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贾赦又被打晕扛了回去。
一晚上,手动入睡,贾赦睡的很沉,早上林之孝叫都没有醒。
一直到中午贾赦醒了。
林之孝令人给贾赦穿衣洗漱。
“王子腾那边可有动静。”
林之孝一边给贾赦穿衣服,一边和贾赦聊了起来。
“老爷,王家那边开始筹钱了。”
贾赦挥退屋内的人,只留下林之孝。
回忆起王家种种古怪,贾赦神色变的严肃,歪头看向林之孝。
“你有没有发现王子腾的古怪。”
“老爷是说那鞑靼婆娘。”
贾赦用力点头。
林之孝小声的和贾赦说起了各大家族内关于王家的讨论。
重点说了鞑靼女人的身份,外加王子腾如何认识的她。
听完,贾赦瞳孔放大。
“王子腾曾在边关消失,然后完好无损的回来!”
林之孝重重点头。
身为主将在边关消失,要么是被敌人俘获,要么与敌人战斗出现意外。
若是被鞑靼俘虏,鞑靼可没那么好心,对待俘虏好吃好喝的伺候,一般逃回来的不缺胳膊断腿扒层皮就算是好。
更何况大乾和鞑靼之间有着血海深仇。
自大乾开国被鞑靼俘获的将领几乎没有活着回来的。
他可不信王子腾的运气会那么好,那么容易就被鞑靼放过。
这个王子腾实在太诡异。
“老爷你可知那巴尔虎部落。”
林之孝又说道,贾赦摇头。
鞑靼里面部落众多,他除了知道鞑靼王族铁木真,剩下的一概不了解。
林之孝开始为贾赦介绍。
“巴尔虎部落信奉萨满,是鞑靼出巫师最多的部族,被称为鞑靼的大脑,在鞑靼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另外那个女人好像也是个巫师,具体的身份地位咱们一无所获。”
贾赦皱眉。
事情变得复杂了,这么一介绍,那个女人绝对不是她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无知。
或者说她在故意装蠢装怒,故意迷惑他们。
毕竟她若是真想对陈氏动手,有的是悄无声气的办法,为什么偏偏要当着王子腾在家,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解决。
小孩都知道大人在家,不能做坏事,她一个成年女性如何不知。
另外八岁的凤姐如何躲过所有人来前院求救,他一进入王家为何会那么的空。
可怕!实在可怕!
这一切证据都在指向女人在故意糊弄人。
贾赦眉头皱的越来越深。
“备车去皇宫。”
这件事必须早点和皇帝说。
林之孝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马不停蹄的去准备马车。
此时皇帝正在享用午膳,看着火急火燎的贾赦,将筷子放下,肃穆的看着贾赦。
“贾恩侯你找朕有何事。”
“大事不好了陛下,臣发现王子腾府里的鞑靼女人有大问题陛下。”
贾赦来不及行礼,将自己想到的东西告诉皇帝。
皇帝淡淡点头,不见丝毫反应。
贾赦心里那叫一個急,昨天晚上还愤慨的说要御驾亲征,今日就变成这样,莫不是被鞑靼吓傻了。
“陛下,您怎么没有反应。”
贾赦出声提醒。
“嗯.....”
皇帝盯着贾赦,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转头叹了口气。
“你还算有那么一丁点脑子,昨天朕问过你王家的情况。”
“陛下你早就知道了。”
贾赦心碎的看着皇帝,早知道不和自己说,而选择像看傻子一样看自己胡思乱想分析一通。
同时贾赦对自己陷入深深的怀疑,难道他真的没脑子,别人都看出来的事,就他看不出来。
“对了,你再帮朕个事。”
皇帝岔开话题。
“陛下请说。”
“也不是什么大事。”
皇帝直勾勾的盯着贾赦,露出一抹温柔的微笑。
“陛下你说。”
贾赦被盯的有点慎得慌,一般皇帝这么笑,八九不离十是有什么不好的事让人办。
贾赦默默等着皇帝开口。
“听说陈氏和你有点关系。”
贾赦瞬间变脸,晚节要不保。
贾赦板着脸对着皇帝一礼。
“陛下不要乱说,臣和陈氏绝无关系。”
“真的没有吗,朕的人怎么和朕说陈氏看你的眼神不对。”
皇帝一脸八卦的看着贾赦。
贾赦后背一凉,这个皇帝怎么什么都知道。
贾赦硬着头皮继续道:“臣和陈氏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就我去王家要账的时候见过一次,一面之缘当不得什么。”
皇帝扯出一抹懂王微笑。
对就见过一次,一次就一见钟情。
“朕也不和你打马虎眼了,朕希望你能将陈氏收服做朕的眼线,伱懂朕的意思吧。”
贾赦瞬间瞪大了双眼。
我不懂,收服陈氏,他怎么收她,睡服吗。
王子腾知道了,还不得先活撕了自己。
话说仅凭人家一个眼神怎么就知道人对自己感觉不对呢。
“陈氏很重要,你去还是不去。”
“臣不去!”
皇帝质问贾赦,贾赦果断拒绝道。
“臣去了成什么人了,让外人知道了,一都城的人防臣还不得像贼一样,这让臣怎么在都城里混。”
皇帝将眼合上,口吐大道理。
“国家大义面前,儿女情长,私人小节算什么,你看那曹公,虽小德有亏却也有大德称赞。”
贾赦翻了一个白眼,曹操还篡国了呢,你咋不说。
贾赦摆手拒绝。
“陛下莫说了,臣都一把年纪了,若是我大儿在世,这时臣都报上孙子了。
臣这年纪让臣去偷人,这不就是让臣晚节不保。”
皇帝眼神变的犀利。
“恩侯你去还是不去!”
贾赦顶着皇帝的眼神压迫,苦苦解释。
“臣没法去,咱男人们的事牵扯一个女人干什么。”
贾赦态度僵硬,皇帝叹息一声。
以为朕想吗,皇帝无奈的看着贾赦。
“恩侯啊,朕也不想如此,可朕的人从王子腾身上拿不到任何有用信息,要不是无奈,朕能让你如此难做,为了大乾的未来,你仔细考虑考虑吧。”
贾赦沉默,这是道德绑架。
皇帝将他架到了道德至高点。
大义和小节的选择,古人已经给出了答案,国家大义面前,当舍小节顾大义,舍小家顾大家。
贾赦深呼一口气。
“陛下,臣可以去,但陈氏乃内宅妇人,臣根本接触不到,怎么收服。”
皇帝眼角闪过狡黠。
“陈氏过几天要去开国寺上香你可借机去接触,到时朕会安排好一切,你若是敢给朕捅娄子,你看朕收不收拾你。”
贾赦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