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和第一阶段结束时一样的生命能量落下,让白泽酸痛的身躯缓解了不少。
四个区域只剩下了一个仪式参与者,可笑的是,居然有三位人类魔卡师,只有一个秘境生物,还是二阶。
光暗祭坛散发的能量波动已经不如最初那么强烈了,但此刻的杀机确实达到了顶峰。
四方参与者当中,白泽可能是最显眼的那个。
不论是年龄还是数量众多的战兽都让另外三方把目光集中了过来。
“看来陆川y是死在你手里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倒是我小瞧你了。”
那最开始吩咐男人来劝退白泽的三阶魔卡师出声说道,手里拿着的长刀滴血不染,散发着摄人的威势。
除此之外,另一个全身覆盖黑袍的家伙没说什么,但升腾的魔能波动也对准了白泽,同样来者不善。
只有那只看起来只有二阶的鹿形生物疑惑的歪了歪头,小巧的鹿角看起来十分招人喜欢,但能在众多三阶怪物混战的情况下活下来,白泽没有丝毫小觑之心。
“哦,你是说那个脑子不太好使的家伙嘛?不会吧,他对你那么重要啊,你看这个是不是。”
在狼群拱卫中,白泽随手一招,一只看起来十分瘦弱的亡灵生物出现在原地,从面容上依稀可以看出男人生前的模样。
白泽一脸嘲讽,试图激怒这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三阶魔卡师,同时暗搓搓的拿出一张魔卡,魔能飞速消耗,一张张复制魔卡出现在手中。
那三阶魔卡师看到陆川转化的亡灵生物后,脸色一黑,如果不是除了这小子以外还有其它威胁,他早就动手了。
“哼,不知所谓,侥幸活到现在而已,你家大人没教过你,不要轻易挑衅比你强的存在么?”
白泽手上复制魔卡不停,同时悄悄打出了一张魔卡,身上的魔能波动逐渐减弱。
“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这牛皮都吹上天了,有本事你动手啊。”
嘲讽,他是专业的,要不是怕恶毒嘲讽对这家伙没用,白泽恨不得把这家伙的智商抽成负数。
黑袍人站在角落,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肃杀的氛围充斥在偌大的空地中,狂风裹挟着暴雨打在地面上,雷声隐匿,在场的仪式参与者精神时刻紧绷着。
突然,光暗祭坛产生了异动,随着清脆的开裂声,丝丝裂痕从祭坛底座的部分向上蔓延,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庞大的祭坛就碎了一地。
在祭坛崩碎后,原地留下了一颗椭圆形的蛋,黑白两色缠绕其上,透着玄异的光辉。
陡然间的变化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白泽的余光一直留意着那三阶魔卡师,如果要动手的话,这是最好的机会。
意随心动,白泽装作魔能不足的样子,把身边的数只战兽收回了魔卡空间,作为纸面实力最弱的那个,他不信那家伙不想第一个把他干掉。
果然,在看到白泽的异变后,那人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没有废话,提刀而上,浓郁的血气之力从体内爆发,一时间有风雷之势加身,动若雷电。
“小子,死来!”
浓郁的气血之力扑面而来,白泽心头了然,想必这是走伟力归于己身道路的魔卡师。
他们在开启副职业后,基本上都选择了武者或是战士,一身气血之力十分充足,魔卡也都是增幅类,少有战兽卡辅助。
不过看来人一身血气虽说充足,但隐藏在骨子里的黑气随着血气爆发终是隐藏不住了,能有这种黑气的只有一种人,那就是人奸。
在薪火笼罩的炎黄帝国下,间谍和人奸只能通过秘法隐藏,稍有暴露就会露出这种浓郁的黑气,一抓一个准。
但眼前这家伙为了想要置白泽于死地,已经顾不上隐藏了,毕竟这小子实在是邪门。
连他这种老牌魔卡师都废了这么大力气才留到第三轮,他实在不明白这小子凭什么。
看着已然上钩的三阶魔卡师,白泽故作慌乱的神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冷漠。
“遁入虚空!”
“闪现术!”
两张魔卡连续打出,同时把身后的战兽一同收起,原地留下了数十张处于激发状态的魔卡,毁灭的气机从中发散,让势在必得的三阶魔卡师露出不安的神色。
下一刻,毁天灭地的爆炸声从天幕中响起,在原地升起了一团蘑菇云,连屏障都有些挡不住,仿佛随时都会破裂。
而冲在最前面的三阶魔卡师更是避无可避,高温与爆裂的火光瞬间把他淹没,丝丝烧焦的气味出现。
哪怕是距离爆炸中心有一定缓冲的黑袍人以及鹿形生物,俱是面色惊恐的疯狂后退。
但被圈起来如同角斗场一样的空地终归是有边界的,在怎么跑也是无用功,只能用尽一切手段防护这恐怖的冲击。
待到爆炸结束,烟尘消散,黑袍人身上的黑袍被烧的破破烂烂,露出一双雪白的大长腿,兜帽下的长发也被烧的一干二净,看起来和刚从火灾中逃生的尼姑一样。
至于那鹿形生物也不好受,虽然没受什么伤,但身上的气势也不如最开始那样强盛,一双灵动的眼眸无比愤怒,领主级的压迫感笼罩全场。
至于那位三阶魔卡师,只能说去世的很安详,只有死亡后掉落的卡册证明曾经有一位魔卡师存在过。
“妈的,疯子!”
遗留的高温让黑袍人感到嗓子干涩无比,一身魔能十去八九,大口喘着粗气,突然,冰凉的触感在脖颈上出现,让她的呼吸都停了下来。
“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话呢,下辈子别来了。”
“等等,我……”
还不等黑袍人说完,白泽就把匕首推进了她的动脉,并干脆利落的转了一圈。
鲜血和高压水枪一样喷出,她还想说什么,但不断流失的血液让她再无力气,最后不甘的倒在了地上。
收起匕首,白泽如释负重,剧烈跳动的心脏半晌也不见平息,严格来说,这还是他第一次剥夺同类的生命。
说实话,感觉不是很妙,但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毕竟这女人也是个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