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方方的队伍,整整齐齐的走到众人面前,皇亲贵戚们好奇的张望。
“父皇,你可曾见过此等阵容。”
皇帝笑着,骄傲的问着太上皇。
太上皇内心五味杂陈的看着下面。
先是高兴,而后是嫉妒。
队伍待走近了,踏步声响起。
底下的人不乏熟悉面孔,区区一个月,这些人好似重新投胎一般。
黢黑的面孔,瘦了的身形,外加精神面貌的转变。
太上皇敏锐的注意到指挥的张诚,是他没见过的生面孔。
“老四,那指挥的人是谁。”
太上皇指着张诚,好奇的询问皇帝。
皇帝看着张诚也是眉头一皱,他也不认识,皇帝的目光又看向贾赦。
贾赦对着皇帝太上皇一礼。
“那人是京营副将张诚,从边关调回来的,由于性格孤僻很少与人交际。
再加上平时也不爱上朝皇帝太上皇觉得眼生正常。”
皇帝和太上皇对着贾赦点了点头,同时将张诚划入进心里的名单。
再瞅到的是里面人高马大,一脸稚嫩的柳正。
看着柳正和块碳一样的模样,皇帝太上皇忍不住的笑了。
“柳家小子不错。”
皇帝对着太上皇夸赞柳正。
太上皇紧跟着点了点头,柳正是他赏赐的官。
第一次见,他就觉得这是个好后生,果然他没看走眼。
太后也认识柳正,笑着打趣起贾赦起来。
“是啊,好好的一个白面小郎君,硬生生的被恩侯训成了黑炭,理国公见了恐怕要揍恩侯了。”
贾赦讪讪一笑。
太上皇板着脸接话。
“妇道人家,男儿当以功名利禄,本事为先,如此大恩,理国公怎么会因区区小事去揍恩侯。
恩侯给他培养出这么一个子侄,他不带着厚礼去谢恩侯厚恩就不错了。”
太后被太上皇一训,顿时不开心,闹起小脾气开来。
“我不管你们男儿之间的想法,反正都城的小娘们都会恨恩侯。”
顿时逗得众人哄堂大笑。
太上皇大笑着搂着太后的肩膀哄。
“好好好,你的说都对,你说的都对。”
当今太后非皇后出身,而是太上皇的淑妃。
太上皇没有皇后,唯一的皇后在浅邸时生下太子时去世。
太上皇自此再未续娶,亲自抚养太子长大。
现在的太后是生母皇太后,母凭子贵的典型。
皇帝太上皇又连续夸了几个人,这几個人上了所有人的心里名单。
其中风头最盛的还是要数张诚和柳正。
待军演结束,贾赦上前对着皇帝太上皇见礼。
“此次军演结束,陛下和太上皇感觉如何,他们是否合格。”
先是说的是太上皇。
“合格,不过一月训练,已看出强军之事,恩侯实乃我大乾将才。”
太上皇夸赞贾赦,贾赦不好意的低下了头。
自己几斤几两清楚的很。
什么将才,不过只是自己拾后人牙慧,就连老爷将们有今天的成就也不是他训的。
贾赦对太上皇谦虚行礼。
“太上皇妙赞了,赦称不得将才,这都是张诚训的,臣不过只是提供了一个自己道听途书的法子而已。”
“贾赦你不用推辞,你能舍得放手,将练兵之法交给张诚,已算是识人善用,当得伯乐称号。”
皇帝和太上皇一个鼻孔出气,认定贾赦就是懒。
同时皇帝也重视起了这个训兵的法子。
若是将此法用在军中,不出一年大乾将有一支令行禁止的强军。
军演结束,皇帝太上皇皆选择回宫。
贾赦和老爷将们说了会子的话,让他们不要懈怠也回了贾府。
到了下午,贾赦才享受休沐美好时光不过一二时辰。
理国公带着其夫人和柳正来了。
同属四王八公,理国公府此时还未败落。
他携家眷到访,贾赦必须作陪。
当今理国公比贾赦大了十多岁,贾赦与他并不熟悉。
不熟悉的人坐在一起,贾赦有些社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在理国公是个会说话的,并没有让贾赦尴尬。
没一会,贾赦就和理国公混熟了。
女眷那边,贾母在一边作陪,邢夫人跟着一起说笑。
此次理国公夫人还带了一个女童过来。
此女正是理国公夫人最小的女儿,与贾琏同岁。
今日带她来,其意显而易见。
四王八公自开国就互相通婚,今日理国公夫人将女儿带着来,意图与荣国府联姻。
人老成精,贾母看了一眼心中大概就已明了。
然她却迟迟没有提及柳家小姐以及贾琏,显然没有看上柳家。
理国公夫人厚着脸皮问贾母。
“老太太,你家的琏哥儿可曾定了婚。”
贾母笑着摇了摇头。
“琏儿年纪太小,还在进学,目前还未给他定亲。”
理国公夫人眼睛一亮,而后看了一眼柳小姐。
十岁的年纪也不小了,在这个年代女孩已经算是到了议亲的年纪。
理国公夫人话里的意思是想给她定亲,那个少女不思春。
柳小姐不好意思的将头低的很低。
理国公夫人再次询问。
“不知老太太一家可有意属的人家。”
贾母再次摇头。
“琏儿的婚事全凭老大做主,你问我问错了。”
贾母将眼睛看向邢氏,这么做贾母是想敲打一下邢氏,让她别得意忘形。
理国公夫人顺势看向邢夫人。
邢夫人温柔一笑,想也不想的为贾琏回绝。
“琏儿年纪尚幼,还在进学之中,我家老爷还未曾想过为他定亲,只是说大男子当先立业而后成家。”
理国公夫人眼神微动,这明显就是拒绝的意思。
而后理国公夫人面不改色的继续与人客套,一句话为所有人解了围。
气氛再次变的和谐起来。
另一侧,理国公与贾赦聊起了新军。
“恩侯,听说陛下要另立新军。”
贾赦点头解释。
“非是另立,而是再建一支军队,拱卫都城,京营是不会被废的。”
理国公笑着应和,四王八公一辈子的心血全砸在京营上。
若是京营没了,那他们一辈子的心血也就没了。
“恩侯兄可愿意给为兄讲一下新军。”
贾赦无奈一笑,现在新军还只是镜中花水中月,一切不过只是一个设想,还没有什么具体章程。
现在问他,他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