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大哥突破。”
城墙之上,韩立满脸笑容拱手恭贺道。
“行了,如今岚州情况如何?”
厉飞雨微然一笑道,但眉宇间却透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担忧之色。
就在突破通灵境刹那,他感觉有一场危机即将到来。
这种心头兆应,还是他重生以来第一次出现,绝对不会是所谓的错觉。
“修仙家族还是修仙门派?”
厉飞雨在心中猜测道。
修仙家族按照余童子与金光上人所说,一般不会太强,筑基期就顶天了。
若是掌控岚州修仙门派的话就麻烦了,那可是越国七派之一,有元婴修士镇压气运的存在,暂时他还惹不起。
不过五色门这种世俗势力,应该不至于吸引来修仙门派,就算真是修仙门派,十之八九也只会派遣炼气期弟子前来,无它,他对于这种修仙门派太了解了。
但凡五色门背后的修仙家族,修仙门派稍微注重一点,也不至于让五色门被逼到这一步,五色门也不会仅仅只是岚州霸主之一。
“昨天独霸山庄暗中派人前来说和,但墨府几位师娘不敢私自做主,也就将人暂时留下四平帮了。”
闻言,韩立斟酌片刻儿,道。
现在他与墨府几位夫人关系缓和许多,尤其是二夫人对于知礼懂事且沉稳的韩立甚至喜爱,本来打算将娘家一侄女嫁给韩立,但却被韩立以一心修仙为由拒绝了,让其颇为惋惜。
至于墨府三娇,只需要厉飞雨开口就行。
如今墨府三娇对厉飞雨都有着极大的好感,嫁给一人对于姐妹三人而言,并非不能接受的事情。但厉飞雨始终不曾松口,但对三女倒也极好。
指点墨玉珠武学,教导墨凤舞医术,时不时带着墨彩环四处游玩,可以说这种情况下,若是还不能获得三女好感,那只能说明一件事情,厉飞雨太丑了。
但事实上厉飞雨容貌与以往相比俊郎了十倍不止,如今更是被誉为嘉元城第一美男子。
“独霸山庄可提出什么条件了?”
听到韩立的话,厉飞雨并未感到意外,追问道。
“独霸山庄来人说,他们可以帮忙将五色门引入提前设好的陷阱,三家联手瓜分了五色门。事成之后,他要求惊蛟会与四平帮不得再继续侵占他如今的地盘。而且每年都会向两家上供一万两白银。但不会参与两家之间任何事情。”
韩立点了点头,回答道。
“告诉独霸山庄,等灭了五色门岚州只有一个霸主就是玄黄门,要么臣服成为分舵,要么给五色门陪葬。”
厉飞雨面容一变,透着一股前所未有凌厉之意,沉声道。
“玄黄门!”
“好,大哥我明白了。”
闻言,韩立一怔,随即点了点头,并没有提出丝毫异议。
“嗯,这段时间别忙着其它事情了,抓紧时间修炼。岚州如今大的动静,恐怕已经惊动了修仙门派或者家族了,十之八九已经有其他修仙者在赶来的路上了。尽可能多提升一些实力,也好多一些底气。”
厉飞雨又道。
“其他修仙者。”
闻言,韩立脸色有些难看,这段时间他一直没有见过其他修仙者,虽然墨府几位夫人说过,城外时不时会有修仙者出没,但他都去过可却没有碰到过任何一人。
“嗯,我预感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够见到真正的修仙者了,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有我教你那些手段,只要不是筑基修士或者拥有所谓顶阶法器,基本上就不是问题。况且,不是还有我嘛。”
见状,厉飞雨微然一笑,显得并不怎么将前来修仙者放在眼里。
按照余童子,金光上人所说筑基修士,在这个修仙界已经算的上高阶修士了,几乎都在门派闭关修炼,或者去深山古林寻找机缘,根本不会出现在世俗。
出现在世俗大多数都是有点法力,甚至可以说招摇撞骗的散修,本事不大,法力不高,糊弄世俗凡人倒是有一套。。
之所以这么做,跟金光上人差不多,就是图一个荣华富贵,安享晚年。
听到厉飞雨这句话,韩立才稍微放心下来。
至少迄今为止,厉飞雨诸多手段都让他叹为观止,大感震惊,甚至觉得就跟书上说的转世仙人一般,无所不能。
当然,还有一点让他无法放心,就是厉飞雨至今没有展示过法术,对敌手段还是依靠武学,以强横的体魄,惊人的速度对敌。
虽然两人交手从未输过,但他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其他修仙者的手段,应该不会像他这般如此单一。
法器,符箓,灵兽,还有种种手段,这些很大一部分都是厉飞雨给他说的,还有一部分是当初审问的余童子与金光上人。
因此,对于厉飞雨的承诺他还是有点担心的,也不会将希望全部寄托在厉飞雨身上。
“嗯!”
韩立点头道。
说完,便离开了城墙按照厉飞雨吩咐去办事了。
至于厉飞雨则是望着远处的天际,脑海中不安的兆应愈发强烈了。
“看来来者不善啊!”
许久,厉飞雨脸庞寒意更甚,低声自语道。
同一时间,
百灵山灵兽中,一道流光冲出常年笼罩在山脉的毒雾。
流光之中,一个身材中等,大小眼、满脸的黑麻点,年纪约四十来岁,身上还挂着七八个大小不同的口袋,并且丑陋不堪的男子脚下踩着叉形法器,正骂骂咧咧朝着五色门方向飞去。
“千万别让钟大爷逮住你,否则非将你身上的肉一块块割下来,喂给我的宝贝不可。奶奶的,钟大爷好不容易达到炼气十二层顶峰了,这下子好了,估计不知道要耽误多少时间才能够突破炼气十三层,该死的前往别让钟大爷逮住你。”
此人名为钟吾是灵兽山一位炼气弟子,前不了刚感应到炼气十三层的瓶颈,结果就被叫出来执行任务了,还没法拒绝,更没什么好处,因为这是他的义务。
这也难怪他如此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