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墨玉珠,这是家父弟子吴师兄,见过厉少门主。”
墨玉珠一见厉飞雨,敛衽一礼,嫣然一笑介绍道。
而身旁的吴剑鸣,也十分默契配合微微躬身行礼,谦逊无比道。
“在下吴剑鸣,听闻少门主乃镜州第一天骄,不知过会儿,可愿指点一二,吴某感激不尽。”
闻言,厉飞雨目光淡漠打量了吴剑鸣一眼,用一种毫不在意语气拒绝道。
“你不配。”
话音一落,厉飞雨不再机会吴剑鸣青白交加,怒意横生的脸色,径直阔步踏入墨府,顺着迎客队列朝着大厅而去。
见状,墨玉珠眼中闪过一抹惊诧之色,但还是柔声安慰起吴剑鸣,同时吩咐身旁侍女去带路。
美人关怀,吴剑鸣脸上怒意很快就消散了,但眼中却闪过阴霾之色。
他着实没有想到厉飞雨竟然如此狂妄,明明五色门给他消息是,此人谦逊有礼,有君子之风,还有传言中那两个寸步不离的随从下属去了哪里,难不成是冒牌货。
吴剑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之色,但随后这个荒唐念头就被他抛之脑后了。
毕竟,画像上的人与刚才的厉飞雨一般无二,唯一不同的是,画像完全没有将其气质描绘出来。
只是如此一来,他恐怕没法完成五色门交代的任务了。
“师妹,是我刚才孟浪了,厉少门主拒绝也很正常。”
吴剑勉强扯出一抹笑意,道。
说完,还趁机拉起墨玉珠的玉手,全然没有注意到,后者眼中闪过的厌恶之色。
与此同时,在墨玉珠侍女带领下,厉飞雨到达了墨府待客大厅。
“少门主请进。”
墨玉珠侍女脸颊微红,施了一礼恭声道。
闻言,厉飞雨微然一笑,随后阔步踏入大厅之中。
“镜州七玄门少门主,厉飞雨见过诸位夫人。”
说着,厉飞雨不着痕迹打量起大厅中墨府几位遗孀,皆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墨居仁艳福不浅啊!
“少门主客气了,还请上座。备茶!”
待客大厅首位的二夫人,嫣然一笑,檀口轻启道。
“多谢夫人。”
闻言,厉飞雨微然一笑,随即落坐到一位娇媚白衣少妇对面,此女比起刚才的墨玉珠还要娇艳三分,一双美目闪烁着灼热的春情蜜意,仿佛下一刻就要拥入厉飞雨怀中一样。
“媚功。”
厉飞雨在心中自语了一句,表面上神情丝毫微变,正襟危坐听着首位上二夫人介绍大厅其她三位美妇。
他对面施展媚功的是三夫人刘氏,看到厉飞雨丝毫不受媚功影响,刘氏嫣然一笑后,心中高看了厉飞雨几分,便收其了媚功,不再自取其辱了。
而后是四夫人严氏,也是墨府,惊蛟会如今掌控之人,最后则是王氏。
冷面美人,内息强大无比,是墨府当之无愧第一人,比七玄门那三位太上长老也不逞多让,掌控着墨府一支地下力量。
也是五色门门主,独霸山庄欧阳飞天除却墨居仁外最忌惮的人,曾经多次交手,两人都没有绝对把握将其留下,再加上不确定墨居仁是生是死,这才一直打压惊蛟会。
介绍完毕,相互打完招呼后,二夫人便不再多言,而是交给了严氏。
毕竟,严氏才是墨府与惊蛟会实际掌权者,而她也没有夺权的想法,只想要安度此生,别无他求。
相互试探寒暄大半个时辰,听完厉飞雨的话后,严氏黛眉轻蹙,不解询问道。
“少门主为何选择惊蛟会?五色门,独霸山庄不是更好的选择,有他们相助,莫说嘉元城,就是少门主想要在岚州建立贵门分舵,都不是难事?”
闻言,厉飞雨微然一笑,目光瞥了一眼大厅中奉茶的几位侍女。
见状,严氏微微一怔,随即屏退侍女,并让其关上门。
“少门主现在可以明言了吧!”
待侍女尽数离开,大门关闭后,严氏语气微凝道。
闻言,厉飞雨手掌一张一枚龙形戒指,出现在掌心。
刚一出现,大厅墨府四位遗孀纷纷低声惊呼道。
“纹龙戒!”
“敢问少门主这纹龙戒,从何而来,可是见过我家老爷。”
严氏肃然的语气,透着一丝担忧焦急之色,玉手抵在茶杯处,轻轻一推,茶杯就会轰然落地。
其她三人眼睛也是死死盯着厉飞雨,尤其是王氏玉手微曲放在腰间,似乎在握着什么东西。
“自然是墨会长交给在下,不对,交给我了那位同门师弟韩立的。他是墨会长在鄙门收下的弟子……”
厉飞雨仿佛没有看到严氏与刘氏小动作一样,自顾自说起来墨居仁的遭遇,包括遇到暗害余童子,两人事后又合作,寻找夺舍之人。
后面救下七玄门门主,被其邀请到七玄门当客卿长老,又在心灰意冷之下收下韩立,传授《长春功》为余童子培养夺舍之体,但还未成功就被厉飞雨韩立提前察觉,将二人尽数灭杀,临终前墨居仁将纹龙戒交给韩立,让其帮忙照料墨府与惊蛟会一二。
“少门主还真是实诚,竟然如此坦言相告。这般说来,那位叫做韩立的弟子是一位修仙者了,难怪少门主没有带两人前来。”
听完厉飞雨丝毫没有隐瞒的话,严氏四人面面相觑,同时心中基本上也都相信厉飞雨所说。因为这种事情不是亲身经历,根本编不出来。
但正因如此,她们才有些不知所措,眼前厉飞雨是她们仇人,可也是受墨居仁所托帮忙化解危机之人,虽然不明白厉飞雨为何如此坦诚,但也证明了后者并不担心她们的报复。
尤其是从对方口中得知韩立是一位修仙者后,更让她们心中骇然不已,同时也明白了为何七玄门能够在那么短时间发展如此之快。
原来是有一位修仙者,这么一想,她们感觉墨府与惊蛟会的危机似乎也不算什么了。
但她们也清楚,无论是厉飞雨还是韩立恐怕都不会白白出力的。
至于墨居仁的事情,从某方面来讲只能说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