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林公子还有其他特长……”
有女生小声嘀咕,不过没人在乎。
特长?
脸特长?还是哪儿特长?
但是不管有多长,对面的对手可是齐野!
尚书之子,那是尚书啊!
“难道你们就不相信我家哥哥?”潘晓舞此时显露出身影,手里还有一杯新鲜出炉的奶茶。
因为很多人出来看戏,佟掌柜那里没人排队,所以潘晓舞就先去那里要了奶茶才过来。
“相信?拿什么相信?”有人回答潘晓舞:“齐野是通意武者,就算不动用武道力量,他也是儒生,而林柯呢?”
“我不许你这么说我家哥哥!”潘晓舞娇喝:“我不禁要问,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家哥哥?你们是小黑子是吗!”
“小黑子?以‘黑’和‘小子’来命名我刚刚语言颇为不妥,我并没有抹黑,只是在讲述实情而已。”和潘晓舞聊天的人摇了摇头。
“我家哥哥虽是一介贱籍,但是也能战胜齐野,还有这个京兆府左司来的家伙!”潘晓舞才不管那么多,百般维护林柯。
这让那个年轻人无奈:“你根本不知道普通人和通意境的差别!”
“世人皆知,我读书人之道,可分为儒生、秀才、儒士、书生、大儒、君子、半圣、亚圣、圣人九境。
虽然除了三尊籍以外皆无第九境,但是武道的八境也是不俗,即武生、通体、通意、通神、武王、通道、合一和伟岸。”
说到这里,年轻人指了指身后方向:“齐野虽然只有第三境也就是通意境,但是五步之内甚至可以匹敌儒士境存在,更别说他还是一名儒生……”
“那又怎么样?!”潘晓舞完全没听懂年轻人在说什么:“我认识一些读书人,我邻居家二狗子就是,成天拿着一本书在看,我一巴掌就可以拍死他!”
说着,潘晓舞晃了晃粗壮的臂膀,引得风声呼呼,周围的人也连忙退避开来。
“不一样,小姐。”年轻人再次摇了摇头:“读书人,和看过书的人,是不一样的。”
他感慨一声:“儒生境,可以用单字言击退来犯之敌;秀才者,头脑通明、目光如炬,非朝廷之人无法轻易伤身;儒士境,言语、写字等再无限制,出口成章便可使出唇枪舌剑、妙语连珠,也可吟诗一句,话语成真……”
“在这种情况下,仅仅凭借肉身就能抵挡、甚至匹敌儒士境存在的通意武者,你说厉不厉害?”
“而且,届时林公子怕是连儒生境齐野的一个‘滚’字都承受不住呢!”
年轻人说完就不再理会潘晓舞,而是朝着同福大酒楼回头走去:“奶茶这玩意儿挺好喝,我得在林柯落败前多喝点……”
潘晓舞顿时火冒三丈:“你站住!你说什么呢你!”
而就在潘晓舞和那不知名公子说话时,倒悬山茶铺台子上的林柯和京兆尹左司来的年轻人之间已经变得剑拔弩张了。
张屠夫也随时注意着,生怕林柯受伤。
毕竟现在涉及到文斗,他怎么也算长辈级别,小辈要文斗他不太好插手。
而且最关键的是,似乎林柯并不惧怕那个年轻人。
“林柯,你现在把诗说出来了,后面还比什么比?”
仙境画坊挨着倒悬山茶铺,此时的声音正是来自于王琳。
“无妨。”林柯微微摇头:“诗乃兴之所至,无须精雕细琢,今日我欲比文,何惧肚中无文?”
王琳挑了挑眉,不再说话了。
她考虑的是这年轻人就是带着目的来的,这年轻人的目的很有可能是来消耗林柯腹中诗稿。
目的就是让林柯在与齐野一个月后的比试时无诗可用!
但是她看林柯底气挺足,就没有再质疑林柯。
年轻人,如果不听老人言,不是自信就是自负。
她觉得林柯不是自负的人,一直以来都很谦逊。
林柯则是看向自称为京兆府左司之子的年轻人,眼神平静:“比什么诗,你随便出题,我都接下!”
所有人一片哗然。
“卧槽好帅好霸气啊,我喜欢!”
“果然,林兄台之姿,不愧为破案如神的称号!”
“哼,大言不惭,他的对手可是儒生境......”
“呀!这個普信男竟然敢说林哥哥大言不惭,集美们谁懂啊......”
而那年轻人听到林柯的话眯起眼看着林柯,没有人能随口成诗,很多人能出口成章是因为之前就有腹稿。
所以他认为林柯可能有点东西,但不多!
人之才情,是有限的。
“如何?”京兆尹左司之子看着林柯,眯了眯眼:“不敢?”
他来目的当然不是要和林柯打架,也不是单纯找茬。
正如王琳所说,只是想提前消耗林柯的才气罢了。
“是何题目?”林柯双眼依旧古井无波。
答应了!
林柯答应了!
围观群众一个个表情变得兴奋了。
一个贱籍的探案高手和一个儒籍儒生竟然要比试诗词了?
而年轻人脸上笑容也更盛了:“你既是贱籍,那便以‘贱籍’为题,七言律,伱行吗?”
“可。”林柯直接开口:“你先还是我来?”
“我提的当然是我先来。”年轻人直接念诗。
“生如蝼蚁自欺人,”
“贱内是娼再赦恩。”
“愁苦悲容面黄土,”
“何抵圣贤牧万民?”
话语刚落,一股风自然升起,引得年轻人的衣服无风自动。
同时,周围方圆百里内陡然有一股力量降落下来。
“这……这是异象?!”
有人惊呼。
此时,冥冥中一股力量降临,方圆百里内陡然吹起一阵阵等,天上出现浓厚的乌云,压制下来。
众人顿时感觉到一种怪异的感觉。
平民籍者,没什么感觉。
但是尊籍和贱籍的人,则是一个个感觉突出。
尊籍之人,感觉自己的身体略微轻松,仿佛自己站立云端。
贱籍之人,则是感觉自己仿佛要被那浓厚的黑云把腿压断了。
同时,一种无形的气息笼罩,贱籍之人只能感觉到自己身躯沉重,身上的力量仿佛被抽走了。
尊籍之人,却仿佛从贱籍之人身上抽取到了力量。
“这是……异象!”
“百里响异象?!”
有人惊呼,指着年轻人说不出话来。
而林柯则是一愣。
百里响?
这是什么破名字……
怎么感觉像炮仗的名字一样?
同时,林柯感觉到了自己身上被抽走的力量,凝神踏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