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给韩氏把脉,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太医的眉头皱的越发的厉害。
产房内所有人在这一刻将呼吸屏住,为怕影响太医,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太医的手从韩氏的手腕移下。
贾敬焦急的上前。
“太医怎么样了。”
太医抬眼看了一眼贾敬,叹了口气。
贾敬整个人绷不住了,身子往后仰了下去。
太医被这阵仗吓住,贾赦从后面将人扶住,掐着贾敬的人中。
“大哥哥着什么急,太医的话还没有说呢,说完你再晕。”
贾敬醒了,贾赦看了一眼太医。
“太医您继续。”
太医点头,捋着胡须将韩氏的病情一一道来。
“贵人早产,刚刚有晕厥症状,但好在让孕妇清醒的早,若是孕妇一直处于昏厥状态,可能会导致其大出血。
不过现在也不是完全脱离危险,需让贵人早时诞下麟儿才是。”
“还请太医开个方子。”
贾敬对着太医行礼。
太医不敢耽搁的将药方匿出。
宁国府的下人马不停蹄的去给当家主母拿药。
太医则在韩氏的身上下针。
太医下针前,贾赦用烈酒给银针浸泡,外让太医再扎针前用火燎一下。
几针下去,韩氏脸色开始变得红润,渐渐也有了力气。
“大嫂嫂可还要喝水。”
贾赦关心的问道。
韩氏点点头,贾敬拿着碗,贾赦提壶往碗里倒水。
贾敬将水给韩氏喂下。
韩氏继续开始生产,贾赦想起在网上看的关于生产的记录片。
教起韩氏胸部呼吸法。
韩氏跟着贾赦一呼一吸,一呼一吸。
给韩氏节省了不少的体力,最后孩子有惊无险的慢慢生了下来。
贾敬抱着还没有剪脐带的孩子,露出幸福的笑容。
稳婆准备给孩子剪脐带,贾赦瞅了一眼稳婆手上的剪刀和线。
如法炮制的强烈要求消毒。
最后孩子的脐带被取下,韩氏也渐渐清醒。
韩氏清醒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见自己的孩子。
贾敬抱着孩子给韩氏看,老来得子,韩氏流下眼泪,摸了摸孩子肉肉的小脸,温柔的看向贾敬。
“老爷咱们的孩子是男是女。”
贾敬怔住,他也不知道。
刚刚太兴奋没注意,贾赦看着这个不靠谱的爹叹了口气。
“是个小侄女。”
“女儿好啊,女儿不像小子那么调皮。”
贾敬在韩氏床边感叹。
他现在也是儿女双全了,虽然儿子不争气,但好歹有孙子。
贾敬安慰了一下韩氏,准备出去料理贾珍。
想起贾珍干的事,这次韩氏没有劝阻阻拦。
很快院外传来贾珍凄厉的叫声。
贾赦赶紧出去劝架,再不出去,贾珍有可能真的会被贾敬打死。
贾母在一边看着,贾珍做的一些事,她也有所耳闻,只挨他老子一顿揍真的是轻了。
贾赦出来时,贾珍已经被揍的鼻青脸肿。
贾赦赶紧上前阻拦。
“大哥哥这是做什么,珍儿即便再怎么不是东西,也是你的种,万没有打死的说法。”
贾敬恶狠狠的盯着贾珍。
“这样的孽障,就该被打死,别拦我。”
贾敬甩开贾赦的手,看模样是真的想打死贾珍。
贾赦向贾珍使眼色,贾珍赶紧跪地,抱着贾敬的大腿求饶。
“爹,你可不能打死我呀,我这都是被王家的人给带的。”
贾珍一急,将幕后黑手暴露出来。
“谁?!”
众人震惊。
王氏听后,瞪着眼看着贾珍。
“珍哥儿可不能随便诬陷我王家,我王家乃积善人家,何时有带你作过孽。”
见王氏为王家开脱,贾珍本来就是个夯货,当即愤怒,将知道王氏的事抖露出来。
“政二婶子说这话良心疼不疼,能教养出你这样的闺女,你说是积善人家。
你别装无辜了,你在外面放印子钱的事,你打量我不知道,你王家和甄家勾结的事才是真的脏。”
所有人都看向王氏,甄家的脏事就是瘦马,贾赦早就知道王家倒向了甄家,但没想到甄家瘦马的生意竟然还有王家的一份。
甄家就是当今太上皇所出的六皇子母家,专养瘦马,京中凡是江南出来的,家里或多或少的有一两個甄家送的瘦马。
对于王氏,这可真是无妄之灾,本来就看个热闹,没想到会惹火上身。
更令她没想到的是,她放印子钱的事,别人会知道。
一向以正人君子示人的贾政愤怒不已,抓着王氏的领子,将王氏整个提溜了起来。
“贱人你到底在外面都做了什么,你是要害死我们全家不成。”
王氏看着如疯狗般的贾政,一把将这个没有丝毫情分的丈夫推开,指着他鼻子惨笑起来。
“我害死伱们全家?是你们全家快把我给害死了,我为什么要放印子钱,还不是为了贴补整个荣国府。
谁都可以骂我,唯独贾政你不能,贾政你这个吃软饭的。”
贾政震惊的看着王氏,指着王氏的手抖个不停。
“你说谁吃软饭!”
“说你呢!”
王氏也不怕贾政,直接与贾政顶了起来。
“贾政你吃不吃软饭,你心里没有点数吗。
你一个五品小官,一月奉银不过几两,偏偏附庸风雅,学那养门客之道。
你那点奉银都不够你一次打赏的,花着我的嫁妆,还对我拳打脚踢,贾政你软饭吃的心安吗。”
贾政被王氏骂的险些昏过去。
又是贾赦从后面将人扶住。
“弟妹说的是,弟弟你在花钱这方面是真的没数,门客这东西是我们这等家庭能养的吗,你又不似我这般有钱,花钱都是花的自己的。
你平时的消费都是公中出的,也是得亏弟妹管家,偷公中的养活你,若没有弟妹干这些脏事,你还真活不下去,好好对弟妹。”
贾赦深深看了一眼王氏。
想把放印子钱的事赖给贾府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不过,弟妹说拿嫁妆贴补荣国府,这我可就不认了。
整个荣国府管过家的当家主母不止你一个,你前头大嫂管家的时候,家中公中那次不有个十万两的白银放着,就是母亲管家时,家里公中也是富裕的。
怎么到了你手里,需要你贴补。”
王氏有些心虚,但她绝对不能承认她拿公中银子的事。
王氏嘴硬道:“大嫂嫂管家时,尚有公公贴补,公公去世,家中生活奢靡,再怎么有钱也耗光了。”
贾赦冷笑出声,不见棺材不落泪,还想着赖荣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