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晴握紧了拳头，苏起见势不妙赶紧闪身躲进洗手间锁上了门。
习惯性嘴欠，都成条件反射了……
特意磨蹭了一会才洗漱好后，苏起小心翼翼地拧开门，透过门缝没发现沈望晴守在外面，这才松了口气，放心地走了出来。
苏起经过客厅，就看见沈望晴坐在沙发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神不善。
“咳，睡迷糊了……”苏起脚步一顿，干笑着解释道。
沈望晴凝视了一会，别过头，哼了一声，也不知信没信，苏起只好讪笑着溜进了厨房，做起了早餐。
瞧着苏起在厨房里忙活的身影，沈望晴哼哼唧唧地低声嘀咕了几句……
要不是还指望他做早餐，今天指定跟他没完。
十几分钟后，苏起做好了早餐，端着盘三明治，朝着沈望晴喊了一声，随后又回去盛大米粥。
粥是昨天晚上煮好的，早上起来只要热一下就行了，省时省力。
苏起端着两碗粥，瞅见沈望晴在餐桌前对着小手哈着热气……
“冷吗？”
“还好……嗯？”
沈望晴随口应道，话音未落，她骤然意识到这对话是不是有点熟悉？
倏地转头，果然看见苏起放下碗，正欲探过来的手。
沈望晴顿时警觉，唰的一下把小手藏到了身后。
“你干嘛？”沈望晴瞪着他。
被她警惕地躲开后，苏起伸了一半的手在空中有些尴尬，悻悻地缩了回来，摸了摸鼻子。
“咳，那什么……看看你手冷不冷……”
“我不是说了还好？”
“我不信。”
“你不信就要摸我手？”
“老师从小就教导我们，实践出真知。”苏起振振有词。
“……”
沈望晴面无表情，这就是你要摸我手的理由？
糊弄傻子吗？
“你就是想占我便宜！”
“对啊！”
“你狡辩也没有……嗯？！……”沈望晴下意识说到一半，反应过来，顿时瞪圆了眼睛，一副她刚才是不是听错了的表情。
“你，你，你……”
“你什么你？不让我占啊？”苏起直接不装了。
“我……”
沈望晴愣愣的，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随后反应过来，板着脸瞪着他。
“你不能这样做。”
“为什么？”
“耍流氓犯法。”沈望晴认真地道。
“哦，那伱报警吧。”苏起无所谓地道。
“我没身份怎么报警？”
提到身份，苏起忽然发现她身份问题现在好像更加复杂了……
如果要解决的话，最起码肯定先要让沈望晴和他爸相认吧。
但一个已经走了二十多年的人突然又重新出现在面前，还是二十年前年轻的模样……他怕到时候沈大爷这一把年纪了以为见鬼了，直接吓得高血压犯了嘎一下抽过去……
要是再得知沈望晴还在和自己同居……
嘶～头疼……
走一步看一步，以后再说吧。反正现在没有身份活的不也挺滋润的吗？
“你有身份就会报吗？”苏起揉着脑袋问道。
“不……不会……”沈望晴闻言想了想，摇了摇头，“你毕竟帮了我很多忙，还是要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的，而且……”
沈望晴顿了顿，看了他一眼，苏起好奇地问道。
“而且什么？”
“……虽然你有时候挺欠的，但本质上还是个好人。”沈望晴定定的看着他。
“……”
苏起嘴角抽了抽，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高兴。
见苏起半晌没有反应，沈望晴以为他没听清，想了想，又认真地重复了一遍。
“你是个好人。”
“……”
“我知道了……求求你能不能别说了？”
苏起捂脸，表示他想静一静。
你特么故意的吧？这一下子就发了两张好人卡，这谁吃得消啊？
“哦。”
沈望晴低头喝粥，喝了几口有抬头看了眼突然变得闷闷不乐的苏起，有些不解……
说他好话怎么还不高兴了呢？
这家伙莫非喜欢挨骂？
奇怪的癖好。
……
公司里。
沈望晴拿着数位板在给原画上色，这种简单的工作做了这么久了，她已经十分的熟练了。
只是今天她却是有些心不在焉的，简简单单一张原画都上色错了好几次，不断地错了，撤回，错了，撤回……
反复横跳的。
“望晴，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徐冉察觉到沈望晴心不在焉的工作状态，拍了拍她的肩膀。
“啊？没……没什么。”沈望晴惊醒，随后很快反应过来，摆了摆手。
“没什么？”徐冉狐疑，随后指了指她面前的屏幕，“没什么你能画成这样？头发都被你上成绿色了……”
“……健康嘛。”沈望晴瞧了瞧屏幕上那奇怪的上色，打了个哈哈。
“健康你个头啊。”徐冉呲溜的一下滑着椅子凑到她身旁，搂着沈望晴的肩膀，一脸八卦的问道，“你今天不对劲，是不是有什么事？”
“真没有什么事，我就是在想一個问题……”
“什么问题？”
“这世上怎么会有喜欢挨骂的人啊？”沈望晴把手上的这张原画上完色，放下了数位板，朝徐冉问道。
“就这？”徐冉愣了愣。
“就这啊，不然呢？”沈望晴也愣了下。
“没意思，我还以为你失恋了呢。”徐冉原本兴致勃勃的表情顿时索然无味。
“你不是知道吗？我都没谈恋爱，哪来的失恋？”
“也是。”徐冉挠了挠头，刚刚八卦脑上头，确实是没细想。
可惜，她瓜都准备好了。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什么问题来着？哦，为什么有人喜欢挨骂是吧？”徐冉没想明白，沈望晴怎么会思考这种奇怪的问题。
想了想，还是回道：“这有什么奇怪的？还有人喜欢挨打呢。”
“挨，挨打？”沈望晴目瞪口呆。
“抖M嘛，很正常。”徐冉一脸司空见惯，不要大惊小怪的表情。
“抖什么？”
“你没听说过吗？”
“没，没有……”沈望晴欲言又止，有些想问，但又觉得问了会不会显得她很无知，连这些现代人的常识都不知道。
她正犹豫之际，徐冉却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其实就是有受虐倾向的人。你没听过就好……千万不要去了解。其实你问我，我也不太清楚的……我听都没听过……”
徐冉点着小脑袋，一副其实她也很纯洁的表情。
沈望晴听得一头雾水，不过稍微明白了一点。
受虐倾向吗？
难怪那家伙一天到晚不怼她几句就浑身难受——一切都说得通了。
苏起欠揍的原因找到了！
沈望晴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
“不说这个了，话说回来，你问这东西干什么啊？”徐冉好奇道。
“就是我早上夸了一个人，结果他好像不高兴了。”沈望晴犹豫了一下说道。
“你怎么夸得？”
“我说他是个好人。”
“……”
徐冉觉得这可能不是M不M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