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吗,鸣人?”
鸣人按四代所说,进了自家地下室。
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家里地下室还有隐藏房间,而开启的方法就藏在橱柜下。
“咳咳,是那个吗?”地下室隐藏房间很空,只有一个大长方形柜子,一张桌台,两个座位,将棋棋盘就在地下室中央桌台上放着,和地下室所有东西一样,遍布蛛网和灰尘。
“就是它了,快看看东西还在不在。”四代的声音在鸣人脑海响起。
鸣人依言去拿起将棋棋盘,棋盘很重,摇晃起来没有内部有什么东西的响动,只扑簌扑簌的掉落一堆灰尘。
按四代目指引,鸣人在将棋棋盘上‘将’的位置反复敲了四下,果然棋盘盘面的隐秘机关分离开来,露出藏在棋盘里的东西。
正是一排摆放整齐、写有‘忍爱之剑’的苦无。
“有个事我想问很久了,”鸣人按四代所说拿起苦无,放进准备好的忍具包里,特意在棋盘上留下一枚,“这个奇怪的苦无到底是什么东西,上面的‘忍爱之剑’是什么意思?你把这么多苦无藏在棋盘里做什么?为什么还要特意留一个?”
四代目用一种怀念的语气对鸣人说道:“哈哈,这上面藏着的就是木叶黄色闪光的秘密,你很快就会知道了,鸣人。至于上面的‘忍爱之剑’是什么意思...”
四代目用坚定的语气说教道:“鸣人,我希望你能记住,苦无是伤害他人用的武器,但是使用武器的我们,一定不能忘记仁爱,我们使用武器,不是出于争强好胜,而是要用武器保护我们所要保护的东西。这就是‘忍爱之剑’的意义。”
鸣人跟着默念道:“苦无是伤害他人用的武器,但是使用武器的我们,一定不能忘记仁爱,我们使用武器,不是出于争强好胜,而是要用武器保护我们所要保护的东西...”鸣人反复念叨着,对四代目回应道,“我可能还无法完全理解这句话,但是我记住了,父亲。”
“还有为什么特意留一个,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四代目老怀欣慰道,“那么,快去找宇智波佐助吧,赶在他进族地前把苦无放到他身上。”
——
鸣人跑的够快,在佐助还没到村口前就发现了他。
为了赶时间,做法自然是尽可能简单直接,鸣人发现佐助在往家的方向奔跑,就藏在他必经的十字路口找准时机直接提速撞上去。
鸣人有备而来,四代交代的苦无就很简单的被他塞进了佐助的忍具包里。
然后鸣人死命道歉就行。
佐助是个挺别扭的人,看到鸣人道歉态度端正诚恳,他就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最多恨恨的说一句:“你这家伙,下次走路小心点。”然后就自认倒霉,继续跑回家了。
鸣人这边,做完这些就按四代目交代的,找个阴影角落等待时机。
鸣人很疑惑:“我们在这里躲起来,等下怎么赶往现场啊,时间肯定来不及。”
“放心好了,鸣人,”四代目还在卖关子不告诉鸣人具体做法,只让鸣人估算好宇智波佐助大概到家的时间,他好掐准时机前往现场,“等下你就知道了,木叶闪光的秘密。”
——
“真是的,都这么晚了,还能被漩涡鸣人那个咋咋呼呼的家伙撞到。”佐助边跑,边揉右边被撞得生疼的肩膀。
鸣人为了掩盖藏苦无的动作,撞的力度可是一点都不轻。
不过很快佐助的念头就被别的想法占据:“不知道还能不能赶上,和鼬练习宇智波家传的手里剑术,让他看看他不在这段日子我进步了多少,连父亲都在夸我进步快。咦,那是谁?”
就在佐助进到村口和族地之间森林的时候,他的前方突然出现一个人形的阴影,夜色本就暗淡,那个人影又逆着月光,佐助一时看不清是谁。
“!”
就在佐助狐疑的时候,那个人突然转过身来。佐助仿佛踏入梦境,脑袋忽地一团浆糊,眼中所有景色道路都消失了,只剩下一双诡异的猩红眼眸,那猩红眼眸有着怪异形状的瞳孔,仿佛不规则的三角形和正方形叠合。
猩红查克拉如潮水徜徉而过,穿过佐助的身体。
“咦?我为什么停下来了?”佐助只觉得脑袋恍惚了一下,诧异看向四下无人的森林,疑惑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的脚步,但只是一瞬间,他就没再去细想发生了什么,只提步往家跑,“不行,再晚就没时间跟鼬训练手里剑了。”
很快,佐助一路小跑回到了族地。
过于安静的族地如同死寂,诡异的不安开始缓缓袭入佐助的内心。
“是不是太安静了?明明还没有到睡觉的时间?”
“怎么没有灯?”
“发生什么事了?”
跨过一个拐角,佐助终于察觉异样的情形,倒在路上的尸体、喷满墙面的血液、毁坏的灯笼、宇智波标志上可怕的划痕...一切都在昭示着某种可怕的事实。
佐助的心仿佛在深渊坠落。
“爸爸跟妈妈呢?”
佐助内心还存着某种幻想,拼命往家的方向奔跑。
记忆中热闹的族地街区,此刻仿佛死寂无声的深渊,连忍者住宅区,都死气沉沉。
“爸爸,妈妈。”佐助推开家门,走入无灯的、黑暗的家里,熟悉的玄关、榻榻米、鞋柜、桌椅在黑夜中都透着令人不安的气息。
客厅、厨房、书房...都找不见父母的身影,佐助坠落于深渊的心仿佛永远落不到实地。
“咚隆。”
突然的异响让佐助心跳瞬间升起。
那是父母卧室的方向。
佐助几乎忘记思考,抬脚就往那个方向跑。
临到门前,佐助下意识伸手想去拉开房门,但突然一个激灵让他缩回了手。
刚才的异响,表明房内有人。
冷汗从脑门冒出、心跳不可控的加速、呼吸变得紊乱异常,佐助无意识身体颤栗起来,拳头自然紧握,呼吸已经无法平复。
恐惧和不安席卷佐助全身,他仿佛是个溺水之人。
但他还是动了,颤抖的将手伸向房门。
一把推开。
房门正常的开关声在这一刻仿佛都诡怪起来。
“爸爸,妈妈。”
佐助进屋。
迎面的是父母倒在血泊之中的身体。
“嗒哒...嗒哒...”
父母倒在血泊的尸体边,一个人影一步一步从阴影中走出。
木屐踩在榻榻米上的脆响在佐助耳边炸起,仿佛恶鬼催命的音符。
但那个人影的脸很快露出来。
是一脸冷漠,身上透着令佐助不安平静的宇智波鼬。
此刻的宇智波鼬,让佐助感到无比陌生。
佐助的心在深渊坠落的更快了,可他还是存着某种幻想:“哥哥,爸爸和妈妈,为什么,发生了什么?到底是谁?”
佐助在问话,他明明是想和心心念念的兄长宇智波鼬交流,可他脚步却下意识的在后退。
回应佐助问话的,是一声破风声。
笃的一声响,一枚手里剑在佐助身后刺入墙壁。
佐助肩膀嗞出鲜血。直到这时,肩膀上的火辣辣痛感才传进佐助脑袋。
佐助内心犹自不敢相信:“哥哥,你在干什么?”
心在深渊里加速坠落,惊恐之下,佐助恐惧以至于愤怒,他质问:“你在做什么啊,哥哥?”
鼬终于发出声来:“我愚蠢的弟弟啊...”
淡漠的语气如同冰水浇到佐助头顶。
鼬闭上眼睛,又缓缓睁开,猩红的眼中的三枚勾玉发生诡异的形变,化作仿佛手里剑般的形状。
一瞬间,巨大的信息流传入佐助脑海里。
鼬对族人的屠杀一帧一帧,一个一个,尽数传入佐助脑海里。
原本,按计划,接下来就是鼬借机‘教育’弟弟宇智波佐助的时刻了。
但是...
佐助眼中,诡异的猩红浮现。
一个正方形似的幻影眼球,浮现于佐助眼中。
鼬努力维持平静的脸上,讶然根本无法掩饰。
“什么!万花筒写轮眼?”鼬的心底开始出现一种无法抑制的失控感,一切事物从这一刻起,都在朝着失控的方向跌入万丈深渊,“谁的万花筒?”
肯定不可能是佐助的,因为佐助还在因鼬传入的信息流而惨叫。
也不是‘宇智波斑’,‘宇智波斑’的万花筒并非这个形状。
那么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
“啊!”佐助还在捂住眼睛惨叫。
而诡异的猩红查克拉组成的万花筒浮于佐助眼睛外,正不带感情的凝视着宇智波鼬。
鼬戒备起来,但那只眼睛没有展现出丝毫攻击性。片刻后,仿佛查克拉耗尽,就此消散了。仿佛刚才浮于佐助眼睛上的异象是一场幻觉,并不存在一般。
但不安还是让鼬的心悬了起来。
“啊~”
佐助的惨叫声终于到了头,他脱力一般,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无神的眼睛映照着对面鼬不安的神情。
佐助大脑几乎一片空白,只按着本能向鼬发出质问:“为什么?”
鼬难掩不安的反问:“你在回家路上碰到过谁,佐助?”
佐助空白的大脑接收不了任何鼬屠杀族人原因以外的信息,他仍在质问:“为什么?!”
鼬的眼睛凝视过来,写轮眼转动:“究竟是谁?”他要用写轮眼幻术问出答案。
然而。
那双意外的万花筒并非这一夜的唯一让他震撼的意外。
“咻!”
一个裹着带有惊人气息橘红色查克拉外衣的人影凭空出现在佐助身边,以鼬写轮眼都无法看清的不可思议速度结下手印,而后将印拍打在佐助身上。
随着这一下,佐助竟凭空消失。
不过一瞬之间。
房间里只剩下鼬和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影。
在鼬无法掩盖眼中惊讶的注视下,那个人影缓缓从地上站起:“我觉得,我们得谈一谈,宇智波鼬。”
鼬这个时候才发现,对方手里握着一把怪异的三棱苦无,似乎是刚才一瞬间从佐助的忍具包里飞出的。
“九尾人柱力?”鼬的内心掀起波澜,这个夜里接连发生的意外已经让他完全无法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鼬下意识想要用写轮眼。
然而,对方竟是闭着眼睛的。
“你是...”宇智波鼬试图稳住心神,先行发问,可‘你是谁?’的‘谁’字还没出口。
对方查克拉突然如遭雷击般诡异收缩,如同动物应激反应般,转瞬间爆发出惊人杀气。
“咻!”
随着对方突然诡异应激反应引动的查克拉爆发,这人的身影一瞬间也闪电般消失于宇智波鼬面前。
这时,宇智波鼬才察觉到房间内的时空异常,看到宇智波斑的诡异时空漩涡浮现在房间一角。
鼬语气不善:“你这家伙,刚才一直在那里偷窥吗?”
自称‘斑’的忍者嘿嘿一笑,并不回答鼬的问题,只说道:“刚才是九尾的人柱力吧,他让我想起一个人——木叶的‘黄色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