟迟不肯移目。
找了個隔间坐下,隔间正好有一个隐蔽的窗户,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透过窗户大街上的风景一览无余。
贾赦和牛辅守着窗外的风景茶喝了半壶,红袖领着姑娘进来。
红袖为贾赦牛辅挑了五六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几个姑娘长得不错,但一看就还年纪很小,透着一股青涩的味道。
贾赦瞅着几个未成年,实在下不去手。
在红袖问贾赦需要哪个时,贾赦干脆的朝红袖挥了挥手,表示不需要。
他来这又不是真的想找姑娘。
红袖领着姑娘们下去,又来了小厮上菜。
贾赦对桌子上的菜品并不感兴趣,一心瞅着窗外,生怕将贾政的身影错过。
另一边牛辅正在被他相中的两个姑娘一杯一杯的喂酒。
贾赦看着那老色批咸猪手的模样,心里直骂其牲口。
牛辅见贾赦不吃也不喝,搏冷开姑娘们的酒杯,敲了敲桌子。
语气略显不悦的问道:“赦弟怎么不吃不喝的,你以前的时候可不这样,难道老了老了不行了。”
牛辅猥琐的看了一眼贾赦的下三路。
贾赦白了牛辅,这说的什么话,洁身自好怎么也成了不行。
贾赦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搪塞牛辅道。
“哥哥说的什么话,弟弟明个还要和皇帝校场一战呢,这种时候怎么能被酒色坏了身子。”
牛辅撇开怀里的姑娘,两只眼睛瞪的就像铜铃一般的看着贾赦。
“赦弟你和皇帝比武的事不是谣传。”
贾赦淡定的点了点头。
“额滴个娘嘞!”
牛辅的身子往后仰,早就知道贾赦最近重获圣宠。
可万没想到这宠竟到了这份上,虽然另类,却也是独一份的。
“淡定!”
贾赦拍了拍牛辅的肩膀,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小的时候又不是没打过。”
牛辅难以置信的看着贾赦。
“这能一样,你少时有荣国公沈老太师护着,现在...”
意识到说错话的牛辅住嘴,举起酒杯对着贾赦一饮而尽。
贾赦无奈的看了牛辅一眼,从前不见其说话注意,这时却注意起来了。
贾赦跟着喝了一杯,放下酒杯,调侃牛辅道:“不过两句话的功夫,哥哥怎么和我见外起来了,这还是哥哥本人吗。”
牛辅憨厚一笑。
“哥哥这不是希望你以后多多提携你侄子吗。
你也知道你那侄子牛奔,咱也不知道咋生的他,脑子是一点不透气。
他娘也是个聪明的,哥哥我脑子虽看不了什么圣人大道理,可看本兵书却没问题,也不知道他随谁,这脑子笨的出奇,性子又焖,以后可就得靠弟弟你提携了。”
牛辅提到孩子,贾赦也想起了贾琏。
联想到贾琏不爱读书的模样,贾赦也是犯愁。
瞧着贾赦的模样,牛辅好奇的凑过来。
“赦弟也愁孩子?
最近我听说琏儿那孩子在跟着沈老太师读书,挺上进的,赦弟还愁?”
贾赦叹息,看了一眼牛辅说道:“哥哥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琏儿那孩子也是不爱读书。
最近上进,也是我用爵位逼的。”
“怎么讲!”
牛辅看向贾赦的目光一亮,若是贾赦的办法好,他也试试。
贾赦将如何用爵位逼贾琏上进的事和牛辅说。
牛辅越听,眼睛越亮。
贾琏的情况和他儿子有点像,都是被兄弟打击到厌学。
当年牛辅在外打仗,经常三年两头的回不了家。
留着孤儿寡母独自在家,家里的孩子都是一处上学,牛奔的脑子不灵光又老实,在家学里被其他孩子欺负嘲笑。
带头欺负的是他弟弟家的孩子,牛奔也是个心疼娘的娃,知道牛辅夫人一个人在家支撑一大家子不容易,受了欺负也不说。
久而久之,待牛辅凯旋回家,牛奔沉闷的性格已经成形。
牛辅多次想改也改变不了,为此他愁闷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