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并没有图谋万物母气源根,以及特意前往太玄门取得皆字秘的想法,他可以去,但没必要。
万物母气源根是铸就帝兵的圣物不假,但实际上,这对于林渊来说,意义不大。
第一,他有外挂,模拟化身所铸成的帝兵与亲身祭炼的帝兵并无差别,目前来说,一件帝兵足够他用的,更何况现在的本尊可无法像张之玄那样随意祭炼帝兵;第二,林渊所铸成的帝兵并不能给自己带来任何模拟次数;至于第三,懂得都懂。
因而,任由叶凡将万物母气源根取走,对于林渊来说才能利益最大化。
而皆字秘,甚至是当世之中几近失传的其他几秘,种种秘法天功,林渊根本无需费心寻找。
当世失传的经文,并不代表古代也失传了。
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别说神话时代的天尊经文,就连乱古、仙古时期的古老天功,仙古之前的修行玄法,林渊都能得到!
青铜仙殿,其来历极其深远,或可追溯到神话时代之前,是那与至尊殿堂对立的仙殿。
在如今的时代,它亦是留下了一个又一个震古烁今的传说,当中不知道葬送了古今多少的人杰。
古往今来,青铜仙殿的每一次出现,都会有一批又一批的老怪物冒死进入其中,谋求延寿之法,亦或是成仙之机。
可直到如今,这里始终都蒙着一层迷雾,没有人能够真正探清。
林渊和囡囡站在那枚血淋淋的仙字面前,前者头顶悬浮着由神痕紫金所铸的帝兵,而后者,自然并未受到任何影响。
这枚巨大的仙字,高约九米,刚好占据着数之极,赤色的血水鲜艳欲滴,迸发出璀璨夺目的华光,熠熠生辉,流转着无尽的杀机,犹如森罗地狱一般,极端的可怕与恐怖。
“不为成仙,只为在红尘中等你归来......”林渊心中暗暗想道。
这枚由大帝之血书写的仙字,或许就是狠人大帝所留,因此才会在经历了二十万年的岁月之后,依旧鲜艳如初。
当然,让林渊确定这一想法的,是他脑海中微微颤动的金书。
不过,仅仅是这一点点的帝血,还不足以让林渊凝聚出完整的模拟次数,想要真正达成所愿,还需要他进入众妙之门后方的世界。
林渊拉着囡囡,一步迈入这道门户,沿着一条弥漫着混沌雾气的古路前行,一片迷蒙,天昏地暗。
不多时,豁然开朗,光明乍现,有丝丝缕缕的气息向着林渊二人侵袭而来,竟是使得林渊头顶的帝兵震动,泛起一层又一层的紫色光晕,不多时,便平息了下去。
那是属于狠人大帝的气息。
有着帝兵傍身,林渊和囡囡十分顺利地进入到另一座更加庞大的殿宇,是一片极为玄妙的天地。
作为一个另类的重生大帝,林渊自然能够感受到此地逸散出来的那种浓郁到了极致的极道神则。
一片片鲜红的血迹还在流淌,与书写仙字的血一般无二,流转着帝者气机,若非经过了二十万年左右岁月的洗礼,就连手持帝兵的林渊都无法像今日这般轻易靠近,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除了这些帝血之外,还存在着部分尸体碎块,缭绕着一种足以穿透古今的凌厉气机,杀意凛然,慑人心魄。
这是狠人大帝某一世的闭关之地,那些尸块就散落在她盘坐之地的四周。
她曾在青铜仙殿之中待了很长一段时间,留下了许多专属印记,以及真龙不死药的栽种痕迹。
林渊越过血水和尸块,盘坐在昔年狠人大帝盘坐之地,暂时,这个地方就姓林了。
良久之后,金书的颤动停止,这一次,他又获得了三次模拟次数,其中两次是来自青铜仙殿,一次是狠人大帝的某一世帝躯,都不如囡囡这个大帝道果带给林渊的次数多。
至此,林渊此次一行的任务,算得上是超额完成,他也可以继续修行与模拟了。
嗡!
林渊的帝兵发光,垂落出一股超然近仙的气机,与这片天地产生共鸣,有宏大的诵经之声响起,阐述着天地间的道与理。
也正是在此时,囡囡的那颗小宝石发光,与这股道音交相辉映,产生了强烈的共鸣,使得那种诵经声发生了质的变化。
大殿之中,浮现出一条又一条完整的秩序神链,演绎着两种似乎同出一源,却又截然不同的古老经文。
吞天魔功和不灭天功!
这两种由狠人大帝所开创出来的盖世帝经,可谓是整個东荒,整个北斗,乃至于整个宇宙,所有知晓其恐怖之处的生灵都想要得到与毁灭的。
林渊能够在青铜仙殿中获取这两部经文,也是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其一,他拥有神痕紫金所铸的帝兵,足以庇佑他安全进入狠人大帝闭关地;其二,他将仙金奥义掌握到了一个极致,足以摹刻殿中所残留的道痕,攫取残缺古经;其三,他身旁跟着囡囡。
种种因素,但凡有一点缺失,他都无法得到完整的吞天魔功和不灭天功。
教会了囡囡如何使用用来储物的玉净瓶之后,林渊给她留下了足够的食物,就开始修炼起来。
他将一次模拟次数转化为无比精纯的生命精气,在轮海中流转,继而涌向四肢百骸,身体各处,而后又汇聚在眉心识海处,没入仙台秘境,形成一个循环,不断提升着道行。
同时,林渊也不忘运转极字秘,打磨自己的肉身与元神,淬炼人体五大秘境,使得自身的底蕴越发深厚。
林渊在修行之余,也会询问囡囡是否无聊,若是如此,他们就离开此地,在东荒各地到处走一走,见识见识不同的景象。
囡囡则是摇摇头,她对这个地方并不排斥,即便周围有血水和尸块,这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毕竟,她是狠人大帝的道果,青铜仙殿是她本尊某一世的道场,也算得上是一个家了。
此后的一段时间,他们二人便一直留在了此地,直至一群不速之客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