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金已经解决了。”
回到世界树财团你的菘蓝发现罗修奥已经不见了,他就猜到这家伙没事就会跑到王妃的棺材前。
罗修奥没有说话,只是用手轻轻抚摸着王妃的棺材板。
唉,他又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了。
已经习惯了的菘蓝静静等待着,他早就习惯这种场面了。
在罗修奥这里学会了静默的菘蓝也开始闭目养神起来,不同于以往,已经对从基夫那里得来的关于灵魂方面的研究初窥门径的菘蓝感受到了一股微乎其微的波动,若有若无,菘蓝分别了很久,也只能捕捉到一截波动。
下意识的看向罗修奥,他并没有发现的样子。
海姆冥界之森依旧是过去的海姆冥界之森,这股难以察觉的波动究竟是在哪里出现的?
“你说,为什么黄金果实就不能直接让王妃复活呢?”
之前为了获取王妃的遗传因子,扰乱了她的安宁,罗修奥罕见的推开了她的棺椁,手中拿着一块上等的丝绸,亲自擦拭起这纯白的棺椁起来。
第一次看到棺椁内部,菘蓝伸长脖子,想要看清楚内部的样子。
“那条项链?”
棺椁十分干净整洁,只有一条项链放在其中,这么多年过去,依旧熠熠生辉,完全没有氧化的痕迹。
“这是我和王妃最重要的回忆。”罗修奥摩挲着这条项链。
不是很确定,总觉得这条项链非比寻常的菘蓝在听到罗修奥所说的话,犯难了起来,他想要过来做实验会不会被打死?
“睹物思人,徒增伤心,不如给我吧,我也好留个纪念。”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这股微乎其微的波动确实是从这条项链上传出来的,菘蓝壮着胆子索要起来。
罗修奥手中的上等丝绸立马直接被捏了个粉碎,他感觉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觉,他和王妃之间的事情,这家伙掺和进了做什么?
“你就送给我呗,我早就把你当做父亲一般的存在,我也很好奇我的母亲会是以为怎样风华绝代的女性。”得寸进尺的菘蓝趴在棺材边上,变回自己十五岁稚龄的模样,装着乖巧,企图博得一丝同情心。
“那你还不改口?”
嗯?还想再解释什么的菘蓝被罗修奥的话砸懵了,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父亲?”菘蓝到现在还云里雾里的。
“千手菘蓝,你的菲姆辛姆礼仪学到哪里去了?说话口气怎么这么唯唯诺诺,叫父亲就大声叫出来。”嘴硬心软的罗修奥将他和王妃最重要之物挂在了菘蓝的脖子上,揉了揉他软踏踏的金发,人类也不是没有优点,这副人类少年样子还是挺顺眼的。
“是,父亲!我一定会好好珍藏这条项链的!”菘蓝脖子上的项链闪烁着紫色的荧光,他确信这项链里隐藏着什么。
就这么确定了父子关系,菘蓝到现在都觉得不可置信。
“我也在这里,和你一同陪伴母亲。”目前手上的事情都已经进行到下一个阶段,偶尔待在安静的海姆冥界也挺好的。
“海姆冥界最近不安全,黄金果实让那些存活下来的痴愚之人又起小心思了,雷迪艾不是第一个,残存的Overlord也不是最后一个,你那里还有一枚黄金果实,你最近也要小心一点。”
自己将黄金果实的一瓣分离出去,交给人类,似乎被更多的Overlord知晓了,黄金果实的诱惑让他们不再屈从于自己的指令,隐隐有联合在一起,打算共同对抗自己的趋势。
要抽个时间对付这些家伙,自己为数不多的臣子居然背叛自己,实在是太丢人了,要在菘蓝回来之前解决掉一切。
战极凌马的进度并不快,百无聊赖的菘蓝来到世界树旗下的医院,正巧发现吴岛贵虎有一次打晕了苏醒过来的驱纹戒斗。
“你在做什么?”发现驱纹戒斗脖子后面青紫色的痕迹,显然不是一两次了。
“让他多睡一段时间,我才好要到更多的经费,他的数据我都已经记录下来了。昏迷了半个月才苏醒过来,治疗所需要经受的疼痛程度已经超过了医学上所划分的12级疼痛级别,贸贸然给其他人治疗,真的有可能会被疼死,疼痛感无法用麻药进行免除。”
絮絮叨叨汇报着实验数据,吴岛贵虎面色古怪的看着菘蓝,你究竟是什么魔鬼,救一个人,还要用这般痛苦的办法。
“我倒是有几分佩服驱纹戒斗了。”
菘蓝结了两个印,使出了自己久违的影分身之术,分出一个分身来,让自己的分身找到了病床边上。
“总归能够接受治疗的人并不多,我的这个影分大概治疗三名被海姆冥界病毒感染者才会消失,你可以找一些疼痛能力忍耐性比较高的人来试试,毕竟我从DJ相乐那里顺过来的钱也花的差不多了。”
唉
病房里,一人一影分身围着另一个男人叹起气来。
大概是被吴岛贵虎打的次数多了,疼痛抗性极强的驱纹戒斗捂着脖子苏醒过来,警惕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我这是在哪里!”
浑身都好疼啊!
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驱纹戒斗看着自己平整无暇的胳膊,觉得十分不可思议,来回摸了好几下。
“世界树财团的医院,你现在是第一例海姆冥界病毒的痊愈者,以后要配合治疗。”
人生重新有了希望的驱纹戒斗什么也听不进去了,下意识的点点头。
“我是你的主治医师!”
并没有见过菘蓝人类形态的驱纹戒斗对着菘蓝稍显友善,“只是这种方法需要承担极大的痛苦,你是唯一一个没有被痛死的人。”
哼!
稍显傲娇的驱纹戒斗昂起头,他是谁?这点小小的痛苦怎么会承受不了?
望着茫茫泽芽市,秉持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菘蓝征用了世界树财团的地下实验基地,生机勃勃的大树拔地而起,从树中长出一只木制龙纹棺材,菘蓝手捧项链躺了进去。
茂密的枝条将棺椁遮盖起来,仿佛这里只有一棵平平无奇的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