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徐冉瞪大了眼睛，“我还以为你是大大的女朋友呢。”
“经常有人这么说来着。”沈望晴倒也不意外，被误会成苏起的女朋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都习惯了。
“你为什么叫苏起大大？”沈望晴注意到徐冉对苏起的称呼，她好像从没听过这种称呼。
“因为我是苏哥的粉丝啊。”徐冉理所当然地回道。
“所以粉丝就要叫他大大吗？”沈望晴没懂，继续问道。
“不然呢，你不会不知道大大什么意思吧？”徐冉疑惑道。
“我应该……知道吗？”沈望晴小心翼翼地问道，她怕自己是不是又暴露了什么。
两人面面相觑，徐冉挠了挠头，这好像确实不是什么必须知道的常识，但她一直觉得经常上网的人应该或多或少都听说过才对。
“就是……呃，那个……”徐冉皱着眉，歪着头想给沈望晴解释一下这个称呼是什么意思，只是发现她好像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一直以来都是别人都这么叫了，所以她也理所当然地跟着这么叫。
“反正你碰到你觉得很厉害的人，或者很崇拜的人都可以叫大大。”徐冉点了点小脑袋，觉得自己想了半天想出的解释很完美。
沈望晴瞅了瞅她，总觉得这小姑娘不太靠谱的样子，还是默默打开度娘，搜索了一下。
【大大，网络词汇，原指大侠、大神，后被明星粉丝引用，成为饭圈流行词，指的是主导追星活动的人，地位仅次于巨巨，也就是所谓的饭圈高层人物。】
这是度娘百科上的解释，怎么感觉看起来更懵了，饭圈是什么，巨巨又是什么鬼东西？
沈望晴看傻了眼，还是回家问苏起好了，那家伙肯定知道。
放下手机，重新拿起了数位板，沈望晴十分新奇地拿着笔在上面画着线，看着电脑屏幕上随着她按压的轻重，变化着粗细的线条，她觉得很神奇。
只是这种手眼分离的感觉让她很不适应，明明有绘画基础的她，用上了数位板怎么感觉一夜回到了解放前，变成了个完全不会画画的小白。
徐冉把一些板绘最基础的操作教给沈望晴后，就让她一个人去旁边没人的工位熟悉数位板去了，毕竟只有能熟练地运用板子作画了，才能开始尝试着做点简单的工作。
……
苏起此时一個人在家剪着视频。
沈望晴不在家，没有了书房里噼里啪啦敲着键盘的声音，屋内倒是清净了许多。
长久以来都是吵吵闹闹的家里，突然安静了下来，苏起多少有些不习惯。明明沈望晴住进来也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之前都是一个人居住，而现在他却一时间无法适应这种安静的独居生活了。
走出卧室，瞧了瞧屋外明媚的阳光，苏起想起了什么，掏出手机给苏妈打了个电话：“喂，妈，忙吗？”
“不忙，怎么主动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对面，苏妈接通了电话。
“有点事……”
“要钱？”
“……我钱多的很，要什么钱啊？”
“那你还能有啥事找我？”
苏起无语，感情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呗。再说自己除了刚毕业那会，他好像也没打几次电话要过钱吧。
“就是我想问你个地方不知道你听说过没，竹园小区你知道吗？”苏起把话题拉回了正事。
“知道啊，你问那地方干嘛，都已经拆了十多年了，现在已经改成公园了。”
拆了？
虽然多少有些失望，但也基本是意料之中的事。这二十多年，现代化的进程中，兰城的老建筑早就不知道被拆了多少。
旧貌换新颜，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既然这样那没事了，我先挂了。”
“诶，你还没说问这事干嘛呢……”
苏妈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嘟嘟嘟的声音，苏起挂断了电话。
这臭小子，气死我了！
苏妈还想着问问他什么事，说不定她还知道点情况……
算了，等这小子下次回来再算账。
挂了苏妈的电话，没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情报，苏起想了想，又拨通了裴昊的电话：“喂，耗子，有空吗？”
“废话，没听见老子忙的要死吗？”电话那头裴昊敲着键盘，骂骂咧咧的。
“现在都几号了，不都说伱们财务就月底忙一下，平时空的很吗？”苏起听得乐了，拉了张椅子，坐在阳台上晒太阳。
“狗屁，哪个二货说的，反正老子现在这公司是月底忙，月初更忙，就月中有点空闲还得被垃圾领导压榨。”裴昊语气忿忿地，说到领导坏话的时候还东张西望了一下，确定没人注意才小声哔哔。
“这还不跑路，待着干嘛？”
“这年头钱多事少离家近的的工作哪那么好找啊，现在这家好歹工资还凑合，先干着存点老婆本再说。”裴昊嘿嘿一笑。
“那倒也是。”苏起笑笑。
“哔哔这么多，你还没说找我啥事呢？”
“我也没啥事，就是……”苏起想了想，犹豫了一下。
“没啥事你打个屁的电话，挂了。”
嘟嘟嘟……
裴昊二话不说挂断了电话。
“……”
“你妹的，还没问你事呢，挂电话干嘛？！”苏起一脸黑线，重新拨了回去，骂道。
“你不是自己说没啥事的吗？”裴昊无辜地道。
“随便客套一下，听不出来吗？”苏起没好气地道。
“跟我还客套个屁，磨磨唧唧的，再不说我又挂了，你以为人人跟你似的在家游手好闲的。”
苏起被噎了一句，差点被口水呛到，想了想还是单刀直入地问道：“我想查个人，你有没有办法？”
“这种事你该找警察，我只是个苦逼的打工人，能有什么办法？”
“你爸不是管户籍的吗？查个人还不行？”
电话对面的裴昊听得乐了：“户籍科又不是我爸开的，无缘无故地谁没事帮你查人啊，万一你要是拿这些信息去干坏事，我爸可是要担责的。”
“我是这种人吗？”苏起听着不爽。
“我就举个例子。没有特殊原因，要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便查一个人的户口，这社会还不乱套了。”
“你说谁阿猫阿狗呢？”
“嘿，你听话能不能听重点，别对号入座啊？”手机里传来裴昊无奈的声音。
苏起听了揉了揉眉头：“行了行了，没办法就算了。再问下去，我指不定又被你说成什么臭鱼烂虾了。”
“嘿嘿，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