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的。”
陈文瀚嬉笑着转移了话题：“忽然打电话来不会只想确认我这位前任哥还活没活着吧。”
“听说你交了很多女朋友？”
林念又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
“呃，听谁说的？”
陈文瀚好奇的反问，他和林念分手后几乎没什么联系，对方怎么会知道自己交女朋友的事。
事实上，陈文瀚也不是故意频繁的换女朋友，他是在摸索重新激活系统的办法。
当初他和秦文汐、林念谈恋爱的时候，系统的亲密关系栏里便会有两人的名字，并且至今保留。
而亲密关系介绍里详细的写着双方相识、相恋以及分手的时间等信息，这也是陈文瀚在录制节目时能准确的说出跟秦文汐相恋1206天，有1938天未见的原因。
因此，当系统崩溃之后，陈文瀚便开始寻找名字可以出现在亲密关系栏的女孩，他觉得这是可以重新激活系统的方式。
事实好像也的确如此，前几天亲密关系栏出现了一个新名字，然后崩溃五年的系统忽然就激活了。
林念无法回答陈文瀚的问题，总不能告诉对方自己一直有默默关注。
“我在拍程珂导演的戏。”
“程珂你应该知道吧？”
林念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知道，老婆比自己小三十岁那个嘛。”
“这位程导倒是很会享受。”
陈文瀚发出感慨，娱乐圈里老夫少妻有很多，程珂便是最具代表性的一个。
“你好像很羡慕人家。”
林念微微蹙眉，莫名的有了年龄焦虑，娱圈永远都十八岁的漂亮姑娘，而她已经二十八岁了。
“任何男人都会羡慕吧。”
陈文瀚倒是不遮掩自己的想法，可惜这个年龄差并不适合他，因为陈文瀚今年刚好三十岁，按照程珂找老婆的年龄差，他的老婆可能还在丈母娘肚子里。
造孽啊！
姓程的真下得去手！
吃不到葡萄的陈文瀚在心中默默吐槽。
而听到回答的林念忍不住在心中冷哼：呵，男人。
“程导这部戏需要一首主题曲，他们联系不上你，听说我们很熟，就拜托我联系你。”
林念说起了正事。
“那部戏是叫《一剑问天》吧？”陈文瀚问道。
“你怎么知道？”林念有些吃惊。
“看见他们发来的私信消息了，有电影的详细资料，但我懒得搭理。”
陈文瀚翻看乐府论坛后台消息的时候，的确看见有人发私信说程导的戏求主题曲，让他务必回复。
陈文瀚不喜欢这种扯虎皮拉大旗的做法，搬个名导出来吓唬谁呢。
不过现在林念亲自打电话过来，这个面子得给。
两人毕竟是知根知底的关系。
“写主题曲是小事，不过这歌得我公司的歌手来唱。”
陈文瀚提了一个条件。
“你开公司了？”
林念有些吃惊，这好像不符合陈文瀚的行事风格。
“咸鱼了五年，没啥意思。”
“准备追梦娱乐圈了！”
“对了，公司大门随时向林大影后敞开。”
陈文瀚语气轻松的回道。
“签我可是很贵的。”林念打趣道。
“哦，那算了。”
陈文瀚直接改变了口风。
电话另一端直接沉默，林念白眼已经翻出了天际，果然不是女朋友，就不需要哄自己开心了。
“你的条件我会转达。”
“不过，这戏是亿级卡司，主题曲怕是不会找新人，你公司有知名歌手吗？”
林念又把话题拉了回去。
“有。”
陈文瀚回答的自信满满。
“谁？”
“我。”
电话另一端再次沉默。
陈文瀚则是哈哈一笑：“最近《体面》蛮火的，我应该算是知名歌手了吧。”
“好吧，这个笑话并不好笑。”
“要不你来唱也行，总之，我的歌不给外人唱。”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陈文瀚又补充了一句。
听他这么说，林念心情略好，听起来她在陈文瀚那里并不算是外人。
“我会把你的条件转告给程导，如果歌曲和这部戏非常契合的话，他应该会同意。”
“嗯，反正机会给到他了，希望他能珍惜，不要不识抬举。”
陈文瀚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林念嘴角轻轻抽动了一下，自己这位前任哥还是这么狂。
以前可以用年少轻狂来形容，现在呢？
中年叛逆？
依照这家伙的性格搞不好老了都要跟人家飙轮椅。
想到陈文瀚坐在轮椅上跟别人比拼的场面，林念不仅哑然失笑。
“以后我会送你一台性能好的轮椅。”
说完，林念便挂断了电话。
而另一边的陈文瀚则是一脸懵。
送轮椅是什么梗？？
诅咒你前任哥？？
陈文瀚忿忿不平。
这必须得写一首《凉凉》送给这不懂事的前女友了。
《一剑问天》听这名字不是仙侠就是武侠，用《凉凉》作为主题曲也算契合吧，毕竟在另外一个时空《凉凉》就是某仙侠剧的片尾曲。
一个小时后，陈文瀚又接到了林念的电话，说是程珂已经同意陈文瀚的条件，但得先看看歌。
“加个微讯，我把歌给你传过去。”
陈文瀚早就把《凉凉》准备好了。
不过分手的时候两人便互删了微讯，这算是情侣分手的基础操作，所以陈文瀚想要把歌发给林念就得重新加一下微讯。
当然也可以发邮箱，但陈文瀚觉得没必要再摆出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几年过去，大家都成熟了，曾经还是最亲密的恋人，加个微讯不过分吧。
“嗯。”
林念也没拒绝，挂断电话后便加了陈文瀚的微讯，然后又登录自己的小号把陈文瀚的微讯好友删除。
大号重新添加了好友，小号也就没必要留着窥屏了，以免再有什么失误的操作暴露了身份，那岂不是很尴尬。
重新添加好友没一会儿，陈文瀚便把《凉凉》的文档发了过来。
林念随即点开文档认真的看了起来。
歌词算是古风，读起来很有味道，林念不知不觉间便读到了最后，并忍不住在心中发出感慨：
好看的皮囊终将随着岁月而衰老，才华却能随着岁月的沉淀而更加凝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