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小的感觉你心里不畅快!”
看着在衙门外等了快一天的棒槌,顾言笑了笑:“理想和现实之间真的就隔了那么远么?”
棒槌挠了挠头:“我没读过书,侯爷你说的我不是很懂,不过啊,我觉得想什么做什么才是最舒服的,我不去考虑那些事儿。”
顾言看着棒槌,认真地点了点头:“你说得对,考虑那么多作甚,我与我周旋了很久,我还是宁愿做我。”
“不懂!”
“哈哈哈。”顾言大声笑:“不懂才是最快乐的。”
不知为何,顾言此时最想去看看茹凝,看着她淡淡地笑,也唯有那时候顾言才觉得自己更像是一个真正的人,只有欢喜和快乐,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调转马头,顾言就朝着尚书府走去。
荷叶在吃糖瓜粘,这是二少爷特意给小姐买的,他说这是在还安侯借钱的恩情,就买了三两。
茹凝不喜欢吃糖,尤其是吃爱粘牙的糖瓜粘,她总觉得使劲的张合嘴巴,频繁的去咬不雅观,自懂事后就很少吃了,因此茹铨给的就全部便宜了荷叶这个贪吃鬼,吃得有些粘牙,荷叶从手扣了扣。
拿出手指的时候特意用劲地吮吸了一下,发出一阵怪声。
平日,茹凝定是会好好地说教一番,可今日茹凝却是懒得搭理,因为她的注意力根本就没在荷叶身上。
她铺平了一张白宣,拿起笔静静地写着:月是人间散客,亦是人间清乐,卿是人间绝色,亦是人间难得!
这二十四字她已经写了不下百遍,每写一次她心里就会快乐一分,这是她近两日最欢喜的一段时光,毛笔在砚台沾了几次,写的字墨迹也变得浅淡,茹凝敲了敲砚台。
“小姐,这糖瓜粘你不吃点么?很甜哩!”看着小姐皱起了眉头,荷叶赶紧从嘴里拿出手指:“哦哦,研墨,我省的,我省的…..”
尚书府占地不小,具体多大顾言也没有去问过,反正不小,这地段和面积大小如果搁在后世的开发商手里,没有几个小目标怕是下不来,虽不是雕梁画柱,但身处闹市中的幽静之处。
高门大院,青砖绿瓦,无形中透着厚重和不简单。
屋顶上也没有招雷劈的大戟,自然就免去了一份担忧,顾言看着,决定回去就给自己家装个避雷针,到时候真的把雷引下来了,不知道了还以为自己做了多少亏心事儿呢!
顾言没敢走大门,主要是害怕茹瑺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不知道所有人是不是都如此,确定关系后总觉没有以前那么随意进出的畅快。
爬上隔壁家的墙头,看见一只狗狗像一只愚蠢的二哈,不但没叫唤,反而坐在墙根处看着顾言摇尾巴,顾言笑着弹出一颗石子,准确地打中了窗棂。
开窗的是一个不认识的丫鬟,她恼怒地推开窗,刚想喝骂无礼之徒,结果就看到了安侯顾言坐在不远处的墙头,她的大眼睛立刻就眯成了一条缝,笑道:“姑爷,稍等,我这就去找小姐!”
女孩子的就是懂事,这要是换做晨大云那蠢货,这家伙绝对会大声说:“呦,安侯,翻墙头作甚,咋不走大门啊!”然后就是:“老爷啊,老爷啊,安侯爬墙头了,你快来看看吧……可别摔死在咱们家了......”
窗口茹凝清新自然的模样让顾言眼前一亮,不施粉黛的模样真的很好看,自然又纯真。
“你小心掉下去了!”茹凝笑着关切道,看得出来因为顾言的到来她很开心:“隔壁家的狗凶得很,前年就把荷叶给咬了……!”
顾言咧嘴一笑:““燕子不进愁家门,家狗不咬新女婿,这狗今儿没叫,显然是认可我了,它可比那些测八字的厉害多了!”
茹凝的脸立刻就变得红扑扑的,小声道:‘瞎说,自从荷叶被咬了后,它差点被被打死,自此后就长了教训,逢人摇尾巴.
自此后不光遭人喜欢,它的孩子也遭人喜欢,才满月就被人抱走了,都说这狗有灵性……’
“你喜欢小狗么?”
茹凝趴在窗棂上点了点头:“喜欢,可是家里不让养。”顿了一下,她又说道:“你喜欢猞猁吗?”
“缅因?”
茹凝脑袋从窗口消失不见了,过了一会她又出现了,怀里抱着一只很大的猫,像一个小豹子,耳朵上有一撮竖起的毛:“呐,这个就是!”
“明儿我就去买一个!等你过门你来养着……”
茹凝的眼睛弯成了一道月牙,在那里开心地傻笑,笑了一会儿才轻声道:“感觉你有心事儿!”
“刚才和一个老人吵了一架,我知道他说的是对的,可我就是忍不住生气和难受!”顾言没有隐瞒,只是平淡地叙述着:“他跟我说不要特立独行,要学会睁眼闭眼,要学会合群,要学会如何做官!
我被说动了,但是我却知道我错了,我不知道明明我是对的,我却变成了错的!”
听着顾言的心事,茹凝心里很甜,她觉得此刻她和顾言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该这么信任和倾诉:“我其实不懂,但我希望你能开心!”
顾言笑了笑:“嗯,开心的确很重要,不然容易掉头发,我不想未老先衰,我更不想变成一个人人厌的独夫,不然以后门可罗雀多可怜!”
茹凝点点头,她不知道何事,但是顾言能想通能开心,她就开心。
“老夫家现在就门可罗雀了,好好的安侯大门不走学人无奈爬墙头,你还怕可怜,你就不会可怜可怜老夫?”
“啊……”茹凝一声尖叫,窗户砰的一声关上。
顾言吓得险些一头栽下,猛地咽了咽口水,润润发干喉咙:“尚书大人,咱走路能不能带点声音,人吓人吓死人的!”
“我的家我干嘛走路发出那么大声音?倒是你,翻墙头作甚?”
“无聊呗!”
“你倒是无聊,把人家黄淮吓得跪在宫门口请罪!你倒是无聊,府衙门口二百个捕快趴在那里打屁股,你倒是无聊了,五个税吏被你活活吓的上吊死了三个,娘的,老夫看到你就怕你无聊把我也搞了!”
顾言叹了口气:“所以我心里不爽快来找我未过门的媳妇谈谈心啊,咋了?”
茹瑺气得吹胡子瞪眼:“那是三年后,三年后,不是现在,不是现在!”
“真麻烦啊!”
“连这点等待的耐心都没有,日后又怎么有耐心去面对柴米油盐酱醋茶?不对……”茹瑺皱眉:“好像是你小子给陛下定的日子吧,关老夫何事儿,你活该!唉……”
茹瑺见顾言不耐烦的模样,叹了口气:“你俩慢慢聊,女大不中留咯!”
老头子走了,窗户又打开了!
“后日的二哥的诗会你去么?他让我给你说的!”
“你去么?”
“你去么?”
顾言笑了笑:“你去我也去!”
“嗯!”
“我到时候来接你!”
“好!”
(真要命,站了一天,直接要命,我都想着算了,今天段更吧,想想还是觉得不好。八点到到家一直到现在,饭都没吃,真的,不骗人。
唯有盛情难辜负,你们一直给推荐和月票,我咬咬牙得写,晚安了,我去洗澡,另外很好奇啊,你们怎么可能有十张推荐啊,我真的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