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
马爷如往常,在静心打坐。
许红豆闲来无事,穿着一件灰色帽衫,用刚刚自制的逗猫棒,在跟佳慧玩耍。
补了一觉的大麦睡眼朦胧的从自己的房间走了出来,来到楼下,看到敬佩的红豆姐姐在跟猫玩,欣喜的问道:
“你会做逗猫棒啊。”
许红豆对自己做出来的逗猫棒并不满意,撅着嘴:“我从网上学的,现学现卖,有点丑。”
“佳慧也不喜欢,一点反应都不给我。”
可大麦却不这么认为。
自从她认识了眼前这位样貌出众、脾气温和、看似柔弱却内心坚韧,连说话的声音都动人心弦的姐姐后,许红豆在她的眼里,就自带了发光滤镜。
这个姐姐,就是非常非常出色的人。
要不然,为什么自己这么社恐,但待在对方身边却感觉十分舒服呢。
“红豆!”
阿桂婶挂了电话,刚要走出小院,看到正在聊逗猫棒的大麦跟许红豆,脑袋一动,迈着小碎步就小跑了过来。
不过,叫完了红豆,看着另一个女孩却发了难。
这个女孩来了一个月了,她只见过两回,连对方的名字都不记得。
“大麦。”
许红豆笑嘻嘻的给阿桂婶介绍道。
“大麦,你来了一个月,我们就见过两次面,可对?”
阿桂婶也不尴尬,直接指着大麦,用着她表达热情跟亲切的方式说道。
这样的举动与话语,多少让大麦的社恐又犯了。
见大麦只笑了笑,阿桂婶也不在意,问像许红豆:“你们没有事情吧,跟我出去玩,做鲜花饼。”
“就里面有玫瑰花的那個?”
“是啊,还有乳扇,你们听都没听说过。走走走。”
许红豆刚露出好奇的表情,阿桂婶就一边说一边拉起了许红豆的手,连拒绝的机会也不给。
不光是许红豆,大麦也没被她放过。
哪怕大麦一直嚷嚷自己不会做,不想去,也被她一把抓住。左手一个大麦,右手一个红豆,拉着俩人就往外走。
许红豆跟大麦原以为,这就已经到了阿桂婶的极致了,万没想到的是,三人刚走到门口,就遇到了回来的张文涛。
虽然张文涛剪了头发,刮了胡子,但还是被早上他出去时候碰到的阿桂婶一眼认出。
“小伙子,你跟我们一起,去学鲜花饼跟乳扇。年轻人就要多动多学,不能老跟院子里的马爷学,懂了么?!”
“啊?学什么?”
张文涛一脑门子雾水的看着三人,一个热情似火,一个冲着张文涛冷冰冰的,一个满脸写着不乐意…
宝瓶婶家也住在云苗村内,她的女儿是谢晓春,儿子是谢晓夏。不大的云苗村内,家家户户沾亲带故。
而阿桂婶,话多了点,性子也比较直,说话没有把门的。但为人热情,家家户户只要有点什么事,她总是第一个赶上去帮忙。
面对阿桂婶的邀请,不光是大麦拗不过,张文涛三两下也被收拾的服服帖帖,老老实实的跟个孩子一样,跟在阿桂婶的屁股后面。
阿桂婶跟谢之遥的本质目的有着天壤之别,她只是单纯的邀请院子里的年轻人帮帮忙,动动身子骨,不似谢之遥那般别有用心。
真诚,是最大的杀器。
“宝瓶,我们来了。”
迈进宝瓶婶家门,阿桂婶扯着嗓子就热情的介绍起了自己带来的帮手:“小院的客人,许红豆、大麦、这个小伙子张文涛。”
见一下来了三个人帮忙,宝瓶婶不好意思的停下手上的动作,笑道:“我知道你们俩,阿遥跟我说过,倒是这个精神的小伙子第一次见。”
“我去给你们泡点茶吧。”
她今天做这些,主要是为了让谢晓夏带到SH,用来招待那边的朋友的。
“不用不用,我们不渴。”三人小队最前面的许红豆连忙拒绝,好奇的看着宝瓶婶锅里煮的白白的东西,问道:“这是在做什么呀。”
“这是在做乳扇,以前家里穷,靠这个来贴补家用。你们平时在大街上吃的炸乳扇,就是这个东西。来,给你们尝一下。”
宝瓶婶说完,从锅里撕下几块,递到了三人面前。
“嗯,有奶酪的味道。”大麦吃了一下,眯眼笑道。
许红豆一边咀嚼一边点头,确实是奶酪的味道,还很新鲜。
张文涛不像她俩只吃了一小口,而是把宝瓶婶递给他的乳块一把扔进嘴里,这种传统的奶制品,刚做出来的时候,奶香味十足。
“挺好吃的。”
“好吃就不要站着,你们俩,跟我去做鲜花饼,大麦你留下来陪宝瓶婶做乳扇,可好?”
摘掉自己手腕上的金镯子、玉镯子,洗完手的阿桂婶,冲傻吃的三人说道。
“哦哦,好的好的。”许红豆被问的一个激灵,赶紧点头,一副“悉听尊便”的娇俏模样。
“先洗手吧。”张文涛迈步,对许红豆说道。
大麦咽咽口水,看着走去做鲜花饼的张文涛跟许红豆,欲言又止。
“不难的,我教你,放心好啦。”
宝瓶婶和蔼的对大麦说道。
……
鲜花饼,使用采摘下来的新鲜玫瑰花瓣做馅料,一般有两种。一种是提前一个星期左右腌制的的玫瑰酱;另外一种就是他们今天要做的,用新鲜玫瑰花瓣,拌上猪油、膏粉、白糖,搅拌均匀…
阿桂婶热情的讲解了一下制作的方法,许红豆顿时大喜:“那今天做鲜花饼跟乳扇,是不是这里有什么节日要过?”
“没有,是宝瓶婶的儿子夏夏要去上海,这不带着一些家乡口味过去,又能分给朋友,又能尝到家乡的味道嘛。”
“我们家嘛,大洋、小溪很久没有回来了,所以我今天帮忙,多做一点给他们也寄一点。儿女在外也不容易,尝尝家乡的味道,也是好的。可对?”
许红豆抿着嘴,点点头。
张文涛在旁边看了一下材料,心里大概知道该怎么做了,没有手套,只能直接下手制作。于是脱掉了自己的冲锋衣外套,把衬衣袖子往上挽好,又走出去仔仔细细的清洗了一下手指的缝隙跟指甲。
回来对阿桂婶说道:“阿桂婶,我来吧,这个我拿手的。”
“伱拿手?做过?”阿桂婶问道。
“他啊,他可是个大厨,可牛了。”
许红豆瞥了一眼张文涛,说的虽然是夸赞的话,但语气却有些阴阳怪气…