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景越睡眼惺忪的睁开了眼睛,然后忽然坐了起来。
[恭喜,您和圣女姑娘的好感度持续精进,已达到了‘情投意合’的亲密程度,此关系保持十二个时辰,你将继承......等等,圣女姑娘对你的好感度略有回落,你俩重新回到‘念念不忘’层次。]
景越:“???”
这爱情走得太快就像龙卷风,来不及感受喜悦就消失无踪......
至此,景越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女孩子的心思还真不好猜。
另外一边的夜凝正皱着眉头,一脸困惑道:“我是不是有什么大病,竟然对一个随意进出别人身体的小贼有了心意。”
“再说了,我连小贼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夜凝啊夜凝,你这是做了个春梦就开始发癫了?”
于是乎,高傲的圣女姑娘按下心思,把她和景越的关系再次拉到了正常水平。
之后的几次,景越就被圣女姑娘白嫖了。
他以前每次上圣女姑娘那里,都是埋头修炼为主,讲故事为辅,而如今却是反了过来。
明明之前都是他白嫖的。
可是没办法,夜凝受的伤少说要十天半月才能恢复,他只不能硬着操练。
不过夜凝作为圣女,见识绝非常人能比,又是一个实打实的大美人,景越就是坐在那里照镜子和对方聊天都心情愉悦。
更别说中途更能饮酒吃肉,于是被白嫖得挺快乐。
只是让他苦恼的是他和夜凝之间的关系亲密度,这玩意儿一直在“情投意合”和“念念不忘”间摇摆,弄得他的心情跟坐大摆锤似的。
其中,情投意合最长记录是四个时辰。
这天,景越终究没有忍住,问道:“夜姑娘,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夜凝用懵逼的语气回复道:“有吗?”
景越欲言又止,总不能当面对她说,夜姑娘你能不能在对我情投意合这件事上坚持得久一点吧?
这天,景越照例在小院里玩枪。
可是玩着玩着,忽然觉得有人在窥视自己。
不过他依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轻描淡写的舞动了几个基础枪法,稍作休息......
......
潮湿的小巷,青苔爬在墙角,略显阴暗。
巷子尾部的一扇木门被推开,里面便是一间更加阴暗,却很宽敞的房间。
工叔身着灰色布衫坐在其间,眼神在阴影中明灭不定。
作为沈府的护院头儿,工叔李工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老工,这是段爷交给你的任务。”
说着,一个干瘦的汉子把一封信扔给了他。
李工拆开了信封,读起了信上的内容。
“这任务很简单,你只需要做一个小小的嫁祸,之后就不用你操心了。”干瘦汉子轻松说道。
李工将信纸扔入了火盆中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干瘦汉子见状,拍着他肩膀,认真说道:“老工,段爷知道你好这一口,所以沈家倒了之后,沈夫人是你的。”
说着,他就将一只小瓷瓶放在了李工桌前,猥琐的笑了起来。
李工看着那瓷瓶,呼吸变得急促,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
不用打开他也知晓,这里面是一种药效颇为霸道的chun药“声声娇”,与之同时,他也回忆起了自己的另一个身份。
李工原名“郑武”,喜好人妻。
靠着一身武艺和讨人喜的性格,他也确实偷过不少人妻,强行的,半推半就的都有。
可有一次,他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去偷了嫂子。
结拜兄长的妻子。
他以为这位嫂子和外表一样风情万种,可没想到去霸占的时候却遭遇了格外激烈的反抗。
更加让他头疼的是,他刚强行做到一半,就被自家结拜大哥发现了。
于是他只能含泪把大哥宰了,继续和嫂子做刚才未做尽的事,只是之后,他就在那地界呆不下去了。
大哥被自己杀了,嫂子不堪其辱自尽了,这事也没有瞒住。
不说江湖中人最记恨他这种行为,就是衙门也没打算给他一条生路。
郑武也曾后悔过,后悔不该那么急的,只要和嫂子日久生情之后,那是想偷吃就偷吃,又怎么会败露。
他一路逃亡,好几次差点死掉,最终阴差阳错之下,换了个模样和身份,在这汴州城生活了下来。
这之后,他就收敛了性情,在沈府呆到了现在。
经历过了悲惨的逃亡,郑武才明白安宁的可贵。
即便本能的对府上风韵极佳的沈夫人冒出过不少次无名邪火,可郑武依旧强压了下来。
他不忍打破这份平静,更不想当什么爷的内应。
可惜,那位爷不知通过什么手段知晓了他的真实身份。
“郑武,你也不想身份败露吧?”
这是那位爷亲口对他说过的话,直至现在依旧让他不寒而栗。
于是郑武,也就是如今的工叔李工点了点头,将瓷瓶放进了怀里,认真回应道:“告诉段爷,我会好好做的。”
他知道段爷其实就是赵四爷,可对方喜欢这个称谓,他又哪会点破。
李工出了木门,往巷子外走去,结果这时,忽然就有一道冷淡的声音从头顶飘来——“你知不知道,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叛徒。”。
李工吓了一跳,抬头去看,只见一个黑袍蒙面人正坐在墙头,冷冷看着他。
这人全身上下包裹得很严实,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面,手上拿着一根半丈长的烧火棍。
即便这样,李工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说道:“你说什么?”
说话期间,他袖子的长刺已滑到了手心,神情阴冷。
这姓景的浑身上下包裹得这般严实,定然是想要行凶了。
景越一下子从墙头跳了下来,认真重复道:“我说这辈子最讨厌叛徒。”
李工看着巷子后方的木门,神情逐渐平静下来,回应道:“景公子,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是不是以为摆平了两条帮派的臭鱼,就可以目中无人了?”
这个时候,那后方的木门已打开,李工的眼神则变得越发平静。
他见过景越练枪,知晓对方其实实力也就能看,自己单打独斗或许不能取胜,可如果和后面的人联手的话,嘿嘿......
结果这一瞬间,只听见一声刺耳的靴子磨地声响起,景越身形已然化作了一道残影,逼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