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贞观元年,术士袁天罡进京,得到了唐太宗李世民的赏识,被封为国师。一边占卜星象祈福国运,一边为唐太宗炼制不老仙丹以求长生。
贞观二十年,终于练成了不老仙丹,却不料在太宗皇帝面前试服时出了差错,虽然达到了长生不老之境,但却导致其走走火入魔,容貌尽毁。
袁天罡辞去国师一职与太宗约定执掌不良人为保大唐万世甘愿成为盛唐之下的一孤魂野鬼。
然举贤任能,厉行节约,文教复兴,不良人频动配府兵平定外患,稳固边疆。开元之际天下大治,盛世将启。
后经永徽之治,二圣聆朝,开元盛世久经太平,国家无事。然礼乐崩坏,佞臣当道,朝野上下竟无一人敢言。
乱世初现,恰逢安禄山之变,东都沦陷,帝之威严大失败走蜀地。大唐盛世不存江河日下,元和将兴,奈何宦祸党争藩镇割据大唐颓势尽显。
大中十三年(859年),宣宗驾崩,其子李漼即位,即唐懿宗。咸通十四年(873年)七月,懿宗病死,其子李儇即位,为唐僖宗。短短数十载王朝三度更替。
………
中和二年(882年)河北道,顺州城外。
意识恢复间,林间的阳光刺痛迷离的双眼,举起干瘪的手臂,五指清晰的手掌挡住眼前的光芒。
陌生的环境,清晨露水的潮湿感伴随着阵阵虫鸣。干瘦的手臂和细小的手掌,孩童缓缓站起身子克制不住的发抖随后再度瘫倒在地。一阵眩晕感袭来,眼前的光亮消失,儿童支起的头颅摔倒在地。
【世界载入成功…】
【任务发布:乱世求存努力活下去。】
藏兵谷,正在验算天机的星盘突然震颤,漂浮在空中的珠子纷纷落下散落在房间各处。佩戴青铜面具的不良帅攥紧拳头喃喃自语道,
“荧惑守心,紫薇易逝,国皇出…(帝星陨落,兵事将起,国乱家亡。)”
“难道我苦心经营三百年的大唐,当真没有一线生机?不对!”屋内掀起一股气浪,吹的地板吱嘎作响,桌子上的八卦算珠掉了一地。
袁天罡一甩衣袖,探出手所有的珠子被其深厚的内力吸回重新落到星盘上。珠子在内力的推动下快速归位运转,面具下的嘴角微微上扬,
“紫薇北移,斗柄东指,赤方气二者唯一,黄星闪烁,景星助月实为明王。”
“东北李姓,僖宗其弟寿王李杰。哈哈哈哈…李淳风啊李淳风,如今这天道可是遂了霸道,应当早作准备。”
袁天罡挥手珠子落回星盘,身形消失在房间内只留下不断两扇敞开的大门不断颤抖。
眼前的阴翳消散,阳光顺着缝隙中传来照亮这间不大的屋子,几个人围坐在火堆旁收拾着什么,声音传来让男孩一滞,似是而非的熟悉感像是方言又不太像。
木房木床、洗的发白的复古衣衫,现在的情况可以明确自己出现在一个陌生的时代,听着不远处的“窃窃私语”语言不通是最大的麻烦。
一个弹窗出现在他的视野中,吓得他差点从床上跳下去,
【任务发布:乱世求存努力活下去时限:一个月】
【任务奖励:世界模块开启】
乱世,系统?
“希望不要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心中刚刚松了一口气外面就传来了阵阵响声,从床上下来小心翼翼的来到门口向外看去。一对老夫妇在不断比划着什么,语气略显急切。
“军爷,军爷,家中真的没有东西了,能吃的能用的我们都上交了,剩下的就只有这口锅了。”老人苦苦哀求换来的是身披战甲士兵的无情一脚。
“老头子,老头子!”老妇人跑到一旁地上的老人身边嘴里不断呼喊着。
几个士兵骂了几句就拿着收集到的东西离开了,老夫妇相互搀扶的从地上站起,看到了躲闪的人影。“孩子?孩子?你还好吗?”
???在跟我说话?
老夫妇看着有些呆愣的孩童心中也有了一些明悟,“原来是一痴儿。”
入夜四面透风的房子很显然不能带来应有的温暖,连一床棉被都没有的地方怎么可能睡得着觉,被饿的前心贴后背的孩童缓缓睁开了眼睛。
风声呼啸,一抹灰白闪过径直套在了自己的脖颈上,什么情况?
老人死死地抓住手里的白布条,表情略有狰狞。“痴儿,我们实在是太饿了,能吃的我们都已经吃了,希望你不会怪我们。这個世道就是如此,早点离去也不一定是一件坏事呢。”
一旁的老妇人颤颤巍巍举起一块中等的石块朝着自己走来,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情况很明显了,弱小的身躯不断扑蹬也挣脱不出老人的扼制。
啪!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落下,剧烈的疼痛从小腿传来,不由得倒吸冷气。点点血液流出,老头不耐烦的语气响起。
“看准了砸,给痴儿一个痛快,去,去找器皿,血也不能浪费一点。”老人催促着老妇人去寻找容器,手上的力量不减。
天晕地旋的感觉传来,必须要做出反击,有的时候下三滥的招式往往能发挥奇效。
猴子偷桃~
老人发出一声哀鸣,虽然他也用不上,但身为男人致命打击总会触发暴击般的伤害。
扯下脖子上的白布剧烈咳嗽起来,氧气重新灌入自己的肺,此刻宛若新生。
人生三大错觉莫过于手机响了,她喜欢我和我能反杀。没有任何犹豫强撑着小腿的疼痛朝着唯一的窗户跑去,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杀鸡都费劲不跑等着干嘛。
这该死的无污染时代,明亮的月光照下,这对老梆子甚至都没点个蜡烛,自己想制造点麻烦都做不到,翻上窗户的时候看到了老妇人从屋外进入的背影。
小腿在落地后再次受创,强撑着疼痛朝着不远处的林子里钻去,没等甩开二人脚下,心底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下一刻身子不自觉的向下滚去,视野再度变成一片漆黑。
再次醒来已经是翌日的清晨,从地上坐起看着浮肿的小腿心中重活一世的欣喜荡然无存,陌生的时代,不通的语言,没有技巧在身…
从缓坡下爬出,肚子饿的咕咕作响,再没有东西吃自己恐怕就要饿死在这里了,挑了一个方向拖着沉重的身子摸摸前进。
好在上辈子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拔过野菜的自己也不至于不认识,几项基本的荠菜和蚂蚱菜大体还是认识,算是逃过饿死森林的厄运。
一股血腥味传来,寻着味道剥开草丛,看到了地面上横躺的尸体两男一女,周围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男人们死的极为干净利落大致是一刀枭首,至于女人看那脸蛋和前胸上的刀疤,以及被鲜血浸透的不整衣衫大体也能猜到死前经历了什么。
剧烈的画面冲击使其不自觉的跪坐在地,强烈的呕吐感只能让自己吐出少许酸水。强忍着不适抱有侥幸上前摸尸,唯一的收获是两件残破的长衫。
将衣服系在背上朝着远处离开,至于曝尸荒野的几位自己无能为力。
黄昏时刻,一处村庄出现在自己眼前,应该是十几位佃农的聚集地,可本应该炊烟袅袅的村落此刻静的可怕。
不等靠近浓郁的血腥味传来,他大致猜到了村民的结局,何为乱世莫过于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