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骂的越来越狠,也越来越起劲,到后来贾母连着王氏一起骂。
贾赦在一边听的直点头,糊涂一辈子的贾母,终于说了几句能让贾赦听的进去的人话。
骂到最后骂累了,贾政抬头看着贾母,一向以孝子示人的贾政,眼底竟对贾母泛起了厌恶,开始忤逆贾母。
“母亲不也想让元春嫁进皇家吗,我只是实现母亲的愿望而已。”贾政不知悔改,死不要脸,反咬一口,贾母心里不禁有些后悔养了他。
贾政从小养在她身边,是她在三兄妹中感情最深的一个,有的时候她甚至会忽略贾赦贾敏的感受偏向他。
现在他反咬自己的一口。
贾母闭眼,为自己对他的偏心照顾感到不值。
贾母的心有些痛。
搀扶贾母的元春赶紧为其顺气,在贾母耳边呼喊贾母。
事情越来越乱,贾赦站起身,上来就对着呆愣的贾政就是一巴掌。
“真的给你脸了,你这个不孝的东西,是怎么和母亲说话的,你这样对得起母亲吗。
母亲说你说的有错吗,你可知忠义亲王是什么样的人家,你就把姑娘往里面送,真是翅膀硬了。”
贾政抬起那张酷似猪头的脸,愤怒冲昏头脑的他捂着被贾赦打的流鼻血的鼻子,狠狠的瞪了贾赦一眼。
“你个废物凭什么管我,若不是你比我早出生一点,这个爵位就应该是我的,你是何德何能坐在这个位置上。”
贾政的野心暴露。
想亲自打你也不是一半天了,贾赦不装了,摆出一副大义灭亲的伤心痛苦模样。
贾赦活动手腕,毫不客气的一巴掌又甩在了贾政另一边脸。
贾政整個人被扇的歪倒在地。
贾赦扯起贾政的衣领,怒问道:“你早就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了吧,憋着很难受吧,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久不升迁吗。
伱自诩正人君子,怀才不遇,真的如此吗,不过只是你那帮门客哄的你罢了,你还真信,狠起来你是连自己都骗呀。
我让你不孝不义,我让你惦记我的位子,纵容下人编排我琏儿,我打死你。”
贾赦是真的下狠手了。
比起贾赦多年不锻炼,从小被贾母教育的喜文厌武,看不起丘八的贾政才是真正的菜鸡。
没怎么锻炼过身体的他根本抗不了贾赦几下揍。
这不,不过几脚,贾政就受不了的躺在地上哀嚎。
“老大住手,再打下去,你弟弟就没了。”
看不得的贾母上前出声阻拦,拉着贾赦的胳膊,不让贾赦动手。
贾赦看了一眼贾母,手没有停的意思。
“母亲你管他作甚,这样的畜生就应该被打死,都说虎毒不食子,且不提元姐儿,珠儿你可还记得。
珠儿的身体都成什么样了,他还那么折磨珠儿,真是一在官场上遇到什么,回来就对着身体不行的珠儿一顿臭骂。
合着他不行,都是珠儿的错,这样的祸害活着也是让人难受,不若今日我把他打死,好让那几个孩子清静清静。”
这些事贾母不知道,然而现在心急的贾母对贾赦的话是半点也听不进去,只一味的担心贾政。
对于贾政,贾政是她倾尽所有养大的孩子。
虽然失败,可也看不下去他就这样被打死。
贾赦劝不动,贾母瞪了一眼和木头一样的王氏。
“你是死的吗,还不快过来护着你丈夫,丈夫死了,你就是寡妇,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王氏不情不愿的扑在贾政身上替他挨打。
“大伯别打了,再打就真的死了,他虽混帐,却也还是孩子的爹,若是他死了,让孩子怎么办,看在孩子的份上放过他吧。”
王氏拿孩子说事,贾赦顺杆子往下爬就此收手。
他也不能真的就把贾政给打死,毕竟贾政到底怎么说也是他的亲弟弟。
打死亲弟弟会对他名声不好,为了贾政这个烂人搭上名声是真的不值。
地上的贾政现在已经进气多出气少,瘫在地上就只剩下呻吟的声音。
料想这几天他应该不会搞什么幺蛾子。
至于他的帮凶王氏?贾赦横了她一眼,王氏害怕的抖了一下。
贾赦对元春道:“事情落定前,元姐儿就在你祖母这和迎春一起住吧,若是他们敢再敢来找你,你就派人找我,我替你收拾这一对如豺狼虎豹的爹娘。”
元春对着贾赦行礼道谢,尚有一丝意识的贾政恶毒的瞪了一眼元春。
对于这个父亲,元春连看他都不看一眼,她现在已经对他毫无感情。
元春扶着受惊的贾母回去躺着。
料理完一切的贾赦目色深沉的盯着贾政,他想知道忠义王的行动。
贾政现在是忠义王的人,若是忠义王谋反,因着贾政,荣国府必然会受牵连。
所以贾政必须得盯起来,必要的时候贾家适当的可以死个人。
贾赦让人将贾政抬回去,又请了大夫为其好好救治。
事情不见眉目时,贾政不能死。
他现在要放长线钓大鱼,若是他能把那忠义亲王谋反的证据弄出来。
那他贾赦不光没罪,功劳还大大的,说不定到时皇帝一高兴,爵位也跟着升一升。
然而明天就是要和皇帝比武的日子,正所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贾赦睡前又练了一遍枪。
运动过后贾赦的睡眠质量很好,一粘枕头就睡了过去。
明天就是一月一度休沐的日子,休沐的日子没有早朝,身上没有职务的贾赦可以睡个懒觉。
第二天大概十点左右,贾赦被林之孝叫醒。
贾赦一副疲惫的样子,林之孝上前给贾赦穿衣服。
“老爷,宫里有公公来提醒了,今日正午您要去忠顺亲王那,听说今天有不少人去忠顺亲王府。”
“不少人?”
贾赦疑惑皱眉,今日不就他和皇帝吗。
贾赦不解的看向林之孝。
林之孝朝贾赦无奈摇头。
“这咱也不知道,只有采购的小厮从忠顺王爷府路过,看到有不少贵人出入忠顺王府。”
贾赦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