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章：从白天到黑夜
城外，细雪随风，举目望去，银装素裹。
美景在侧，艾斯德斯和白择打算在野外做一件很刺激的事情，于是……
白择拔出了贪婪，对面相距不远的艾斯德斯拔出了她腰间的西洋剑。
“有点奇怪，你怎么会换西洋剑当武器？”白择随口问道。
他们两人的相处日常中，无论如何战斗是少不了的，何况今天还是有噱头。
关乎晚上谁上谁下的尊严问题……
“鞭子的电流误伤过士兵，考虑到将人分成两半与把剑挑入眼睛，同样都能置人于死地，在战场上即便是我也要尽量节省体力，所以选择了突刺能力较强的西洋剑。”艾斯解释出声。
随口一问的白择点头表示明白，艾斯德斯也不靠剑术吃饭，尽管她的技巧比得上顶尖的剑客。
“有什么话之后再说，来。”艾斯德斯剑指白择，嘴角笑容肆意。
“贪婪，变钝一点。”白择轻声说道。
血红色的剑刃在话音刚落的瞬间化为牙白色。
艾斯德斯那把剑只能算是好武器，以他们两个对战的强度，不出几招就得被贪婪直接斩断。
锵……
没有任何前兆，两人在原地消失，剑刃在下一瞬间交织在一起，狂暴的气浪称圆环状席卷而出。
细雪覆盖的地面雪色同时被震开，露出地面延绵而出密密麻麻的裂缝。
“有长进嘛！力量上已经不比我差了。”艾斯德斯面色兴奋。
她现在把西洋剑当刀砍，隔了两把武器，两人的距离几近面对面，现在两人处于短暂的僵持状态。
“那可是相当攒劲。”白择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握着剑柄的手再次紧了紧。
而这动作，瞬间被艾斯德斯敏锐的捕捉到了。
力量看来已经低于他了……
想法一闪而逝，她在白择强行以力压人强行挥剑的上一瞬脚步向后一退。
料敌先机，白择一击挥空，但并非毫无作用，他的剑压压破空气，席卷着天空轻慢飘扬而下的细雪往艾斯德斯冲击而去
踏地，艾斯德斯举起西洋剑将来袭的乳白色剑压劈开，连半点犹豫都没有，回剑，下一击的直戳势若破竹。
抵着视野盲区冲过去进攻的白择反而因此陷入了被动。
艾斯德斯直刺的攻击距离远远超过他横斩的范围，不得以之下他只能回防，横竖剑身在胸前，剑身与剑尖相撞，白择只感觉一股莫大的爆发力从前方贯穿而出。
连卸力都来不及，整个身影便被震飞出去。
艾斯德斯干脆利落的欺身而上，各种角度刁钻的刺击连绵不绝，一时间占据了主动权。
尽管如此，白择也没有给人陷入下风的感觉，行云流水般的挡住了所有攻击。
空气中顿时想起密密麻麻的金铁交响之声，战斗余波的气浪在翻涌，飘扬而下的细雪被席卷而出这片禁地。
两人间的战斗风格皆是速度技巧兼具，眼花缭乱的剑影让人目不暇接，偏高速的战斗不到数十秒便伴随着他们的步伐将方圆数百米化为了战场。
白择没有使用贪婪的能力，时刻不停用雷电练体的他体魄已然赶上艾斯德斯，甚至超出……
对贪婪的吩咐，也是他在尽量营造一个相对公平的比试环境，艾斯德斯不是敌人。
不过，假如现在艾斯德斯有恶魔之粹在身，那就另当别论了。
从白天到黑夜，这场战斗依旧未分出胜负。
结束的原因是艾斯德斯的西洋剑碎裂了，贪婪即使收敛住锋锐，本身的强度还在那里，换而言之艾斯德斯的西洋剑一直在攻击一把不可能撼动的剑，能坚持一天已经算得上是精品武器了。
……
夜空残月明亮，繁星点点……
地面沙土破碎，凌乱不堪……
衣服上有着深浅不一数道剑痕的白择坐在山崖上，身边坐着状态差不多的艾斯德斯。
往下望去，窑城灯火通明，很难想象这是在一个类似于中世纪背景下时代的世界。
“我的帝具，会比贪婪强嘛？”艾斯德斯手拖在下巴上，眼眸望着下方。
“贪婪在生气了。”白择看向腰间轻吟着的剑，伸手安抚了一下它。
“跟你一样，还真是有个性。”艾斯德斯撇过去一眼说道，她有点明白帝具使为什么要和帝具有相性这一要求了，剑与主人都一样，性格都不服输。
可惜的是，贪婪算不上帝具，不过艾斯德斯想的也不差，瞎猫碰上死耗子。
“我不至于吧？”白择侧头看向艾斯德斯。
他是那种小孩子脾气的人吗？
一句话就生气，不可能，绝不可能，两人的脑回路目前不在一个频道上。
“回去吧！”艾斯德斯没有回应，站起身，扬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山风吹席，冰蓝色的发丝飘扬，艾斯德斯侧低头看向白择，带着笑意：“今晚就随你意，我打得很开心。”
“很期待，不过，再坐一会吧！”白择笑道。
艾斯德斯有些疑惑，不过还是坐了下来。
“嗯！稍微等一等，在此之前，问你个问题，你调去中枢，你觉得除了我们两个外谁最希望？”
白择在等烟火升起。
“父亲？”
“他怎么会懂将军和中枢的含金量。”白择摇头。
“是边军统领。”白择微笑道。
“那个废物？那家伙跟我相看两厌，我看走眼了？”
“那倒不是，只是你走了，他的那些士兵就再也看不到你手下人大鱼大肉了，对他来说是好事。”
“连士兵应有的奖赏都拿的家伙，果然是废物。”艾斯德斯不屑道。
事实上，要不是他那层关系在，艾斯德斯敢出征，白择敢肯定那家伙绝对会转口直将路线告诉异民族。
白择和统领私交不错，毕竟以民族游掠的时候都是他派将领领兵打的，当然，军功算那家伙的，算是合作吧！
白择需要领地的平稳，他需要军功，也因此，那家伙没少跟他抱怨艾斯德斯的事，不过白择当耳边风听就是了。
当然，其实没他艾斯德斯也不会有事，实力在，全军覆没她自己也能逃出来。
绚烂的烟火升空，闪烁的光芒照耀在了两人脸上，将两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爆炸声响，随着五颜六色的图案在空中炸开，接连的声音不断。
新旧交替之日，总需要一些仪式感，美好的东西也会让人在新的时刻升起希望。
今天，是白择与艾斯德斯一起度过的第一个年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